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立即接過來,慢騰騰的把手機塞進褲子口袋里,抬眸瞅瞅她。
“是付云洛把我弄出來的?”
木棉點頭,清早的關(guān)系,聲音很脆,“洛哥找了朋友幫忙,答應(yīng)賠對方醫(yī)藥費還有誤工費……”
他不耐的抽出一支煙,“一共多少錢?”
木棉抿抿唇,猶豫了下,說:“20萬?!?p>襲垣騫點煙的動作滯了住,“20萬?”
木棉沒說話,老實說,這個數(shù)字也嚇到了她。
對方手指骨折,連賠償都算上她翻不了這么多倍。可是,為了能把襲垣騫弄出來,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云憶和洛哥怎樣反對,她都當(dāng)場打了欠條。
襲垣騫瞇了瞇眼睛,將煙點燃后,送到唇間深吸一口,煙霧順勢吐到她臉上,“你送給一個指著你罵的混蛋20萬?”
生怕他再去找對方,木棉忙說:“那大哥酒醒了后還是很好說話的,他答應(yīng)我可以分期……付款……”
他的目光,像被綁了石頭拋進海里一樣,沉得下墜。
木棉嘆了口氣,將他唇間燃著的煙扯過,無視他瞪圓的眼睛,掐滅后扔進垃圾桶。把熱呼呼的豆?jié){直接塞他手里,再替他將吸管插進去。
“一大早就抽煙,你是嫌命長嗎?”她數(shù)落著,眉頭皺著。
襲垣騫閉合的牙齒,碾磨兩下,咯吱得響。
最后,賭氣似的連吸管帶蓋子都給扔了,直接把一杯豆?jié){喝光,反手將杯子拋進垃圾桶里。
動作完美,準(zhǔn)確流暢。
她都快要忘了,他曾是?;@球隊的。而她最喜歡的,就是他在球場上飛奔的樣子。
像副會發(fā)光的畫,他是畫里唯一的境。
“你一直等到現(xiàn)在?”他口吻不佳的問。
木棉“嗯”一聲,說:“我不確定你什么時候會出來,干脆就在這兒等了?!?p>他瞇著眸,沉著視線,想說什么,也僅僅蠕動下嘴唇,最后從喉嚨里蹦出幾個字:“蠢得沒藥醫(yī)?!?p>他待她脾氣差,木棉也不在意,拉著他的手就往前走,“待會回去后,你就泡個熱水澡,祛祛濕氣和晦氣……對了,現(xiàn)在肚子餓的話,可以先吃早餐,前面有永和豆?jié){,不喜歡的話旁邊是……”
他驀地站住,大手施力,將她給扯了回來。
“怎么了?”木棉好奇的看著他。
襲垣騫眉心的印痕加深,愈發(fā)不耐的眼神,隱約有東西在跳躍。一下一下,快要跳進了他的心里。
“商木棉,你確定你只有28歲,不是82歲嗎?”
聽出他在責(zé)怪自己話多,木棉縱容一笑,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好,我不說了。不過,你要是餓了或是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訴我?!?p>他的臉色很難看,呼吸都不均勻了,倏爾靠近她,大手扣住她的后腦,迫使她貼近自己的臉,想讓她看清,看清他不是孩子!不需要她像照顧兒子那樣事無巨細(xì)!
木棉的睫毛忽閃兩下,“阿騫,怎么了?”
盯著她張闔的唇,他露出報復(fù)的微笑,另一個大掌扣住了她彈性極佳的屁股,用力撞向他的敏感!
木棉的臉騰地紅了,汗毛孔也急劇擴張,全身的血都要沖到頭頂了。
她不曾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更不曾真真切切的感受過……男人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