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抹殺?你不怕說大話閃了舌頭?”李儒盯著無寶上人冷冷地說道。
“是嗎?那么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我的實力!”說著身穿灰色袈裟的無寶上人的身上竟然氣勢陡然狂漲,一股更強大的威壓從他的身上釋放出來。
在場的修士瞬時都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猛地襲來,不由得心里一窒,對于無寶上人的強悍實力,在場的修士都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他們立時都變了臉色。
“這個無寶上人竟突破了,什么時候晉級到了分神初期?”
“怪不得他有恃無恐,原來他真有十足的把握?!?p> “飄城李家這回恐怕有麻煩了!”
“你們這幾個兄弟還想加入飄城嗎?”
……
下面修士議論紛紛,大伙都認為飄城李家今天有難了。
他們沒有注意的是,混在修士群中的張行見勢頭不對,悄悄地向李曉發(fā)出了一道神念。
兩座看臺上的修士盡皆失色,東邊李家的主看臺上,一個穿著水綠的衣衫,長得如花似玉,不過看起來比較柔弱的女子問旁邊一個身穿淡黃色衣衫的年輕女修:“琴姐,看他的氣勢,這個無寶上人到達分神初期了嗎?”
那身穿淡黃衣衫的女子容貌秀麗,不過她的俏麗之中更帶有一種的英姿颯爽,此時她臉色凝重地說:“棋妹,看情形,這惡僧確實是到達了分神初期,連儒叔的修為都不及他?!?p> 說話的這兩個年輕女子都是飄城李家家主李岳的孫女,一個叫如琴,一個叫如棋,其時她倆都在為李家的命運而擔憂。
而李儒的手里則悄悄地拿著一張淡黃色的玉質(zhì)靈符,高聲地對無寶上人說道:“無寶上人,想不到你居然突破到了分神初期,不過你若是以為憑借這點修為就能將我們飄城李家從此抹殺,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們飄城李家的手段不是你所能想象的。還請你認清形勢,不要自誤!”
“哈哈哈……”聽了李儒的話,無寶上人突然狂笑了起來,說,“李儒,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會怕你的嚇唬嗎?再說你們飄城李家已不是當年的李家,而我無寶上人也不是當年的我了?!?p> 無寶上人剛說完,李儒就覺得眼前一束幽微的紫光一閃,頓時覺得手中一輕,他駭然望去,卻見自己手中的淡黃色玉符被一股紫光給悄悄地攝了去。
而那道紫光包裹著那淡黃色的玉符,瞬時就回到了無寶上人的手中,無寶上人舉起手中的淡黃色玉符對李儒說:“這淡黃色的降靈符恐怕就是你所說的,李家最后的手段吧?拼著損耗自己數(shù)十年的修為瞬時將自己的修為提高一階,這等兇狠的手段只有你們李家才想得出來!”
聽到無寶上人的話,李儒那棱角分明的臉上神色一變,多了一些隱憂和陰郁之色,沒有再說話。算是默認了無寶上人所說的話。
那無寶上人見李儒默認了他的話,心中更是有了底,神色愈發(fā)地囂張了起來,他提高聲音叫囂道:“今天,是我無寶上人與飄城李家之間的恩怨,與別人無干。希望在場的道友認清形勢,不要給李家當炮灰和墊背?,F(xiàn)在我給你們一點時間,希望你們立刻和李家劃清界限,請自覺離開李家所設(shè)的嘉賓看臺,否則不怪我辣手無情!”
聽了無寶上人的話,李儒只是默然無聲,并沒有說出任何話來反駁。而西邊嘉賓看臺上頓時更是一陣慌亂,那代表季家前來相賀的修士季常更是率先站了出來,先對著李儒等人一揖,然后尷尬地說道:“請李兄原諒我等的難處?!?p> 李儒聽了季常的話,冷冷地說道:“你等要離開嘉賓席,我們李家絕不阻攔!請你不要后悔今天所作的選擇!”
聽了李儒充滿寒意和憤然的話,季常的臉色變了變,不過他還是無奈地低著頭,率季家的修士離開了西邊的看臺,來到了下面的飄渺廣場上。
接著連家等幾家修士也都低頭退出了李家的嘉賓看臺。最后這若大的看臺上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藍家。
不過,那藍家的大小姐藍語嫣倒是非常鎮(zhèn)靜,眼見形勢突變,身邊的幾家紛紛撤離,爭先恐后地和李家撇清關(guān)系。可她仍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囟俗谝巫由?,和身邊的侍女有說有笑。
不過,此時藍家的供奉們倒是沉不住氣了,為首的劉供奉對她說:“大小姐,我們是不是……”
藍語嫣笑著說:“劉叔,我們來之前,爹不是特別交待過,做人不能太市儈,目光要放得長遠。讓我們此次一定要力挺李家么?而且李家此時只是一時的失勢,他日必會東山再起的。說不定什么時候李岳爺爺他們就從魔淵回來了?!?p> 那劉供奉擔心地說:“大小姐,家主話是這樣說,可是此一時彼一時,你爹他也想不到大會上有人搗亂、尋仇不是?而且這人還是無寶上人,況且他還突破到了分神初期,根本無人可敵……”
其他幾個侍奉馬上附和地說:“是啊,大小姐,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如今形勢如此的兇險,還請大小姐立刻隨我們離開吧。為了李家犯不著和那個惡僧無寶死嗑。”
誰知聽了他們的話,藍語嫣立刻變了臉色,聲色俱厲地說:“幾位不要說了,我意已決,誓與李家共存亡!若是你等害怕,可以先行離去,我藍語嫣絕不阻攔!”
那幾個供奉身負著保護藍語嫣的重任,哪里敢走?那劉供奉無奈之下,只好訕訕地說道:“我等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既然大小姐心意已決,我等誓死保護大小姐的安全,絕不離開大小姐一步?!?p> 藍語嫣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那無寶上人見嘉賓看臺上,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藍家人,就出言恫嚇道:“藍家的人還不快退出看臺,難道你們要與李家陪葬嗎?”
藍語嫣見無寶上人出言不遜,立刻反譏相辱說:“陪葬?你這惡僧口氣倒不小,葬誰還不一定呢?”
為了保證女兒的安全,出門時爹給她安排了幾個出竅期的高手,領(lǐng)頭的劉供奉更是出竅期巔峰的高手。她料定這無寶上人不會輕易地和他們翻臉的。
那無寶上人見藍家的大小姐伶牙俐齒,自己反而討了一個不自在,就假裝不在意地說:“我也懶得和你一個小輩計較,況且我和你們藍家并無仇怨,馬上斗法時,只要你們藍家不插手,我無寶就把你們藍家視著朋友?!?p> “不插手?這不可能!”藍語嫣語氣堅決地說道。
“你這是要為李家出頭么?”無寶上人終于被藍語嫣激出了真火,語氣變得森冷起來。
李儒的聲音瞬時響起:“語嫣侄女,你們藍家能留下來支持我們李家,我們已經(jīng)非常感激了。馬上斗法的時候,你們只需在一邊旁觀即可,像無寶這樣的貨色,我們李家還收拾得了。”
“你……”聽了李儒的話,無寶上人勃然大怒,立時準備動手。
李儒也準備取出靈符來悄悄激發(fā),其實被無寶上人攝走的那一張黃色的玉符只是殘次品,他故意拿出來麻痹無寶上人的。
就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之際,天空頓時毫無征兆地飄起了繽紛的花雨,這五顏六色的花瓣飄飄灑灑,美輪美奐。空氣中頓時散逸著一種沁人心脾的幽香。
這是怎么回事?眼見這夢幻般的情景,藍語嫣、李家的如琴、如棋等人的美眸中都亮起了驚艷的光芒。
無寶上人和李儒也愣愣地看著這一切,預(yù)感著有重要人物要登場啊。
緊接著天空中就傳來了靈獸的嘶吼聲,眾人正在驚疑,只見天空中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隊衣甲光鮮的衛(wèi)士和裝飾奢華的車駕,當先的是六個身穿金色甲胄,手握金色闊劍的甲士,這六個甲士都騎著身長二丈多的巨大靈獸。
這種靈獸頭上都長著一只烏光閃閃的精致獨角,頭顱像豹子,身體上閃耀著金光閃閃的龍鱗,身后還拖著一條長長的金色尾巴。
這六頭靈獸不時吼上一聲,那吼聲就如打雷一般響亮,極有氣勢。
“暴龍獸,居然是神念強大的成年暴龍獸!”
“這些甲衛(wèi)居然以暴龍獸為坐騎!還是元嬰初期的暴龍獸!”
“不是說暴龍獸生性殘暴,天生就對人類有惡感,屬于不可馴養(yǎng)的靈獸之一么?”
在場的修士們都驚呼了起來,忍不住議論紛紛。眼前的一切硬生生地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這是怎樣的牛人??!居然把生性殘暴的暴龍獸治得服服帖帖的。
在六個金甲的衛(wèi)士后面是四個美艷的妙齡宮女,她們的手里拎著花藍,手里正大把地拋灑著鮮花,那色彩絢麗的花雨紛紛揚揚地落下。
在宮女之后,是一個身穿藍色長袍手執(zhí)拂塵的胖太監(jiān),這胖太監(jiān)赫然竟是海大貴,不過他現(xiàn)在的神情非常嚴肅。
在太監(jiān)的后面是裝飾奢華的車駕,珍稀的養(yǎng)神木做的車廂,車廂的門前垂著紫色的珠簾,那每一顆珠子竟都是靈器級別的滄海靈珠。其奢華讓下面的修士暗暗咋舌,即使不識貨,也能看到這車駕的華貴之處。
拉車的是一個奇丑的靈獸,不過這靈獸居然是元嬰后期強悍修為。駕車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金甲衛(wèi)士。看樣子竟像是帝王出巡的車駕。
在裝飾奢華的車駕的后面跟隨著一對對衣著光鮮的修士,他們的手里都握著金色的闊劍,姿態(tài)瀟灑、斗志高昂……
看著這么大的陣仗,下面的修士紛紛在猜測奢華車駕中主人的身份。
這時,那胖太監(jiān)一甩拂塵,尖聲尖聲地叫道:“飄城李家遠征魔淵,今班師回朝!”
“竟是飄城李家的人!”聽了太監(jiān)的話,下面的修士頓時炸開鍋,立刻又議論起來了,說什么的都有。
西邊看臺上,那藍家的大小姐藍語嫣聽說來者是飄城李家的人,頓時喜上眉梢,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東邊主看臺上,李家的修士聽到胖太監(jiān)的話,也都是精神一振,臉上露出了微笑。
那英姿颯爽的如琴問李儒:“儒叔,你說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們真是我們李家的人?”
李儒淡淡地一笑,說:“不好說,我們靜觀其便吧?!?p> 那無寶上人現(xiàn)在心里卻十分郁悶,本來以自己的修為對付如今失勢的李家有十足的把握,可是想不到有人出來攪局。
不過,他稍微放出神識來一查看,臉上就露出了微笑,原來這陣仗就是嚇唬人的,這隊伍里修為最高的也只是出竅初期。
于是,他一聲怒喝:“哪來的修士?竟敢在我無寶上人面前裝腔作勢,趕緊速速離去,否則不怪我辣手無情,將你們通通格殺!”
“放肆!”那緊隨車駕的太監(jiān)海大貴立刻怒喝一聲,高聲道,“今奉李岳家主口諭,惡僧無寶上人居然在飄飄會上尋釁滋事,此罪當誅!”
接著車駕旁的金甲衛(wèi)士和修士們異口同聲地恭敬說道:“請曉少爺誅滅此賊!”
“請曉少爺誅滅此賊!”
“請曉少爺誅滅此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