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仗劍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店小二笑道:“那客官倒是先說說,你們是什么人?”
我拉拉流光的衣袖,走上前看著那店小二,拿出手中的紙條問道,“還請小二哥說說這是什么東西?”
小二掃了一眼那紙條,笑了。
“大小姐可知道,你那兩個侍衛(wèi)在哪里?”
我心中一驚,難道是那兩個暗衛(wèi)出了問題?
小二伸手擊掌,不一會那兩個暗衛(wèi)便從后面走了出來,站在我的面前。
“小姐,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他們給我喂了毒,沒有解藥便掏心挖骨的痛?!?p> 我看著眼前兩個暗衛(wèi),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上官沐陽怎么會找這樣的人跟著我們身邊?這次是被出賣了。
我不看眼前的兩人,目光朝店小二看去,“不知道小二哥找我們做什么?”
店小二收起臉上猥瑣的笑容,看著我們道:“大小姐,我也不瞞你,我原來也是云家的下人,是被上官先生趕出來的,今天劫了小姐也不過是要報仇而已!”
我點點頭,繼續(xù)問道:“那你要怎么報仇?上官先生得罪了你,為什么要找我?”
古人說的沒錯,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下我們是被上官沐陽害苦了。只是不知道這小二到底要做些什么,而且他能找到這么多的人,卻也不是簡單人物,我們在衢州找不到幫手,只有流光一個人會武功,和他們打起來定然是我們吃虧,現(xiàn)在只能想辦法穩(wěn)住這小二,再行尋找出路了。
我看著店小二,輕輕點頭。笑道:“得罪小二哥的是上官沐陽,小二哥找我報仇,是不是有些不對?”
店小二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大小姐,你和上官沐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抓住了你,他定然不會坐視不理,您說是也不是?”
我心中不快,這小二倒是很聰明,拿我要挾上官沐陽,幸好他們不知道如風(fēng)這個小少爺也在場,否則我便也無足輕重了。
我走到流光背后,輕聲道:“收起兵器吧!我們想別的辦法?!?p> 流光輕嘆一聲,收劍入鞘。
敵眾我寡,只有求和這一條路好走,我和流光都清楚。
我看著小二笑笑,“既然小二哥如此說,也好,那你便捉了我來威脅上官沐陽吧!只是如果他不肯來找你,也怪不得我了?!?p> 那小二嘴角揚(yáng)起一絲奸笑,“大小姐,誰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皇上的妃子,你跑出來就是犯了大罪,只要我把你送到京城,還不知道能換多少良田美宅呢!”
我心里一沉,這店小二竟然如此無恥,實在欺人太甚,只是又毫無辦法。
“把他們綁了關(guān)起來,胡三,你去京城找上官那狗娘養(yǎng)的,老子看他怎么辦!”
我懶得說話,任他們綁了,然后把我們拖到客棧樓上一個廢棄的屋子里。
幸好我們都被關(guān)到了一起,那幾個人把我們丟進(jìn)來便到門外守著,屋子里昏暗潮濕,想是很久沒有人住了,到處都是發(fā)霉的味道。
“小姐,我們怎么辦?”佩蘭被綁在我的身邊,兩個人的手還握在一起。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即使我們逃得出這間屋子,也是跑不出這個院子,望向流光,他也對我搖了搖頭。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逃出去很容易,只是現(xiàn)在……”流光看著我們這幾個人,都是不會武功的女子和孩子,他一人怎么帶的出去。
瑞吟看著我道:“姐姐,我們真的是被綁架了么?”
我苦笑著回道:“我的小公主,你以我我們在玩么?說過了外面很危險的?!?p> 瑞吟沒有理會我苦悶的語氣,倒是有些興奮,“天??!竟然真的有綁架??!我還以為是那些丫鬟騙我呢!”
我們幾人忍不住笑笑,瑞吟長居宮中,自然不知道外界的危險。
忽然想到了瑞洪,他如果知道了自己的妹妹被綁架,定然是恨死我了吧!如果是紫瀅雨的話,定然會狠狠的修理那店小二了,只是現(xiàn)在,只有我們,只有流光,我們只能在這里坐以待斃,等著上官沐陽得到消息來救我們。
天色很快便暗下來,我們又是被關(guān)到陰面的客房,不時能聽到外面守門人的對話,卻只是哪個青樓個姑娘好看,哪家店的酒有勁道,一句不提那店小二和上官的事情,這些人口風(fēng)甚言,想來這門守得也定是甚言了。他們倒是悠閑,只是急壞了我們。
我和佩蘭的手一直握著,手心沁出的汗水濕潤了我們的手,濕漉漉又滑膩,我伸出手指試著勾那根綁著我們的繩子,卻是夠不到,便叫佩蘭去勾,試試能不能解開。
佩蘭聽了我的話,也伸出手朝手腕處勾,卻也是徒勞無功,我們掙扎著,除了感覺手腕灼痛,什么都沒做成。
流光見我們?nèi)绱?,便試著朝我們這里蹭過來,秋蘭和瑞吟被綁到一起,此時也一點點朝我們挪過來。
流光先到我們這邊,看著我們手上的繩子,眉頭皺了起來。“這是很多殺手喜歡用的繩扣,他們怎么也會用?”
我沒心思想他們是不是正牌的殺手,便對流光道:“先說著扣子能解開不?”
他點點頭,說道:“佩蘭,你試試抓住那個繩扣。”
佩蘭的手在那里摸索著,從我手腕上擦過,然后停住。
“我抓到了!然后呢?”
流光看著我道:“若若,你試著去抓繩子的一頭,用右手,向左!對,在往左!”
我聽著他的指示抓到了繩頭。
流光笑笑,“這下就好辦了,你們都抓緊不要動?!?p> 說罷彎身下來,咬住了另一個繩頭,只聽得繩子摩擦的聲音,我和佩蘭手上一松,綁著我們的繩子便落到了地上。屋內(nèi)眾人忍不住笑起來,流光急忙“噓”一聲,如果外面的人聽到就慘了。
“我們今晚一定要逃出去?!?p> 我對流光點點頭,把他手上的繩子解開,佩蘭也把瑞吟和秋蘭的解開了,如風(fēng)被綁在一旁的椅子上,也被流光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