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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我做主

第四十二章 錦衣衛(wèi)詔獄

回到明朝我做主 正芷和頤 2549 2016-09-09 12:13:14

  當日夜晚,羅光斗趕來報喜。

  果然不出郭笑天所料,那大同知府霍瑄已經(jīng)吩咐下來,擇日重審。

  錦衣衛(wèi)百戶羅光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因此致歉道:“都是下官疏忽,差些個就連累了郭少兄。典醫(yī)驗尸,確實是腦后遭受重擊,倒是跟那飛燕姑娘描述的一致。郭少兄死罪可免,但是毆打東廠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既成事實,恐怕還是要受些苦頭。”

  接連幾日,錢婉兒和永同郡主又相繼前來探監(jiān),總算是知曉死罪可免,自是喜出過望,卿卿我我,互道衷腸,不甚言表。

  又過數(shù)日,羅光斗面色焦慮匆匆而至。

  “郭少兄,大事不好,皇上已經(jīng)下詔,著北鎮(zhèn)撫司審理此案,相關(guān)人犯,一并押入京城北鎮(zhèn)撫司詔獄,等候問審,明日出發(fā)!”

  “北鎮(zhèn)撫司親審?皇上怎么會關(guān)心如此瑣碎案件呢?羅大人,難道郭某也要被押送京城審訊嗎?”

  “唉,這劉*源隸屬司禮監(jiān),跟那王振卻是往來甚密。如今皇上重用王振,已經(jīng)位居東廠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此番那劉*源劉公公,竟是王振外放至大同府的心腹,卻無端端被害,不僅惹怒了王振,更是連皇上都親自過問起來。此次詔北鎮(zhèn)撫司審理,東廠更是派人聽審。雖郭少兄并未傷人性命,但毆打辱罵那劉公公卻無法推脫,倘若東廠有心施壓,本官誠恐郭少兄在劫難逃???“

  “那位王振,郭某人倒是早有耳聞。事已至此,郭某知曉羅大人已經(jīng)竭盡所能,后事如何,原本無人可知。既來之,則安之,羅大人倒也不必替小人擔憂。只是臨時得到訊息,恐怕郭某人無法跟娘子告辭,請勞煩羅大人替小人轉(zhuǎn)告娘子,一切只是走個過場,讓她不必替小人擔心。郭某人在此謝過羅大人?!?p>  “此事倒是好辦,不知永同郡主那邊,本官也著人一并轉(zhuǎn)告呢?”

  “那個,嗯,勞煩羅大人,一并派人通知即可。郡主那邊,請羅大人只需傳達郭某人虧欠之情誼便罷。多謝?!?p>  兩人商議結(jié)束,羅光斗走了,郭笑天卻真正開始擔心起來。

  正統(tǒng)十二年九月十七,郭笑天跟相關(guān)人犯一同被押解送京,自此又引發(fā)出一系列傳奇故事。

  從大同府至北京城,大約500里左右,押送人犯,走驛道,留宿驛站,沿途無事,不表。

  八日之后,終于抵達北京城。進城之后,直接入內(nèi)城,來到一處規(guī)模宏偉的建筑群,郭笑天被直接押至一處監(jiān)牢,自此才發(fā)現(xiàn),此處監(jiān)牢可比那大同府監(jiān)牢要陰森恐怖多了。

  郭笑天被綁在一處鐵柱上面,然后鐵鐐和鐵鏈一個都沒遺漏,總之是根本無法移動身體,簡直是有些過于嚴苛。

  不過,更令郭笑天心生恐懼的,卻是隔壁關(guān)著那位,血跡斑斑,居然被斬斷一只手掌,只是簡單用布裹著。只見那囚犯,不時昏迷,又不時清醒,清醒時便發(fā)出令人毛發(fā)悚然的驚聲尖叫,過會兒又昏死過去。場景過于血腥,以至于讓郭笑天想到了來自現(xiàn)代社會的恐怖片《電鋸驚魂》。

  令郭笑天感覺更奇怪的是另外一側(cè)的那名囚徒,年紀似乎已經(jīng)超過60歲,居然也被關(guān)在這里,而且卻又似乎受到了特殊對待。那名老者頭發(fā)凌亂,胡須超過一尺,樣子雖然略顯憔悴,但是身上卻有一股威嚴的氣質(zhì)。那老者身上沒有戴上任何刑具,此刻正端坐著閉目養(yǎng)神,好像并非在此被禁錮,而更像是得道修仙一般。

  郭笑天看得出奇,忍不住想打個招呼,卻又見有獄吏在此看管,所以只能作罷。

  當天夜晚,也不見有人送水,更別提飯食。郭笑天是又饑又渴,卻又無可奈何。

  終于郭笑天忍不住了,問了獄吏一句:“官大人,可否給些清水,弄些吃的過來?小的實在是饑渴的不行了?!?p>  獄吏猶如耳聾一般,更是視而不見。

  郭笑天只能再多問了幾句,可是還是無人理睬,倒是似乎把隔壁閉目養(yǎng)神的老者給惹煩了。

  那老者睜開眼睛瞪了郭笑天一眼,然后開始仔細打量起來,似乎有些激動了起來。

  郭笑天此時也看到了老者的眼神,雙目交錯,郭笑天感到一陣的親切,但是又有些莫名的悲傷。

  “這位小兄弟是……?”老者居然忍不住問了這么一句。

  郭笑天哪兒知道老者的心思,反正也是無聊,所以就隨口回了一句:“小的姓郭的,名字倒是不值得一提。敢問老人家又是何人呢?”

  獄吏居然對兩人的交談不聞不問,更是一點兒也沒有阻攔的意思,這倒是大大出乎了郭笑天的意料。

  “本官姓王,字行儉,乃是朝中的吏部尚書,郭賢侄不必驚慌,既來之則安之。倒是未曾料到會在這里遇見賢侄,有些事情只能以后細談?!崩险吖首麈?zhèn)定地回答著郭笑天的問話,而且伸出一只手對郭笑天輕輕搖擺了兩下,似乎想暗示些什么。

  郭笑天心中知道有獄吏在此,所以有些話倒是也不方便問得過于詳細,只是聽到老者是朝中重臣,位居吏部尚書,居然也被入獄,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王行儉繼續(xù)問道:“郭賢侄,家中安好?”

  郭笑天這次才聽明白,心中暗想:這老頭估計認錯人了,但是此人卻是個大官兒,以后如果出去,說不定還能交結(jié)。

  想到此處,郭笑天也不點破,只是隨口說道:“家門不幸,遭遇人禍,如今只剩下郭某人獨自一人。”說完之后,郭笑天也長嘆了一聲。

  王行儉也嘆息道:“實在是想不到,居然清筑兄一家遭遇如此滅族之罪,倒是原本以為郭賢侄僥幸逃脫,如今卻又入獄,倒是老朽有心無力,此刻已是自身難保,雖有心替清筑兄向皇上求情,反倒被那王振奸賊誣蔑,連老朽都一并入罪?!?p>  郭笑天心中震驚,如此說來,似乎自己身份應(yīng)該跟那清筑兄有些關(guān)聯(lián),但是在這里也不便細問,因為郭笑天知道自己曾經(jīng)是被蒙面匪徒追殺過,而且萬一真的跟滅族之罪的清筑兄扯上關(guān)系,恐怕更是難以活命。

  想到這里,郭笑天倒是不再提及自己身世,反倒是更王行儉嘮起了家常。

  王行儉跟郭笑天聊了一會兒,倒是對于郭笑天言談甚是敬佩,那倒不是因為郭笑天的文采,而是郭笑天對于某些事情的觀念和認知,遠超于一般古人的思維,當然這樣也是非常自然,畢竟郭笑天的靈魂思維是來自于現(xiàn)代社會。

  聽王行儉說已經(jīng)得知獲罪被判罰流放,郭笑天卻說道:“王尚書大人(吏部尚書)已過花甲之年,更是輔佐幾代皇帝,如今雖判流放之罪,但以小人之見,當今皇上念及王大人的過往功績,必然寬恕。王大人盡管放心便是?!?p>  王行儉聽了之后似乎非常感動,說道:“郭賢侄至此仍不忘寬慰老朽,實乃令老朽萬分慚愧。生死有命,隨他去吧。皇上已經(jīng)開恩,判贖罪流放,老朽已然感恩。只是心中想到那奸賊王振,自是一腔怒氣。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p>  翌日,王行儉被帶出囚牢。臨走之際,王行儉對郭笑天使了幾個眼色,似乎暗示些什么,但是對于郭笑天來說,當然是一無所知,更是無從知曉。

  王行儉走后,郭笑天只能看著另外一邊這位。不過這位一直處于昏死狀態(tài),倒是無法跟郭笑天搭話。郭笑天是無聊至極,更是饑渴難耐,但是卻只能接受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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