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是在一個時辰后才從頓悟中醒來,眾人看著狗兒一會低頭沉思、一會攢眉、一會比劃、說不出的羨慕。
頓悟是一種狀態(tài),簡單說就是對某種事物的一種思考和理解到了忘我的境界。據(jù)說一些大能們一個頓悟有時候一兩個月就過去了。
這種狀態(tài)很玄,南大陸著名學(xué)者彼得寶夜曾經(jīng)說過這種狀態(tài)和你在某方面的天賦有關(guān)。
而北大陸風(fēng)雪宗陸凱副宗主卻說,頓悟和你關(guān)注某事和了解某事的程度有關(guān)。
總之這種狀態(tài)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jìn)入的,就拿少時秋來說,他都80多了,一次頓悟都沒有,即便是因某些感悟入神那也僅僅只能算是參悟。
狗兒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神了,忙不好意思的向大家說“我剛才打了個盹,你們一直等著???”。
打盹?有這樣說話的嗎?頓悟叫打盹!
眾人“、、、、”
鍛造室的事情忙完后,狗兒就回到實驗室,東門雪和丁海已經(jīng)開始吃早飯,蒙塔看見狗兒回來,忙把放起的飯菜熱上,狗兒雖然是一個孩子,可飯量卻小不到那去。
吃完早飯,狗兒沒有和往常一樣和東門雪、丁海、蒙塔他們一起行功練氣,而是一個人回了內(nèi)室。
東門雪當(dāng)時還以為狗兒身體不適,問過后才知道狗兒想一個人靜一會,順便也把早上鍛造間的事說了一遍。
東門雪聽后,就忙叫狗兒一個人去了。
推開內(nèi)室門,狗兒走了進(jìn)去。沒有急著去想有關(guān)修煉的事情,放松了一會自己,就把厚厚的書紙拿了出來,還像以往一樣數(shù)著、翻著。
過來很久,狗兒大概也就明白了,不是他用篆刻符文的手法,而是他數(shù)紙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把符文符號畫了出來,只要這種符號一畫出來,就會有很高的幾率出現(xiàn)電絲。
至于為什么不是每次都出現(xiàn),那也好理解,就是說現(xiàn)在的狗兒對這種符文的篆刻還沒有完全掌握。
接下來狗兒刻意的鍛煉用手指畫符文,出現(xiàn)電絲的幾率越來越大?,F(xiàn)在可以肯定,電絲的出現(xiàn)和符文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那這種符文又是什么呢?
狗兒想起了鐵玉蘭送他的陣法雜記,這種符文很像雜記里畫的那些陣法符號。那么用手畫雜記里的符號會咋樣呢?
狗兒想到就做,選了一個簡單的符號,畫了幾次,雖然沒出現(xiàn)什么電絲,但他能感覺到手指上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能量,盡管感覺很細(xì)微,但狗兒能感覺到,確實是有。
接下來又選了其他幾種符號練手,盡管效果都不像符文那么明顯,但都有,而且感覺各不相同。
一個廣闊的世界在狗兒的心里逐漸的成形,雖然還不算完美,就像剛打開一扇可以同行的門,未來是什么無法看清,但方向卻有了。
這符文是不是和這些符號一樣同屬于一種陣法?為什么簡單的勾描就可以在空氣中形成不同的效果?為什么用木棍畫無論多快都沒有效果?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一堆的為什么?
在頓悟中的狗兒是迷人的,一會坐著、一會站著、一會趴著、一會畫符、一會思考、、、完全沉浸在這個全新的世界里,一副不知今夕何夕,今年何年的樣子。
一晃就是三天。
蒙塔幾次想進(jìn)去給狗兒送飯,可想到東門雪的交待,還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狗兒出來時,看到蒙塔準(zhǔn)備的一桌子飯菜,一頓狂吃。蒙塔在一旁伺候著,還不時的說“慢著!慢著!還有!有!水!水!”
狗兒也不和蒙塔答話,只是點(diǎn)著頭“嗯!嗯!嗚!嗯!嗚!”吃飽了就也就睡著了,就那么睡在飯桌上。
蒙塔把狗兒背回內(nèi)室,哎!太累了。
五月里的紅山,很美,滿山的銀耳花,一種和耳朵有點(diǎn)像的白色花朵,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參雜著一些紅艷艷的刺紅,青青的小草,稀稀拉拉的小樹,還有火辣辣的太陽,被蒸發(fā)出的青草香味,偶爾一兩聲蟋蟀的鳴叫,如夢似幻。
倪逝水,頭發(fā)白的像雪,天生一副頑皮像,都百歲高齡了,走路橫著,還帶點(diǎn)跳,地球人見了一定會說是周伯通穿來了。
一打早,倪逝水就像抽了經(jīng)似的,要不是古樸知道他的秉性,還真以為他瘋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亞海營所有人的衣服都藏了起來。
“天靈靈地靈靈紅山小鬼餓的不行!?。」?!嘿嘿!”倪逝水一邊喊一邊跑一邊蹦跶。
“倪老頭!你瘋了不是!哎!哎!那是這一個月的口糧!你怎么給尿上了!哎!我說你、、、”周天是亞海營的伙夫長,看著倪逝水發(fā)魔怔他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古樸只穿一條內(nèi)褲趕緊跑過來說“倪老!倪老!你這是怎么啦,誰招你了!惹你啦!”
倪逝水看到古樸,突然停下來,像個小孩,有點(diǎn)拘謹(jǐn),用試探的口吻說“告訴你!你給我做主!”
“嗯!我保證!”古樸秤盤著倪逝水,趕緊舉起手,立出一副我保證的樣子。
“當(dāng)真!”
“嗯!當(dāng)真!哎!哎!怎么又來了、、”
“那也得完了不是,要不憋著不好過!”
“、、、、、”
倪逝水坐到一塊石頭上,指指自己的肩膀。古樸趕緊跑過去,一邊給倪逝水拍背,一邊說“怎么了?倪老!”。
“呵呵!好玩!”順手整了整衣服,把一根散落的頭發(fā)遞給古樸。
古樸接著雪白的頭發(fā),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然后用詢問的目光向倪逝水請教。
“別看了!一根頭發(fā)!”
“倪老,你看弟兄們的衣服、、、、”
“奧!衣服?。∧憧次疫@記性!”倪逝水看上去清楚了許多。
“嗯!嗯!衣服!兄弟們該出操了!”
“我藏哪兒了!燒了?”倪逝水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看到倪逝水說衣服燒了,周天再也撐不住了,急躁的呼喝“我說你個,哎!倪老!那是2000多、、、”
“哎!我想哈啊!我想哈!”倪逝水又突然清醒過來的樣子。
眾人都期待的看著倪逝水。
倪逝水走到亞海營地的最高處,轉(zhuǎn)身,突然就像一個變了一個人似的,認(rèn)真的說“我還給你們丟掉的衣服,你們是不是應(yīng)該聽我的!”
“聽!聽!~聽!”這怎么成了我們丟掉的衣服了?幾個稀稀拉拉的聲音。
搖了搖頭,倪逝水手指著左耳朵說“嗯!左耳朵沒聽見!不行!”
“聽!”整齊了不少。
“嗯!這還差不多。”倪逝水停了一會,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朝古樸招招手“小古樸過來!”
古樸走近倪逝水。
很嚴(yán)肅的“當(dāng)真算數(shù)!”
“、、、嗯、、到底是什么事啊!倪老!”
倪逝水壓低聲音,一根手指豎在面前,凝重的道“能讓你們死里逃生的事!”
古樸對倪逝水這個表情再熟悉不過了,亞海軍能走到現(xiàn)在,每次絕路逢生,倪逝水都用這個表情。
古樸相信倪逝水,盡管這個邋遢老頭有時候荒誕滑稽,但這種表情下的倪逝水從沒讓他失望過,現(xiàn)在他雖然看不見危險,卻相信老頭不會騙他,沒有理由,要說有也只是個直覺。重重的向倪逝水點(diǎn)了點(diǎn)頭。
倪逝水也看懂了古樸的信任,拍了怕古樸的肩膀,用手指指營地的山坡下,聲音有點(diǎn)低“都在哪兒!”
在倪逝水說完后,就有不少士兵順著倪逝水指的方向找了下去,果然都在。
當(dāng)天亞海營成了紅山的新聞,古樸帶著亞海營的所有人,集體上了紅山靠洛河的前坡,開荒墾地。
古樸被瘋魔邋遢老頭逼著開荒的事情,像風(fēng)一樣傳遍了紅山營地。劉青山是吃午飯的時候,在士兵們的笑談中得知亞海營的事情。
晚飯的時候,劉青山到了亞海營營地,古樸看著遠(yuǎn)遠(yuǎn)走來的劉青山、蘇平、劉山、他們,趕忙迎了上去。
“末將見過將軍!”古樸向劉青山行下級禮。
“嗯!”劉青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向四下看了看“倪老他人呢?”
沒等古樸說話,就有士兵起身報告“官長!倪逝水去夢工廠騙飯吃嘮!”
“哄!”營地里一片哄笑
“呵呵!”劉青山也笑著搖了搖頭,心說這個倪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