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穿越后,我與黑月光步步為營

04.回府

  言絮回過頭,對著元璟之似笑非笑道:“我本就不是有什么清譽之人,元先生還是不要過于擔(dān)心此事?!彼捴杏性挘馊寺牫鰜砀怯X得言絮是一位極輕浮的女子,言絮更是在說元璟之不要再做這種“狗拿耗子”的事情。

  尤其是在她被溫紹棠調(diào)侃完,心中之火無處可發(fā)時。

  任誰撞上這個刀俎,都會化身為魚肉。

  溫紹棠剛想說一句“胡鬧”,便被言絮瞥了一眼,嘴也只是微微張開些許并不說話。

  言絮接著笑道:“而且,女兒這不是高興嘛,沒有做出什么錯事誤入歧途,這還不夠令人高興嘛?”

  原本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林鈞終于抬頭看了言絮一眼,道:“雖無實際之舉,但姑娘家還是要注意些許的言論,不然溫姑娘隨后進入深宮內(nèi)苑學(xué)習(xí)的日子,怕是不好過?!?p>  言絮聽完一愣,在她看來,林鈞這番話雖聽起來有些迂腐,卻是實打?qū)嵉卦跒樗谩?p>  根據(jù)他所說的進入深宮內(nèi)苑學(xué)習(xí),應(yīng)該就是半年前言絮等眾權(quán)貴子弟在乾安殿中被宣布入宮讀書,由國子監(jiān)和瀚林苑一同授書,習(xí)策習(xí)禮的事情。

  每月考核墊底的溫言絮在這一次考前求著元璟之給她狂補了些書目,考試便憑著記憶胡謅了幾句,壓著線過了,于是一時高興就請元璟之去宴賓樓喝酒,來表達自己的喜悅和感激之情。

  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地極富戲劇性地情節(jié)最后落到了自己身上結(jié)出苦果。

  言絮難得乖巧地應(yīng)道:“多謝先生教誨?!?p>  林鈞這一席話說得中肯,像極了言絮高中時代的班主任。

  那會班級里是有幾個不學(xué)好的少年,但是班主任依舊對他們一視同仁,該獎該罰都有理有據(jù)十分妥當(dāng),但前提是不影響班級。言絮知道林鈞會死卻不知因何而死,他的死或許會和自己有關(guān)?

  林鈞畢生的追求是為臣之術(shù)與治世之道,只要王朝中的“壞學(xué)生”不會影響王朝的興盛,忍他一忍又是何妨?況且言絮也不過一個女子,又能掀起多大風(fēng)浪?

  見言絮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林鈞倒有些意外,似乎她也不是不可塑的。

  “不過,”言絮偏頭,看向元璟之深不可測的黑眸,笑著問道:“元先生似乎沒和我說過,我們未做過那些不堪之事,害得我擔(dān)驚受怕了這么些天?!?p>  她將“擔(dān)驚受怕”四個字咬得極重,眼睛里的笑意卻是快要溢出來了。

  元璟之笑道:“姑娘不問,我又如何直說呢?”

  “行了行了?!睖亟B棠看著言絮沒個正經(jīng)樣子,連忙打斷道:“這幾日多有叨擾,我二人就先行告辭,改日再請兩位先生吃飯,就當(dāng)是賠禮道歉了。”

  林鈞頷首,目送著兩人離開。

  言絮跟著溫紹棠默不作聲地上了馬車,言絮剛一坐下,溫紹棠輕咳了兩聲,道:“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跟你大哥解釋這件事吧!”他說著,對言絮露出一個可憐的表情。

  言絮有些不明所以,順口接道:“怎么?他還能收拾我不成?”

  說實在的,言絮實在不信她那位大哥會做出那等沒有風(fēng)度的事。

  溫紹棠輕哼一聲:“我收拾不了你的,你大哥自會動手?!彼捳f的這么明顯,腦門上就差寫個“自求多?!绷耍偛粫€不明白吧?

  言絮默了一瞬,裝作不經(jīng)意間扯開了話題:“家里是不是來了客人?”

  溫紹棠面色一僵,坐姿也不自然起來。

  很顯然,她“猜”對了。

  言絮微瞇著眼,稍稍靠近溫紹棠,笑道:“那位客人可是通州遼縣的知縣大人?”

  如她所愿地,溫紹棠面上的震驚放大到掛不住了,立馬說道:“你怎會知曉?!路知縣可是正經(jīng)人家的公子!你不要去想著害他!屁股后面一堆風(fēng)流債,擦亮眼睛好好看看,別上一樁情還沒結(jié)束就趕忙著開下一段緣,潔身自好一點行嗎?”

  哦,他理解成這個意思了。

  聽著溫紹棠語速飛快地來了段rap,舌頭險些打結(jié),言絮忍著笑,問道:“那我上一樁情是指的元璟之嗎?”

  溫紹棠急得都快在馬車?yán)镎酒饋砹耍溃骸皠e胡言亂語,也不怕隔墻有耳!”

  言絮歪頭,嘴角的笑根本壓不住,道:“爹爹不是聽那元璟之說了嗎?我們二人什么也沒發(fā)生,那可是清清白白,所以爹爹不能說他是我的上一樁情。既然我們什么也沒做,那我也不怕隔墻有耳?!?p>  “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嘛!”言絮身子向后一靠,便靠在了厚鋪在靠背上的軟墊,眉毛一揚,等著溫紹棠的下文。

  溫紹棠撇嘴道:“這些伶牙俐齒還是留到在你大哥面前說吧。”

  言絮應(yīng)了一聲“行”,又接著問道:“不過,那路知縣相貌如何?”

  溫紹棠一拍大腿,眼睛睜地大大的。你看看看看看看,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他這姑娘又要禍害人家了!

  溫紹棠不喜刻意貶低人,又怕言絮下手,含糊了幾聲,就說道:“相貌……尚可?!?p>  溫紹棠話音剛落,見言絮思考時笑容逐漸放大,心中不由得警鈴大振,生怕言絮再做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之事。

  不過言絮“隨口”問那一句只不過是日后接近那位路知縣的借口,用來搪塞人的說法罷了,并不是真心貪圖他的美色。

  “你又想做什么?!”溫紹棠皺著眉毛?!澳愦蟾鐦O其看重路知縣,要讓你大哥知道你對路知縣有那種心思,我替你收尸都來不及?!?p>  言絮覺得好笑,依照設(shè)定,那位“路知縣”是一位人見人愛的香餑餑,但是目前自己確實對他沒那方面想法,卻又百莫辯,只得說道:“那爹爹可得給我收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再讓那位路知縣為我好好哭個三天三夜。畢竟我是因他而死的?!?p>  “???”溫紹棠發(fā)誓,他十幾年來都沒有聽過這般驚世駭俗的厚臉皮的話,他狠狠瞪了言絮一眼,右手剛抬起一點,就重重落在自己腿上:“你……你簡直……色膽包天!!我就從未聽說過這世上有跟你一樣的人!這話還是對你哥說去吧!!”說完便大聲地哼了一聲,不再開口說話。

  言絮見他這般決絕也不好再開口逗他,也安安靜靜地思考著如何能把路錦年拉到自己的身邊,讓他心甘情愿地成為自己的一把稱手的刀。

  很快,馬車慢慢停了下來,車夫喊了一句“老爺?shù)娇?,便撩開了馬車簾子,見溫紹棠下車,言絮也跟著下去。

  溫府同樣很大,前幾日剛感嘆過太師府的宏偉大氣,今天又要再感嘆一句溫府壕無人性。

  假山流水的布景可以說是精致到了頭發(fā)絲,最讓言絮震驚的是,懸空連廊之下竟把西湖之影縮小放在了園中,將原本雷峰塔的位置擺換成了一人多高假山瀑布。池中水不算深.但是清澈極了,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看見水中繞著湖心亭游泳的錦鯉。

  “大哥在哪里?”言絮不得不打破令人尷尬的沉默,三兩步跟上溫紹棠,一想到失去這一得力助手會讓自己有性命之危,也就無心再欣賞這番景色了。

  “此時應(yīng)該在儒雅堂與人議事。”溫紹棠應(yīng)道,話音剛落耳邊擦過一陣風(fēng),就見言絮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此路盡頭,便是儒雅堂。

  溫紹棠剛反應(yīng)過來,言絮已經(jīng)跑出去十來步了,扯著嗓子喊道:“快讓人攔住小姐??!”

  溫紹棠看來,言絮此時跑去見她大哥無異于送人頭。

  但對于言絮來說,此時不送人頭,以后就要掉人頭了!

  利弊大小她還是權(quán)衡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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