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殿下,今日朝堂之上殿下實在是不應該.....”晏齊話還沒說完就收到了來自晏昭的一記眼刀,晏齊雙手抱拳跪在地板上,“我深知殿下不喜屬下過多干涉殿下的決定,只是今日實在是太過冒險,陛下如今對您的忌憚已經越發(fā)明顯,還望殿下小心為上,其他任何人的性命也比不過您自身。”
晏昭沉吟了一會,“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說?!标听R見此也未多說,起身告退。
晏昭翻開手邊的奏表,十分中有八分再說今日朝堂之上晏昭太過急功近利,恐怕會招惹陛下的疑心,晏昭看著一封封奏章忽然嗤笑一聲,往日都裝作事不關己兩袖清風的姿態(tài),盡數把文人的酸腐氣展現的淋漓盡致,今日一見一個個倒是都對自己頭上的烏紗帽愛護得緊,烏煙瘴氣,晏昭心想,隨即眼不見煩不煩地把奏表合上,拿起筆開始準備秋闈一事。
晏昭何嘗不知如今這個風口說起江南水患是在給陛下施壓,但是與此同時何嘗不是給睿王施壓,既然睿王接手江南水患一事,想必此刻也是焦頭爛額,江南勢力盤根錯節(jié),今上只知道太子本家是來自江南一帶,恐怕不曉得當今貴妃和江南的林氏也淵源頗深,逢災必貪,今上就算是再糊涂,想必也不會單純的就派睿王去督建水利工程,就看到底誰去先開口這件事。如果睿王開始徹查,陸家與皇后同氣連枝必不會讓他此行順利,就算動搖不了林家根本到底損傷不小,江南本就富庶,查出來貪污的銀響只能多不能少,就算是不能傷根也能動骨,至少在秋闈一事上睿王一黨是脫不開手來干涉了。
秋闈一事表面看起來是舞弊,深挖起來也是腐爛的王朝深處的爪牙在茍延殘喘之際把一個朝廷的精血吸干,為自己謀取最后一點私利,晏昭自小便立志還我朝一個清明盛世,讓子民安居樂業(yè),夜不閉戶。晏昭閉了閉眼,所有的變革都需要有人犧牲,挖出這一團毒瘤,晏昭相信在朝廷上會真正有一批任人唯賢的官員。
“晏齊”,晏昭把一份名單交給晏齊,“吩咐下去,給我查,不必留情?!?p> 晏齊打開看了一眼不免一驚,名單上赫然列了各大家族的人員名單,晏齊明白太子殿下這次是想從根本上揪起這些人的爪牙了,晏齊正了正神色。
“遵命,屬下一定不負太子所托?!?p> 睿王府——
“父皇竟然派我去處理江南水患一事,”睿王晏禮氣的拿起手邊的茶壺往地上摔去。
“殿下息怒,陛下安排這樣的旨意定有他的深意所在,更何況還有西廠的人陪同,殿下萬萬不能再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西廠那群爪牙看出殿下的不滿?!?p> “哼,本王還怕他們不成?!标潭Y聞言坐下,父王此舉定是明白江南一帶是太子母族,朝廷中一直是太子一派和自己分庭抗禮,既然秋闈一事分派到太子頭上,那江南水患一事便只能安排到自己頭上,要不然不用自己坐不住,那些支持自己的老家伙也會聯(lián)名上書,父皇從來都對權利的制衡玩得一清二楚。
“先派人去江南林氏通知一聲,讓他們最近把手腳都放干凈點,再接著把近幾個月的”晏禮一頓,既然太子母族在江南一帶,想必這件事肯定不能簡簡單單就過去了,晏禮臉色一沉,“不,把近一年吃進去的全都給我吐干凈,不能給太子黨留下任何把柄。”
“是,小的這就去辦?!?p> 晏禮坐在桌案前看著暗衛(wèi)帶來的密信,太子已經開始對秋闈一事著手調查了,雖說此事做的隱蔽但是既然太子大費周章鬧出這種動靜想必是不能善了,那一些人也是時候舍棄了。晏禮心下過了一遍人員名單,寫出幾個人名交給暗衛(wèi)。
“吩咐人去辦,抓緊,不要讓晏昭抓到任何把柄,要不然大家一起完。”
“是,屬下即刻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