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里,高義一直都是溫和體貼的,從小到大不管自己對他做出如何過分的事,他都從來沒有生氣過,甚至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重話。
可是剛剛,他不但拒絕了自己,還自顧自的走了!這是在以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
白玉蓮突然覺得,高義變了。
就像那些經(jīng)歷過青春期的所有人一樣,他對自己藏起了心事。
白玉蓮實在不能相信她的高義哥哥也有這么一天,若要怪罪的話,歸結起來這一切都應該是戚小小的錯!
因為高義的這些變化是在認識戚小小之后的!
又是那個戚小??!
白玉蓮實在不知道那個戚小小到底有什么好,讓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覺間靠近她,高義如此,就連王陽也是!
她就搞不明白了,那個戚小小除了人長的高一點,臉蛋兒好看了一點,到底哪里好的?!
要家世沒家世,要本事沒本事,身為女孩子不矜持,打架曠課比男人還夸張,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憑什么讓人喜歡?!
看著高義毫不遲疑的上車,白玉蓮真是氣的跳腳!
“哦喔,又一個人要形單影只了。”王陽吊兒郎當?shù)拇盗艘宦暱谏?,駕著那輛重型機車跑了。
“王陽!”
一個兩個的跟自己作對,白玉蓮只覺得突然委屈萬分,吼完王陽的名字竟然站在那里一下哭了起來!
理智明明告訴她這樣做不妥,可就是控制不住。
……
戰(zhàn)盾一路過關斬將,驍勇無敵,不多時便到了別墅門口。
車子一停下,戚小小就招呼著戰(zhàn)神下車,好在這貨平時看著跩的二五八萬,關鍵時刻還是很配合的,豎著耳朵一臉聰明相的跟在戚小小身后。
而方思琴,那樣子明明非常的怕狗,卻非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戚小小每次見她這個樣子,都忍不住想用戰(zhàn)神惡作劇,于是眼睛一瞇,偷偷朝著戰(zhàn)神一示意,聰明的神犬戰(zhàn)神心領神會,下一刻就露出一臉兇相朝著方思琴撲了過去!
“??!”方思琴嚇的花容失色,本能的就用胳膊去擋。
但她低估了戰(zhàn)神的攻擊力,一下咬住她袖子的同時一擺腦袋昂貴的外套袖子就被它撕了個稀巴爛!
“戰(zhàn)神!”同時不遠處響起閻戰(zhàn)寒澈入股的呵斥聲。
可是那已經(jīng)來不及了,整個外套的袖子算是已經(jīng)廢了!
而這一聲呵斥,聰明的戰(zhàn)神明顯領悟出什么,一下松開方思琴的胳膊,討好的跑到閻戰(zhàn)身邊轉悠。
閻王爺?shù)谋砬?,冷到極點。
他的目光掃過戰(zhàn)神,最后定在戚小小身上。
“戚小二!”
準備開溜的戚小小聞言暗道不妙,即便心里明知接下來肯定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卻還是不得不停下腳。
“那個,不關我的事,是戰(zhàn)神自己看她不順眼的?!?p> 戚小小畫蛇添足的解釋并沒有引起閻戰(zhàn)的格外開恩。他一步一步走到戚小小面前,面如黑炭。
一字一句冷冷道:“戚小小,原地站軍姿三小時,沒老子的允許不許踏進家門半步?!?p> 站軍姿三個小時?!戚小小只覺得像被人突然潑了一盆冷水,整個人從里到外寒澈入骨!
北方的冬天,在屋子外站三個小時,那可不是開玩笑那么簡單!
會要人命的!
戚小小試圖跟閻戰(zhàn)商量一下,還沒開口就被他犀利的目光嚇的身子一顫,硬生生將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同時,腳步一跺,一個不太正規(guī)的軍姿已經(jīng)擺好了。
“誒,二娃子回來了?”
這個時候,緊閉的別墅大門忽然開了,跟著三個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出來。
看清來人,戚小小眼珠子都瞪大了!
“老爹!嬸嬸!”這稱呼才剛喊出口,便立刻感受到一股寒冷之氣刺了過來,戚小小趕忙閉緊嘴巴。
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了她臉上的興奮。
“格老子的,這是咋回事這?”三人中一個中年男人摸著腦袋,頗有些抱怨的念叨道。
而在他身后,那個剛剛開口叫二娃子的中年婦人同樣疑惑。
“咋地了這是?一個個怪模怪樣的?!?p>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閻戰(zhàn)的生身父母!
那個中年男人,叫閻雷,是閻戰(zhàn)的親爹,若不是他此刻身上那身周正的軍裝,你也許會以為見到了上個世紀的土匪!
而那個婦人,自然是閻戰(zhàn)的親媽,名為王春花。
當然了,在沒有人介紹的情況下,怕是任何人都打死也不信這兩位真是閻戰(zhàn)的親生爹媽。
首先是體型,跟閻戰(zhàn)黝黑結實的腱子肉不同,閻父閻母體重是N年前就超標的,兩個人加起來,少說也有五百斤。
再是外貌,閻父屬于那種古代張飛的翻版。而閻母因為體重的關系那張臉反正也算不得好看。
再是性子,部隊的約束并沒有讓閻父變得溫柔,除了一身匪氣,糙話更是他的代名詞,跟上個世紀的軍官有的一拼。
同樣的,跟一般的名媛淑女不同,閻母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農(nóng)村婦人,不但打扮土氣,行為舉止也是俗的掉渣。
可以說這兩人此刻站在這,完全顯得格格不入。
可偏偏,他們的身份如假包換!
“二娃子,又犯啥錯了這是?咋地跟個木頭愣二吧唧的站在那?”
不過,閻父雖然長相兇惡,卻是屬于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種。光憑他們這些年待戚小小視如己出就可以看出。
天知道戚小小有多想念他們,想跟他們說說話,可一想到閻戰(zhàn)的那張閻王臉,那張嘴又跟被自動上了鏈一樣,不敢發(fā)出一個字,只能使勁的擠眼睛表達心里的喜悅。
“格老子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咋地。”閻父看的愣頭愣腦,不停摸著光溜溜的大腦殼。
“哎呀!”直到阿姨尖叫一聲,兩人的目光才從戚小小身上挪開,換到了另一處。
“方小姐,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袖子都破了?”
阿姨驚叫的同時,趕緊的上前扶住臉色已經(jīng)慘白身子更是搖搖欲墜的方思琴。
這話一出,閻父閻母就本能的又把目光轉到戚小小身上,下一秒,兩人臉上同時出現(xiàn)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