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怡一向是個愛干凈的女孩子,即使是那短短大半個月的相處。
蒲溪落也對她有幾分了解,她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衣服上沾著臟物。
蒲溪落很想上去為她撫平她皺著的衣物,拍掉身上的臟污。
好在她臟兮兮的衣物上,并沒有什么血跡,至少蒲溪落樓上,一點(diǎn)都沒有看到,她就像是單純的睡著了一樣!
還好!還好!
身上沒流血,應(yīng)該不是很嚴(yán)重吧!
她不免有些慶幸,心里更多的是祈禱柳靜怡能沒事!
救護(hù)車緩緩的開走,更像是帶走了教室里同學(xué)上課的心思。
他們像是湊熱鬧,又或者是真的關(guān)系柳靜怡的安危,開始毫無顧忌的討論起來柳靜怡,聽起來卻是那么的諷刺,仿佛剛剛對柳靜怡萬般指責(zé)的并不是她們,她們完全在兩種角色之間,自由的轉(zhuǎn)換,她們?nèi)魺o其事的模樣,真是可笑。
語言是這個世界上,最傷人于無形的利器,它總是在潛移默化中,向別人捅了刀子,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或許還在得意洋洋的向別人炫耀它說的有多對。
那些向柳靜怡捅了“刀子”的人,并不覺得自己有一丟丟的錯,反而開始分析柳靜怡自殺的原因,還在討論著她是不是因?yàn)樾呃⒍鴺橇耍墒钦l也不知道柳靜怡自殺的原因。
好像從未有人真心的去承認(rèn)自己做錯了,即使承認(rèn)了,也不知道自己真的做錯了什么。
蒲溪落知道語言是最傷人的利器,也知道在那一瞬間,柳靜怡更像一個受害者。
“她這樣,跟你沒關(guān)系!”她手背冰涼,刺的俞生掌心生疼,俞生知道她在自責(zé),他寬大的手掌,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試圖拉回她的思緒,又或者是在給在力量。
“我知道?!彼谋〈?,輕輕動了動,可是如果昨天她沒那么任性,跟著你猴子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去,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想去醫(yī)院看看柳靜怡?!逼严涑姓J(rèn)她是真的擔(dān)心柳靜怡的安危,又或者想確定柳靜怡沒事,從而減輕她內(nèi)心的愧疚。
“好,我陪你去!”俞生捏著溪落的手,她白嫩的手像是沒有骨頭那般柔軟,讓他不愿意放開。
“我擔(dān)心她會不會死……”蒲溪落緊蹙眉頭,聲音都在顫抖,她覺得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聲音澀澀的,她在害怕。
“不會?!庇嵘鍥龅穆曇魝鱽?。
像是安撫了她心里的害怕,蒲溪落是相信他的,他有這樣的魔力。
這節(jié)課,對有些同學(xué)來說,或許過得很飛快,因?yàn)槔蠋煕]有講課,自習(xí)往往就是互相聊天,更何況加上柳靜怡的事情,時間過得更加快,可對于蒲溪落來說,是度日如年,在沒確定柳靜怡的絕對沒事前,她心里像是吊著重重的石頭,卻久久不能落下……
下課鈴聲響起,生物老師交代了幾句,就匆匆的走了……
下午第一節(jié)原本是老付的課,老付沒有來,讓歷史代上的,大家都知道老付現(xiàn)在肯定是在醫(yī)院,那就意味著柳靜怡至今情況不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