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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婦重生之宰相狠囂張

第八十三章剖心

悍婦重生之宰相狠囂張 南柯一椽 5593 2019-02-25 20:55:00

    一個無眠之夜在靜謐又悲傷的情緒主導下很快過去了,有什么不一樣了,秦珍容很明顯的感覺到,她似乎多了一分鎮(zhèn)定和安心,即使在傳話的小兵來稟明,小皇帝因病罷朝,她和封忻平無需覲見,她都能保持微笑,目送小兵離開。

  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時,而她經過昨夜封忻平的分析,更是篤定,這次她高調回京,是宗親一派和季懷貞的助力,他們不會放任貴族打壓甚至殺掉自己。

  耐心等待吧。

  蘭嬤嬤的辦事效率又高,效果又好,沒等秦珍容和封忻平吩咐,就將承天會剩下的婦女和受傷的孩童安排妥當。

  早上來回話的時候,還擔心秦珍容的狀態(tài),擔心她大病初愈,受了一晚上驚懼,有什么損傷。又自言自語,欣喜一番,好在當時見到封忻平來,安了心,連忙回去把一些藥品收拾好,帶了出來。不至于現(xiàn)在沒有藥物傍身。

  秦珍容笑了笑:“謝謝嬤嬤,我已經全好了。”這是真心話,她的外傷已經痊愈,內傷毒素也清理好了。

  蘭嬤嬤可不這么認為,將藥碗塞到她手里,苦口婆心地勸:“這身子骨哪里好了,昨天才剛剛下床……”意識到或許會隔墻有耳,蘭嬤嬤止住了,指著藥碗,讓秦珍容一定要喝掉。

  秦珍容失笑,她并不是昨天才下床,只是昨天才出了一直療傷的院子,她大多數(shù)時候臥床也不是因為傷勢,而是為了練功。不過,為了讓蘭嬤嬤放心,她還是把那碗藥喝了,問了問其他婦人的情況。

  蘭嬤嬤愁容滿面,搖了搖頭:“昨日歇下后,斷斷續(xù)續(xù)都是嗚咽聲?!?p>  秦珍容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告訴她們,哭可以哭,難受就盡情難受,但該做的事情一樣都不能少,否則,那些人,都白死了?!?p>  蘭嬤嬤鄭重點頭:“嗯,我知道。”

  秦珍容問道:“封忻平呢?”

  蘭嬤嬤收好藥碗:“不知道,看到他在……”

  “哈哈哈,是想我了嗎?”蘭嬤嬤還沒說完,封忻平就喜笑顏開地跨進門來,沖著秦珍容擠眉弄眼。

  秦珍容大方承認:“是啊?!?p>  蘭嬤嬤老臉被鬧得一紅,急匆匆退了出去。

  封忻平差點被絆倒,有些訝異地看向她。

  秦珍容淡淡一笑:“在我面前,就不要這樣了?!彼嬲\地道,“給我一點點……信任吧?!彼粗鴤窝b的封忻平,有一點心疼,至少希望,在她面前,他能自在一些。

  封忻平的笑一下抿成一個沉重的弧度,他正色道:“我將這所別院四周探了探,附近駐扎著的南禁軍人數(shù)增加了不少?!?p>  秦珍容了然道:“看來,魏王府還是挺緊張我們的。”小皇帝罷朝,這件事就會一拖再拖,期間會發(fā)生什么,誰也不能保證。保護她們,就是保護宗親一派的未來。

  秦珍容問:“你說,什么時候會出結果呢?”

  封忻平分析:“很快,若是太后要重新掌權,就不會給宗親一派反應的機會?!?p>  秦珍容輕輕一笑:“我也是這么想。既然現(xiàn)在做不了什么,我就去睡個回籠覺吧。”她站起身,慢慢往回走,半路回頭,“若是有事就叫我吧。”

  封忻平點點頭:“你睡吧,我在呢。”

  一句話戳中秦珍容的心田,她感到很安心,真的很安心。她背對著封忻平,問道:“你等會有什么事嗎?”

  封忻平回答:“暫時沒有。”

  秦珍容斟酌再三,還是沒有說出她的想法,希望他能坐在她看得見的地方,這樣,她會更加安心。自嘲笑了笑,什么時候,她也這么矯情柔弱了,摒棄這種想法,她說:“記得吃飯叫我?!?p>  封忻平笑了:“好?!?p>  秦珍容躺在床上,什么也沒有想,很快入眠,睡得很踏實。

  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窸窸窣窣的聲響驚醒了她,她迷迷糊糊轉頭,看見封忻平已經坐在房內的圓桌邊,幾個使喚丫頭進進出出在布菜。

  只一眼,秦珍容猛地清醒,刷一聲坐起來。封忻平眉角的神色有了變化,帶著一絲上揚的弧度,難道說……

  秦珍容連忙起身坐到桌邊,帶著期待無聲看著封忻平。

  封忻平看到她眼里的期待,笑了笑,給了她一個心安的眼神。

  成了。秦珍容柳眉一揚,眼底壓抑已久的憤怒突然灼燒起來,上京城,我回來了。

  秦珍容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沸騰起來,她迫不及待要和那些仇人見面,在這之前,她必須將自己拾掇出最佳狀態(tài)。她拿起筷子,環(huán)顧了一桌菜肴,滿意道:“還不錯?!闭泻舴庑闷匠燥垺?p>  封忻平拿起筷子嘆口氣:“唉,躲躲藏藏這兩月,我風餐露宿,過得流離,夫人深入虎穴,吃得清淡?!彼麥I光閃爍地嘆口氣,仿佛面前有魚有肉的菜肴是鮑參翅肚一般名貴,“總算能吃上一頓正經飯了?!?p>  秦珍容看他表演,夾一個雞腿給他:“那你好好吃?!表槺銑A了一個雞腿給自己,半路被一雙筷子攔住,封忻平笑瞇瞇地說:“清湯掛面吃多了,不易馬上進食油膩,來來來,吃幾個鮮筍煨的肉片,過度一下?!?p>  秦珍容想起自己過去兩個月確實吃得又清淡又素,便放下了雞腿,乖乖地說:“那就聽老爺?shù)?。”把碗舉起來。

  封忻平幾乎抖著手夾了幾塊鮮肉給她,同時眼神透露出一些怪異,甚至是擔心,隨后他不再言語,夸張得說:“太好吃了,我太幸福了?!背聊挚焖俚爻酝炅苏D飯,像個餓死鬼趕著去投胎一般的狼吞虎咽。

  秦珍容慢條斯理,吃得細致。

  吃完飯,等布菜的丫頭們都出去后,他單獨和秦珍容道:“我們的關系,不宜親密?!?p>  秦珍容抬眼,反問:“為什么?”

  封忻平和她一條條分析:“首先,若我的身份曝光,必死無疑。而你,卻可以有一線生機?!?p>  秦珍容知道他指的是蒼圖的身份,笑了:“只要你的身份曝光,無論我和你感情好不好,我都是你的妻子,第一個連坐的就是我,逃不掉的?!?p>  封忻平指正她:“不,你可以。記得我當初在揚州城找上你,你問我為什么無緣無故給你忠告?,F(xiàn)在我告訴你,因為太后娘娘對你的關注超過所有人。有她護著你,你就不會死?!?p>  秦珍容皺起了眉:“關注我?”她不能理解這句話背后的意義,她自顧自分析,“她關注我,是為了防范我嗎?”看看南國芙蓉對她還有沒有威脅?

  封忻平搖搖頭:“我覺得不是。她關注你,就像……就像關注妹妹一樣?!?p>  秦珍容還記得那對被季懷貞殺掉的姐妹,對她有些排斥,她不信:“她是對我不錯,但我以為,這是一種互相汲取好處的合作。要是我沒用了,她或許就會像殺掉那對可憐的姐妹一樣殺掉我?!?p>  封忻深深看她一眼:“不,正是為了保護你,她才會殺掉那對姐妹?!?p>  秦珍容倏然抬起頭來,一臉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封忻平道:“寧可自己死,也不愿讓對方死,這樣輕易的付出是很危險的。那對姐妹被你這樣付出,就會有人利用同樣的事情去陷害你,或者利用這對姐妹去陷害你,無論是哪種情況,你都是受害者。對你最好的保護,就是將事情掐死在源頭,所以她們才會死。”

  秦珍容心臟一陣緊縮,后悔道:“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她們?!?p>  封忻平伸出手想安慰她,這個念頭才冒出一絲倪端,他很快驚醒一般打消,重新回過神來:“你從未踏足政治,不曉得其中黑暗,所以今日才吃了這么大的虧?!?p>  秦珍容還是不信季懷貞對她的不同,她問:“為什么呢?”

  封忻平緩緩道:“我也不知道娘娘為什么會如此關注你,我只知道,太后娘娘從你在曲河時就一直在關注你,你作為世豐行的掌柜,玉容花劍堂的身份,她都一清二楚?!?p>  秦珍容幾乎呼吸一滯:“她都知道?”

  封忻平淡淡看她一眼:“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她還特意放縱,否則,世豐行的規(guī)模不會做到這么大?!?p>  秦珍容越加迷糊:“她不僅知道一切,還放縱我?”當那些排斥散去,她似乎正視了當初季懷貞表現(xiàn)出的真心,為了她,寧肯讓她遠離是非,和許子信雙宿雙棲。一直以來的照顧和提攜,突然間都涌入了心尖。

  她還是不信,自問和季懷貞從未有任何交情,就算是以前的秦珍容,一個在上京,一個在金陵,更沒有任何交集。她說:“不會的,當初她在端王府還差點想殺我……”說到一半,她想,似乎正是從那次之后,季懷貞對她的態(tài)度不再晦暗不明,而是實實在在的關切。那天的一切,更像是一場考驗,她通過了考驗,贏得了季懷貞的信任,便得到了她毫無保留的關心。

  她相信封忻平所言,季懷貞在關注她,可是:“你能猜到為什么嗎,她為什么這么關注我?”

  封忻平道:“我有一個想法,但不知道正不正確?!?p>  秦珍容追問:“你說。”

  封忻平道:“大齊雙株名動天下,提到她就會提到你,想起你就會想起她,她和你似乎是一體的,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p>  秦珍容搖搖頭,苦笑,她不是真正的秦珍容,無法體會。不過,經過封忻平的提示,她開始明白那天在端王府,聽她控訴秦府時,季懷貞微妙的表情所代表的含義。她想起了以前看過電視的一句臺詞:同病相憐,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可是”她不解問道,“這和與你保持距離有什么關系?”

  封忻平露出急色,說了這么半天,怎么秦珍容還是不清楚利害關系,他問:“這你不明白嗎?”

  秦珍容摸摸下巴:“我明白,你想說有太后娘娘照拂,就算日后你身份敗露,惹來殺身之禍,還可以用夫妻感情不和,貌合神離來撇清關系?!?p>  封忻平松口氣:“正是?!?p>  秦珍容笑了,似乎笑他的天真:“我和你,未來都是替太后娘娘辦事,一定會精誠合作,又是夫妻關系,怎么可能避諱得清呢?”

  封忻平道:“我也是替太后娘娘辦事,誰又能想到我的另一個身份呢?太后娘娘會被蒙蔽,你也會被蒙蔽,一旦東窗事發(fā),只需說和我是合作關系,沒有任何夫妻之實,一經證實,你會無虞的?!?p>  秦珍容看向他,搖搖頭:“說服力不強,除了這一點呢,你還有什么考慮?”

  封忻平見她堅持不與自己劃清界限,心里就像冰火兩重天,有一絲甜有一絲慌,他聲音輕柔說道:“還有就是,和我生份,和太后親密,這樣,太后才能相信你是全心全意為她效力。你我共同效力于太后,若是過于親密,太后若是不滿發(fā)作有了顧忌,就會和你越走越遠?!?p>  臣子之間的親密超過君臣之間的親密,會引起猜忌,這還算個理由,秦珍容點點頭,過后又搖搖頭。

  封忻平不明白她的意思,急切問道:“你還不明白?”

  秦珍容抬起頭,直視他,堅定道:“明白。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不會在外人面前和你太親密,但不是因為你列舉的第一點。而是第二點,我希望你能過得輕松。”

  封忻平猝不及防聽到一句真心話,心思一下紊亂,他避開秦珍容的眼睛,轉過身,欣慰道:“如此,甚好。”

  秦珍容卻沒有適可而止,她說:“戲,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演。只是有一點,我希望你知道,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讓我分憂。”

  封忻平的背影僵了僵,很快,他平淡地說:“好?!睅缀跸胍与x這個讓他心緒不安的地方,他才準備找個借口。

  秦珍容便問道:“現(xiàn)在外面是什么局勢?”

  封忻平收起混亂的心思,正色道:“下午,我們就進宮覲見?!?p>  秦珍容意外道:“不是早朝嗎?”

  封忻平道:“先去覲見太后娘娘?!?p>  秦珍容緩了口氣:“看來太后娘娘已經掙脫了束縛,這真是太好了?!彼男宰泳褪侨绱耍灰獎e人對她好,她就忍不住對別人好。自從知道季懷貞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好,她就也開始關注她,為她著想。

  封忻平看了看她的神色,提點了一句:“雖然太后娘娘對你另眼相看,但你要始終記得,她是上位者,掌握著你的生殺大權。”

  一盆水,嘩的當面淋到秦珍容臉上,她沉默了半響,鄭重地點頭:“我知道,我會注意的?!?p>  兩人沉默著呆了一會,封忻平囑咐她更衣,便匆匆走了出門,他站在廊外,漫步走過游廊,意外發(fā)現(xiàn)天空已經飄起了細小的雪花,他的眼眸倒映著有些灰沉的天空,有一絲淡淡的漣漪擴散在里面,慢慢歸于平靜。

  是他過于奢求了,還是敏感了,秦珍容一番話竟聽出了生死相許的承諾,他自嘲笑了笑,覺得自己是魔障了。秦珍容生死垂危之際,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內心,他傾慕愛戀著她,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可是,即使愛慕的感情如此深刻,他這樣一個人,怎能擁有這段感情,怎么能配得上秦珍容這個人。激動和心慌已經被冷風吹散,他理了理衣擺,揚起了無懈可擊的微笑,步伐又如從前一般沉穩(wěn)。

  封忻平和秦珍容坐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一路上由南禁軍護送,短短一段路程,竟然出了幾次意外事故,死了幾名士兵!

  秦珍容憤怒了,她打算就坐到車轅上,若是再敢生事,她就見一個殺一個。

  封忻平按住她的手,搖了搖頭。

  秦珍容眼眶紅了,啞聲道:“他們明目張膽到這個地步了,我怎么能坐得住?!笨粗瓜碌氖勘头路鹂匆娔侨諡榱怂瓜碌挠癍h(huán)……

  封忻平眉目冷漠,他說:“你看這個車廂,并不是普通車廂,是加固了的。太后和魏王都預料到了風險,做了防范?,F(xiàn)在你要輕易出去嗎?一旦你出事了,所有人的犧牲都白費了。”

  秦珍容定了定神,她深吸一口氣道:“我明白了?!彼龘鷳n道,“我擔心,以我們現(xiàn)在微弱的實力,日后時時都要籠罩在各種意外刺殺之中,寸步難行。蘭嬤嬤她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很容易陷入危險?!?p>  封忻平道:“是,你分析的都對,太后重新掌權后,權力的局勢必將發(fā)生改變。太后被季氏軟禁,和貴族之間有齟齬,不會再信任放權給他們。太后和貴族之間,已經是兩股敵對的勢力,而我們是太后在前朝唯一的助力,除掉我們,貴族們才能斬斷太后臂膀,繼續(xù)獨掌大權。如今貴族勢力正濃,我們突然回京,攪亂一池春水,將事情拉向不可預知的方向,他們怎么會容許這種情況發(fā)生。自然是千萬百計都要除掉我們了,不惜任何手段?!?p>  秦珍容嘆口氣:“短時間內,我們依然束手束腳?!彼呀浺娺^太多的分別和流血,不想再見到人離去。

  封忻平寬慰道:“沉住氣。前有太后支持,后有宗親合作,還不是絕路。只要防范得當,足以護得她們安全?!?p>  貴族喪心病狂的圍剿讓她心有余悸,而封忻平的分析又給了她勇氣和方向,秦珍容朝他點點頭,記在心底。

  好在,后面進了城,一切總算平靜了不少,他們在南禁軍的護送下,平安的進了宮。

  泰鸞殿相比來儀宮少了一絲張揚的華麗,多了一抹古樸內斂的華貴,有一種肅穆之感。

  秦珍容和封忻平在宮門外等候,一名面生的宮人領著二人進入殿內,還未進主殿,宮人攔下了封忻平,稱娘娘單獨召見秦珍容,讓封忻平稍等片刻。

  秦珍容步伐走出幾絲猶疑,念起城外的圍剿,禁不住往糟糕的方向揣測,難道當初來儀宮的陷害又一次開始了?到底進宮是一場新生,還是一場陰謀,太后真的掙脫了束縛嗎?她回頭不確定地望了一眼封忻平,等到他鼓勵的眼神才放下顧忌,進了殿內。

  有陰謀就來吧,現(xiàn)在騎虎難下,只能見招拆招!

  秦珍容忐忑地進到殿內,就聽到放松又熟悉的聲音:“來了?”

  “娘娘?”秦珍容悄悄松口氣,欣喜地越過幾個規(guī)矩等在一邊的宮女,繞到了殿內。

  季懷貞坐在榻上,懷里有一個熟睡的孩童,三歲左右,睡得酣甜。

  秦珍容半分真心半分假意地跪到季懷貞面前,有些激動有些委屈地喚道:“娘娘,我終于見到你了。”

南柯一椽

  男女主艱難互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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