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個男人就走了進(jìn)來,與三年前張揚(yáng)著霸氣的男人不同,此時的黑呴一頭灰白的長發(fā),滿面的滄桑,似乎在三年間老了三十歲一樣。
卿狂驚訝,卻終究沒有說什么。
……
“能和你單獨(dú)談?wù)剢??”黑呴皺著眉看著圍坐在卿狂身邊的那幾個男人,淡淡的開口說道。
卿狂凝神的看了一眼黑呴便示意那幾個男人出去,男人們沒有多說什么,將空間留給了二人。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當(dāng)年見死不救,對吧?”男人一開口就直奔主題,話里有著明顯的自嘲。
“你能救嗎?”卿狂到不認(rèn)為是見死不救,頂多算是置之不理罷了,但即使這樣也夠她怨恨的了,只是經(jīng)過了這幾年,她對他的這種怨恨也沒了,她甚至有些相信命運(yùn)這個東西了。
“……我本來是以為我能的,但卻沒想到,終究不能。”黑呴沉默了一會,才幽幽的說道。
卿狂皺起了眉,有些不明白黑呴的意思。
“什么意思?”此時卿狂的聲音已經(jīng)冷了幾度。
“四年前,宇文鸞風(fēng)死后,你不聞不問,我便趁機(jī)在他下葬前給他喂了一顆丹藥,這丹藥是由我祖父煉制的,雖然未必可以起死回生,但卻可以讓人在假死狀態(tài)中保持昏迷,而我所謂的假死狀態(tài)是指人死之后的三天之內(nèi),雖然心跳沒有了,但卻在心脈中存著最后一口氣,如果方式得當(dāng),也許就能起死回生!而這藥效只有十天,我便在他下葬后的第三天將他弄了出來,而我之所以這么做,一是不想讓你恨我,二也是我根本就沒有把握可以治好他,所以,不想給你希望,讓你更加的痛苦……只是,正所謂生死有命,我閉關(guān)四年用盡各種方式卻終究沒能讓他蘇醒,不過,雖然沒有醒過來,卻也不算是死去,而我這次來找你也是想知道你的選擇……”
“什么意思,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也不算是死去,難道他沒有死嗎?”卿狂激動的站了起來,瞬間便站在了黑呴的面前。
“經(jīng)過我四年的醫(yī)治,他已經(jīng)有了呼吸,但是經(jīng)脈全斷,除了呼吸以外沒有一點(diǎn)的生機(jī),根本就沒有醒來的希望,唉,這是我的錯啊,當(dāng)時我年少氣盛,還以為自己一定會想到方法救他,但卻沒想到會弄成現(xiàn)在這種局面,我沒有辦法救他,但是也下不了手?jǐn)嗔怂@最后的一口氣,所以,我來了,我知道我這樣做很殘忍,但是我也別無選擇了,我快被我這個錯誤的選擇折磨的瘋了,現(xiàn)在我就把他還給你,要生要死都由你去做吧,呵呵呵,呵呵呵……我也終于可以解……脫了……”
最后這解脫二字黑呴已經(jīng)說的有些虛弱了,而他的話剛剛說完,一絲鮮血就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你,你怎么了?”看著這個樣子的黑呴,卿狂激動的抓起了他的手腕,把脈過后,臉色難看的看著黑呴。
“你竟然服毒了!”卿狂不敢置信的問道。
“呵呵呵呵呵,咳咳咳……卿,卿狂,我有太多的話想對你說,但是我知道你不想聽,我,咳咳咳,我也就不,不說了,但是,有一句話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我愛你……真的愛你……”
“閉嘴,解藥呢,你還不能死,你快給我解藥!“卿狂惡狠狠的瞪著黑呴,手在他的身上摸索起來,想要找到解藥。
”不用找了,根本就沒有解藥,咳咳咳,一個大夫想死是沒的救的,你也不用擔(dān)心那,那個男人,我已經(jīng)留了藥在我的藥房里,卿狂,卿狂……如果還有來生,你會給我一個機(jī)會嗎……”黑呴掙扎著問出最后一句話,眼睛里閃亮著的是對來生的期待。
但終究他沒有得到答案與承諾,卿狂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直到他緩緩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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