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子也比不上
“你兒子呢?”公冶牧軒挑了挑眉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望著他。
“死了?!?p> “死了?”公冶牧軒大聲的重復,“你動的手?”
洛歌點了點頭。
裴言川也沒想到洛歌會親自動手,“好了,此事就算先放一邊吧,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拿回西南的兵權(quán)?!?p> 公冶牧軒坐在一旁翹起了二郎腿,感慨說道,“可是最近災情嚴重,這時候動手,痛苦的還是百姓啊,也不知道這災情什么時候才能好一些?!?p> “朕聽說開州有一家百年寺廟?”
“對,叫萬佛寺,很多百姓和當?shù)馗患澏颊f很靈驗?!甭甯柩a充道。
“那朕也去拜拜這萬佛寺。”
公冶牧軒出聲制止,“陛下,這時候不合適吧?”
洛歌反駁道,“我覺得這時候很合適,開州是裴凌的封地,徐將軍就駐扎在開州。陛下為了天下百姓去萬佛寺拜佛,名正言順?!?p> “那徐將軍統(tǒng)領整個開州,手上的權(quán)利不小啊!”
“所以裴凌一直在拉攏他。”
“可我怎么記得那徐老頭對陛下繼位很有意見?!惫蹦淋幙聪蚺嵫源?,真誠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要不是礙于木棠月在場,裴言川真的很想過去給他一巴掌。
“就算他對朕有意見也沒辦法,現(xiàn)在朕是大梁的天子,難不成他還想造反?”
公冶牧軒搖了搖頭,討好的說道,“那不至于,徐老頭對大梁的忠心還是日月可鑒的?!?p> 洛歌瞥了一眼公冶牧軒,看著他那不值錢的笑,淡淡說道,“牧軒說的沒錯,對大梁忠心,但不一定對陛下忠心?!?p> 洛歌說完,公冶牧軒肉眼可見的發(fā)現(xiàn)裴言川的臉黑了!
公冶牧指著洛歌快速靠近,直到指尖快要挨著他的鼻子才停了下來,“你你你....好你個洛歌真是睚眥必報小肚雞腸!”公冶牧軒又立馬轉(zhuǎn)過頭看向裴言川,“陛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可別信這種小人說的話?!?p> 裴言川冷哼了一聲,木棠月在一旁憋著難受,她是真的不知道裴言川私底下和他們相處是這個模樣...
“一個月后就去并州,把底下的事情都安排好,尤其是你?!迸嵫源ǖ芍蹦淋?,“再出差錯,罰俸一年。”
“陛下你故意的!你知道我爹是個鐵公雞....”
“都回去吧?!?p> 洛歌看著公冶牧軒,滿臉的嘲諷毫不掩飾,“還不走?小心再加一年?!?p> 公冶牧軒還想對裴言川軟磨硬泡一番,卻被張德全叫人“請”了出去。
看著洛歌的背影,公冶牧軒氣急敗壞的大喊道,“洛歌,你給我等著?!?p> 此時的洛歌還不知道,在將來的某一天自己身上的銀兩會被某人騙個精光。
兩人走后,太極宮內(nèi)又恢復了剛才的平靜。
“陛下,臣妾能跟你一起去開州嗎?”
“阿月自然要一同去,開州雖然是裴凌的地盤,但那里確實是大梁數(shù)一數(shù)二的繁華之地?!?p> “先皇將開州劃在成王的封地,總覺得有點偏心呢。”
裴言川啞然失笑,他知道木棠月這是在為自己鳴不公,可她這模樣,確是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阿月,我能感受到父皇是疼愛我的,至于父皇后來對裴凌的那些偏愛并沒有影響我。
只是父皇留下了這么一個爛攤子,屬實讓我很頭疼?!?p> 木棠月沒有在說話,他不確定裴言川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畢竟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若是隨意談及先皇說到了一些隱秘,那可只有死路一條了。
木棠月:鐵蛋,琉璃在哪兒?
【已經(jīng)出城了,正往西南方向走。】
看來已經(jīng)去了裴凌的封地了,唉,我這身份沒什么大用處,應該給我來個什么大將軍侯爺?shù)呐畠海分?,窮得叮當響,連個靠譜的人手都沒有。
裴言川聽見的只有前面半句和后面一句,中間的聲音全是模糊的,窮得叮當響么?華清宮的人還不夠!
木棠月回到華清宮的時候,只見院子內(nèi)都快堆滿了東西,差點亮瞎她的狗...眼。
張德全還帶了好多宮女內(nèi)侍過來。
“貴妃娘娘,這些都是陛下讓奴才送過來的。”張德全指了指院中的箱子,“還有這些,陛下覺得娘娘宮中人手不夠,特意讓奴才帶些人來讓娘娘挑選?!?p> 張德全還特意指了幾個,“娘娘,這些個宮女都是會些拳腳功夫的,還有這個會點醫(yī)術(shù)?!?p> “那就留這幾個吧,其他的就不要了,本宮這兒人挺多了。”
張德全見木棠月不像是在客氣,便只能作罷回了太極宮復命去了。
“主子,小鴿子已經(jīng)派人在宮里找遍了?!毕懔鈱χ咎脑?lián)u了搖頭。
“那就不找了?!?p> 走到殿內(nèi),木棠月這才囑咐香菱,“剛才新來的那幾個,好好教教規(guī)矩,以后本宮不想再看見那種吃里扒外的東西。”
“奴婢明白?!?p> 木棠月:鐵蛋,我覺得我越來越有范兒了哈哈哈,現(xiàn)在香菱也能獨當一面了。
【呵呵,木木你真厲害?!?p> 真敷衍....
......
“孫清月和常艾都死了,從東宮出來的就剩我們兩個了。”浪費握著皇后的手,慌張的說,“這木棠月不會自己想當后宮之主吧?”
皇后冷笑了一聲,“你看她那個懶樣子像嗎?”
良妃回憶起木棠月的行事,每次請安來的最晚,走的最快,接風宴時間緊迫皇后忙不過來請她幫忙,結(jié)果她說,“本宮一看見宮務就惡心想吐,葛太醫(yī)說了本宮這是病。本宮對宮務過敏,所以碰不得的,還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想到這些,良妃眼角抽了抽,好像自己確實想多了,她好像更愿意當一個一身輕的寵妃。
良妃淡淡的笑了起來,“皇后娘娘說的是,是臣妾著急了?!?p> “現(xiàn)在后宮之中只剩三人,不用請安,沒有常艾那討人嫌的,本宮心情都舒暢了不少?!?p> “這是自然,陛下現(xiàn)在眼里只有貴妃,我們只需安守本分,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不就手到擒來嘛?!?p> 良妃說完,二人對視一笑。
現(xiàn)在想起未出嫁時對裴言川的愛慕之情,只覺可笑。這世上只有女人才會懂女人想要的是什么,就算他是天子,也是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