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蘇聽溪側(cè)頭,看到按在她肩頭上的那只手,指甲修剪出漂亮的圓弧,亮黃的指甲油覆在上面,囂張又凜冽。
陳爾冬大概是她身邊唯一一個可以走的風韻十足又不將高跟鞋踩出聲響的女人,就像她張揚的外表卻偏生有著低調(diào)的個性。
“看人。”
聽溪答著,再將目光投向屏風之后,剛剛在她眼前晃過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
“不用看了,這兒沒有比你更漂亮的人?!标悹柖w長的紅唇往上一翹,意味深長。
她的手伸過來整了整揉在聽溪懷里那團衣服最外側(cè)的蕾。絲,像是在擺弄一件藝術(shù)品?!八?,你大可不必每天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后臺伺候著別人換衣服,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會更好看?!?p> 陳爾冬說著,在原地旋了一個身,她今天穿著蘇格蘭小短裙,深灰色的線襪裹著她纖長的小腿,學(xué)院風與她無形洋溢的女人味碰撞出神奇的火花。
她走路很快卻不失婀娜,聽溪小心翼翼的抱著那團衣服快步跟上她。
“爾冬姐你別老逗我。”
“華光籠罩的T臺,對你,真的沒有誘惑?”
陳爾冬忽然頓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她的食指停在距聽溪鼻梁前兩三公分的位置,這個姿勢連同她懷疑的語氣,讓這一刻的氣氛有些咄咄逼人。
聽溪愣了愣,看著她波光琉璃的瞳仁,想起兩個月前自己曾堅定的對她說過,“我不想做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活動衣架。”
她顯然是從來沒有相信過聽溪的話,難怪聽溪做她助理的這兩個月來,她言語之間的意思總是九曲十八彎,讓聽溪根本無從分辨她到底是敵是友。
她是個謹慎的女人,這就是為什么她可以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圈子里立足這么久。
“沒有?!甭犗獔远ǖ膿u了搖頭。
陳爾冬聳了聳肩,嘴角往下一耷,這個表情與當時聽聽溪說出那句話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她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馬不停蹄的向前,邊走邊冷冰冰的道,“蘇聽溪,我只是Beauty的服裝設(shè)計師,服務(wù)模特兒,僅此而已?!?p> 聽溪不說話,陳爾冬言辭間的深意昭然若揭。
她的言下之意是,哪怕她蘇聽溪真的想在Beauty的模特兒群中分的一杯羹,也與她陳爾冬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大可不必藏著掖著。
“我真的沒有想過?!甭犗獜娬{(diào)。
“既然沒有這個想法,那就將你剛才的小眼神收一收?!标悹柖斐鰞筛种赶蛳乱粡?,對著自己的眼窩比劃了一下。
聽溪笑起來,騰出手行了個禮“Yes-madam!
“行了,別嬉皮笑臉搞砸這場show!”陳爾冬也揚了一下嘴角。
“今天的show很重要吧?”聽溪靠近她一點,想起之前很多真真假假的風聲。
陳爾冬的神色一凜,似笑非笑,她避重就輕的道。
“江年錦會來,你說重不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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