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期中考試與小松鼠5
雖然我有思想準(zhǔn)備,當(dāng)考試結(jié)束,七班的翟孝周和王巍巍來喊我到校長辦公室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身的冷汗。
校園里早有傳聞,小松鼠是我放在考場上的作弊道具,我就是那個作弊的始作俑者……
“你倆舉報五班的單姍,小松鼠聽她的指令,說她沒作弊,鬼才信那?”七班劉妍妍聲音一聽就有些不耐煩。
翟孝周心虛地怯怯說:“這不是誣陷嗎?”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被五班女生誣陷,還擔(dān)心她們被誣陷?”
王巍巍佇立一旁,像一個高高的木樁。翟孝周有些招架不住,用胳膊肘戳他。
“劉妍妍,紙條也不在五班單姍手里呀?怎么好意思舉報人家作弊?”王巍巍眨眨眼,一臉的無奈。
“你們傻呀,我是讓你們拉一個五班的女生下水,總不能我們七班當(dāng)冤大頭,白白犧牲你們兩個吧?”
劉妍妍人有點胖,看著自己班這兩個扶不上墻的“阿斗”情緒激動,氣得胸口一起一伏,逗引的兩人男生不自覺的多看了一眼。
她發(fā)覺翟孝周和王巍巍眼神的聚焦點,又羞澀又著急“你倆到底是七班的爺們,還是五班的女婿,你們自己說?”
翟孝周看大事不妙,小心翼翼地問:“妍妍,向誰舉報那?”
她氣的就差罵娘了“校長都不知道,傻不傻呀!”
翟孝周不傻,她不想舉報五班的任何人。欲蓋彌彰的裝傻充愣下,究竟掩藏著怎樣甜蜜的秘密。站在旁邊的王巍巍比誰都清楚。奈何,兩邊都惹不起,只能奉行鴕鳥政策,頭埋的能有多低就多低。
劉妍妍在一年七班人稱“鐵腕”女班長。做事果敢,行動迅速。面對自己班這兩個比腌黃瓜還蔫的男生,覺得毫無尊嚴(yán)。
眾目睽睽,王巍巍和翟孝周在也招架不住,被逼無奈出現(xiàn)在一年五班的門口。
他倆唯唯諾諾誰也不愿先開口。
五班齊刷刷的目光像利箭一樣射來,氣氛緊張的他們不寒而栗,這種詭異的氣氛預(yù)示著什么那,他們真的不知道。
王巍巍不傻,楊柳青在球場、展覽室看他的小眼神,就像電視劇里面演的一樣,那是讓人砰砰心動的關(guān)注。
翟孝周站在門口,更是怯生生。他喜歡溫芷墨,林依倩早就在五班散播了消息,在我們班大家都知道。只有溫芷墨還遮遮掩掩,以為大家不知道。
現(xiàn)在五班身份高貴,是二人未來的娘家人,閨女還沒出嫁,先把娘家人惹毛了,以后還怎么混。
所以,這種未過門女婿揭發(fā)娘家人的恩怨,對于被揭發(fā)娘家人的命運要看自己家姑娘的態(tài)度。
五班的旁觀者誰說了也不算。
詭異的氣氛被從外面匆匆回教室的溫芷墨打破了。她傳話說二人找我。?
我咂舌“為什么找我?”
“你出去就知道了?!睖剀颇f完就撤了。
“我瘋了,我出去?!蔽医乖瓴话?。
我的同桌楊柳青愣了一下,急忙安慰“放心,沒事的。”
“那……那我出去怎么說?”
“怎么說都行,他倆什么都不知道。一定記住,不能屈打成招,你就發(fā)揚(yáng)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堅決不認(rèn)賬。”
屈打成招,潛臺詞就是,我不是犯人,我被逼無奈,招供了。我成了考場作弊的其中一個。
李丹丹涼涼地罵了一句:“紙條在他們手里上交的,好意思找上門,明顯拿五班人當(dāng)炮灰使嘛?!?p> 王巍巍和翟孝周的確像楊柳青說的一樣,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李丹丹和楊柳青才是作弊的案犯。不知道我也和他倆一樣,成了考場作弊的第三只替罪羊。
我給楊柳青信誓旦旦的保證“我明白,他們可以拉我下水,事情不是我干的,把我拉到國際法庭,我也堅決不認(rèn)賬。”
突然,覺得氣氛不對勁。楊柳青表情僵住了,眼露兇光,一副要殺人滅口的架勢。
此刻,我終于領(lǐng)悟李丹丹后半句話“明顯拿五班人當(dāng)炮灰使嘛。”的含義。頓時頭腦開竅,人間清醒。因為激動,姿態(tài)張揚(yáng)的姿態(tài)瞬間癱瘓,肩膀和胳膊軟綿綿的沉了下去。
李丹丹在也忍不住,回頭觀望我的態(tài)度。
一副楚楚可憐的小眼神,讓我一下子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小松鼠的眼神,無助、純凈,令人無法拒絕。
楊柳青曾經(jīng)說過,從小到大,她一直在為李丹丹迷迷糊糊的無心之過頂缸。所以,我對李丹丹不抱任何期望。
“你們倆,一明一暗,一文一武,威逼利誘,是想把我……”我不敢在往下深想。
既然已經(jīng)暴露在陽光下,我能怎么辦那。
還是把多余的精力用到怎么對付七班的兩個替罪羊身上。
被楊柳青和李丹丹架在火爐上,那就像蠟燭一樣燃燒自己。也許老天青睞,“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那?!?p> 我憋了半天,表忠心“我演劉胡蘭,寧死不出賣戰(zhàn)友?!?p> 楊柳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拍拍我的肩膀“單姍,你真是我的好同桌。加油,我挺你。”
人生第一次發(fā)現(xiàn)同桌是這么令人不寒而栗的動物。楊柳青忘了說:“我挺你單姍,去送死吧?!?p> 我焦躁不安地穿過李丹丹的旁邊,她向我頻頻點頭,加油鼓勁。又把我往死亡的道路上送了一層樓。
地藏菩薩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落寞地說:我不送死,你倆誰愿去死。
我抱著赴死的決心,跟在翟孝周和王巍巍后面,有一種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fù)返的凄涼感。
翟孝周回頭,尷尬的搓搓無處安放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問:“你是叫單姍吧?”
我咬牙切齒,暗暗地罵:“你他媽,小報告都打到校長辦公室了,還裝什么陌生人?我對你早有耳聞,你不就是溫芷墨一見鐘情的那個他嗎?還有你旁邊的那位,是楊柳青撿到胸牌的那一位,小子真他媽忘恩負(fù)義,胸牌還是我還給你的,不報恩,反而在背后插刀?!?p> 我“嗯”一聲,快步把二人甩在后面。
臨近校長辦公室,突然覺得不對。二人很配合地遠(yuǎn)遠(yuǎn)落在我身后幾米遠(yuǎn)。既然你們拉我下水一起死,那也得先找兩個墊背的。
我猛地回頭,夾緊雙腿,故意裝著下半身靈感忽來的囧樣“不好意思,我內(nèi)急。你們先進(jìn)去吧?!?p> 抓住二人愣神的瞬間,我使盡渾身吃奶的全部力氣,把翟孝周推進(jìn)了校長辦公室。
他那里能夠想到,我會突然襲擊。翟孝周無奈地喊:“報告?!?p> 王巍巍看著我,后退兩步,生怕我也把他推到校長辦公室。他想多了,推翟孝周我都費勁,我根本沒想推他。
我一溜煙地往廁所跑去,有點打土豪鬧革命的快感。
廁所回來,我到了段校長辦公室才發(fā)現(xiàn),校長并沒有讓他們兩個喊我,而是他們受了劉妍妍的慫恿,把我綁架到同一輛戰(zhàn)車,怪不得站在五班門口,東張西望,鬼鬼祟祟。
現(xiàn)在想這些都晚了,我已經(jīng)進(jìn)了校長辦公室,他們看見我進(jìn)門,異口同聲的把我拱了出來。
供出我后,二人退到我身后,讓我給他們抵擋所有的炮火。
我惡狠狠地瞅二人“你們好意思嗎?有證據(jù)嗎?就把我拉下水?!?p> 校長把作弊的紙條摔在桌子一角,怒斥:“我在問一遍,王巍巍,這張紙條哪來的?”
“小松鼠腿上摘下來的?!蓖跷∥〉吐暬卮稹?p> “小松鼠不會寫字。我們先不談他。紙條上面的字是你們?nèi)齻€誰寫的?王巍巍,是不是你寫的?”
“不是我。”
翟孝周不等校長發(fā)問就搶答了“也不是我。”
校長盯著我“單姍,是不是你寫的?!?p> “紙條上面的字是黑色的。我語文試卷用的是藍(lán)色筆。不是我寫的?!笨荚嚽?,我和李丹丹、楊柳青特意去學(xué)校小商店買了筆,幸好,我選了一板藍(lán)色。要不這會還真說不清楚。
校長看看手里的紙條,無可奈何。
“你們都不承認(rèn)是吧!那咱們就談?wù)勑∷墒?。你們?nèi)齻€是誰指使小松鼠給傳遞的答案?”
“我不知道?!?p> “我也不知道?!?p> 二人急忙把自己撇干凈。
“單姍,你說?”
“我也不知道?!蔽遗Ρ3值?,死都不能承認(rèn)。
結(jié)果,校長氣得肺炸“你們?nèi)齻€期中語文成績?yōu)?分,趕快回去,給家長打電話,馬上打,把你們領(lǐng)回家,一個星期不要來上課?!倍涡iL像一個快要爆炸的紅氣球,給我們?nèi)齻€判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