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四人,走出了古宅的門,就往后山走去,大約走了四十分鐘后,劉夏發(fā)現(xiàn)后面好像一直有人跟蹤他們,但她轉(zhuǎn)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后面沒有人。
“小琦哥哥,我好害怕?!眲⑾木o緊地拉著邵諾琦的手。
“沒事,有我們在呢?”邵諾琦其實也感覺到了,但這個人絕對不是老王頭兩個人中的一個,這個人年齡在二十到三十歲左右。會是誰呢?難道還有人對這古宅感興趣。
“不對,我總覺得那里不對?!睔W陽信突然說。
“怎么不對?!睆埣蝹枴?p> “你們說老王頭的兒子和兒媳婦是被嚇?biāo)涝谒麄兊募易迥沟剡叺?,可我們走了都四十分鐘了,還沒有看到墓地,你說大晚上的,他們還抱著孩子,會走這么久?!睔W陽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也是邵諾琦一直想的問題。
“難道他們是被害是在其他地方,最后為了掩人耳目,而被移尸到墓地的。誰會這么做呢?連警察都查不到原因。這不可能吧!”張嘉偉也在懷疑。
他們使終想不到原因,在走了一個半小時后,前面出現(xiàn)在了一片墓地,看樣子,這個墓地的時間很長了,在這山里,一般不太熟悉的人,應(yīng)該不知道這里,他們也是走了這么長的路,才發(fā)現(xiàn)的。
那兩位老人要來這里,他們要走多久,這里的山路難走,剛才一路走來,路上有零星的方便袋,說明這里經(jīng)常有驢友來,這些人來,也是為了進(jìn)山好玩,誰會殺人呢?而且這個案子都這么長時間沒破了,憑他們幾個就能破了。
“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好像我們的后面有人?!睔W陽信也發(fā)現(xiàn)了后面跟蹤的人。
邵諾琦對劉夏笑了笑說:“我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不知道是敵是友。”
“那我們是不是得把他給弄出來?!睔W陽信遞給張嘉偉一個眼神。
邵諾琦帶著劉夏在前面走著,由于在山林里,看不清楚,歐陽信和張嘉偉就悄悄地藏了起來,邵諾琦早都知道了他們的主意,沒有回頭,一直拉著劉夏走,她怕劉夏害怕。
“終于把你抓住了。”歐陽信和張嘉偉一個抓住那個人的胳膊。邵諾琦和劉夏也走了過來,他們想看看這個人是誰。
當(dāng)他們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劉夏突然叫了起來:“馬強(qiáng)?!鄙壑Z琦他們?nèi)齻€人也愣住了。歐陽信仔細(xì)看了一下,這個人真是馬強(qiáng)。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鄙壑Z琦問馬強(qiáng)。
馬強(qiáng)看到劉夏他們的那一刻,也是愣住了,他沒想到是他們,他們這幾個人,來這里干什么?馬強(qiáng)一時沒有了主意。
“馬強(qiáng),說說,你是怎么想到跟蹤我們的。”歐陽信問。
“我沒跟蹤你們,真的沒跟蹤你們,王蕭是我兄弟。”馬強(qiáng)突然說出了老王頭兒子的名字,這讓他們幾個人都很吃驚。
“到底是怎么回事?”邵諾琦問。
“我和王蕭是一起長大的,我們是表兄弟。王蕭是在我家里長大的,他每天的寒暑假都要回來這里,剛開始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是他告訴我的。說是聽他爸媽說這里有寶藏,他們一家一直守著這筆寶藏,等著什么人來取?!瘪R強(qiáng)說的時候,歐陽信他們已經(jīng)放開了馬強(qiáng)。
“那時候,我很好奇,就求他帶我來,但我姑夫不同意,所以沒辦法,他就悄悄地帶我來,我就藏他家門口的那個樹林里,每天他會偷偷地給你拿吃的,晚上我再悄悄溜進(jìn)去,和他睡一個房間。我們經(jīng)常玩的地方,就是后山。就是這里?!瘪R強(qiáng)指著墓地周圍的這一片山林說。
“后來呢?你是怎么知道他們出事的?!鄙壑Z琦問。
“他大學(xué)時談了一個女朋友,那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是他們系里的系花,因為我和他考的不是一個大學(xué),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畢業(yè)后,我們都在我們老家那里工作,但這家伙卻要結(jié)婚,那個女孩子也同意,他們就結(jié)婚了。”馬強(qiáng)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等等,你是說他們畢業(yè)后就直接結(jié)婚了,而不是去找工作?!鄙壑Z琦想到了一個問題,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沒有一點經(jīng)濟(jì)來源,就結(jié)婚,而且還有了孩子,老王頭說過,沒有給他什么生活費(fèi),那他的錢是從那里來的。
“是??!當(dāng)時我還說他是拿到畢業(yè)證就拿結(jié)婚證,真是幸福,那個女的我見過,長得很漂亮,王蕭說如果不早點下手,她就要被別人搶走了,說的時候,那個女孩子還傻傻地笑,什么話都沒有說,她每次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很少說話?!瘪R強(qiáng)想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這幾年來,他辭掉那邊的工作,跑來北方省來上班,就是想追查一下王蕭真正的死因,但卻一直沒有任何頭續(xù)。
“你說那個女的你見過,那她有沒有告訴人,她是什么地方的人嗎?你見過她的身份證嗎?”邵諾琦警惕地問,好像他們離事實越來越近了。
“沒有,聽王蕭說她是南方人,離我老家不遠(yuǎn),但問題是我聽她的口音好像是北方省的人,我們老家那邊的人說話,我都能聽出來,她說話的口音就是北方省的人,不然我為什么會一直待在北方省里。”馬強(qiáng)肯定地說。
“你是說你感覺她是北方省里的人,那你問過她沒有。她家里還有什么人嗎?”歐陽信看著馬強(qiáng)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啊!
“當(dāng)時,真的沒想太多,也沒有再問,最后等王蕭出事后,我趕到我姑夫家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是一起死的,而且是被嚇?biāo)赖?,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王蕭從小就在這里長大,這里一草一木他都清楚,怎么會被嚇?biāo)??!瘪R強(qiáng)提出了他的疑問。
“那當(dāng)時,是個什么情形,你能給我們描述一下嗎?”邵諾琦問。
“當(dāng)時,我那次本來想跟著他回來的,因為好長時間沒見過我姑了,我就想來轉(zhuǎn)轉(zhuǎn),以前他都是笑一笑,然后我們就一起來了,但那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讓我和他一起來,誰知道,過了幾天,我問他是否已經(jīng)到了,我姑和姑夫身體好著沒有?結(jié)果接電話的是我姑夫,說王蕭出事了,我就立刻趕來了。”馬強(qiáng)永遠(yuǎn)也忘不了那一天。
他看著王蕭一直睜著眼睛,手里緊緊抱著他的兒子,他媳婦也躺在他的身邊,眼睛是同樣的睜的大大的,這個情景,讓他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個場景。
“他們身上沒有什么外傷嗎?”邵諾琦問。
“沒有,一點外傷都沒有。我敢肯定,因為是我給我王蕭擦洗的身體,換的衣服。我敢肯定他身上一點外傷都沒有。”馬強(qiáng)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問。
“但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就是他們?yōu)槭裁创蟀胍古艿竭@里來,而且還沒有穿鞋?!瘪R強(qiáng)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沒有穿鞋,怎么走路,他們走到這里用了一個半小時,穿著鞋,還是白天,走路腳都不舒服,他們倆個人,大晚上的,沒有穿鞋,走這么長時間的路,來干什么?還抱著孩子,為什么不把孩子放在家里,難道說當(dāng)時的情況不允許。
“我聽當(dāng)時的民警小聲說了一句,奇怪,為什么女的比男死得晚兩個小時?!蔽蚁朐賳柕臅r候,卻沒有人告訴我。
“這句話,你有沒有告訴你姑父和姑姑?!鄙壑Z琦問。
“沒有,那個時候,他們心里很難受,我怎么告訴他們,我姑在給王蕭媳婦換衣服時,說她身上有些細(xì)小的傷,應(yīng)該是被樹枝一類的東西劃傷的。當(dāng)時也沒有人在意,大半夜的,在樹林里走,被劃傷是很正常的?!瘪R強(qiáng)想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那人今天為什么要跟著我們。難道你沒有認(rèn)出我們嗎?”歐陽信不明白,他們來的時候,沒有見有人在后面??!馬強(qiáng)什么時候來的?
“我不知道是你們,最近單位沒太多事情,我就請假了,想著上來看看,沒想到剛走到路口,就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我也沒仔細(xì)想,就一路跟著過來了?!瘪R強(qiáng)老實地說。
“好了,沒事了。你能告訴我們,這個墓地是怎么回事嗎?”邵諾琦指著面前的這一大片墓地問。
“其實這不是王蕭家族的墓?!瘪R強(qiáng)這句話讓在場的人又愣住了,在王家,老王頭明確告訴他們,他里是王家的家族墓,為什么馬強(qiáng)會說不是呢?
“小琦哥哥,我很害怕,我們下山吧!”劉夏嚇得臉都有點蒼白。
“別怕,沒事的,有我們四個大男人,還保護(hù)不了你一個女人嗎?”邵諾琦調(diào)侃地說,其實他為了給大家打氣,誰也不知道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為什么這些事情越來越復(fù)雜,原來以為就是吃頓飯,結(jié)果卻鬧出這么多的事情來。
“我們下山吧!天馬上就黑了,我們對山里的情況不是很清楚,如果你們不想被嚇?biāo)?,就待在這里吧!”歐陽信看著大家的情況,提出了先下山。
“好吧!我們先下山,今晚我們回城里去,找一切可以找到的資料,好嗎?”邵諾琦說到。他就不相信了,這世界上還真有鬼存在。
一行五個人,快速地下了山,也許是天快黑的緣故,也許是下山的路,他們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jīng)走到了王家古宅的門口,里面透出了一點亮光,看起來,有點恐怖。
“我去和王叔打個招呼。”張嘉偉正在進(jìn)去,卻被歐陽信拉住了。
“不要進(jìn)去,你看見了嗎?他們早已休息了?!睔W陽信指著剛才還亮著燈的窗口,這會熄燈了。
“難道他們知道我們下山了?!睆埣蝹ヒ苫蟮貑枴?p> “只有天知道了。”歐陽信笑了笑。這樣的疑問,誰都沒辦法想明白,也許只有事實才會告訴他們一個答案。
因為有了馬強(qiáng)加入,他們本來很寬敞的車,顯得有點擁擠,張嘉偉開著車,慢慢地行駛在盤山公路上,劉夏也再沒有心情觀賞路邊的景色了,這一天發(fā)生的這些事情,讓她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情。
“你沒事吧!”邵諾琦關(guān)切地問劉夏。
“沒什么?可能是被嚇著了?!眲⑾谋傅貙ι壑Z琦笑了笑。
一路人,五個人,沒有人說過任何一句話,只聽見窗外風(fēng)呼呼地吹著,也不知道山里的那兩位老人,如何渡過那些漫長的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