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入廚房,土長的土豆
“銀子?”
“怎么那么多銀子”,婉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開始的一塊,接著兩塊、三塊、四塊,到后來直接涌進來一堆銀子。婉君樂壞了抱著銀子就啃起來。
看著銀堆堆,像個小山包似的。
婉君往上撲去。
哎呀——
婉君痛的從床上坐起來,實在是太痛了??粗€留有口水的曉天鏡堆在被子上,她知道自己剛才做夢了。
這是她五百歲以來第一次做夢,她原以為神君是不會做夢的。但這這個夢是她五百年以來的第一個美夢。
婉君坐在床上樂呵呵的傻樂,“要是真有那么多銀子我可就發(fā)財嘍”,倒在床上滾了滾。
吱呀——
推門聲響起,婉君隨即拉過被褥虛虛掩在身上,如貓兒一般小聲叫了一聲:“婆婆”。
看著小姑娘惺忪的揉著眼睛,劉婆子更加眉目慈善,和藹道:“蘇姑娘,可真和我的小孫女一個樣,可惜如今家里只剩我一個人”,隨即嘆了口氣。
“婆婆,不妨就把我當作孫女吧。自我出生以來從未有過祖母?!?,婉君順著劉婆子的話道。
她說:“你也看到,現(xiàn)如今就只有我一個老婆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是她們的命”。
劉婆子擦拭著眼角流著的幾滴淚,轉(zhuǎn)而又回著剛才婉君的話。
“蘇姑娘若不嫌棄老身,老身甘之如飴。只是像姑娘這般嬌嬌的孫女??吹睦仙碇毕矚g”。
婉君笑著從床上下來,忙用手掩著唇打著哈欠。
劉婆子忙從一旁的籃子里拿出一套干凈的衣裳,遞給婉君。
“看姑娘身形,應(yīng)當和我孫女差不多。這套衣裳她還未來得及穿便走了,是新的但愿姑娘不要嫌棄”。
婉君接過衣裳,是一套春裝。藕荷色的繡荷短衫,下搭的一件月白繡花長裙。
婉君把衣裳小心置于床頭,學著她曾陪月宮里的仙娥們看戲文中女子,給劉婆子見禮。
“姑娘,這是做什么?”,劉婆子忙扶起婉君。
“多謝婆婆照顧,婉君身無分文無以為報,只愿婆婆長命百歲,歲歲安康”。
劉婆子再次抹了抹眼淚,轉(zhuǎn)身就紅著眼出去。
婉君瞬間明白劉婆子定然是想起了家人。她在院中尋了一圈都不曾找到劉婆子。婉君只要自行洗漱。
原本白皙的臉露了出來,一雙杏眼水靈靈的,別提多有靈氣。臉型軟潤,還有些稚氣未脫的模樣,還未長成便初初有了些沒人模樣。頭發(fā)散作一團,有幾根更是纏繞成死結(jié)。
婉君從未動手梳過頭發(fā),能動用仙術(shù)解決的事情她犯不著自己動手。見四下無人。婉君再次想嘗試想用術(shù)法。
遂然天規(guī)從未有過明文規(guī)定不能在人間使用,但她還是心有余悸。畢竟這是劉婆子家?guī)状说木铀?,她不怕天雷。她只怕自己被劈后還安然無恙的模樣嚇到眾人。
畢竟現(xiàn)如今的凡人修仙者寥寥無幾,可以說少之又少。能夠順利飛升的萬年間就只有素娥一人。這還是她在天闕簿上看到的。
“不能為一己私欲的話,換個頭發(fā)應(yīng)該沒問題吧”,婉君抬頭問道。
只見前院已經(jīng)升起裊裊炊煙,婉君貓著身站在房門口四處張望。見院中毫無動靜后,她抬手便掐訣。
明晃晃的晨陽從窗中溜進來,見天雷好無發(fā)作的動靜。婉君興奮不已,撲到床上拾起曉天鏡打量起來,
只見鏡中的少女明眸皓齒,只是發(fā)髻還是一如既往的凌亂散做一團。婉君仍舊不死心在試了一次,見鏡中的人毫無變化她徹底死心了。
婉君徹底認清自己的仙法儼然就像被封印一般,絲毫使不出來。
“不會被雷劈沒了吧”,婉君不禁懷疑。
天雷具有洗凈伐髓的效果,也有一定的封印能力。若是如此,婉君不敢想象徹底淪為普通人的她能如何。是人都要有所依仗才有幾分底氣。
張掌柜依仗就是他絕對的擁有這間驛站,大牛的依仗就是他滿身的廚藝。而福星的依仗則是仰賴于張掌柜的驛站。
而婉君呢?她的依仗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現(xiàn)在既不屬于驛站的一員,也毫無一技之長。相反她還倒欠驛站五日幫工以及一百文錢。
估計她就是九重天闕上唯一一個給人打工的仙君吧,還是只五百年的兔子仙君。想到此,婉君仰著頭往床上栽去。
“天理難容呀”。
婉君到前院時像極了三魂丟了兩魂的,耷拉著身子拖著步子來到后廚。
店里還未有客人,婉君便掃了一眼還在擇菜的大牛。眼皮一耷拉便軟栽在廚房里。嚇得大牛丟下手里不知是何物的東西,直奔過來。
可惜只差一點。
婉君還是栽在了地上,失魂一般的念叨著:“天理難容”,之后便沒了動靜,兩只眼睛更是一動不動。
大牛像丈二的和尚,愕然出聲:“婉君姑娘,你這是..怎..怎么....了?”。
話都說利索了一半。
大牛把手放在婉君眼前晃了晃,見婉君一動不動。像一條僵透的咸魚。大牛哆嗦著手指往婉君鼻息處探去。
還未有所動作,豆大一顆的水珠便從婉君臉上滑下來“牛哥,你的手怎么如此熏人。我眼睛都被熏痛了”。
見婉君終于出聲,大牛悻悻的收回手,松了一口氣。
回道:“這是...洋...洋蔥,炒肉..吃”
婉君從地上爬起來,認命道:“還有要幫忙的嗎?”
大牛撓了撓頭,掃了四周一眼。從犄角旮旯中拿出幾個和泥土顏色一樣的東西遞過來。
“這是..土..豆”
“削皮——”
大牛說話實在慢了些,不過婉君此刻也沒心思聽。不咸不淡的扯了一句:“是土里長的豆子?”
大牛嘿嘿笑道:“是土..豆....長的”
“土豆怎么長土豆,不是土長的嗎?”,婉君依舊問道。
大牛急的直接上手比劃著,用手指了指土豆,然后兩手并攏手指撐開。像一朵盛開的花。然后再指了指小一些的土豆。
婉君就瞬間明白了,是土豆長的土豆,不是土長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