第十五章 經(jīng)驗之談
“阿姐!你故意的,你故意在我和陛下面前鬧那么一出!”公冶牧軒緊握著信紙,泣不成聲。
“楊懷,備馬。”
公冶牧軒快馬去了洛府。
“將軍,牧軒公子來了?!?p> “請到書房去。”
洛歌到了書房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公冶牧軒揍了一拳在下巴。
洛歌摸了摸自己被揍的地方卻并未生氣,而是疑惑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怎么了這是?我做什么惹你生氣了?”
“阿姐...死了。”
“阿嵐不是早就....”洛歌緩緩抬頭盯著他的眼睛,公冶牧軒太久未曾叫過孫清月阿姐了,以至于他剛才第一反應(yīng)以為是公孫嵐。
“你說誰?”
“洛歌,我以后..再也沒有阿姐了。”
公冶牧軒將信塞進洛歌僵硬的手中,“這是阿姐給你留得信,章荷,你殺吧,我不想臟了手,一個時辰后進宮,陛下要見你,他想要一個結(jié)果?!?p> 公冶牧軒說完就離開了洛府,書房中,洛歌久久未回過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低下頭看向手中的信,信封上儼然還是原來的那四個大字,“洛哥親啟?!?p> 他苦笑了一聲,寫哥的永遠是她。
【洛哥,見字如晤。
洛哥,到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好像我們之間已經(jīng)很久沒說過話了,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當(dāng)年之事,我已經(jīng)全部知曉。
在他們看來,遇見你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可只有我知道并不是這樣的。
情到深處時我總以為是我會嫁給你,直到我們卷入權(quán)利更迭的漩渦。你愛我是真的,可在利益至上的朝堂之中,真心也不那么重要了。
洛哥,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清月絕筆】
洛歌將信揣進懷里,走出書房,“章荷在哪兒?”
“夫人在自己院子里陪少爺?!眿邒叩吐暬卮稹?p> 洛歌抬腳往院子走去。
“爹爹,你來啦!”洛治直接上前抱住了洛歌的腿。
洛歌心里一直說不上自己對洛治是個什么感情,他知道洛治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那晚章荷下的藥根本沒能讓他完全昏迷。
“治兒,先和嬤嬤去玩會兒,爹爹有事情和你母親說?!?p> 洛治點了點頭,一旁的嬤嬤也很有眼色的將洛治帶走了。
此時院子里只剩下了洛歌和章荷。
洛歌就那么看著她,章荷內(nèi)心十分忐忑,她不知道洛歌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今早常家的事情她也知道了,那孫清月的死就和自己沒關(guān)系才對,是常艾殺的!
“夫君,怎么了?怎么這樣看著我?”
洛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她,“章荷,自從你嫁給我,我可曾虧待過你和治兒?”
“沒有,夫君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說這些?”
“我并未虧待過你,那你為何還要殺了清月?”
“夫君,我怎么會殺她,是常艾殺的她??!”
“你現(xiàn)在還在和我裝?”
洛歌說要直接從晚間拔出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脖子,“為什么要殺她,她已經(jīng)在深宮,為什么還要殺了她?”
洛歌毫不掩藏自己的怒氣,章荷的脖子已經(jīng)冒出了點點血珠。
章荷感受到了他是知道真相也是真的生氣了,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在他的手背。
“洛歌,我不僅想要洛夫人的位置,我還想要你的心??墒悄愕男挠肋h裝的都是那個女人,只有她死了,你才會忘了她,我才能走進你心里啊!”
這幾年章荷總是有意無意的去模仿孫清月的性格穿著,洛歌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xiàn)在他才覺得這件事有多么荒謬可笑。
“章荷,你演不了她,這世界上也沒有人演得了她。你要為她償命,治兒會去陪你的?!?p> 章荷聽到洛治才慌了神,她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治兒可是你的兒子,你要為了那個女人殺了他?”
“他是不是我的兒子,你不知道嗎?”
章荷聞言苦笑了起來,“原來你什么都知道……洛歌,我求你,留治兒一命好不好,求你了,我求你了?!?p> “自作孽,不可活?!?p> 洛歌直接用匕首將章荷的喉嚨割破,隨后又拿起匕首用力的插進她的心臟,直至刀柄都快戳進去他才收手,“這個位置你還滿意嗎?”
地上的人早已經(jīng)沒了氣息,眼睛瞪著洛歌,洛歌也不管,洛治不知道從哪兒出來大哭著跑到了章荷身邊。
“娘親,嗚嗚嗚,娘親。”
嬤嬤此時想過來卻被洛歌伸手制止。
洛歌垂下雙眼看著蹲坐在地上的洛治,“治兒,你怪爹爹嗎?”
“你個壞人,為什么要殺娘親!”
洛治起身對著洛歌拳打腳踢,洛歌伸手掐住洛治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要不是你們,她怎么會死?”
洛治用力的掙扎著,沒一會兒,他的四肢都垂了下來,洛歌松手,洛治的尸體就倒在了章荷身旁。
“直接丟去城外亂葬崗,夫人和小公子突發(fā)疾病直接去了,遵夫人遺言,不辦喪禮不吊唁,入土為安,葬在章家祖墳。”
洛歌說要拍了拍手朝著府外走去,翻身上馬去了皇宮。
太極宮內(nèi),木棠月在一旁替裴言川研磨。
張德權(quán)走進來,“陛下,牧軒公子和洛將軍在門口了?!?p> “嗯,讓他們進來吧。”
木棠月正準(zhǔn)備放下東西離開,手腕卻被他拉住。
“阿月不用走,就在這兒陪朕?!?p> 木棠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微臣參見陛下,云貴妃娘娘?!?p> 裴言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頭望向洛歌,“起來吧,洛歌,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死了。”洛歌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有時候裴言川真的不明白他是怎么在裴凌的封地上呆了那么多年還沒死....
木棠月:好高冷的男人,咦,感覺更冷了...
【往往高冷的男人都有一些不可言說的怪癖。】
木棠月:鐵蛋,你怎么知道,難不成你...嘿嘿。
【木木,你想什么呢,我是經(jīng)驗之談?!?p> 別人的經(jīng)驗.....第一次帶宿主那不得裝一下很有經(jīng)驗!
木棠月:切!
裴言川現(xiàn)在也有點搞不懂木棠月一天腦子里怎么會有那么多不可言說的東西。
難不成御史之女就是這樣的,還是說她被那個鐵蛋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