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飛行過程中,許天資除了睡得迷迷糊糊摘下過眼罩后,就再也沒有動過一下。
害得陸單宸好幾次偷偷靠近她,聽她是否在呼吸,也不清楚她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裝睡。
在飛行了約12個小時,當(dāng)?shù)貢r間二十一點(diǎn),終于抵達(dá)了希思羅機(jī)場。
伴隨著飛機(jī)降落,身體失重的感覺,許天資才轉(zhuǎn)醒,摘下眼罩望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陸單宸。
眼神有些迷茫,很明顯還沒從睡夢中緩過來。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美好的夢,甚至舍不得從夢中醒過來,就算現(xiàn)在的她,一時間也不太分得清這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
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動了動僵硬的身子,卻發(fā)現(xiàn)全身疲憊不堪,睡了一覺,更累了。
身上蓋的毯子被抽走,旁邊伸過來一雙手,動作輕柔地替她解開安全帶。
許天資怔怔地看著陸單宸的側(cè)顏,他專注的樣子特別迷人,近距離觀察,才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真的很長。
好像看見他在笑,再定睛一看,還是那張冷酷的臉,說來,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xiàn)在,都很少見他笑。
陸單宸替她解開安全帶后,退離開來,“怎么?愛上我了?”
許天資低垂著眼,坐了起來,握了握手心,沒有回答陸單宸的話,剛才才想起他辱罵面具先生的話,而手心再次滾燙了起來。
該道歉嗎?還是不用道歉?他本來就說錯了話,而她打人也不對。
咬了咬唇,默默收拾自己的東西。
陸單宸手里疊著毯子的動作停了停,剛才喊他扇子哥哥的那個她,就好像曇花一現(xiàn)一樣,沒了。
各自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各自拿著自己的東西下了飛機(jī),各自提著行李,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隔著人群,陸單宸回頭看了一眼,然而那嬌小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手掌緊緊地握了握行李箱,他自然知道她的目的地,當(dāng)然也可以厚著臉皮隨便扯個借口跟在她身邊,只是,忽然感覺有點(diǎn)累了。
隨便找個角落的座位坐了下來,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許天資在機(jī)場里買了點(diǎn)熱食,兩個人的分量,再回頭一看,人群里,沒有他的身影。
提著熱食在出口處轉(zhuǎn)了好幾圈,可惜機(jī)場太大,她,找不到他。
在飛機(jī)上因?yàn)樗?,并沒有吃東西甚至有些餓了的她,卻因?yàn)闆]能找到陸單宸給他道歉,食欲頓無。
胸口悶悶的,蹲了下來,從包包里拿出手機(jī),剛開機(jī),就收到宇笑哥哥給她的短信,問她平安到達(dá)沒有。
許天資回了個短信,說自己到了,短信才剛發(fā)出不久,她的手機(jī)就響了。
“哥?!?p> “夏兒,不舒服?”
驚訝方宇笑那驚人的洞察能力外,許天資搖了搖頭,盡管他看不見。
“沒有,我剛下飛機(jī),有些難受?!?p> 那邊停頓片刻,“我明天會到?!?p> “不用了,哥,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接我的人來了,待會再打回給你。”
說完,許天資立馬把電話給掛了。
小冰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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