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了想還是把九州王的自稱從“朕”改成了“孤”,果然王級別的還是稱孤道寡比較合適啊~~如有遺漏還請親們提醒阿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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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東月就是傳說中的披星樓樓主?!開玩笑的吧?!要不要這么逆天?。?p> 果不其然,九州王的話音剛落,眾人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便紛紛落到了她身上。
“哎?我?”
一下子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的戴東月茫然了兩秒,然后略略訝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九州王道。
“對,沒錯就是你?!本胖萃跣Σ[瞇地點點頭,同時為她呆萌又不失鎮(zhèn)定的反應(yīng)默默點了個贊。
“臣反對!”有人站起來反對道,“王上,您既然知道戴東月是戴家的第二把交椅,就不應(yīng)該收她作您的義女,否則戴家豈不是要一手遮天了?再加上她披星樓樓主的身份,入宮只怕是養(yǎng)虎為患啊王上!”
“恩……這位愛卿說得也有道理,那孤就再加幾個條件好了?!本胖萃趺娌桓纳乩^續(xù)微笑道。
眾:臥槽!你丫這表情一看就是老早想好條件了吧喂!就算要把責(zé)任推給人盡忠職守憂國憂民的正直小官,好歹也配合一下擺個為難和思索的過渡表情吧!不帶丫這么臉皮厚的啊喂!
九州王直接無視了眾人的怨念,笑瞇瞇地看著戴東月道:“東月啊,你可愿意做孤的義女啊?”
戴東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側(cè)萬年微笑永不破功的戴天軒以及對面滿臉擔(dān)憂的沈萬三,而后徑自從席位上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中淡定地環(huán)顧了一周,直到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安靜下來后,方才屈膝朝上首的九州王和王后行了個禮。從容不迫道:“得蒙王上、王后垂青,東月不勝惶恐。卻不知,王上的條件是什么?”
不愧是雍州人人稱道的東月姑娘,光是這份氣度,便足以與我王室相匹配!九州王雙眼一亮道:“孤有兩個條件:第一,因你是義女,不能入王姓,只能隨王后母家之姓封作外姓公主,可即使如此,你也必須脫離戴家族籍,從今以后和戴家再無半點關(guān)系?!碑?dāng)然,說是這么說,按照先前和戴家的協(xié)定,只要保證不暴露到臺面上,做的事情又不是太過分的,暗地里戴東月還是可以繼續(xù)幫戴家做事的,而且朝廷以后也可以多分一杯羹,而他唯一付出的就只是一個掛名的公主之位而已,何樂而不為?
戴東月勾唇一笑:“可以,反正從血緣上來講,我揚(yáng)州的老家和戴家早已疏遠(yuǎn)地沒有半點關(guān)系,之所以入籍,也不過是為了報答天少這些年來對東月的栽培而已。東月父母早逝,其實一直很希望能在像王上和王后這樣的恩愛慈祥的父母膝下承歡?!?p> 此言一出,九州王和王后笑得更開心了,倒是永不破功的戴天軒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第二個條件,披星樓從今以后歸為國有,當(dāng)然,這只是名義上的,實際掌控權(quán)還在你自己手上,需要朝廷出面的地方以后都不是問題,不過收益的話,朝廷要提五成,如何?”
戴東月愣了愣,忽然毫無顧忌地失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如此一來,我披星樓豈不是免費(fèi)送給了朝廷?送了不算,我這堂堂樓主還成了為朝廷打工的免費(fèi)勞動力?王上,東月長到這么大,只聽說過父母掏心掏肺撫養(yǎng)子女,死了還把財產(chǎn)全部留給子女的,可連一日養(yǎng)育之恩都還沒有,甚至都不讓人隨父姓的義父母,憑什么要求自己的義女將自己拼命賺來的身家性命雙手奉上?”
她這話說得雖在理,但對于眼下的場合而言,卻是有些失禮和囂張了。眾人都等著九州王發(fā)怒,可出乎意料的是,九州王竟然沒有生氣,而是一臉奇怪地看著戴東月:“你連族籍姓氏都不在乎,卻會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王上真會開玩笑,”戴東月斂了大笑,臉上卻仍是笑吟吟的表情,“我族籍在揚(yáng)州,早在三年前多以前被敗落一空,這些年來我于戴家而言只不過是一個賺錢的工具,何談家族歸屬感?可披星樓不同,它是我一手打拼起來的,和戴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是我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怎么能輕易放棄?”
一旁的沈萬三終于收起了滿臉擔(dān)憂,轉(zhuǎn)而將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美酒佳肴上——他家東月的無敵商談模式都開啟了,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果不其然,緊接著戴東月便切換了悲戚口吻繼續(xù)道:“王上,您想一想,披星樓建立的時候東月可還沒有入戴家的族籍呢!那時候東月才十四歲,沒有家族的依仗,也沒有父母兄弟的幫忙,我一個弱女子,要經(jīng)歷多少的艱辛才能賺到那么多的資金,建立那么龐大的人脈,一一解決眾多糾紛,將一個小小的酒樓經(jīng)營到如今舉世皆知的地位?王上,你們只看到我今日的成功,可曾想過這背后……”
看著她一副可憐兮兮潸然淚下的樣子,九州王不自覺就軟下了心腸:“抱歉,是孤欠考慮了,那披星樓還是依東月你的意思繼續(xù)經(jīng)營吧?!?p> “那怎么行!”戴東月連連擺手道,“東月可不是知恩不報之人,既然成了王族的人,自然要為王族盡一份力,這樣吧,其他的都不用變,只把朝廷提五成收入改為披星樓稅收雙倍,王上意下如何?”說到這里,她還俏皮地沖九州王眨了眨眼睛!
于是九州王頓時有一種自己被耍了的趕腳,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反口,只得哭笑不得地點頭道:“諸位愛卿你們看看,孤這義女還沒收呢,就已經(jīng)學(xué)會跟孤撒嬌賣乖了!好吧好吧,都隨你吧!”
戴東月當(dāng)即笑逐顏開:“謝王上啊不,兒臣謝過父王!”
這“父王”叫的,實在是太舒心了??!九州王美得云里霧里的,分分鐘就忘記了自己剛剛被坑過的慘痛教訓(xùn),要不是眼角余光掃到面色不善的戴天軒,他差點就忘了此次收義女的終極目的。
“咳咳,對了,東月啊,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九州王清了清嗓子,微笑作慈父狀。
戴東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是的,父王?!?p> “十六可是該嫁人的年紀(jì)了呢,你母后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太子都出生了?!本胖萃跻馕渡铋L地挑了挑眉,“若是有意中人的話,父王可以為你做主哦!”
此言一出,戴東月還沒有說什么,反倒是眾旁觀者齊刷刷地將視線放到了沈萬三和戴天軒身上。
九州王略略詫異地眨了眨眼睛:“哦呀,看來諸位愛卿的消息要比孤靈通到多啊,卻不知東月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戴天軒的完美微笑此時終于破功,只見他斂了笑意頗為緊張凝重地看著戴東月的背影,可她卻始終沒有回頭,反倒是偏頭看了另一邊的沈萬三一眼,沈萬三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戴天軒頓覺不妙,急忙跟九州王打眼色。
九州王心領(lǐng)神會地點了點頭,連忙微笑著對戴東月道:“東月啊,既然你現(xiàn)在跟戴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那……”
誰知話未說完,戴東月便搶先一步打斷道:“父王說得是,東月心中確有如意郎君。只是以前顧慮著戴家不能與之光明正大的往來,以至于坊間流言蜚語不斷,可如今東月已和戴家沒有關(guān)系了,那也就不必再顧慮那些了?!?p> “東月!”戴天軒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急急起身沖她喊道,“你不要亂來!我……我……”
戴東月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頭瞥了他一眼,而后徑直走到沈萬三面前,兩人相視一笑,沈萬三隨即從席間站起,和她雙手交握,轉(zhuǎn)向九州王異口同聲道:“請王上成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