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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造畜成風(fēng)

第三章 貓哭耗子笑

民間造畜成風(fēng) 伏筆天韻 4034 2010-10-16 22:29:03

    話接上回,說這嘎六在荒野間,看到了更為離奇的事情。

  一盞幽冥燈,何為幽冥燈?幽冥燈就是白紙無字燈籠。三個(gè)黑衣人提著燈籠,挖尸肉,摘尸心。

  嘎六本來是想追上去看看,然而沒有想到,他卻中了尸毒。

  為今之計(jì),只有趕緊去最近的湘西縣找家藥鋪,去看看自己的病傷。想到這里嘎六,迅速起身,就向湘西縣走去了。

  在嘎六走了沒有多遠(yuǎn)后,突然殘耳老道的身影,詭異的出現(xiàn)在了嘎六剛才站立的不遠(yuǎn)處。

  一匹紙馬,載著他。

  這殘耳老道,不是被嘎六給分尸了嗎,怎么還活過來了?這妖人,看來道行還真是高深。

  嘎六沒有感應(yīng),他也不知道,只是一味的走,他要趕緊去看看被貓咬過的地方。別因?yàn)?,這貓兒的兩口,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天亮?xí)r,嘎六終于走進(jìn)了湘西縣內(nèi)。

  但是,由于一身的血污,嘎六哪里敢明目仗膽的這樣逛呀。在經(jīng)過一些人家時(shí),順手溜了幾件衣服。然后,找了僻靜的地方,迅速把那身血衣個(gè)換了下來,扔進(jìn)了一個(gè)角落里。

  很快就找到了一家藥鋪,一大早,嘎六就在門外,喊叫著。

  很快那門就給打開了,一個(gè)精神抖擻的老郎中,看著臟兮兮的嘎六。

  樂呵呵的問道:“小可,哪里不舒服?”

  嘎六一指自己的右肩,和自己的脖頸說道:“我這里,被貓咬到了,麻煩郎中給診治診治?!?p>  “哦,快進(jìn)來,我看看?!蹦抢险呤挚蜌獾恼f道。

  嘎六便跟著進(jìn)去了,藥鋪不小,十分干凈整潔。聞著,滿屋的藥香,嘎六感覺舒服多了。

  那老者讓嗄六做下后,便仔細(xì)看著嘎六肩上和脖子上的傷口。

  眉頭緊皺,臉色驚懼,神情有些緊張的問道:“小可,你確定你這是被貓兒咬到的?”

  嘎六誠懇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恩,就是一只貓兒咬到的?!?p>  那老者聽到后,便沉思了起來,只見他那臉色十分的難看。

  “小可,咬你的貓必定是只荒野間的野貓吧?”老子又問道。

  “老郎中真乃神人也,這你都能看出來。就是只野貓,我被那野貓咬到后,就感覺傷口處有些麻癢,這貓牙怎么這么毒?”嘎六說。

  那老者搖頭嘆息的說道:“小可呀,你的命可真大呀,體格也好壯呀,被常吃死尸的貓,咬到,竟然還能活的那么好,稍等老夫片刻,老夫現(xiàn)在馬上給你取藥來?!?p>  嘎六心想道,丫丫的,這咬我的貓也是人呀,怎么會(huì)吃死尸呢?又想到,昨夜那割尸肉,挖尸心的人,難道也是去吃的?

  片刻后,那老者拿著一貼黑黑的膏藥走了過來,然后在手中一撕就變成了兩份。一個(gè)小童手里,捧著一小碗的糯米,也走了過來。

  先是,糯米敷在了傷口上。

  頓時(shí),錐心的痛苦,讓嘎六額頭上冒出了絲絲的汗水。

  腥臭的絲絲黑氣,從傷口上涌出。

  當(dāng)小碗中的米,快用完時(shí)。那老者,把那黑乎乎的膏藥貼在了傷口上。

  一會(huì)那小童,又取來兩個(gè),翠綠的竹筒。

  “咦,郎中您這是要給我撥罐?”嘎六問道。

  “是的,這樣你體內(nèi)的尸毒,幾天我就完全給你清理出來?!蹦抢险呦楹偷恼f道。

  “謝謝郎中了,您請(qǐng)吧!”嘎六說道。

  那老郎中這時(shí),把嘎六的雙手放在桌子上。

  燎火烤罐,迅速的把竹筒分別扣在了兩只手掌心處。

  此刻,又取出幾只銀針,分別扎進(jìn)了嘎六身上幾個(gè)穴道處。

  清晰可以看到,那銀針在扎進(jìn)嘎六的身體后,竟然片刻間就變的通體烏黑。

  “好毒!”老先生驚訝的叫道。

  嘎六這時(shí),露出疲態(tài)的說道:“老郎中您有什么辦法,盡管施展,在下不會(huì)干涉半分。”

  “好,既然小可都這么說了,那么老朽就大展手腳了。我要?jiǎng)拥?,在小可身上劃出幾道出血口。?p>  “您,盡管施展。”嘎六說道。

  老郎中,脫掉了嘎六后背的衣衫,手中拿著一柄銀刀,在嘎六的背上劃了幾刀。

  最上面的血是墨色的,一刀比一刀向下,到嘎六腰間的那一刀后,才見血液是紅色的。

  “好毒的貓兒,這貓了不知吃了多少年的死尸了,竟然把牙齒喂得那么毒。”老郎中說道。

  又進(jìn)去拿了幾個(gè)大號(hào)的竹筒,在嘎六的后背上,通通的貼滿了。

  接著,那小童又過來,給嘎六吞下了一碗,糯米粥,一碗湯藥。

  中午飯間的時(shí)候,那老先生又在嘎六的肩上插了一只銀針,片刻后,把銀針取下來一看。

  針尖三寸處,仍然是黑色的,但是要比嘎六剛來的時(shí)候,好多了。

  嘎六欣喜的謝過后,付了銀子后說道:“大恩不言謝,明天我在來?!?p>  出了藥鋪,嘎六找了一家珠寶行,痛痛快快的把包裹中的幾件珠寶兒,換成了大把銀票。

  買了一處偏僻的廢棄宅院,不過那院子還算不錯(cuò),比他家原來的那個(gè),好上不知多少倍。

  又找了幾個(gè)娘們,好好的給打掃一番后,嘎六終于是再也堅(jiān)持不住了,倒塌便睡。

  也許是嘎六身上的氣味?什么氣味,腐尸的氣味,被貓兒咬到的傷口處,正絲絲向外散發(fā)著,腐尸的氣味。

  也就是這氣味,引來了不少花貓,賊耗。

  一時(shí)間,這座院子里的,各色花貓,各種鼠耗。竟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嘎六睡覺的地方,大搖大擺的跳上了嘎六睡的那張床上。

  一只尖耳肥鼠,抬前爪扒拉著嘎六的脖子,齜牙張嘴,鼻子上的胡須,隨著肥鼠急速的呼吸,擺動(dòng)著。

  一只肉耳琉璃花斑貍貓,邁步在嘎六的肚皮上,腹中“咕嚕,咕?!钡慕兄?。

  這屋子中大大小小的貓兒,賊鼠,都是少有的異種,深喜“尸香”。何以如此說呢,這還得從《靈奴萬物經(jīng)》上解說。

  書中有載,尸體之肉,一年未腐著則生臭。十年未腐著則生味,三十年未腐者則生香。尸之香,別異有氣,則為暗氣。人乍聞著則臭不可親也,但熟研丹道,身具異術(shù)奇門之人,則收之為寶也。何以尸肉存香,才為寶也?

  言,肉之精華,經(jīng)久不腐,流年不化者,則此肉中必有特有性質(zhì),此乃特有藥性。平常人,萬萬人中少有之,活之時(shí),無從獲悉,死后,此身藥性,方顯神奇。

  一年未腐,脫干水氣,濕氣,也就是這個(gè)過程中,往往大多數(shù)尸體在此過程中,腐爛塵化。下賤者,甚至液化。不化不腐,則體內(nèi)特有性質(zhì),彰顯了神奇。

  十年不腐,則說明此性質(zhì)有再生功能,在尸體內(nèi),自我生長,直至生長十年后,尸體因這種性質(zhì),散發(fā)出一股臭香。此香常人惡之,但奇人丹士,則好之。臭香淡異,稱之為味。

  三十年后,臭香至濃,載稱異寶。丹道人士認(rèn)為,這古僵尸特有的體質(zhì),是為奇有藥寶,可以奇藥珍藥配置,服下,并得其特有藥性,或可肌膚不老,肌體不衰,血脈不枯,延年求長生也。

  貓兒賊耗,種類不同,其中不乏有好食腐尸腐肉者。食之久也,便生出對(duì)腐尸特有的嗅覺,嗅氣尋之而來。

  則尸臭濃之,吸引的貓兒耗兒也就更多了。何以,嘎六只是被那花貓兒,咬了那么幾口,為何也能吸引那么多貓兒,耗兒來?

  此功效,主要是因?yàn)?,那貓兒在咬嘎六以前,食吃了,佛塔下的銅朔妖尸的心臟,和金毛猴尸的心臟,牙中之毒方才有如此毒辣的功效。

  銅朔妖尸何止百年,金毛猴妖尸那更是歷史久遠(yuǎn)。此妖尸從大唐前朝開始,便已經(jīng)兇名遠(yuǎn)揚(yáng)。金毛猴妖尸,也是造畜給害成這樣的,他只是披了一張猴皮而以。大唐朝初期時(shí),他不知道用妖法吃了多少僵尸,毒物。后被得道高僧,用高深的道法殺死。偏偏此猴,吃僵尸肉多了,一天就變成了吃人的“尸王”。直到兩百年前,又被數(shù)名得到高僧,擒住,鎮(zhèn)壓在了樂山佛塔下。

  單單就是金毛猴妖尸的心臟,這貓兒就足足消化了好長時(shí)間。這一下,又咬中了嘎六,幸虧時(shí)間短,不然就是嘎六脖子處佛珠在厲害,也終究抵制不住那尸毒。

  還好,給嘎六看病的先生,也是位隱與大市的奇人。燎火拔罐,糯米驅(qū)毒,奇藥膏清毒,無一不說明著,這老先生精湛的醫(yī)術(shù)。

  嘎六肚皮上的花貓,突然撲向了嘎六脖子旁邊的肥鼠。

  事出突然,那肥鼠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花貓按在了爪下。片刻間,賊鼠亂竄。眾多花貓,上下躥騰,撲殺著亂竄的賊鼠。

  然而,事情在這一刻,又起了變化。一只肥大的尖嘴長耳鼠,一下子咬穿了一只老貓的咽喉。

  “咕嚕,咕嚕”的吸血聲,混合著老貓凄慘的叫聲。

  眾貓眼泛濫,全都停止了追逐賊鼠的步伐,向著那慘死的老貓走了過去。

  “咕咕,咕咕”聲,從眾貓的腹中,傳出。

  而,那些耗子,此刻確全都跑進(jìn)了嘎六熟睡的床上。

  “吱吱”鼠叫,壓制了眾貓的“咕咕”聲。

  嘎六,這時(shí)醒了,他睜開眼睛后,看到的卻是一只老鼠的大屁股,那鼠尾還在他眼前晃呀晃呀。

  嚇的嘎六,瞬間就坐了起來。

  說來也怪,這貓兒,鼠兒竟然沒把嘎六當(dāng)一回事,偌大的一個(gè)活人,卻愣沒有被貓兒,鼠兒放在眼里。

  “丫丫的,你們這些雜碎,也太沒把老子當(dāng)回事了吧!”嘎六一邊不滿的說著,一邊就欲揮趕這身邊的老鼠。

  然而,突然他的眼角余光,看到身旁的一只死貓。在死貓的身上,一只體態(tài)肥韻的大鼠,在津津有味的啃食著老貓的尸體,然而,那幫貓兒卻只知道貓眼流淚,無動(dòng)于衷。

  “丫丫的,耗子吃貓,這簡(jiǎn)直天方夜談的事情?!备铝芍笱郏瑩渖葥渖鹊目粗?。

  這事情,也太不符合常理了,看的嘎六心理,直發(fā)毛。一陣惡心的感覺,讓抓起那老鼠的尾巴,用力的摔了下去。

  “啪”

  腦漿紛飛,鼠血點(diǎn)綴。眾貓兒一擁而上,吞噬著那肥鼠。嘎六身旁的耗子,突然瘋一般的撲咬向了他。

  “日?!备铝@恐的大叫一聲后,整個(gè)人從床上彈跳而起。

  手中也沒有利器,把那些不斷撲向他身上的耗子,扒拉下來,用腳蠻力的狠踹。

  但是,這耗子越涌越多,越殺越多,遍地的耗子的尸體,就連那群貓兒都嚇傻了,更何況嘎六乎。

  耗子大軍,爬屋鋪地,“吱吱”的叫著。

  聽的嘎六心里直發(fā)毛,看著那些三點(diǎn)鼠目,個(gè)個(gè)欲分食了他一樣。

  “丫丫的,耗子成災(zāi),貓兒哭,鼠兒笑,我嘎六還他媽的混什么?!备铝魂嚫锌テ鹋赃叺陌?,錦盒就跑。

  耗子吃貓,古來稀。不把人當(dāng)一回事,更是自古稀。可見大唐時(shí)期,民間到底是個(gè)怎么樣的風(fēng)氣。妖道橫行,造畜成風(fēng),鼠貓鼎盛。人兒,最沒有地位了。

  殘耳老道,會(huì)放過你嘎六嗎,殘耳老道會(huì)放過你手中的錦盒嗎?咱就先不說殘耳老道,單單是這耗子軍,焉能放過你嘎六。

  更甚的是,藥鋪老先生,竟然有如此一身,療尸毒的本事。而且還是如此年代久遠(yuǎn)的尸毒,可見道行頗深,不知對(duì)你嘎六有什么圖謀?

  “畢竟救人行醫(yī),利為先。殺人放火,必為奸。他如此耗費(fèi)實(shí)力,為嘎六這么細(xì)心的診治,定有所圖?!?p>  又道,一般的醫(yī)師,焉能有這種手段,這可是尸毒。平常百姓,哪里能有人中過尸毒。就是有,也只是寥寥幾人,如此精湛的醫(yī)術(shù),從何學(xué)來?

  只是,嘎六是個(gè)爽快人,管他呢,暫時(shí)止痛就行。管他老兒,有什么圖謀,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有招子就來吧,大爺先保住小命再說。

  欲知后事如何,請(qǐng)看下回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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