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 你配不上我兒子
玄清山下,一個簡樸小院當中。
宇文拓朝著謝肇拱手,說道:“謝小姐出事,我知道謝伯父心急如焚,只是這件事情既然被山上長老知道了,又是在玄清山發(fā)生的,山門一定要派人來問清楚的。不如我跟伯父先上山去,讓我母親陪著謝小姐搭乘馬車上山。”
謝肇看著玄色長袍的宇文拓,心情十分復(fù)雜,當初訂婚的時候他還嫌棄宇文世家配不上他的女兒,如今一看,這少年與人為善,又天資過人。
現(xiàn)在,倒是他女兒配不上宇文拓了。
“如果是靈溪的錯,我會給你一個交代?!?p> 謝肇也不愿意相信謝靈溪竟然會與仆人通奸,只是以前謝靈溪偏愛收集美人,身邊的仆人奴婢都是俊男美女,謝肇也拿不準,謝靈溪會不會頭腦發(fā)熱就做出什么事情來。
而且玄清山是帝炎大陸黃炎界的第一門派,在黃炎界名聲顯赫,既然被玄清山的人這么說了,謝肇心里已經(jīng)相信了八分,剩下那二分,不過是盼望一點點小小的奇跡罷了。
“謝伯父不必說的那么嚴重,如果真是這樣,也只是說明我們并無緣分,謝伯父到時候提出退親即可?!?p> 謝肇張大了眼睛,目光中這才帶上了真摯的感激,明明是謝靈溪犯下大錯,宇文拓讓謝家先提出退親,這是在保全謝家的顏面。
哎,溪兒愚昧啊,竟然錯過了良人。
小門外,一婢女面色氣憤,伸手就要將門一腳踢開,卻被人拉住。
如月:“夫人,為何不讓我進去,大公子實在是太善良了,現(xiàn)在我們宇文家是一級世家,謝家不過是快落入三級世家的沒落世家,謝家傻三做出這樣的丑事,還有臉先來退親?”
宇文夫人按住如月的手,說:“拓兒是我們宇文家未來的家主,他的話,就是我們宇文家的意思!”
如月:“可是夫人……”
“你不許再說了,既然拓兒都托我把人送上去,你去把謝三請過來?!?p> 如月跺跺腳,卻沒有看到她轉(zhuǎn)身一瞬間,宇文夫人面色完全陰沉下來。
謝靈溪靠在桌腿邊休息,她以為她會先見到謝肇或者宇文拓,沒想到是宇文夫人身邊的丫鬟踢開了小木門。
如月雙手叉腰跟個母夜叉一樣兇神惡煞的走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謝靈溪:“謝三,我們公子好心,求了夫人用馬車帶你上山,你還不快點起來,躺在地上裝柔弱給誰看!”
如月最看不慣謝靈溪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謝靈溪以前看不上宇文拓,后來謝家破落,而宇文拓被玄清山大長老收做關(guān)門弟子,謝靈溪就常常使一些不入流的把戲,想勾引宇文拓,只是這些手段都被宇文夫人擋住,沒有讓她弄到宇文拓的跟前。
謝靈溪面無表情,心想,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敢這樣了,怪不得她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門外可有謝家子弟?!?p> 謝靈溪休息了一會兒,也積蓄了一些力量。
謝靈溪等了片刻,也沒有人回答,如月心中冷笑,這里是玄清山,謝三難道還想要擺謝家小姐的譜?
謝靈溪又把話重復(fù)了一遍,門外探出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怯怯道:“三小姐,我在……”
如月不悅的看了那少年一眼,少年嚇得脖子一縮。
如月朝著謝靈溪揚起下巴,好像在嘲諷,你看看你們謝家就只有這樣的人,就算是叫來了還有什么用?
“你過來,扶我去宇文夫人的馬車上?!敝x靈溪的聲音略帶沙啞。
如月一怔,她沒有想到謝三竟然真敢和她們夫人同坐一車,她原先是想打發(fā)謝三去坐仆人的車駕。
青衣少年十二三歲的樣子,帶著點嬰兒肥,是個憨憨的少年,聽了謝靈溪的話把人扶上車。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謝忠?!?p> 謝靈溪在心里默念了一次這個名字,然后放下馬車的簾子,坐了進去。
宇文夫人看到謝靈溪進來,看著謝靈溪身上皺巴巴的青衣,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如月,拿一套你的換洗衣服給謝三小姐?!?p> 如月把衣服粗魯?shù)姆旁谥x靈溪手邊,嘟噥:“便宜你了!”
謝靈溪身上穿的是謝家粗布的青袍,如月是宇文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衣服是上等綢緞做的。
謝靈溪卻沒有動,宇文夫人覺得謝靈溪這時候還跟她拿架子呢,也不多說什么。
宇文夫人的車駕十分的豪華,內(nèi)里寬敞,墊了厚厚的錦緞,中間擺了一張四方桌子,桌上是青花白玉茶壺。
宇文夫人緩緩的給謝靈溪倒了一杯茶,“喝罷?!?p> 宇文夫人也拿起她面前的茶杯,慢慢的品嘗,一套動作做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貴優(yōu)雅。
如月看謝靈溪不動,不客氣的說:“這是上好的靈茶,專供給一級世家的?!?p> 你們謝家只是一個二級世家了,你現(xiàn)在不喝,以后也沒有機會喝了。
謝靈溪把如月當作空氣一樣,低頭看著她的手指。
宇文夫人慢條斯理的放下青花白玉杯子,緩緩道:“我家拓兒三歲就能感知元素,五歲入玄清山門下,十歲被玄清山大長老收為關(guān)門弟子,黃炎界小輩中最有天賦的三人之一。我身為拓兒的母親,每分每刻都為我兒子驕傲。不管身為一個母親,還是宇文家主的夫人,都希望拓兒能得到最好的。連他身邊的婢女,都是二級元素師。而你——”
宇文夫人語氣一頓,聲音變得鋒利起來,“第一次天賦測試對元素毫無親和力,十三歲了竟然還不能感知任何元素。實力廢材,連人品都不堪,還被人捉奸在床!拓兒是我像珍寶一樣捧在手心里的,千萬般好的東西都想捧到他面前去,現(xiàn)在竟然有一坨****都不如的東西,還妄想往我兒身上碰,你說身為一個母親,我該有多心痛?”
說了那么多,宇文夫人不過是想說,她家有顆好白菜,被她謝靈溪這頭豬給拱了。
謝靈溪沒有想到被黑白兩道搖著大把鈔票追逐的她,竟然還會被人嫌棄成這個樣子。
她想要笑,可是,笑不出來。
從宇文夫人把話頭轉(zhuǎn)到她身上的一刻,她就感覺到了宇文夫人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氣場,壓的她喘不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