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過后一切似乎都變得平靜下來,每個人的日子都有種按部就班的感覺,只不過卿狂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還是沒有按照她預(yù)計的走。
本以為,她結(jié)婚后,那幾個惹人厭的男人就會自動消失,或者就算不消失也不會再在她面前出現(xiàn)的那么頻繁,但顯然事實告訴她,她這種想法是不現(xiàn)實的。
一張桌子旁坐了五個人,四男一女,女的自然是卿狂,而那四個男人也就不用提名字了。
雖然來的頻繁,但這五個人坐在一起的機會還是很少的,一般的時候男人們也不會一起出現(xiàn),但顯然今天是約好的。
十二月末,天氣冷的出奇,但屋內(nèi)的氣溫卻很舒適,大小不一的火爐散發(fā)著適中的溫度,暖洋洋的讓人有想睡的沖動。
“我要午睡,你們沒事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卿狂開口,懶洋洋的少了冰冷的味道,這樣的轉(zhuǎn)變應(yīng)該就是因為她那八個月大的肚子了吧。
被趕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就是誰也沒走,一旁的焰云祈無奈的看著這些人,也不說話,被趕的是他們,不是自己,如果不是他們來,少主,恩,不,是卿狂午睡的時候一般都是讓他陪在身邊的。
卿狂看著沒有離開意思的眾人,也不再浪費唇舌了,直接去了內(nèi)間,脫去了外衣,穿著中衣入睡,她實在是困了,不想和這些說不通的男人浪費口水了。
婚后的這一個月里,這些男人總是這樣,無論她如何冷淡,如何驅(qū)趕,都像是蒼蠅似的死賴著不走,讓她有些氣惱,卻也有些無奈。
也許真的是懷孕的關(guān)系吧,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境越來越平和,那段軍旅時期的殺戮就像是南柯一夢般,好像不是現(xiàn)實中發(fā)生的事情。
腳步聲傳來,聽聲音與氣息是云祈,卿狂沒有動,只是感覺著他為自己蓋了蓋被,掖了掖被角,才又離開,隨后自己也陷入昏睡,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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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問話的是君臨天,帶著淡淡的關(guān)系,表情卻不似剛剛那般柔和,多了點莊重。
“恩?!毖嬖破睃c了點頭,便在一旁坐了下來,眾人一時間又陷入了沉默。
其實,說沉默也不恰當(dāng),眾人似乎只是隨意的不再想言語,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君臨天看著幾份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的奏折,他一個皇帝總是這么出宮也不容易。
卿翦豫則是在研究著幾份資料,都是各地的信息,雜亂無章的等著他處理分析。
烏雅長孤看的是一本兵書,眉頭時不時的皺起,多了絲威嚴。
而焰云祈則是緊緊的皺著眉頭在看一本書……
不久后,眾人也都被焰云祈吸引,他這是看什么呢,這樣的……怎么說呢,焰云祈的表情很是古怪,讓人有些想笑,更多的卻是好奇。
“看什么呢?”卿翦豫話未落便用輕功向前,想要抽走焰云祈手中的書,但卻被焰云祈警覺的躲過,手里的書也順勢放進了懷里,反應(yīng)之快,讓人驚嘆,卿翦豫等三個男人,也不由的心生佩服。
“與你無關(guān)?!毖嬖破砝淅涞幕卦?,顯然是不想讓對方知道。
“哼,你不說我就偏要看,你現(xiàn)在不告訴我,你也就別想看了?!鼻漪逶ヒ桓奔m纏到底的架勢。
“哼?!毖嬖破砗吡艘宦暎D(zhuǎn)身要走,但卻被攔住。
“讓開?!?p> “不讓!”
兩個人就這么在門前對上了。
“吵什么吵,不想呆就滾出去?!币粋€慵懶的女音帶著明顯的不悅從內(nèi)室傳來,大家一聽就知道是卿狂醒了。
卿翦豫的氣勢頓時就萎靡下來,也不擋著門口了,不過焰云祈也不離開了,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后,卿狂大腹便便的走了出來。
卿狂掃視了眾人一圈,在看到卿翦豫的時候微微不悅的皺了下眉,頓時讓卿翦豫尷尬的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而后,卿狂的目光落在焰云祈的身上。
“我餓了?!毖嬖破肀疽詾榍淇駮f些責(zé)怪的話,卻沒想到會說出這三個字,一愣后便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就離開房間準備吃的東西去了,最近卿狂的胃口很大,廚房總是開著火以備不時之需。
焰云祈離開之后,卿狂走到座位前想要坐下,但身子卻有些不方便,烏雅長孤正好坐在一旁,猶豫著扶了下卿狂,讓她更容易坐下。
卿狂沒有拒絕,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任由他扶著自己的手臂。
烏雅長孤驚喜莫名,從前,卿狂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靠近她的身邊的,最近這段日子,雖然卿狂不再像以前那樣警惕,但他也沒敢靠近太多,他想只要讓他這樣呆在她的身邊,他就滿足了,卻想不到卿狂現(xiàn)在竟然會允許自己的靠近,這是在說卿狂正在慢慢的接受自己嗎?
他是不是也可以有著更多的期待……
卿翦豫和君臨天在一旁看的有些嫉妒,也有些可惜,但隨后卻是眼睛一亮,對視一眼后都發(fā)現(xiàn)對方眼中的意思……卿狂既然可以接受烏雅長孤,是不是也會慢慢的接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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