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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月來,胤禛對自己的新婚妻子伊蘭格外溫柔體貼,有求必應(yīng),伊蘭一度以為自己已經(jīng)走進了貝勒爺?shù)男睦?,可以常伴他左右,然而好景不長,短短一個月后,胤禛卻提出要出宮修行,伊蘭自是不愿意,幾番規(guī)勸,胤禛卻無動于衷,終究還是棄她而去。伊蘭悄悄地跟蹤了胤禛幾回,發(fā)現(xiàn)他常常去后山上祭奠一座孤墳,那墳頭什么也沒有,也不知道安葬的是什么人,可胤禛在那兒一坐就是一天,還時不時自言自語著,伊蘭想上前卻遲疑著。
一次去跟德妃請安的時候,伊蘭幾番刺探,才知道胤禛先前結(jié)識了一名宮外的女子,兩人糾纏了一年,后因那女子出身不好,被當今圣上刺死,胤禛為這個女子的死傷透了心。伊蘭心里有些感慨,自己竟不是他心里的那個人,可是她愿意包容他安慰他,等待他回頭,她拼了命的對胤禛好,想要換得他的真心,然而胤禛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短短一個月,他們的恩愛就到了頭,胤禛收拾了東西,獨自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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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毓慶宮卻宮門緊閉,沒有人能出去,也沒有人敢進去。
幾個宮女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躲在帷帳后面。
藍齊兒將屋子里的東西砸了個稀碎,她左突右沖著想要逃出去,卻一次又一次被擒住。那太監(jiān)總管樂呵呵地望著她,很客氣地說:“姑娘若是生氣,盡管砸好了,就算把這屋子的東西都砸了,我們太子爺也不會稀罕,只要姑娘您高興就好。”
藍齊兒咻咻地喘著氣,用手指著他:“你們?yōu)槭裁匆ノ??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p> 那太監(jiān)又笑了:“姑娘這說的是哪里話?您還能去哪兒呀?沒有太子爺?shù)姆愿?,您哪兒也去不了。?p> 藍齊兒緊咬著牙:“我要見他,我要見他!”說完,一掌打開了身邊的人,兜頭往門外沖去。還沒等她開門,門自己開了,一個身著明黃色袞服的青年快步走了進來。
藍齊兒一看到他,頓時火冒三丈:“你放我出去?!彼肜@過他逃走,他卻雙手背后腳下一挪動,輕而易舉的截住了她。
胤礽的眼底眉梢都是張狂不羈的笑意,似乎在故意挑逗她。
藍齊兒卻很反感,用力推搡他,他卻腳下生了根似的紋絲不動,藍齊兒跟他交起手來,卻打不過他,很快被反擒住懷里。
他貼著她的耳際,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有一絲誘惑的味道:“我救了你,你就這么對我?”
輕佻的語言,曖昧的姿勢。
藍齊兒背上滾過一陣麻涼,手肘用力向后一撞,胤礽吃了痛,悶哼一聲,這才松開了她。
胤礽一只手撫著胸口,眼神示意了一下,屋子里的太監(jiān)宮女們頓時走了個精光,還順手帶上了門。
藍齊兒撲過去,用力拍門:“你們放我出去?!?p> 胤礽卻不聞不問,自顧自地走到桌前,似乎想倒杯茶喝,然而茶壺和茶杯已經(jīng)被某人摔成了碎片,他覺得口渴,卻沒有水喝,想了想也就一笑作罷。
胤礽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瞧著藍齊兒的一舉一動。
她一直在喊在鬧,鬧了好長時間,似乎沒力氣了,這才安靜下來。
藍齊兒靠著門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地盯著胤礽。
胤礽也望著她,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坐著,一語不發(fā),似乎在較勁。
時間過了好久。
胤礽終于開了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你叫藍齊兒,你怎么可以叫藍齊兒呢?”
藍齊兒吃驚地張大嘴巴,覺得眼前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叫藍齊兒怎么了?你管不著!”
胤礽只是笑,淡淡的卻隱含一絲悲傷的苦笑:“既然你是藍齊兒,我怎么會不管你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憤怒地瞪著他。
他卻慚愧地低下了頭:“我想保護你,以前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藍齊兒覺得好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么要保護我?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
胤礽抬起頭來,深切的眼神里有一絲執(zhí)拗也有一絲火熱,直直地望著她:“我相信這是老天對我的恩賜,讓你死而復(fù)生,回到我身邊,這一次,我不會再松手了,我會一直抓著你,不會再讓你掉下去。”
藍齊兒張了張嘴,眨巴著眼睛,覺得有些荒唐:“你瘋了吧?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會懂的,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彼鎿吹靥拱住?p> 藍齊兒欲哭無淚:“你到底為什么呀?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把我抓來這里干什么?”
胤礽緩緩起身,慢慢走到她身邊,他蹲下身來,注視著她的眼睛:“你看看我,你仔細看看我,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藍齊兒被他激烈的語氣震懾,呆呆地望著他,她很認真地看了,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胤礽的目光細細碎碎,毫不閃避,似乎想看進她的心里,這是一種撓人的眼神,藍齊兒的心跳無意識地加快,她雙手撐在地上,在他奪人的目光逼視下,吞吞吐吐地說:“我真的不認識你……我?”
胤礽掏出了一塊青龍玉佩,舉到她的眼前:“那這個呢?這個你也不認識嗎?”
藍齊兒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玉佩:“這是我的玉佩,還給我?!?p> 她氣鼓鼓地瞪著他,嬌俏的模樣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胤礽眼眶一熱,在淚水滴落之前,他猛地攬過她的背,將她再度納入懷里,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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