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還真能下,直下的溝滿壑平方才停住。
要說最高興的,那就數(shù)蘇大人了。你看他那興奮勁,像個孩子似的,從臺子上跳下來,踩著水來回地走著,口里還叫著:
“豆腐王,快去找把鐵锨,看這雨下透了沒有!”
“好嘞!”王世福應(yīng)了一聲便到洪府找鐵锨去了。
“我敢保證,這是個透雨?!焙檎鹕秸f。
“透了好呀,震山兄,正是春耕時節(jié),這些天我都睡不著呀?!碧K大人說。
“得了,蘇兄,你別震山兄叫了,好不好,我三十不足,你五十有零,你喊的我……”
“論能耐、人品你都是我蘇某的榜樣,我能在大堂上坐穩(wěn),全丈你的虎威,你說……”
“蘇大人是個好官,洪館長是名人,二人都有過人之處,許某甚是佩服,你們二人就是我們的榜樣?!笔⒄f。
“許大夫,你為洪州城鄉(xiāng)親們謀福利,放著紫竹林的福不享,來我們這小城受孤零之罪,那才是真正的可敬可佩?!碧K大人說。
“像許大夫這樣的好大夫,我這一生還是第一次看到的?!蓖跏栏U襾龛F锨插了一句,他看著蘇大人說:“蘇大人,你說在哪挖吧?!?p> “就在那高坎兒上吧,“蘇大人指著一高處說。
人們來到高處上,王世福挖了一鐵锨,全是濕土,他又挖了一鐵锨,還是濕土,他說:“大家都看到了吧,這雨是下透了哇?!?p> “豆腐王,你再往下挖一鐵锨,”蘇大人有點(diǎn)不放心地說。
“好!”王世福又往下挖了一鐵锨,把一鐵锨濕土放在大家面前說:“大家看看,全是濕土吧?”
“好!”蘇大人笑著說,他轉(zhuǎn)過身又對眾人說,“鄉(xiāng)親們,今年的春耕大有希望,今年必是個豐收年,這都全是觀音大寺白娘子的恩賜,大家回去把自家的牲口喂飽了,犁尖磨亮了,等著大豐收吧!”
“蘇大人說得好,說得對,我們這就回家準(zhǔn)備去。”眾人說著就回家去了。
老百姓們都散去了,蘇大人笑著對白娘子說:
“老人家,本應(yīng)該讓您到寒舍小聚,怎奈何你們夫妻久別,必有好多離別之言要談,請您改日一定要到寒舍光顧?!?p> “蘇大人說的有理,我洪某也是想讓您老人家到家中一敘,請您改日一定賞光?!焙檎鹕秸f。
“多謝二位!各位的厚愛,我白素貞不勝感激,皆因觀音大寺那公務(wù)甚忙,我必須盡快趕回紫竹林,不便在此久留,二位!各位!也各有其責(zé),大家都忙去吧,我與我家官人說幾句就足夠了。”白娘子客氣地對大家說。
“老人家,告辭了!”蘇大人說著率領(lǐng)眾衙役走了。
“老人家,告辭!”洪震山等人說著也都離開了。
人們都走了,白娘子和石英來到戲臺上,石英說:“師傅,我?guī)讜r才能跟你上紫竹林去呢?”
“你現(xiàn)在的情況,還得三五個月,俗話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怎么?急了嗎?”
“我想即刻就隨你到紫竹林去,我要向你請教,無論是法力還是武功都差得很遠(yuǎn)?!?p> “那你對洪州城這塊土地難道說就沒有點(diǎn)眷戀嗎?特別是段……”
“段郎……段玉他可是一個癡情漢,他是真心對我的?!?p> “我知道他是真心對你好,你失蹤這幾個月里,段玉四處找你,飯不能食,水不能飲地樣子,著實讓人可憐,不過,我來問你,你想與段玉做百年夫妻,還是千年夫妻呢?”
“師傅,此話怎講?”
“你想呀,段玉無論怎樣待你好,他可是一凡夫俗人啊,他要脫胎換骨列入仙般,就得經(jīng)受痛苦的磨練和長期的考驗……“
“師傅,考驗?多長時間的考驗?”
“少則十年、二十年,多則……這要看他的造化了?!?p> “這……”
“心疼了吧,當(dāng)初你師爹不就是經(jīng)歷了十八年的鍛煉和考驗嗎?”
“師傅別說了,我明白了……”
“別難過,你記住,你所付出的越多越大,將來回報得就越多越大?!?p> “師傅別說了,我明白了”
“那好吧,等你分娩后,把孩子交于段玉,就到紫竹林找我,到時候你會面臨著母子分離的巨大悲傷,你一定要堅定主意呀!”
“這……”石英咬了咬牙又說,“師父放心,我絕不辜負(fù)你老人家的期望!”
“好吧,你遇事要多加慎重,我走了。”
“師傅您多保重!代我向師爹問好……再見師父!”
“再見?!卑啄镒油蝗挥终f,“我斷言蟾齊天他們不會善罷干休,一定會尋機(jī)會找你們麻煩?!彼酝F虖难g取出一寶瓶說:“石英,這瓶里裝的是南海之水,估計你會有用的。”
石英接過寶瓶,望著騰云而去的白娘子師傅,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第三十五章蛤蛤上邙山
老妖帶著徒弟們狼狽地來到凌霄洞,他們一個個沮喪的臉色,真和吃了敗仗沒有區(qū)別。老妖的臉色更加難看,只氣得他兩腮直鼓,肚子發(fā)脹,還不時地用手去摸摸自己的屁股。
“爹爹,我去找個大夫看看吧?!鼻嗲嘧哌^來說道。
“是啊,師傅,看看吧?!辈萆巷w也說。
“別……你們……”老妖圓眼猛瞪怒道:“你們……都出去!你們都.......”
老妖說著就沒有氣兒了。
“爹爹……”青青哭叫著。
“師傅……”草上飛等人齊叫著。
凌霄洞一片大亂。
這時老道走了過來,他看了看眾人,走到老妖跟前對大家招了招手說道:
“大家莫要亂了方寸,洞主不會有事的,快把他抬到床上去?!?p> 眾人止住了呼喚,草上飛、寒冰等急忙把老妖抬到臥室內(nèi)的床上,老道在他的人中穴點(diǎn)了一下,不一會老妖睜開了雙眼,長嘆一聲:“唉……”
“爹爹,你喝口水吧,”青青端了杯茶說。
“師傅,你喝口水。”草上飛接過茶杯對老妖說。
“洞主,大哥啊,從長計議,先喝口水再說吧。”老道說。
“師傅,我們會給你報這二百打棍之仇的!”寒冰等人說。
“哼哼!師傅別生氣,我這就去府衙,把那個蘇得動給你抓回來,打他五百下,不!一千大棍,給你老人家出出氣!哼哼!”哼哼說。
“你……你們……出……去……”老妖無力的抬了抬手說。
“你們都出去吧,洞主需要安靜?!崩系缹Ρ娙苏f。
大家都出去了,老妖少氣無力地說:
“蛤蛤呢,三弟啊,你把他給我找來?!?p> “爹爹,我來了,你怎么了?”蛤蛤從外面走進(jìn)來。
“道長.......三弟......”
“洞主,你說吧?!?p> “五百年前,咱們師兄弟三結(jié)拜的二弟你還記得吧?”
“你說蟾二哥,哪能忘呢,記得不錯的話,他現(xiàn)在還在黃河南,那邙山上為王吧!”
“我還有個師叔,怎么沒聽說過呀?”蛤蛤問。
“你出生時他來過,你脖子上的玉佩還是他送你的,蛤蛤,你去邙山找他,就說我想他了,讓他……”
這老妖真的病了,一病就是數(shù)日。
蛤蛤真是一具行尸走肉,二、三百里的平原路,他足足走了五天之多。到了黃河邊,他把包裹往沙灘上一扔,頭枕著便睡了起來。當(dāng)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被人捆了,動彈不得,并聽到背后有點(diǎn)兵器的撞擊聲。
他翻過身來,看到有兩個人斗的正酣。只見那個胖胖的,長著一個發(fā)亮的大腦袋,身穿藍(lán)衫,手握鐵棍一根,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力大之人。另一位瘦瘦的,頭戴紫巾,身穿紫衫,手持三矛魚叉,身體靈巧,運(yùn)動自如,是一位久在江湖闖蕩的高手。且看二人棍來叉擋,叉來棍架,只戰(zhàn)的沙土飛揚(yáng),不分高低。
蛤蛤真是頭笨豬,已經(jīng)到了這般天地了,還沒明白過來二人撕打是為什么,不解地嚷道:
“喂!二位好漢為何打斗?”
“你真是一堆臭肉,命都快沒了,還問為什么!”那個瘦瘦的一邊用長矛向胖胖的腰間猛戳說道。
“這個瘦麻桿謀財害命,趁你睡著時綁了你,偷了你的包裹,取了你脖子上的玉佩……”胖和尚一邊說著,用鐵棍扒開長矛,翻手鐵棍向瘦瘦的腰間“呼”地掃了過去,嘴里還叫著:“招家伙!”
“玉佩……你不是也為了玉佩嗎?你我都是強(qiáng)盜,都是靠吃著黃河上漂來的……”瘦瘦的蹦出老高躲過鐵棍,那魚叉從上到下便向胖和尚的頭頂刺來,嘴里還叫著:“扎魚頭啦!
“你胡說八道,我?guī)讜r干過傷天害理之事,那不義之財我從來沒有取過!”胖胖的一邊閃過魚叉,來了個海底撈月,猛然把鐵棍抽在瘦瘦的兩腿之間,用足力氣想把它挑起,嘴里還念道:“上天去吧!”
“說人話不做人事,你和我爭玉佩……好家伙!”瘦瘦的見對方下斷手,急忙用左手抓住鐵棍,來了個到翻身,頭朝下,左手松了鐵棍,趁胖胖的還未站穩(wěn),左手按住地,右手魚叉便相對方胸口刺去,口中叫道:“大魚抓到了!”
“這玉佩你我都別想拿,還給……”胖胖的見魚叉來的急、快,急忙后仰身平倒在沙灘上。
“你不要就對了,我可是……”瘦瘦的因只是左手著地,再加上右手魚叉用力過猛,身子不由得向前傾斜,沒有控制好,整個身子趴在沙灘上。
蛤蛤見二人倒在沙灘上,心里好笑。但是他明白,如果他們?nèi)×擞衽灏吡?,把自己丟在沙攤上,不說渴死餓死,要是大風(fēng)刮來,沙子把自己埋了,完不成爹爹交給自己的使命,那可什么都完了,別看這家伙笨,他也會耍伎倆,他又笑著對二位說道:
“二位師傅呀,別打了,那玉佩我不要了,送與你們算了,你們可知道這玉佩能值多少錢嗎?不過,你們知道洪州城嗎?一個、兩個洪州城也不換,不過還有一只玉佩在我?guī)熓迨种?,你們把我放了,找到師叔要回玉佩也交與二位,咋樣?”
“你師叔住在哪?”胖胖的問。
“就住在邙山逸安洞?!?p> “你師叔姓什么,叫什么?“
“聽我爹爹說叫蟾逸山。”
胖胖的聽到此來到蛤蛤面前,瞪著圓眼道:
“那是我爹爹!”
“什么?蟾隱士,蟾恩人是你父親?”瘦瘦的猛然跳過來問。
“管你什么事,走開!”胖胖的怒道。
“你父親是我的恩人,他老人家救過我的命。去年夏天,我在此擺渡,忽遇大風(fēng)浪??赡苁巧胶橄聛砹耍覀兊拇获R上要被洪水吞沒,是他老人家運(yùn)足力氣,在黃河上猛吸,在黃河中戲吸一條平坦水路,我們才順利的上了岸。要不然……我……早就葬身魚腹了!”說著他有點(diǎn)不還意思了。
“我?guī)熓寰冗^你的命,你卻搶他侄兒的玉佩,還想奪他兒子的性命,你……”蛤蛤說了一句。
瘦瘦的上前把蛤蛤的繩索解開,笑著道歉道:
“二位老兄對不住了,玉佩還給你,上船吧,我送二位過黃河,我南岸飯館內(nèi)賠罪,將功補(bǔ)過?!?p> “說話算數(shù)?”胖胖的說。
“請教二位老兄高名?”瘦瘦的問。
“我蟾平兒。”
“我蟾蛤蛤。”
“兄弟生下沒有人疼,沒名沒姓,人喚麻桿兒……”
“看你長相就是麻桿一根嘛?!斌钙絻汉透蚋蛘f。
“哈哈哈……”
三人同時大笑起來。
逸安洞座落在邙山腳下,洞門朝南,洞內(nèi)擺設(shè)整齊,有臥室、三分洞、客廳特別寬敞明亮。室外有獨(dú)家小院,園內(nèi)奇花異草,盆盆有序,院中央有一八角亭,亭中擺有石桌、石凳,亭南側(cè)一池,水中布有荷花水蓮,還有竄來如梭的金魚,看上去主人雖不富有,但心情極為舒暢,相處更是其樂融融,這不,蟾逸山和夫人青娘亭內(nèi)走棋呢。
二人一邊走棋一邊說著心里話。
“夫人那,近來你的棋藝大有長進(jìn),你已贏我兩盤了呀?!?p> “相公我這棋是進(jìn)步了嗎?是你讓我的吧!”
“我讓你一盤算什么,平日里都是你讓著我,沒讓我生過氣,我真想對你說聲謝謝!”
“自從我跟了你,你讓我生過氣嗎?你讓我的也不少哇,我也想對你說聲謝謝!”
“夫人吶,我沒有太多的欲望,只限于安逸,咱們夫妻長相廝守,全家和睦,這也是你的內(nèi)心世界啊?!?p> “相公你說的是,我們自己不但生活幸福,而且出外廣交好友,無憂無愁,這才是咱們共同的愿望呀?!?p> “可師兄他卻……”
“相公,你怎么又提起他……”夫人說著低下頭,有兩行淚水淌了下來。
“對不起,夫人,我不該說……我這嘴又惹夫人生氣了?!闭f著在自己嘴上打了一下,又笑著說:“夫人,五百年了,你還是那么漂亮,紅紅的鵝蛋型的臉蛋,一頭長長青絲,再穿上這身青衣,真比天上的仙女還要美麗,我蟾某好福氣呀?!?p> “相公你也不丑呀,高高的個子,不胖不瘦的身材,雖然不留長發(fā),但白凈的臉,再穿上這身藍(lán)衫,也顯得你又帥氣又神氣啊。”夫人用手擦了擦眼淚,也笑著說。
“相公,有句話不值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夫人,你我夫妻什么不當(dāng)講的!”
“說心里話,我真的有點(diǎn)惦記蟾大哥,特別是蛤蛤和青青,他倆可是我親生的呀?!?p> “唉……”蟾逸山長嘆了一口氣說:“說來也是,五百年前是我們對不起他……蛤蛤與青青吃滿月酒時,我多喝了幾杯,亂了性,鉆到了你的臥室,把你給……這事讓師兄知道了,把你我給趕了出來。當(dāng)時,我真有點(diǎn)后悔,便把祖?zhèn)鞯挠衽褰o了蛤蛤,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樣了,如果他們有什么需要幫的,我一定會的?!?p> “哪怕是壞事,你也幫?”
“這人啊,生死都是有定數(shù)的,如果真為他們死了,這也算是我的報應(yīng)吧?!?p> “相公,你不能有什么閃失,我和平兒怎么辦?”
“怎么辦?聽天由命吧!我這幾天總覺得……”
“爹爹!娘親!你們看這是誰來了?”這是平兒突然來到院亭前說,隨即他把蛤蛤拉到近前又說:“這是我爹爹,娘親?!?p> “這位是……好面熟呀?”蟾逸山指著蛤蛤說。
“孩子,你是不是叫蛤蛤?”夫人吃驚地問。
“怎么,大娘認(rèn)得我?”蛤蛤問。
“孩子,我是你親娘呀!……我是你娘親的妹妹?!狈蛉撕孟裼须y言之隱。
“你是我們姨娘?我怎么沒有聽我爹爹說起過呀,對了姨娘,我娘親呢?我爹爹說她生下我和青青沒多少天就死了,這是真的嗎?”
“你爹爹說的對,你們的娘親五百年前就不在人世了,她……”夫人說著兩眼淚珠落在了胸前。
“姨娘你怎么了?這時間久了,娘親這個詞對我已無所謂了?!备蚋蛴终f,“姨娘,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吧。”
“她能不難過嗎?平日里沒少掉眼淚?!斌敢萆接钟幸獾恼f:“你們可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姐妹情深吧!”平兒說。
“你小子知道個啥,其實……”
“相公,你……”
“五百年了,還要瞞五百年嗎?夫人你?”
“這……那些事怎好向孩子們開口?”
“爹,娘啊!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呀勁,你們之間肯定有天大的秘密,藏頭掩尾地使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平兒一臉霧水地問。
“平兒,娘沒……沒.......”
“我替你娘說,你娘也是蛤蛤的親娘!”
“什么……?爹爹!叔父!你沒說夢話吧?”二人吃驚地問。
“平兒,蛤蛤,怎么是夢話?這是說起來有點(diǎn)不好意思,有點(diǎn)荒唐。不過,不論好事還是壞事,哪怕是見不得人的事,總有見得天日的時候,總得有叫人知道的時候,總得……”
“師叔,你就快點(diǎn)講明白,講清楚,講分明吧!”蛤蛤著急地說。
“唉……這事說起來,是我和你娘對不起你爹呀,蛤蛤,你和青青吃滿月酒時,師叔我多喝了幾杯,跑到了你娘的臥室內(nèi),其實,那時不全怨我,后來被你爹撞見了,他一怒之下就把我們趕了出來。當(dāng)時我還給你留了塊玉佩呢,對!就是你脖子上那塊……”
“師叔你說的是真嗎?”
“是……真的,可是……”
“你們是狗……”蛤蛤氣的想罵人了。
“蛤蛤,當(dāng)時是娘的不對,不過你仔細(xì)想想,你爹他平日里只知道自己想稱霸天下,逆天之事可是沒少做,我跟他總是不會幸福的,其實我很擔(dān)心你和青青被他教壞了,將來不會有什么好……”
“我爹是壞事做絕的人,我也是,凌霄洞所有的人都是,你們是正人君子,這是事實。我心里明白的很!不過,將來凌霄洞成了凌霄殿,我爹爹成了玉皇大帝,你們可別后悔!”
“蛤蛤,那玉皇大帝也好,平民百姓也罷,對我和你娘來說都是無所謂的,我們需要的是安逸。自在的生活,這些我們已做到了。不過,我們欠你爹爹的那份情,遲早我會還的,哪怕是赴湯蹈火,我也會義不容辭的!”逸山望著淚流滿面的夫人又說:“蛤蛤,不管怎么說,你親娘就是親娘,她在這五百年之中,每時每刻在想念著你們,你總得認(rèn)下你這個親娘吧?”
“孩子,你能喊我親娘嗎?”
“我今天不是來認(rèn)什么親娘的,我爹爹他……”
“你爹爹他怎么了?”
“他病了?”
“你爹爹什么?。渴窃趺吹脕淼??”逸山問。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都是那個石頭精鬧的,還有震山武館的洪震山,還有州府的孟德功,還有……”
“孩子,別慌,坐下來慢慢說。”逸山指著石凳說。
“我爹爹在洪州城內(nèi)設(shè)下一擂臺,其目的就是廣結(jié)武林好友,把全國的武林事業(yè)發(fā)揚(yáng)光大,懲惡揚(yáng)善。你說這是不是件大好事呀,師叔?“
“你說得對!是件好事呀?!币萆秸f。
“可是,洪震山他們擂臺上技不如人,卻勾結(jié)官府,也就是州府的蘇德功,說什么不該在洪州城設(shè)擂臺。對了,說是私設(shè)擂臺,就是說設(shè)擂臺沒有經(jīng)過府衙的批準(zhǔn)。于是,那貪官就……”
“不對吧,那蘇大人可是一名清官呀,這可是遠(yuǎn)近聞名的,還有洪震山可是一位俠義之士,你……”
“我的師叔呀,洪震山是嫉妒我爹爹的能耐,蘇德功是一位清官不假,但他與洪震山交往深厚,他們是伙穿一條褲子的,于是他們就…….”
“他們怎樣?”夫人插了一句。
“親娘呀,那蘇德功就把我爹爹給打了,衙役們那棍粗的啊,有小碗口那么粗,棍棍打在我爹爹的屁股上,直打得他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可憐我的爹爹……嗚……”蛤蛤裝哭起來。
“你爹爹他這么樣了,孩子?”夫人急了。
“我爹爹他危在旦夕,惶惶不可終日了呀……”說著蛤蛤還真哭起來了。
“這洪震山和蘇德功太過分了,我去找他們?nèi)?!”蟾逸山被說動了。
“師叔,你不要去,去了也不行。”
“為什么?”
“你可知白娘子嗎?”
“白素貞嗎?怎么她也參與了?”
“她不但……對了,是白娘子,不是她老人家來得及時,我爹爹就已九泉之下了,不過,白娘子也幫了蘇德功他們,近來,那地方三四個月都沒有下過雨了,其實那是爹爹他……說不清了。是這樣的,蘇德功他們向白娘子要雨,白娘子把雨降得好大,溝滿壑平的,看把蘇德功他們高興的……”
“蛤蛤,別難過,蘇德功他們不是要雨搞春耕嗎?我叫他們春耕不成!”
“師叔,你有啥妙計?”
“你們扶耳上來……”
“高!高!高!師叔你有那么厲害嗎?”蛤蛤和平兒聽了高興地叫道。
“你回去告訴你爹爹,讓他看好的吧!”
“那我替爹爹先謝謝你老人家啦?!?p> “別謝了,自己人么。對了,今天你師叔做東一家好好團(tuán)聚去!”
“可別說,我可是真有點(diǎn)餓了,”蛤蛤說。
“還有我,剛才與那麻桿打斗,現(xiàn)在我也是又累又餓呀。”
“走!今天鬧他個一醉方休!”逸山說。
“哈.........”
蛤蛤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