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4章 為公為私?
謝靈溪融合了這局身體的記憶。
這里是一個叫做帝炎大陸的地方,分成了四大地界,他們正處于一個叫做黃炎界的地方。
帝炎大陸以元素師召喚師為榮,成為元素召喚師才能獲得實(shí)力,得到其他人的尊重。
而想要成為元素召喚師師,就要先感知到元素。
而這具身體也叫做謝靈溪,卻是謝家有名的廢物,以前謝家是一級世家的時候還能庇護(hù)她,后來謝家跌成二級世家,謝靈溪也就成為找茬的對象。
元素召喚師分為一到九級,每個級別分為上、中、下三階。
譬如這位宇文夫人,一位土元素三級上階的元素師,在她的威壓下,謝靈溪竟然是動彈不得。
如月看到謝靈溪的嘴角緩緩的流下一抹殷紅,捂著嘴巴說:“哎呀,我都忘記謝三你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呢,我們夫人可是三級元素師呢,我們夫人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那么容易,可是誰叫你要惹我們夫人生氣呢?不然你跪下來給我們夫人認(rèn)個錯好了,夫人那么善良,一定會原諒你的!”
謝靈溪心里正在嘔血,賊老天,這是在玩她呢,來到這里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她就兩次在生死邊緣掙扎了!
如月看謝靈溪頭上冷汗直流,臉色發(fā)白,好像隨時都會昏倒一樣,心想,就這樣的人,連給大公子提鞋都不配。
少女冷清的嗓音響起來。
“我爹知道我上了宇文家的馬車?!?p> 宇文夫人目光微閃,露出片刻遲疑。
“夫人,青山到了?!瘪R夫的聲音從簾外傳來。
宇文夫人撤掉了身上的威壓,扶著如月的手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了謝靈溪一眼,然后倨傲的走出去。
謝肇是一個愛女成狂的瘋子,如果謝靈溪在宇文家的馬車上出事,謝肇肯定會鬧起來,謝靈溪馬上就要被打落云端,她不必再惹上謝肇。
宇文夫人主仆一走出去,謝靈溪就一口鮮血噴出來。
她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這個仇,她也記下了。
青峰的賞罰堂內(nèi),一個灰衣小弟子跑進(jìn)來通報。
“宇文夫人和謝三來了?!?p> 謝肇一聽到謝靈溪來了,就伸長腦袋張望,見到謝靈溪步履無力的進(jìn)來,一眼就看出來謝靈溪受了傷。
謝肇臉色隨機(jī)就陰沉下來,厲聲問:“是誰傷了我女兒?”
“謝三在玄清山做出這樣的事情,受點(diǎn)傷又算什么!哼!”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褐色袍子的弟子。
謝肇的雙眼猛地看過去,那弟子被謝肇身上的氣勢嚇得連連后退了幾步。
“謝家主,陳明是玄清山外門弟子,年紀(jì)比謝三小姐還小,年輕不懂事,您就別動怒了。”
“既然張管事這么說了,我們就先談?wù)隆!?p> 謝靈溪的目光在老爹和這位張管事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這位張管事可是一只老狐貍,剛剛那話分明是在用陳明德年紀(jì)諷刺謝靈溪年紀(jì)一把都不懂事,你又有什么理由來責(zé)怪陳明?
謝肇當(dāng)時分明聽出來張管事話里有話,按照謝肇疼愛女兒的性格來說,張管事諷刺了謝靈溪,他竟然都忍下來了,看來張管事接下來對謝靈溪的審判起到很大的作用。
記憶中玄清山是黃炎界的第一大門派,謝靈溪沒有想到玄清山厲害到一個小管事都這么有分量。
那位張管事一身褐色的袍子,下巴蓄了一茬山羊胡,他一臉和藹摸著胡子朝謝靈溪走來。
“謝三小姐,你今日在玄清山犯下大錯,我是執(zhí)掌玄清山弟子賞罰堂的管事,今日的事情由我來審理,你可有異議?!?p> “我只有一個問題。”
“請說?!?p> “張管事是為了公正而來,還是為了偏袒而來?”
張管事掀起眼皮,看了謝靈溪一眼,這是謝靈溪進(jìn)入賞罰堂之后,張管事第一次拿正眼看她。
然而也僅僅是那么一眼。
“玄清山是黃炎界第一大門派,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人?!?p> 這謝三的膽子不小,即使是謝肇,因?yàn)閾?dān)心得罪他,都不敢這樣直白的問。
為公為私?
其實(shí)不就是在問,宇文拓是玄清山大長老的關(guān)門弟子,他是玄清山的管事,他來主持到底會不會偏袒宇文拓嗎?
膽子不??!
可惜有勇無謀,所以也只配讓他多看一眼。
即使他打算偏袒宇文拓,他也不需要這樣當(dāng)面承認(rèn),做錯事情的總歸是謝靈溪,如果他多幫宇文拓說幾句話,別人也找不出錯來。
得到了張管事的回答,謝靈溪滿意的點(diǎn)頭,說:“那我沒有意見了?!?p> 謝肇聽得心里直搖頭,溪兒還是太單純了,像是張管事這種老狐貍的話怎么能夠相信。
張管事摸著山羊胡子,一一把涉及的弟子叫了上來,說明今天事情的經(jīng)過。
“管事師叔,謝三沒有通過門派選拔,我奉命去通知她離開玄清山,卻被謝三趕出來,謝三當(dāng)時說她有要事不準(zhǔn)人來打擾她。”
這名小弟子說完,另外一名小弟子就站出來接著說下去。
“我看到謝三居住的地方有火光,就喊了幾位師兄師弟去救火,一對開門,就看到謝三和謝家一個仆人躺在床上?!?p> 陳明:“太不知羞恥了,原來你叫王師弟不要去打擾你,竟然是做這樣的事情,簡直有辱我們山門!”
謝靈溪瞇著眼睛,印象中并沒有這個叫做陳明的人,可是他三番兩次開口,好像二人有仇似的。
張管事:“謝三小姐,這件事情有很多目擊者,你可還有話要辯解?”
謝靈溪目光越過張管事,對著一群褐色袍子弟子中唯一穿了一身玄色衣服的女子一頷首:“久仰吳小姐的大名了?!?p> 吳淼淼發(fā)現(xiàn)謝靈溪竟然看著她心中一緊,聽到謝靈溪的話來又笑了出來。
“謝三……小姐太客氣了。”吳淼淼長得亭亭玉立,柔柔弱弱的樣子,說話的時候,身邊不少褐色袍子的弟子都用愛慕的眼神看著她。
“我謝靈溪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么不知廉恥的人,真是失敬失敬??!”
吳淼淼的臉色一變,怒視著謝靈溪,喝道:“謝三,你竟敢這樣羞辱我!”
謝靈溪淡淡一笑:“如果有這么一個人,明明知道對方有婚約,還要故意設(shè)計對當(dāng)?shù)亩ㄓH對象,而且還是用這么歹毒的計策,說她不知廉恥難道不適合?難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夠?或者是蛇蝎心腸更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