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停了手腳向臺下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石英。石英在臺下雖然暗里幫助洪震山,唯恐他有閃失。她與老妖在小石屋較量過,老妖著實厲害,所以高叫一聲便上臺子又笑著說道:
“這位師傅,洪館長,二位的廝殺真讓許某大開眼界,特別是這位師傅這兩把大鐵錘真是太厲害了,我看……”
“所以,你許大夫是怕洪館長吃虧才上來……”
“怎么,這位師傅你認得我許仙?”
“難道你不是鼎鼎大名的許大夫嗎?大金國哪有不知道你這名醫(yī)的?!?p> “這位師傅,許某讓你過講了,其實……”
“其實你不是許仙?”
“師傅,我們看也不像許仙?!彼奈缓蜕幸踩轮?。
“我看你一身石頭氣?!迸趾蜕姓f。
“照這位師傅的意思說我許仙——許涵文是個冒牌貨?
“這回你可說了真話了,你看真正的許仙到了?!迸趾蜕信牧艘幌掳驼普f道。
隨著巴掌響聲從后臺走出來兩個人,和白娘子白素貞、許仙許大夫酷似的兩個人。臺下一片騷動,人們議論紛紛:
“呀嗨,來了白娘子也就對了,怎么還多了個許大夫?!币磺嗄昴凶诱f。
“好怪呦,兩個許大夫,其中一個必是假的!”另一男子說。
“白娘子我見過,就是這個樣?!币焕咸粗_上的白娘子說。
“叫我看,早來的許大夫是真,洪洲城那個百姓沒有讓這位許仙看過病?!币荒贻p女子說。
“別說了,看他們怎么辯解吧?!币焕蠞h說。
臺下的王世福也兩眼花了,他沒有說什么,眼光老是盯著先上臺的那位許大夫。他對一同來的人們說:
“看準了,最先上臺的那個是真的許大夫,你們都盯死了,待會我們上臺做個證?!?p> “這么說有人要加害許大夫了。”張順有點急了。
“張順別還怕,許大夫沒有事的,會有高人相助的。”王世福說。
這時的洪震山也被眼前的兩個許仙鬧懵了,為什么出現(xiàn)兩個許仙呢,看來大有來者不善的意思。他總覺得剛上來的許仙有點假,還有那白娘子,洪震山從沒有見到過,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呢,他們的出現(xiàn)必定對原來的許大夫大有不利,他要盡全力保護許大夫,決不能讓真正的許大夫受半點損害。所以他用利眼望了望新來的許仙和白娘子客氣地說道:
“在下洪震山見過白娘子夫婦。”
“洪館長不必客氣,我們都是江湖人士,你洪大俠并非一般武士,中原一帶哪個不曉,哪個不知。你可是威震太行山的一只猛虎呢?!蹦莻€白娘子客氣地說。
“白娘子過獎了,那只是傳聞,言過其實呢。啊,對了,白娘子你不是到南海大寺那去了,怎么會有空能到這僻壤小城……”
“我們夫婦不能不來的,要是來晚了,這個冒牌許仙不知道會做出多少損害洪州百姓的壞事呢?!蹦莻€后來的許仙搶過洪震山的話說。
“唉、唉、唉!你先別說他是假許仙,你是什么正牌的,其實這些并不重要,關(guān)鍵是你們得有洪洲城老百姓的認可,也就是說你們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占有多大的地位?!?p> 洪震山用手指了指石英又說:“這位許大夫在洪洲城一帶為百姓是造了許多福,他醫(yī)好的病人不計其數(shù),這還不說,其中有多半是窮人家,許大夫都是分文不取的,老百姓……”
“洪大俠,你這話好像有些言過其實吧。你莫不是平時沒有少收這假許仙的禮吧?”胖和尚說。
“你說我收這許大夫的禮就算有吧,我來問你,這兩位許大夫哪個是真的?”
“我說這位是?!迸趾蜕兄钢鴦偵蟻淼哪莻€說。
“這么說,那位許仙給你送過禮吧?”洪震山反譏道。
“這……不管怎么說,許仙和白娘子是不分離的,夫妻哪有分別的。那個許仙一定是假的。來人,把這位假許仙給我捆了!”胖和尚不講理了。
“慢來,真假還未分明,為什么捆人,你問問老百姓愿意否?”洪震山制止道。
王世福、張順他們在臺下早已急了,他們抓開人群已來到了臺子近前,正準備怎樣來保護他們心目中的許大夫,聽到洪震山的這句話便跳上臺子。王世福搶先說道:
“我可以證明誰是真正的許大夫?!彼叩绞⒏鞍咽踉谧约旱谋澈笥终f:“這位是真正的許大夫,那個剛來的才是假的!”
“你是誰,你怎么就說那個假許仙是真的?”胖和尚不高興地說。
“我是誰?洪洲城方圓數(shù)里哪個不知我豆腐王王世福。我來問你,你們這些和尚是哪里來的,你們到這究竟想干什么?為什么來與許大夫做對?”
“原來是豆腐王啊,我跟你說,這個許仙確實是冒牌的,他會給鄉(xiāng)親們帶來不幸的,你們的災(zāi)難快要臨頭了。我們是受玉皇大帝的旨意來收服……”
“啊……噴……你這是一派胡言,這許大夫醫(yī)德高尚、醫(yī)術(shù)高超,有妙手回春之能,洪洲城老百姓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就他無償為窮人家看過的病人多的很!”王世福大惱,他轉(zhuǎn)身對臺下的人們高聲叫道:“鄉(xiāng)親們!你們說哪個是真正的許大夫?”
“你身后的那位就是真正的許大夫,我是保安堂的伙計張順,我可以作證!”
“對!你身后的那個許大夫是真正的許大夫!”眾人齊叫道。
這時候胖和尚氣急敗壞的把兩把大鐵錘舉在頭上邊猛地碰在一處,發(fā)出震耳欲聾地響聲,這響聲真好像打雷一樣,胖和尚對著臺下叫道:
“看來你們受假許仙的迷惑太深了,要想解救你們,我今天必須把這個假許仙帶走。”胖和尚對其它幾位和尚又說:“你們站著干什么?你們還不快把這個假許仙給綁起來!”
四個和尚沖上前撥開王世福他們,就要綁石英,洪震山把鬼頭大刀空中舉起高聲叫道:
“你們膽敢動手,我今天和你們拼了!”
“對!我們和你這些和尚拼了!”王世福、張順也拉開了架勢。
“洪館長,你為什么要與妖為伍,這不是在和我白娘子做對嗎。我的神通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你這是自找苦吃,還是收了武器回去過太平日子去吧?!蹦莻€白娘子來到洪震山跟前說。
“你說你是白娘子,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xiàn)也就是了,但是你能說出這樣一句話,一句青紅皂白不分、是非不明的話,這和名揚天下、人們心目中的白娘子格格不入,我洪震山對你這個白娘子有點懷疑?!焙檎鹕诫p目盯著那個“白娘子”說道。
“白娘子別跟他們啰嗦,把這個洪震山也給一塊綁了算了?!币皇莺蜕姓f道。
“住手!”這時臺下有人高聲叫道。
隨著喊聲,劉五、馬六蹦上臺子又高聲叫道:
“州府蘇大人到!”
隨著叫聲州府蘇得功大人在桂花的帶引下兩班衙役的簇擁下來到了臺子上。劉五、馬六趕忙把胖和尚坐過的椅子搬了搬,又有人弄過來一張桌子,一個臨時公堂就算擺成了。蘇大人中央坐定,兩班衙役手持刀槍棍棒兩班立站。這時臺上洪震山、石英等急忙跪下:
“叩見州府蘇大人?!?p> 這時臺下眾百姓紛紛跪倒齊叫道:
“叩見青天蘇大老爺。”
胖和尚和其他人無奈也迫不得已的也跪在臺子上:
“我們也叩見蘇老爺。”
州府蘇大人眼前望了望把目光落在洪震山與石英身上笑了笑說:
“震山老弟、許大夫平身,一旁看座。”
”謝蘇大人賜坐?!斑@時有衙役搬過兩把椅子,洪震山和石英便坐了下來。
“眾鄉(xiāng)親們都起來吧?!碧K大人望著臺下跪下的人們說。
“謝蘇大老爺!”臺下人們?nèi)玖⑵饋砹恕?p> 那胖和尚他們見洪震山等坐的坐站的站,他們抬頭望了望蘇大人在等蘇大人放話好起身。待了一會蘇大人并沒有發(fā)話,他們哪里受過被冷落之感,胖和尚便想站起來,王世福走過來用手指著他說:
“胖和尚別動,蘇大人還沒有發(fā)話呢!”
“你跪著吧,起來想挨板子!”張順說。
“對!和尚們都不能起來,蘇大人讓他們跪!”臺下眾人也一齊喊到。
蘇大人望了望臺下沸騰的人群,對跪在地上的和尚們說:
“高僧,我是百姓的父母官,他們讓你們跪著,這充分說明你們辦什么事不得人心,犯下了不可饒恕的……”
“蘇大老爺,我們云游僧到此一沒有殺人,而沒有放火,三沒有打家劫舍,四沒有強奸民女,何罪之有?”胖和尚辯道。
“對,為什么他們都站著,我們不能起來?”那個自稱是白娘子的說。
“對呀,他叫許仙就有坐,我也叫許仙卻跪著,不公平呀蘇大人?!蹦莻€叫許仙的也說。
“啪”的一聲,蘇大人把驚堂木坐上一拍嚴厲地說道:
“吵什么!我雖是朝廷命官,又是百姓的衣食父母,是為百姓謀利益的,百姓們不讓你們站起來,肯定是有道理的……”
這時王世福跪倒在地說道:
“蘇大老爺,小民有怨要伸,有狀要告?!?p> “你有怨要伸,有狀要告,是狀紙還是陳說?”蘇大人問。
“草民沒有狀紙?!?p> “你可要如實道來,本官定會與你做主的?!?p> “蘇大老爺容草民講來,我其實是替許大夫喊冤的……”
“你在替許大夫喊冤……那好,你要如實講來,不能有半點謊言?!碧K大人望了望石英對王世福說。
“蘇大老爺,你剛才來的真是時候,要是晚來一步,許大夫……對了,還有洪館長就要被人綁了,那后果……”
“嘟!哪個吃了豹子膽了,敢在洪洲城內(nèi)抓人?”蘇大人搶過王世福的話生氣地問。
“就是這些和尚,不但在此私設(shè)擂臺,還打出一副對聯(lián)叫:錘打震山猛虎,棍擊騰海蛟龍。震山武館涂師傅氣不過上臺理論,和尚大打出手,若不是洪館長及時趕到,涂師傅必遭毒手。之后,和尚又要與洪館長比武,看得出來,和尚招招狠毒,想置洪館長于死地,引得許大夫上臺。許大夫上臺也是一番好意,二虎相斗必有一傷嘛??墒?,這些和尚卻說許大夫是冒牌的,還破天荒的不知怎么的變出來一個許大夫和一個白娘子來?!蓖跏栏S檬种噶酥改莻€白娘子和許仙又說:“就是他們兩個。”
“本府為官幾十載,還是頭一次見過這等稀奇事。一個白娘子,兩個許仙,有點意思。好,王世福你繼續(xù)講來?!碧K大人看那個白娘子和兩個許仙說道。
“洪館長看得出來,他們這些和尚是沖著許大夫而來的,洪館長哪里容忍,想與他們拼命,可是這些和尚蠻不講理,叫嚷著把洪館長也要給捆了,要不是你蘇大老爺來的及時,恐怕……”
“蘇大老爺,要不是你來的及時,許犬夫、洪館長就要被這些和尚捆走了?!边@時眾人齊喊道。
蘇大人望著臺下沸騰的人群,雙手壓了壓,臺下便靜了下來。他用利眼望著胖和尚說道:
“高僧,王世福所言真否?”
“這……”胖和尚一時不知所措。
“跪下,全都跪下!”兩班衙役用棍子敲著臺子喊道。胖和尚等急忙跪在地上。
“高僧,我再問你,王世福等人所言是否屬實?”
“所言屬實你該怎樣?”一和尚目中無人地站了起來說道。
“和尚咆哮公堂,重打四十!”蘇大人怒道。
這時馬五,趙六上前拉過那和尚按在地上用棍子照在他的腚上大了起來。
“蘇大老爺,饒了我那徒兒吧,我全認罪,聽從您老人家發(fā)落?!迸趾蜕忻φf。
“我的棍下不傷無罪之人,現(xiàn)在我言明你三大罪證。其一,你未經(jīng)本府批準私立擂臺,擾亂民心。其二,你在本府管轄區(qū)域耀武揚威,欲捆綁良民,亂了朝廷的綱紀,鬧得民心不安。其三,你們身為佛家,卻不行其善,敗壞佛門。和尚!本府所言有無出入?”
“這個……蘇大老爺真是明察秋毫。所言極是,貧僧佩服,甘愿受罰?!迸趾蜕姓f道。
“家有家規(guī),國有國法,根據(jù)和尚所犯三條,重罪雖無,輕罪難免,每人重打四十,即刻行刑!”蘇大人扔下一令牌說。
“蘇大人慢來,今天之事全由貧僧一人引起,和我的徒弟們都無關(guān)系,請大人把他們的處罰給我一人可以嗎?”胖和尚說。
“好漢做事好漢當,可以?!碧K大人數(shù)了數(shù)和尚們?nèi)藬?shù)又說:“對胖和尚重打二百棍!”
“是!”劉五、馬六等把胖和尚摁倒便打了起來。
劉五、馬六棍棍有力,搞搞舉起來的棍子落在胖和尚肥胖的腚上,發(fā)出“嘣、嘣”的響聲。和尚一邊笑著嘴里發(fā)出“哎呦”的聲音,看上去并無疼痛感覺,可是一旁的王世福和張順手捂著屁股連聲叫著:“好疼,好疼!”眾人大惑不解,心里都在說:棍子落在和尚身上,你們疼個啥。石英看得明白,她知道這是和尚使得壞,把劉五、馬六打來的疼痛移駕于王世福和張順身上。她立刻跪倒堂前說道:
“蘇大人,許某有事相求?!?p> “許大夫,你有何言請講?!碧K大人說。
“和尚雖然有罪該罰,但并沒有造成多大不良后果,再說了,他們是云游僧人,不懂我們這的規(guī)矩,這罰棍我看就免了吧。望大人開恩?!笔⒄f。
“既然許大夫為他們求情,那么,和尚這輕罰就免了?!碧K大人說。
劉五、馬六等收了棍子,王世福、張順腚上也無了疼痛。王世??戳丝磁趾蜕校戳丝醋约汉蛷堩樋傆X得蹊蹺。石英向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倆莫要做聲。
“蘇大人,這和尚輕罪免了,但他們今天所做之事已起了民憤,恐怕他們遠走高飛后,回頭再有事端?!焙檎鹕娇戳丝磁趾蜕兴麄儯驗樗部吹胶蜕胁⒎且话愫蜕?。
剛才之事,蘇大人也看的得明白,這和尚會施法,所以他看了看胖和尚他們說道:
“高僧,不是本府不對你們施刑,只是因為許大夫、洪館長給你們求情,你們快謝過許大夫和洪館長,遠走高飛,到塞外邊疆去。如果再到平原來,定把你們收監(jiān)?!?p> “蘇大老爺,你是朝廷命官,代表天子形象,皇上是金口玉言,既然你已下令重打我二百大棍,怎能出爾反爾,你蘇大人總不會是說話不算數(shù)的小人吧?”胖和尚皮笑肉不笑地說。
“這……”蘇大人一時不知所措,他心里明白胖和尚用心何等毒也。
“我聞言你蘇大人是吐口唾沫落地砸個坑,你可不能自毀其名吧?”那個白娘子說。
“這……這……”蘇大人還是舉棋不定。
“你蘇大人一世清官,難道說你今天要落個糊涂官不成?”那個許仙說。
“蘇大人,你就下令打,我王世福今天豁出去了?!蓖跏栏?闯隽颂K大人為自己和張順著想。
“蘇大人,你就下令吧,不要讓這些和尚把我們看扁了!”張順也急了
“哈……”和尚狂笑起來。
“打、打、打……對胖和尚重打……不!輕打……不!重打二百大棍!”蘇大人受不了和尚們的嘲笑扔下一令。
劉五、馬六也是氣憤極了,上去按住胖和尚,其實他們也犯了愁,打狠點,怕王世福和張順受不了。打輕吧,真是太不解恨了,真想一下把胖和尚打個半死,想來想去還是輕點為好。開始下棍不算重,看了看王世福和張順沒有啥反應(yīng),只是那和尚在喊疼,于是便用力打來。看王世福、張順還是沒有啥反應(yīng),那胖和尚大叫起來:
“哎呀,痛死我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師傅,你那法怎么不靈了?!蹦莻€許仙說。
“爹爹,你……”那個白娘子對胖和尚喊著,回身跪在堂前說:“蘇大老爺別打了,會出人命的?!?p> “打!打!打!二百棍不能少!”蘇大人高興起來了。
“蘇大人你馬上給我下令,若是再對本洞主行刑,我可就……”胖和尚忍不住了。
“什么和尚,什么洞主,國法無情,本府從來未辦過出爾反爾之事,給我繼續(xù)打,給我狠狠地打!打!打!”蘇大人怒不可遏。
像雨點般的棍子狠狠地打在胖和尚腚上。
“我起來了!”胖和尚努力想起來,可他怎么也起不來,身上像壓了一座山。石英也不曉得,老妖現(xiàn)在的法術(shù)怎么不靈了。她下意識地望了一下天空,??!白娘子師傅腳踩青云,正站在空中對老妖施法。
“?。煾?,不,娘子?!笔⑶椴蛔越亟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空中,大家都是一眼認出了白娘子,眾人紛紛參拜。蘇大人從椅子上離開也來參拜。白娘子見狀從空中飄落下來,笑容可掬地說道:
“蘇大人多禮了,你是朝廷命官,理應(yīng)受我一拜?!卑啄镒诱f著對臺上臺下眾人說:“各位都請免禮吧?!?p> “白娘子能光顧洪洲城,乃是洪洲城百姓的榮幸,本府代表洪洲城父老鄉(xiāng)親歡迎您的到來?!?p> “蘇大人為官清廉,愛民如子,深受百姓的愛戴,本座早有耳聞?!卑啄镒诱f。
“白娘子過獎了?!碧K大人謙虛地說。
“還有這位洪館長,平原一帶威震四方,還是一個出了名的俠士、義士。本座非常佩服?!卑啄镒幼叩胶檎鹕礁罢f。
“白娘子,洪某能收到您的褒獎,有點受寵若驚。”洪館長說著把石英拉到白娘子眼前又說:“這位才真正是百姓最最擁戴的恩人、親人。”他說著對臺下眾人說:“許大夫是不是我們的恩人和親人?”
“許大夫是我們最親最親的親人和恩人!”臺下眾百姓齊叫道,那聲音響啊,把場子西側(cè)樹上的鳥兒也驚飛了。
“官人,讓你一個人生活在洪洲城叫你受苦了?!卑啄镒由锨白ブ⒌氖?,話里帶笑地說。
“師……是娘子嗎。我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石英有些緊張地說。
“官人,我是你的妻子白素貞?!?p> “師……是娘子,我可想死你了?!笔⒄f著上前抱著白娘子竟哭了起來。
胖和尚這時猛地跪到白娘子面前,又對其它和尚們說:
“你們都快給白娘子跪下!”
“白娘子我等不知你大駕,未能遠迎,恕罪、恕罪?!迸趾蜕袕牡厣吓榔饋韥淼桨啄镒用媲氨┒Y道。他又對石英說:“許大夫,貧僧剛才多有得罪,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這回。以后若再有對不起你許大夫的事,我們原遭五雷轟頂?!彼D(zhuǎn)身又對白娘子說:“我們對不起你老人家,請你再施法嚴懲我吧。”接著他又對蘇達人說:“蘇大人,為了向許大夫賠罪,請你下令再打我二百大棍。不!四百大棍,那二百是向洪館長賠罪的。”
“蟾洞主,上次在小石屋你也是發(fā)過誓的,距現(xiàn)在才有半年之多,你這半年中都干了些什么?雖然有些事是你屬下所為,都和你管教不嚴有極大關(guān)系。據(jù)我所知,有好些壞事都是你指使的,比如山神爺廟之事。不說遠的就今天擂臺之事就是你一手策劃的,不要自以為聰明,你所做的一切都在佛的監(jiān)視之中。說一千、道一萬就是你們這些人野性難改,遇事不能自馭。常言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浪子回頭金子也不換。將來你們這洞精靈成魔或者成佛,進地獄或上天堂皆有你們自己所作所為而定。本座話已至此,望你等好自為之?!卑啄镒右圆┐蟮男貞?,得饒人處的慈悲心腸欲挽救蟾齊天他們。
“白娘子教誨本洞主銘記在心,回洞后先調(diào)整自己的心態(tài),嚴加管教徒兒們,絕不負白娘子厚望?!崩涎龑Π啄镒?、蘇大人、洪震山等拱了拱手說道:“各位恕本洞主無理,我等先行告退了?!?p> 老妖帶著他那些徒子徒孫們狼狽地逃之夭夭了。
老妖他們走了,王世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來到白娘子面前有點膽怯地說道:
“白娘子你好,我有點不情之請不知能說不能說?”
“豆腐王有話請說。”白娘子看上像是早已認識王世福。
“您認識我這個賣豆腐的?”王世福說。
“我說豆腐王,這世界上發(fā)生的所有事,這佛家哪有不明白的,剛才你沒有聽得出來,和尚們所做的一切壞事,白娘子無一不曉,你每天都走在大街上吆喝著賣豆腐,她老人家會不知道?”蘇大人上前解釋說。
“對呀,我?guī)煾涤胁恢赖氖聠??”石英說。
“喂!許大夫你怎么稱白娘子師傅起來了?”洪震山說道。
“我的好多法力、醫(yī)術(shù)都是……跟她學(xué)的,所以……”石英辯解說。
“這里有個小秘密,將來你們會知道的?!卑啄镒訉ν跏栏Uf:“豆腐王你有什么事就請講吧。”
“豆腐王大叔,你好像是和蘇大人一齊來的吧?”石英說。
“不錯,要不是桂花給我報信,說明原委,我會來的那么及時。”蘇大人在夸桂花呢。
“看來,我?guī)煾负秃轲^長還得謝桂花呢。”張順好像在給桂花爭禮。
“你這小子,還沒拜花堂就向著媳婦,不害臊?!蓖跏栏Hば堩樥f,隨后又對大家說:“各位閑話少說,言歸正傳,我們事還沒有說清楚呢?!?p> “豆腐王請講啊?!卑啄镒诱f。
“是這樣的白娘子,春季……”
“白娘子、豆腐王向您老人家求雨來了?!惫鸹〒屵^王世福的話說。
“這姑娘說的對,白娘子老人家,這也太旱了,幾個月都沒有下過雨,莊稼沒法種啊?!迸_下有一老人說。
“請白娘子發(fā)慈悲,下場透雨吧?!迸_下眾人齊叫道。
“我今天……”
“白娘子老人家,你今天千萬別說沒帶雨,我蘇某代表洪洲城幾十萬鄉(xiāng)親們求您了?!碧K大人上前跪倒說。
“白娘子,我們求您了。”臺下眾人紛紛跪倒。
“蘇大人,鄉(xiāng)親們,你們都起來聽我說。”白娘子笑著對大家說。
眾人都站了起來,但是沒有半點聲音,有人喘氣聲大家都聽得到。
“其實,大家不說要雨,也會有雨的,我今天來就是專為這一片干旱而來的,是觀音大士她老人家讓我來的?!?p> “多謝觀音大士,多謝白娘子老人家?!北娙她R叫道。
“大家別吭聲,讓白娘子老人家布雨?!碧K大人對臺下老百姓高聲說道。
現(xiàn)場又是一片寂靜。
白娘子運氣至丹田,爾后把丹田之氣運至右手,向空中猛然一指,剎時間,烏云密布,雷聲大作,不會一會兒,大風(fēng)卷著大雨,頃刻間從天而降。
人們有的跑走避雨去了,有的干脆讓雨淋著,還有的把衣服脫下來在頭頂上揮著,叫著:
“好雨知時節(jié)!”
“白娘子、觀音大士大救星!”
“活菩薩!活菩薩!活菩薩!”
人們沉浸在一片歡騰的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