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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攻略

第五十一章 避嫌

全職攻略 唐三醒 2046 2016-07-13 15:07:52

  腳氣和腳臭雖然不是一回事,可是腳臭的人通常伴有腳氣、腳氣通常也會導致腳臭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所以,她要弄清楚沈日輝有沒有腳氣,嚴不嚴重。

  吳兆容見她態(tài)度坦然,不像有什么齷蹉的樣子。她想了想,道,“好象有,在趾間好象總是有幾粒小水泡,我見他有時臨睡前撓一撓,抱怨過幾次?!?p>  “沒有紅斑,糜爛或者滲出之類的嗎?”她追問道。

  “沒有?!眳钦兹菘隙ǖ氐?。

  那不嚴重,只是水皰型腳氣而已,一個療程就能搞定。

  沈月然心道。

  “嫂嫂,你瞧大哥的腳臭都這么多年了,之前一直忙碌,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趁著空閑,不如治治如何?別小看腳臭,有些腳臭可是會傳染的,沈重現(xiàn)在還小,待他慢慢長大,萬一也染上了,像大哥一般難受,多可惜。”她勸吳兆容。

  吳兆容一聽沈重也會被傳染上,動了心思。

  “那如何治?腳臭難道不是天生的嗎?”吳兆容奇道。

  沈月然笑道,“有些腳臭可能是天生的,有些腳臭卻是可以去除的。月兒有一個偏方,嫂嫂拿去給哥哥治一治,萬一治好了,不是皆大歡喜么。”

  吳兆容“嘖嘖”兩聲,伸手向沈月然的腦門上點去。

  “你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懶丫頭哪里來這么多的偏方?治暈車你有方兒,治腳臭你還有方兒,這是哪門哪派的方兒?”她奚落道。

  沈月然嘿嘿一笑,心中暗道,這是全職主婦自成一派。

  她遞給吳兆容一紙親筆寫下的方子,道,“每晚洗腳兩次,先用米醋兌溫水,泡腳一柱香(注:十五分鐘),再用開水兌涼水,高溫泡腳兩柱香。泡完腳后,以布巾擦干,再以棉球撐起腳趾,直到完全干燥為止。從今日起,大哥要單獨使用一個腳盆,一條布巾,不食辛辣之物,而且他原先穿過的鞋子、襪子也要全部經(jīng)過蒸煮暴曬之后再穿。嫂嫂多辛苦,只要能堅持五到七日,哥哥的腳臭定能得到緩解,還有可能清除?!?p>  吳兆容半信半疑,接過方子。

  “等哪天有空了再試吧。”話是這么說,她卻小心地收起方子,一扭一擺地回到客房。

  沈月然捂嘴偷笑。

  另一邊,當晚亥時柳秋嫦安排沈重睡下后,派丫頭把吳兆言叫到臥房。

  吳兆言已然睡下,聽聞娘親招呼,又重新穿戴,束發(fā),步至謐香閣。

  吳丁儒早已坐在堂前桌幾旁等候,柳秋嫦聽見動靜,撩簾而出。

  吳兆言見二老面色皆沉,欠身道,“爹爹娘親這么晚喚孩兒來,可是有要事商議?”

  柳秋嫦拿出一紙親筆信,遞給吳兆言,道,“兆容午時悄悄塞給娘親的,你爹爹已經(jīng)看過,你也看看吧?!?p>  吳兆言接過信紙,草草過目。

  “姐姐想回來?”他挑眉問道。

  柳秋嫦道,“是,這幾日兆容說得最多的就是文池如何窮如何苦,她是如何想念家人想念京城,她道主要是怕耽誤了重兒。重兒聰明,詩書一點就通,就是缺個好先生,重兒若是在京城,估計能是個人才,若是在文池,怕是往后就如那沈日輝一般了。我這做娘親的,做外祖母的,聽見這話,心里難受得緊呢?!?p>  吳兆言哈哈大笑,“娘親不用難受,我見姐姐現(xiàn)在過得好著呢。她眼睛一瞪,那沈日輝不敢有二話。而且,她看上去可比沈家兄妹倆富態(tài)多了。”

  柳秋嫦“噗”地一聲破涕為笑,指著吳兆言道,“你這孩子,嘴巴總是不饒人,今個兒在宴席上的鬼把戲別以為娘親沒瞧見。兆容是越見圓潤,可是京城就是京城,哪里是西北文池能比擬的?兆容想回來,也是人之常情。”

  吳兆言想起今日午宴情形,嘻嘻笑道,“好想見那傻大個兒用筷子夾起灌湯包子然后被湯汁淌一臉的窘相,可惜了,可惜了。”

  “閉嘴!”吳丁儒瞪眼,“論出身,沈日輝是原三品水利司務沈明功的長子,不比你低,論輩份,他是你姐夫。當年若不是沈明功事發(fā),他沈家怎么會遷往文池,他沈日輝又怎么會一事無成?往后不許再對人家無禮,知不知道?”

  吳兆言不以為然,“反正孩兒就是瞧他不順眼,傻不啦嘰,又臭烘烘的,一見就想戲弄?!?p>  吳丁儒再次瞪眼。

  柳秋嫦忙打圓場,“兆言的性子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向如此你為何不嚴加管教?還是你也瞧不起那沈家人?”吳丁儒喝道,“人家大老遠地從西北趕來,日夜兼程,到了京城不說請人家到家里坐坐,吃個家宴,盡地主之誼,你可倒好,請去了迎賓樓,我吳丁儒生平就不曾做過這等薄情寡義之事!”

  柳秋嫦面上一紅。

  親家去世,女婿大老遠而來,她至今連吳家的門檻都不曾讓人家踏過,的確有些說不過去。好在沈家兄妹看起來都是不拘小節(jié)之人,否則,怕是早就拂袖而去。可是,她也有苦衷。沈明功當年貪腐之事轟動一時,雖說最后少祖不查,沈家外遷,不了了之,可是到底是有案底在身。吳丁儒明年致仕(注:退休),吳兆言又初入汴京府,她可不愿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生出什么事端。

  柳秋嫦委屈得紅了眼眶,“好,好,你吳丁儒重情守信,你吳丁儒頂天立地,小人全由我柳秋嫦來做!當初你執(zhí)意把兆容嫁到沈家,我悔了八年,悔得腸子都青了。如今你還要如當年一般犯傻嗎?那是沈家,那是曾經(jīng)犯下貪腐罪的沈家,個中嫌隙,我能不避嗎?!?p>  “避嫌!避嫌!兆容就是沈家的長兒媳婦,你能避到哪里去?”吳丁儒回道。

  柳秋嫦怒了。

  “還不是你,還不是你,當年若不是你堅持當年指腹為親的諾言,兆容能嫁給罪臣之子嗎?”柳秋嫦氣得直拍心口。

  “爹爹息怒,娘親息怒?!眳钦籽悦Ψ銎鹆镦?。

  “咱們還是商議姐姐的事。她說她想回來,是想回京城,還是回吳家?”吳兆言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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