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伙的
路枝枝的精神疏導(dǎo)對現(xiàn)在封珩來說確實是及時雨。
在他能量穩(wěn)定的狀態(tài)下,可以不休眠本體同時驅(qū)策分身,但他的向?qū)懒?,這些年他只能靠過量的藥物來緩解暴走指數(shù)。
可身上的最后一支藥物在幾天前已經(jīng)用完了,不然他不會讓本體陷入休眠,只靠分身活動。
他確實需要路枝枝,而且是很需要,但他從來都是掌控者,絕不會受制于人。
“放了你不可能?!彼镊俭t面罩后發(fā)出低悶的聲音。
路枝枝也知道不可能這么輕易就說服對方,換了個突破口:“你為什么抓我?”
面前的男人只不咸不淡地吐出三個字:“我高興?!?p> 或者說,一切讓厲沉鈞破防的行為,封珩都十分樂見。
路枝枝不知道他們的過往恩怨,但她的直覺告訴自己,眼前這個人很可能是厲沉鈞的死對頭。
那她就不能表現(xiàn)的和厲沉鈞關(guān)系匪淺。
只見路枝枝幼圓的大眼睛眨了眨,眼中泛起感激。
“其實我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出現(xiàn),我可能還會困在那兒?!彼终嬲\的編著瞎話,“不放就不放吧,如果你能給我提供必需的食物和水,我也可以為你朋友凈化。”
對方戴著骷髏面罩,路枝枝看不見他的神色,只能通過他的一雙灰眸來判斷他那細微的情緒。
此刻她看見男人眼底劃過一抹狐疑。
她知道自己如果要找機會逃走,就必須先降低對方的防備。
但她不能急,于是說完就只眼巴巴地看著他,表現(xiàn)出不安的樣子。
半晌,只聽男人終于開口:“先凈化,其他的再說?!?p> 霸王條約!
可她別無選擇。
路枝枝非常識相地從椅子上下來,她個子矮,椅子是成年人尺寸,她落地時沒站穩(wěn),摔了一下,膝蓋磕破了一層皮。封珩就站在一邊抱臂環(huán)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自己爬起來,走到那個白發(fā)男人身側(cè),踮著腳尖小手輕輕捧住男人的臉頰,然后用額頭貼近他的額頭。
路枝枝不打算進對方的精神海,因為這樣會暴露自己。她在之前給隊員們做凈化時,發(fā)現(xiàn)有肢體基礎(chǔ)的精神疏導(dǎo)比只用精神絲撫慰要效果好,所以她此刻與男人額頭相貼,眉心的金光緩緩流淌出來,源源不斷的進入男人的體內(nèi)。
因為凈化需要專注,路枝枝沒發(fā)現(xiàn)一旁的封珩站姿略有些僵硬。
他在竭力克制雙腿發(fā)軟幾乎要跪下的沖動。
不夠....還不夠....
僅僅只是中級情感安撫,這種程度根本不滿足。
本體和分身在這一刻意識共享。
封珩將分身靜止,能量轉(zhuǎn)移回本體。
路枝枝沒發(fā)覺,剛剛一直昏迷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了眼。
她的下頜突然被粗粒的指腹抬起,還沒來得及看清,炙熱的呼吸迅速靠近,一個溫?zé)犰`活的東西探入她的口腔,不停吸吮著她的津液。
路枝枝愣住,睜大眼睛看著面前放大的臉,她的小手撐在男人胸膛去推他,然而那點小力氣直接可以忽略不計。
男人的舌頭在她柔軟的口腔里不斷攪動,像一個闖入別人領(lǐng)地的野獸,寸寸留下自己的氣息。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分身封珩,此刻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呼吸變得急促,眼神迷離,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喟嘆,面具后古銅色的皮膚透出一層薄紅。
他雖然被本體靜止,但并沒有被收回,所以本體能感受到的一切,他都能感受到。
他看見路枝枝被‘他’抱到身上,男人的唇舌還在步步緊逼的侵略她。
通常只有刻印后的哨兵和向?qū)?,才會通過體液互融的方式進行凈化。
而且一般由向?qū)е鲗?dǎo),哨兵只有資格被動承受。
可封珩一向凌駕于規(guī)則之上,在學(xué)校時《和向?qū)嗵幍囊话賯€禮儀》這門科目根本不及格。
或者說,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一方面因為他的暴走指數(shù)已經(jīng)逼近90%,另一方面,從把路枝枝從床底下拎起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jīng)在拼命忍耐基因中對向?qū)У目是蟆?p> 所以這一刻很難說到底是本能還是有意為之,但無論哪個,封珩都不想停下。
路枝枝不干了,她現(xiàn)在還是幼崽形態(tài),再加上根本沒有接受過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不知道體液互融是一種凈化方式,她覺得面前人就是個純種變態(tài)。
柔軟嬌嫩的口腔此時已經(jīng)被男人用舌頭剮蹭了數(shù)遍,撐的她口腔有些酸脹發(fā)麻。她推又推不開,氣急之下,她做了一個幼崽本能會做的事——
哭。
她一邊哭一邊用力捶男人的胸,可他的胸膛肌肉飽滿,輪廓很大,小手就算握成拳全力去捶,也只能感受到他胸肌的彈軟。
封珩在吸收路枝枝的精神力時,突然嘗到了一絲咸。
他怔怔放開,稍稍后退了一些,兩人的口腔還牽著些銀絲。
只見那張精致小臉上已經(jīng)一片淚痕,眼睛紅彤彤的,小嘴也被他欺負的殷紅。
封珩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怎么哭了,微微皺眉。
但他過去的人生里從未有過哄女人的經(jīng)驗,孩子也沒有,女孩子更沒有。
所以他在沉默半晌后,選擇直接忽略,然后直切關(guān)鍵地問:“你會鏈接嗎?”
問完他才被自己沙啞到像砂紙磨過一樣的嗓音驚訝到了。
但他沒有調(diào)整,因為這樣就可以繼續(xù)在路枝枝面前演戲,讓她繼續(xù)誤會他的本體和分身是兩個人,或許可以獲得兩次凈化。
封珩沒有料到,日后他會無比痛恨自己此刻這個耍心眼決定。
路枝枝不想理他,但怕被他的綁匪朋友撕票,帶著些哭腔裝傻問:“什么是鏈接?”
其實就是通過鏈接進他的精神海,但她才不傻。一口氣把底牌都掀了,后面玩什么?
封珩也沒有太意外,這么小的年紀,能進行中級情感安撫,已經(jīng)是不可多得的天賦型向?qū)Я恕?p> 經(jīng)過路枝枝的凈化,他感到自己的能量迅速穩(wěn)定下來,甚至在本體清醒的情況下驅(qū)策分身也游刃有余。
封珩不動聲色的將分身恢復(fù),自己則露出虛弱的樣子,對路枝枝說:“謝謝,你救了我一命。這里危險,你快走吧?!?p> 路枝枝看看白毛變態(tài),又看看一旁的骷髏頭綁匪,這次是真疑惑了。
“你們...不是一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