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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親嫁王府,主母在內(nèi)宅卷麻了

第六章:捉人贓

  面對咄咄逼人的謝玉姝,文恩玉連眉頭都沒顫一下,垂下眼只道:“進(jìn)來?!?p>  她身后,幾個陌生的大丫鬟雙手端在腰線正中,低著頭魚貫而入,徑直走向茶幾上擺著的東珠盒子。

  杏枝端起盒子,仔細(xì)瞧了上面的描金水波、錦鯉紅紋又拾起蓋子檢查內(nèi)側(cè)細(xì)致暗紋,這才抬頭沖文恩玉點(diǎn)點(diǎn)頭:“嬤嬤,找到了,這正是王妃送給世子妃,又丟了的那兩盒東珠。”

  文恩玉一側(cè)嘴角抬了抬,從鼻腔中哼出冷氣:“二小姐,您的問題現(xiàn)下已經(jīng)很分明了?!?p>  她三步跨過去,抓住謝玉姝的手腕:“大膽小賊,人贓俱獲,還不認(rèn)罰?”

  謝玉姝氣的七竅生煙,使勁兒掙扎:“放手!你這刁奴,我命令你放手!”

  文恩玉充耳不聞可妹妹,抓著謝玉姝手腕的手更如鐵鏈般難以掙脫,王氏哪兒還能坐住,剛忙起身迎上,既是擋住文恩玉的路又將安撫眼神遞向謝玉姝。

  “文嬤嬤且慢?!蓖跏蠑r住人,卻不著急解釋,反倒是緩了兩步,一呼一吸間已想到辯詞:“誤會,這都是誤會。這兩盒東珠呀,是知春那孩子送給姝兒的。”

  王氏撫了撫發(fā)鬢,鎮(zhèn)定自若道:“她們姐妹感情好,要不我讓人將知春丫頭找來,讓她親自跟您說?”

  不等文恩玉回答,王氏踢了牛嬤嬤一腳,佯怒呵道:“蠢東西,不是讓你去請大小姐嗎?大小姐人呢?”

  牛嬤嬤被盯著,面露難色,但是她能不說嗎?她敢不說嗎?

  饒是舌根兒都愁的發(fā)了苦,保持沉默是肯定不行的。

  牛嬤嬤悶聲道:“表小姐來了,表小姐說、說讓您去見大小姐。”

  崔令玉說的其實還要更難聽,將王氏恨不能埋了、填了、火焚了的過去撂了個干凈。

  自王氏上位之后,知道她瘦馬出身,憑一副好嗓子勾了榮安伯翻身又狐媚害死主母翻身做繼室主母這段歷史的人要么被她打殺發(fā)賣做了儆猴被殺的雞,要么就閉口不言全當(dāng)不知。

  牛嬤嬤更是后進(jìn)來的,要不是崔令玉說起,她根本不知這些往事。

  她現(xiàn)在怕的要死,連瞅王氏一眼都欠奉,生怕被王氏瞧出端倪被滅口。

  這府上能稱為表小姐的除了一個崔令玉根本就沒別人,王氏一聽這三個字就頭痛的厲害。

  一時連女兒都顧不上了,惱聲道:“她怎么來了?她怎么會來?”

  文恩玉將她的表情收在眼底,想了想道:“我今兒也是要教大小姐禮儀的,不如我們一同去大小姐的寒梅院可好?”

  王氏還能說什么,她只能點(diǎn)頭應(yīng)是。

  一行人朝寒梅院走,王氏心里慪氣的很——她叫牛嬤嬤趕緊的去便是知道文恩玉每日都要來教導(dǎo)謝知春規(guī)矩。

  謝知春又不是她親生的,她犯不著為了她和王府的人周旋,誰知今日瘟神附體,千防萬防還是跟文恩玉對上了不說,現(xiàn)下連崔令玉也冒出來的。

  另一邊,剛還鬧騰的厲害的謝玉姝這會兒也不鬧騰了,她瞇著眼睛,一言不發(fā)走在文恩玉身后,心中驚疑不定——上輩子崔令玉這會兒有出現(xiàn)過嗎?

  可左思右想,謝玉姝還是想不起來。

  上輩子她嫁世子,得意是得意了,那花樓妓子卻像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她光忙著跟不對付的小姐妹擺世子妃威風(fēng),找妓子麻煩去了,根本沒留意過謝知春在做什么。

  不過她知道,后來崔令玉和謝知春鬧掰,謝知春和整個崔家決裂的事情。

  再說崔家已是秋后螞蚱,蹦跶不了多久,上輩子都只落個抄家滅族,這輩子難不成還能封侯拜相?

  謝玉姝安撫完自己,又提起折騰的勁兒,甩了甩胳膊怒道:“放開我!”

 ?。?p>  謝知春可不知道文恩玉收了她的錢是真給她找場子,她此刻正在想另一件事——上輩子那個花樓妓子和謝玉姝是同時進(jìn)門的,走的還是都是正門。

  妾室與正室同日進(jìn)門,對正室無疑是羞辱。一個走正門一個走側(cè)門也就罷了,還都是從正門抬進(jìn)去的,這簡直是打了正室的臉之后還把人臉往地上踩。

  但上輩子謝玉姝沒有鬧。

  她當(dāng)然沒那么好的性子,謝玉姝不敢,概因一個人——世子:沈青竹。

  沈青竹前世干了一件讓她爹榮安伯這個一心只想拍上位者馬屁軟飯男都火冒三丈的事——當(dāng)眾退婚。

  從此舉可以看出王爺與王妃平常對這位二世祖有多么嬌慣,以及穆王府和皇權(quán)之間的聯(lián)系多么堅不可摧。因為沈青竹是去找的皇帝,要求他老人家百忙之中下一道退婚圣旨。

  圣旨自然是沒求到,但不妨礙沈青竹扯虎皮做大旗,跑到榮安伯府門口叫囂著讓謝玉姝滾出來接退婚書。

  自朱圣之后,對女子名節(jié)的看重已然到了苛刻的地步。女德女誡規(guī)制言行舉止,琴棋書畫限制女子所長?!柏憹崱倍植恢皇前准埡谧值男形模菓以谒信宇^頂?shù)溺牭丁?p>  當(dāng)眾被退婚是屈辱,但比屈辱更恐怖的是“退婚”二字背后所帶來的恐怖流言。

  婚前失貞,與妓子勾搭不清的是沈青竹,但男兒哪個不三妻四妾,旁人不會覺得沈青竹三妻四妾是錯,只會認(rèn)為是謝玉姝不賢甚至不貞才令得沈世子不得不退婚。

  多么可笑,多么荒唐。

  但時事如此,上輩子的謝玉姝要忍,這輩子的謝知春也要認(rèn)。

  她只有一個人,哪怕她喊得聲嘶力竭也蓋不過三人縱聲。

  不想忍,不想認(rèn),那只能在事情尚未發(fā)生前提前規(guī)避。

  沈青竹這么興師動眾來退婚的原因很好猜,他許了那妓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可鬧到頭也不過小狗吠叫,餓昏了自己那妓子蓋在花樓還在花樓,他不想老老實實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妻,可不得鬧出些事端來好叫那妓子瞧見他為愛不惜一切的心。

  謝知春懶得去揣摩沈青竹腦子是不是有泡,她準(zhǔn)備去會一會那位據(jù)說相當(dāng)傳奇又格外離經(jīng)叛道,勾的世子魂不守舍,權(quán)貴大打出手的妓子,看她究竟多國色天香,又或是有多與眾不同。

  不過要進(jìn)花樓,這銀子可不能少。

  謝知春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抬眸瞧門外看。算算時間,她等的人估摸著也該回來了。

奧利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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