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是真的老了,老到都分不清楚,安家什么時候養(yǎng)了你這么一條狗?!蓖跏鍤獾脤χ踩痪褪且活D臭罵。
“王叔,何必生氣呢?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得不償失。你的飯做好了沒有?我可是餓死了。再不吃飯,你得都得叫120上來了?!睔W陽信調侃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王叔,開飯了。我這兄弟說的好,可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氣。生氣就是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睆埣蝹ヒ彩腔鹕蠞灿偷闹鳌?p> “吃飯了,我去盛飯,王叔的手藝真不錯,我剛偷偷地嘗了一下?!眲⑾目粗麄儙讉€人,怯生生地說。
“你個饞貓。王叔,我們在那里吃飯,這里嗎?”邵諾琦看著劉夏的樣子,就想笑,這丫頭不管到那里,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有好吃的,她什么都會不管不顧的。
“她是誰?”安然這才注意到邵諾琦身邊的劉夏。
“她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帶上你的人,趕快給你滾,要是老子吃得不舒服,我明天就讓你們安氏從北方省消失,你信嗎?”歐陽信可不會憐香惜玉,因為他的溫柔只是對他所珍惜與愛護的人。
“歐陽信,你以為你很有本事嗎?還不是整天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跟個哈巴狗似的?!卑踩徽媸撬赖脚R頭還在嘴硬。
“汪,汪,汪汪汪?!睔W陽信故意學狗叫,氣得安然沒辦法,其他人都笑得樂開了花。
“你沒有聽見歐陽說的話嗎?”邵諾琦陰著臉冷冷地說。
“諾琦,我今天是給你面子,不與他們計較了,不過,明天我還會再來,我們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屬于我們安家的,你們誰也別想據(jù)為己有?!卑踩徽f完后,想伸手摸一下邵諾琦的臉,卻被邵諾琦一把推開。
“偉仔,我說什么來著,好狗都能聽到人話,為什么就是有人聽不懂人話呢?真不知道這狗主人是怎么教育的,我看這地方不錯,我們住上個十天半個月,好像王叔和王嬸也沒有意見,是吧!”歐陽信幽默地話,逗得劉夏和王嬸兩個人直笑。
“你們就是住下不走了,我們都沒意見?!蓖鯆鸶吲d地走到里屋里去盛飯。
安然沒辦法,灰溜溜地帶都著她的人走了,走之前,狠狠地看了瞪了一下劉夏。這個女人怎么這么熟悉,好像是在那里見過。安然心想,她怎么會和邵諾琦在一起,邵諾琦是她的,誰都別想搶走,上次的事情,是康海華那個笨蛋弄得一團糟,不然她早就是邵氏的女主人了。還用現(xiàn)在這么麻煩嗎?
安然走后,他們六個人坐下來吃飯,劉夏看著桌上的飯菜,口水都流了下來,什么叫色香味俱全,桌子上的就是。沒有一點污染和農(nóng)藥殘留,全部是王叔和王嬸種的。
“不好意思,偉仔,你們朋友第一次上家里來,就讓他們看到這樣的事情,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本來想著去那個溝里捉條魚回來紅燒,沒想到,魚卻沒做成?!蓖鯆疬z憾地直搖頭。
“王嬸,這些飯很好,我愛吃?!眲⑾目粗鯆鹱载煹恼f,心里就不是滋味。
“王叔,王嬸,別和他們客氣,他們都不是外人,這位就是剛才來的那個女人的靠已,邵氏集團的邵諾琦,這位不用說了,景陽集團的太子爺,歐陽信。這位小丫頭是邵諾琦新女朋友?!睆埣蝹ミ€沒介紹完,就被邵諾琦和歐陽信的眼神快殺死了。
兩位老人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默默地相互遞了一個眼神,其實從他們剛進門的那一刻,他們就猜出來,這幾位來歷不凡,看到剛才那個姓安的丫頭,一直纏里個男人,他們就明白了,只不過,是不愿意說而已。
“王叔,王嬸,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和安家有什么樣的恩怨,但如果安家以我們邵氏的名義要開發(fā)這里的話,我是不會答應的,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那份方案,老實說,以前我爺爺確實想讓我和安然在一起,但我沒有同意?!鄙壑Z琦說的是實話。
“王叔,王嬸,諾琦說的是實話,我們都可以為他做證,你們也知道,像我們這種人,沒辦法決定自己的婚姻。不過,我們是不會放棄?!睔W陽信看了看劉夏,再看看邵諾琦,他想,他說的他們應該都懂。
“偉仔,其實你上次來,沒有說你的身份,只是說你是旅游的,從你的言談中我們明白了,你在我們面前裝得像一個普通人似的,別說我們一直在山里住著,可這里卻經(jīng)常會有人來,你說是嗎?我們只所以不拆穿你,就是怕你會有想法?!蓖跏蹇粗鴱埣蝹フf。
“王叔,只要你和王嬸不怪我隱瞞你們就行,我也是沒辦法。”張嘉偉不好意思地笑。
“其實,我們王家和安家沒有什么大的恩怨。”吃完飯后,王叔帶都著他們喝茶,王嬸正收拾,劉夏在一旁幫忙。
“那剛才,安然那樣子,我還以為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歐陽信就是看不慣安然那幅死樣子,好像誰都欠她似的,真以為是個男人都會喜歡她啊!
“我們家祖上不是北方省的人,是從東邊來的,當時,我祖爺爺是為了躲避仇人追殺,所以才隱姓埋名地住在這里,安家祖上是我們家的管家,一直到我這一輩。安家的老爺子從小跟我一起長大,但他就是有一個嗜好,愛賭。”王叔說到這里,眼睛好像飄到很遠的地方去了,也許他就不愿意再回憶吧!
“他把我家里的好多值錢的東西,都偷偷拿下山去變買,沒辦法了,我才把他趕了出去,誰知道,他卻告訴他的后輩,說我們這里是他們祖上的遺產(chǎn),我一直霸占著,還說我們家里有很多寶藏,都藏在后山?!蓖跏逋蝗焕湫α似饋怼?p> “我們家要是有那么多的金銀財寶,我的兒子還會出去打工嗎?如果不出去打工,他會死嗎?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p> “王叔,這些與安然有關嗎?”歐陽信問。
“當然有關,我兒子從小生活在東邊,在你王嬸她家里長大,上學,只有每年的寒暑假才回來。那一年,他大學畢業(yè)后,帶回來一個女孩子,說是他的女朋友,我們很高興,就想幫著他們張落婚禮,他們說想去旅游結婚,剛畢業(yè),不想化太多的錢?!蓖跏暹煲?p> “我兒子很孝順,我們也只能由著他,兩年后,他們帶回來一個小孩子,還不到一歲,說是他們的兒子。我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蓖跏逭f著眼淚流了下來。
“他們在家里住了一個多月,有一天晚上,兒媳婦說這里景色很美,讓兒子陪她一起去看看,可孩子卻哭著,就沒有讓他們?nèi)?,兒子為了讓媳婦高興,就帶著他們在大門口看,誰知道就是那一晚,他們就沒有再醒來。”王叔哭了起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就在院子門口嗎?那當時你們老兩口在那里。”邵諾琦聽著不對,誰會知道王叔的兒子回來,剛好就是那天晚上他們就要出去。
“我們老了,晚上睡得有點早,兒子說他們就在門口,我們倆也就沒有當回事,進里屋睡覺去了。誰知道,早上我起來一看,大門開著,我想老婆子還在睡著,那小兩口也不會起得這么早吧!當時心里就感覺不對勁?!蓖跏搴攘丝诓瑁徚艘幌?。
王嬸和劉夏也坐在那里靜靜地聽著,仿佛他們一直在親身經(jīng)歷著似的,這是個怎么樣的故事,又是個怎么樣殘忍的人,讓這個家庭成了這個樣子。
“我在我兒子的房門口叫了幾聲,沒人答應,我就喊來老婆子進去看,結果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但他們的東西都在,我們倆就急忙跑出門去,他們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們在這周圍找了三天,都沒有找到,我下山報了警,警察動用了很多人,最后在我們的后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尸體,我兒子緊緊地抱著他兒子,兒媳婦在兒子的旁邊躺著,他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死不瞑目?!蓖跏逑胍^續(xù)說時,王嬸卻早已大聲地哭開了。
“那警察告訴你們,他們是怎么死的嗎?他們明明是在家門口,為什么是在后山。這不是有疑問嗎?”邵諾琦看著兩位老人,他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團,這個古宅里一定有什么秘密,不然安家也不可能三代人都惦記著吧!難道真的有寶藏嗎?
“他們是被嚇死的,沒有任何外傷?!蓖跏宓脑?,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嚇死的,這警察也太能扯了吧!在自己家門口待著,突然出現(xiàn)在后山,死了,竟然是被嚇死的?!辈粌H歐陽信想不明白,邵諾琦他們?nèi)齻€也想不明白。
“當時警察就是那樣說的,我們能有什么辦法,我們把他們的尸體抬回來,請來幫忙安藏了,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兒子為什么會去后山,雖然他以前只是寒暑假回來的,但后山的路他都很熟悉,不會莫名其妙大晚上跑到后山去。后山是我們家的墓地,平時沒有人去,就是山上以前住的那些人,也不會去那里?!蓖跏謇^續(xù)說著。
“難道他們真的遇到鬼了。”歐陽信的話讓劉夏嚇了一跳,緊緊抓著邵諾琦的胳膊。
“不知道,但在三天后,我們收到了安家送來的東西,是我小孫子回來的第一天,我給他脖子上戴的一個東西,那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一個小孩子戴的金鎖。這是我們祖上的規(guī)距,那個金鎖,我戴過,我們家兒子也戴過。不過到十二歲及冠以后,就取下來了?!蓖跏逭f的時候,從懷里拿出了一個金鎖,輕輕地撫模著。
“王叔,我能看一下嗎?”王叔看了看邵諾琦,點了點頭,邵諾琦從王叔手里接過金鎖,仔細打量起來。
“這鎖子真漂亮。”劉夏和歐陽信他們都圍了上來,看到金鎖的那一刻,她發(fā)出了驚訝的聲音。
“這鎖子的做工真好。”邵諾琦也發(fā)出了驚訝的聲音,但他想不明白,王叔的兒子和兒媳婦以及孫子是在后山死的,為什么這把鎖子會在安家人手里。
“這怎么會到安家人手里。他們是怎么得到的?!睔W陽信替他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安家的人沒有說什么?只是說只要我能交出這個古宅,然后離開這里,他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不然,我和我老王伴就會和我兒子一樣。”王叔想到這里,就激動地想罵人,這是個什么樣的世道。
“那你沒把這些事情給警察說嗎?”歐陽信繼續(xù)問。
“我來替王叔說吧!王叔收到金鎖以后,就下去到派出所,把這問題說了一遍,當時那個所長看了看王叔,說,他大白天是不是想兒子想瘋了,還是撞著鬼了,沒事別來派出所煩他們。”王叔很生氣,回來就大病了一場,最后才有人悄悄地告訴他們,安家早已把派出所的工作做通了。
“王叔,你不用說了,你們兩家的恩怨我沒辦法參與,但安家以我們邵氏的名義弄這件事情,我非要他們給你們一個說法不行,還有,你兒子和兒媳婦的事情,我們會幫你們弄清楚的。相信我。”邵諾琦用堅毅的目光看著兩位風燭殘年的老人。
“你準備怎么幫他們?”劉夏擔心地看著邵諾琦。
“這個就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了。喜歡這里嗎?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多住幾天,讓我來慢慢想辦法,行不行?!鄙壑Z琦又在劉夏面前玩起了無賴。
“我們在說正事,你怎么能這樣子。”劉夏紅著臉,躲在王嬸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