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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息!為唯一向導獻上全星際

第24章 還跟誰做過?

  別墅內。

  整個客廳安靜的落針可聞。

  極強的壓迫感像一個棺材蓋,壓在每個隊員頭頂。

  “鈞哥,我再去找找吧,說不定會有蛛絲馬跡呢?”

  厲沉鈞皺眉緩緩閉上眼。

  “能被你找到痕跡,他就不是封珩了?!?p>  外面黃沙漫天,車痕留在沙子和路上的痕跡,早已被風吹散。

  而且他們從發(fā)現(xiàn)路枝枝不見后,就已經(jīng)立刻去找了,到此時此刻,每個人心里都清楚,他們已經(jīng)錯過了黃金時間。

  萊昂不死心,“難道就這樣被他搶走小向導嗎,不然我們就上報哨兵總署?告訴他們封珩在這里出現(xiàn)過!”

  艾力瞥了萊昂一眼,反問:“然后呢?再把小向導的存在牽連出來,然后總署再匯報給主星?這樣小向導就不得不回到主星,之后還會跟我們有半毛錢關系嗎?”

  萊昂頓時一臉萎靡。

  紀堯光目光寒冷,失去了一向的溫和,他說:“你們在戰(zhàn)斗時有沒有聽見哨響?”

  當時食戮者跟蒼蠅一樣前仆后繼的上來,雖然普通人在哨兵面前根本不夠看,但架不住他們用人海戰(zhàn)術啊。再加上炮聲、槍聲、雙方交火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再敏銳的五感,也會應接不暇。

  萊昂等人面面相覷,都紛紛搖頭。

  厲沉鈞知道紀堯光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問:“怎么了?”

  紀堯光說:“我聽見了。因為當時我的位置就在二樓枝枝的房間下方,哨聲至少響過兩次。”

  他的眼鏡已經(jīng)在戰(zhàn)斗時鏡片碎掉,沒了眼鏡的紀堯光像失去封印一樣,以往的溫潤周全仿佛只是一個假面,此刻這個犀利鋒銳的人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而我們所有人之中,只有一個人有哨子?!?p>  厲沉鈞的眉心深的如一道溝壑。

  萊昂立刻驚呼:“是雅安!她內外串通讓封珩帶走了小向導?”

  “有這個可能,但具體的情況誰也不知道?!奔o堯光說:“我不覺得雅安會認識封珩,因為如果她早就被封珩庇護,就沒必要尋求機會棲身在我們這里。但無論是什么可能,都指向一種情況——”

  厲沉鈞周身冷的似寒窖,此刻他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咬著牙接道:“是她吹哨引來了封珩。”

  他不該將她留在路枝枝身邊。

  他不該養(yǎng)虎為患,更加不該因為她是個普通人類女孩就輕視她。

  路枝枝被擄走,他也有間接責任....

  紀堯光在一旁看見厲沉鈞臉上浮現(xiàn)的懊悔之色,淡淡移開視線。

  他是怨的。

  他早就提示過他,多次跟他說過把雅安送走。

  現(xiàn)在就算找到富饒之地有什么用呢,寶寶不見了。

  紀堯光本可以將哨聲的線索咽下,因為在這一刻拿出來說已經(jīng)晚了,但他沒有,他就是要讓厲沉鈞自責,讓他懊悔,讓他心的心不安樂。

  他和厲沉鈞雖然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從年少時就一起長大,雖然不似尋常兄弟一般親厚,但也有多年積累的默契和些許親情。

  厲沉鈞沉穩(wěn)冷漠,紀堯光溫和親切,兩人像正負磁極,任誰看都覺得截然不同,但了解他們的人會知道,紀堯光身上也有著和厲沉鈞非常相近的特質——

  想要的無論如何都會拿到。

  只是紀堯光的表達方式更迂回。

  他本一直尊重厲沉鈞,無論是小隊的決策,還是他兄長的身份,但這一次路枝枝意外被擄走后,讓紀堯光開始重新思考一些事情。

  有什么東西,正在兩兄弟之間悄然發(fā)生轉變。

  之后厲沉鈞留了一隊人在別墅,他帶著其他人出去繼續(xù)尋找路枝枝。

  盡管他自己幾乎沒有合過眼,表面上也依舊沒什么情緒起伏,但內心的焦灼已經(jīng)如巖漿一般遮蔽了他的心,時刻燒灼著他。

  以他對封珩的了解,路枝枝在他手里沒有生命危險。

  但他擔心的是封珩會苛待她,或是根本沒能力照顧好她。

  不管她現(xiàn)在是為什么會一直維持著幼崽形態(tài),但她確確實實是一個幼崽,幼崽的免疫系統(tǒng)是非常脆弱的,而且被厲沉鈞他們接手后,她又一直被嬌養(yǎng)慣了。

  她要怎樣在惡劣的環(huán)境里生存下去?她會不會生???

  每當想到這些,厲沉鈞都痛恨他自己。

  ......

  厲沉鈞的猜測不無道理。

  路枝枝快餓死了。

  此刻,她看著面前各式各樣的烤蟲子,精神受到極大的沖擊。

  面前的骷髏綁匪將面罩抬起四分之一,露出鋒利的下頜,他的下巴上有些青色胡茬,高挺的喉結滾動,此刻正在面無表情的咀嚼一只竹節(jié)蟲。

  路枝枝欲哭無淚的往身旁人身上挨了挨,她的小手緊緊抓著白毛男人的衣袖,縮在他身邊,聲音小小的。

  “你去跟他說說,不吃這些可以嗎?”

  封珩偏頭低垂下眼睫看著她,“你害怕?”

  路枝枝點頭,仰著小臉與他對視,紅紅的眼睛盈滿淚,這次是真快哭了。

  “我想吃點人吃的。”

  “人體里所需的蛋白質,蟲子里覆蓋了十二種。”

  這句話的意思是,蟲子就是人吃的。

  但他說完看見路枝枝的眼眶里滾下一串淚,跟掉珍珠似的,啪嗒啪嗒砸在自己的手臂上。不知道為什么,封珩心頭閃過一絲異樣,說話的聲音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變輕了幾分。

  “那就等他走后,我再給你找點別的吃?!?p>  路枝枝仿佛看見了希望。

  雖然對方是個變態(tài),但不凈化的時候還是挺好說話的。

  出于欺軟怕硬的本能,她立刻在骷髏男和白毛男中識別出,誰最大可能可以帶她逃走。

  于是她緊緊抱住封珩的胳膊,像小貓一樣用小臉蹭了蹭他的肩膀。

  “謝謝,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男人對這樣的親昵不太習慣,肌肉不自覺緊繃,在察覺她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后,微微放松。

  “Frank?!?p>  他當然不可能說自己的真名。

  路枝枝叫了一聲,釋放著可愛,小聲說:“我叫路枝枝?!?p>  封珩幾不可察的點了下頭。

  另一邊,坐在篝火前的封珩將最后一只蟲子咀嚼完,站起身一言不發(fā)的往外走。

  路枝枝疑惑的看著他,直到聽見樓下車子的響動,她才真的相信,這綁匪就這么大喇喇的扔下她走了!

  “他去哪了?”

  “不知道?!?p>  “Frank,既然他走了,那我們可以....”

  “這里是游荒地帶,夜晚會出沒變異的怪物?!?p>  “異種獸嗎?”

  封珩饒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問:“你見過異種獸?”

  “見過?!彼X得告訴他這些無關緊要的信息沒什么。

  然而封珩心里想的是:一個年齡這么小的向導,見過異種獸,說明厲沉鈞已經(jīng)帶她上過戰(zhàn)場了。那她一定也為他凈化過。

  封珩內心突然膈應了。

  “你過來?!?p>  路枝枝噠噠跑過去,眨著大眼不解地看著他。

  “中級情感安撫,你做過幾次?”

  路枝枝歪頭,“什么安撫?”

  封珩一怔,“就是剛才那樣?!?p>  “哪樣?”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舌尖有些發(fā)澀。

  “津液交融?!?p>  “哦,接吻?!?p>  封珩的手顫了一下,心口密密麻麻爬上點氧意。卻見路枝枝清澈的眼眸毫無異常,他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一個小屁孩而已。

  他強行忽略心中的異樣,說:“嗯,接吻,還跟誰做過?”

五音先生

即將向您走來的,是兄弟修羅場、死對頭修羅場、自己和自己的修羅場....看吶,他們的隊列是多么的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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