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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個酷吏娶了個病秧子

待登頂武林至尊女俠

聽說那個酷吏娶了個病秧子 毛豆外套 2056 2024-09-12 17:30:40

  陳紜敲了敲桌面:“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藺棲意瞥了他一眼,湊近契書看了看,又聞了一會,會心一笑。

  “我自然有話要說?!碧A棲意看向周嵐道,“我要指認(rèn),你意圖謀害我大姐。不,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手了?!?p>  周嵐毫不慌亂:“二小姐,如今證據(jù)確鑿,你又何必再攀咬我呢?”

  “不就是證據(jù)嗎,我也有?!碧A棲意道,“周娘子敢不敢也寫寫自己的名字呢?”

  “有何不敢?!?p>  藺棲意眼神詢問陳紜,陳紜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周嵐寫完最后一筆,藺棲意一把奪過去:“煩請大人和周娘子稍等片刻。”

  藺棲意拖了個椅子過來,坐下在紙上寫了一行字。

  【十二月十五日,購?qiáng)A竹桃一錢?!?p>  “如此,還請周娘子解釋一二。”

  周嵐輕笑:“真是荒唐,方才分明是我先寫得名字,你才......”

  話未說完,她忽然停住。

  藺棲意聳了聳肩:“大人若是覺得還少個章,我也可以現(xiàn)刻一個。”

  陳紜忍不住笑了一聲,面色柔和了許多,他對周嵐道:“周娘子若沒有其他證據(jù),就先回去吧?!?p>  周嵐還想再說什么,藺棲意搶先開口:“若我沒記錯,十二月十五日那天,我還在杏花村鑿冰取水呢。周娘子,你莫不是忘了?哦,對了,從下雪起,就沒人來給我送飯了?!?p>  周嵐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二小姐怕不是發(fā)夢了,這些年你一直在府中將養(yǎng)著,哪里去過杏花村。大人,既然小姐不承認(rèn),我就先回去了。說來,我們大小姐也心善,不愿追究,只求日后二小姐能安生些,能好好服侍大人,溫良賢淑些才好。”

  藺棲意無語地白了她一眼,想當(dāng)初,她可是叱咤江湖的女俠,差一點(diǎn)就是武林盟主了,想讓她做宅子里溫良賢淑的籠中雀,門都沒有。

  “大人若沒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p>  “嗯。”

  藺棲意走后,陳紜握著腰上的緋色荷包沉默了許久。

  傍晚時,藺棲意正在吃飯,陳紜來了。

  “大人吃飯了嗎?”

  “吃過了?!标惣嫷?,“明日文國公設(shè)宴,你同我一起去?!?p>  “嗯?!碧A棲意見陳紜還沒走,問道,“還有事嗎?”

  陳紜猶豫了一會:“你身體還好嗎?”

  藺棲意腹誹了一句,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不太好?!?p>  “那明日......”

  “明日還要勞煩大人多多關(guān)照了?!?p>  陳紜笑了笑,看了看飯桌:“怎么沒有鱸魚和排骨?”

  鱸魚和排骨:“?”

  藺棲意倏地笑了出來:“喜歡也不能天天吃。”

  “說得也是。”

  次日,早上下著小雪,藺棲意穿了件火紅的大氅上了馬車。

  馬車走得很平穩(wěn),藺棲意便靠在窗上小憩了一會。

  走到國公府時,陳紜先下了車。藺棲意掀開車簾,看到了陳紜伸出的手,便握了上去。

  今日是國公府大小姐文毓秀十六歲生辰宴,文毓秀還未婚配,因此,這場宴會還是一場盛大的相看會。

  衣香鬢影,風(fēng)度翩翩,著實(shí)教人一飽眼福。

  藺棲意曾經(jīng)參加過不止一場武林大會,其場面之盛大完全不遜于此,因此,她倒沒有多驚奇。

  不過,國公府比較有錢就是了。他們這些混江湖的,兜里常年只有仨瓜倆棗,說起來還有點(diǎn)心酸。

  “想什么呢?”陳紜問。

  “沒什么?!碧A棲意道,“我要坐哪?”

  “隨我來。”他說這話時,眼神總時不時地望向院中一角。

  藺棲意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角落里,一個身著水藍(lán)色羅裙的姑娘,正在同一個孩童嬉笑。

  看到這一幕時,陳紜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藺棲意有點(diǎn)迷惑,陳紜是上門求親,只說是藺家女,卻沒說是誰。而藺家只有兩個女兒,大姐不嫁,藺家又不敢得罪他。

  想到這,她既心酸又無奈,藺棲意啊藺棲意,你身邊都是些什么人啊。

  無用時扔在一邊,需要時又不由分說地被扔上花轎,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道理。

  她想得入神,陳紜叫了她兩遍她才應(yīng)道:“怎么了?”

  陳紜拉開一把椅子:“坐?!?p>  “哦,好。”

  藺棲意剛坐下,陳紜忽然俯身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要是撐不住,一會你可以提前回去?!?p>  藺棲意應(yīng)道:“嗯?!?p>  他最后道:“小心點(diǎn)。”

  藺棲意沒當(dāng)回事。

  “你就是陳夫人吧?”張廿徽喜笑顏開地塞給她一方手帕,“這是我親手做的,各位姐妹都有,你就收下吧?!?p>  藺棲意覺盛情難卻,便先收了下來:“多謝。”

  張廿徽身邊坐著的是她閨中密友,齊三小姐齊柳。

  齊柳與張廿徽的性子截然不同,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近的防御狀態(tài)。

  藺棲意跟她打招呼時,她淺笑著點(diǎn)了下頭。

  這時,她身后傳來了幾聲小聲的議論。

  “她不是害了她長姐嗎,怎么還敢出來拋頭露面?”

  “你不知道啊,人家攀上了陳紜,陳紜你還不知道啊,暴虐成性,冷血無情,她啊美好日子過得?!?p>  “可我今天瞧著,感覺陳紜對她還不錯啊。”

  “害,男人嗎,都要面子的?!?p>  “行了,別說了,她好像在看我們……”

  藺棲意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她們瞬間低下了頭。

  “棲意,怎么了?”張廿徽關(guān)切道。

  “沒什么?!碧A棲意狡黠地笑了笑,小聲嘀咕,“遲早拔了你們的舌頭?!?p>  她堂堂待登頂武林至尊俠女可不是好欺負(fù)的。

  要不是為了爭這個名頭,她估計早死了。

  如今重活一回,她占著人家的身體,首要一事便是替真正的藺棲意報仇,順便搞點(diǎn)錢。

  反正她的武功都在,什么秘籍心法也都刻在腦子里,有什么可怕的。

  藺棲意猛喝了一口酒,舒爽地吐出一口氣,“好酒”二字還未出口,她忽然怔住,酒壺底似乎寫著個字。

  張廿徽探過頭來:“酒有問題嗎?”

  藺棲意把酒壺拿給她看:“不是酒,是酒壺?!?p>  張廿徽看罷又打開另一個酒壺,把酒倒掉看了看壺底。

  一個血紅的“柒”。

  張廿徽驚疑:“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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