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劍韓,他這是怎么了???”裴青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連帶雪白的皮膚上都透析著一絲絲的不悅,眼神里充滿了疑惑,孟軍也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讓我訝異的其實并不是溫劍韓的行為,而是讓人更頗為蹊蹺的楊樂,當她聽完孟軍講的話后就開始默不作聲,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一樣,才讓人更加的揪心。
“他是怎么了?”身后突然響起一絲不屑的輕笑,“想必一些人是明白的?!?p> 我回過頭,說話的人正用力的在黑板上寫粉筆字,直到白色的粉筆在厚實的黑板上輕易的被折斷了,他沒有回頭的離開了,只是在黑板上留下醒目的兩個字‘吳卉’,便挺直著身板走出了教室。
“是張偉”孟軍看了看我,他們是早就知道溫劍韓喜歡我的,甚至不只是他們,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我只是把他當作朋友,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
張偉是溫劍韓死黨之一,孟軍也是,但是張偉和溫劍韓最好的那種,就像我和原靜一樣,如果說溫劍韓是古代的君王,張偉是后,孟軍也只能是個妃(讀者說:“不要在糟蹋人了”)。
我低著頭不說話,其實我早就知道張偉對我不滿,從我認識溫劍韓的第一秒開始,他就不希望我們會有交集,我還記得上學(xué)期的一個夏天,溫劍韓剛打完籃球回來,在路上碰上了我,他說他要去廁所,讓我?guī)椭孟禄@球,那時張偉就對我說:“劍韓喜歡你,但不代表你適合他,不喜歡就別和他走的太近!”當時我在想,要是溫劍韓聽見了這句話,一定會把他打到不死也殘?,F(xiàn)在想想他當時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男女之間,只要有一方有了感覺,就定做不成朋友。
我抬起頭,有種想哭的感覺,直到原靜氣沖沖的跑到講臺上用黑板擦用力的把那兩個字擦去的時候,我的眼淚就真的掉下來了,我以為是黑板擦掉在地上彈起來灰把我熏得,原來是因為一種感動,一種被保護的感動。
孟軍以為我是被張偉嚇哭的,以為我后悔了,舍不得溫劍韓了,他嘆了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裴青青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好再說什么了,原來的溫劍韓的影響力這么大,每個人都各懷心事,她深呼吸了一口,徐徐的背過身,未看清路,與人正撞個滿懷,那人的眉頭緊蹙,倒退了一步,裴青青摸了摸被撞倒的腦袋,抬起頭一看,正是溫劍韓。
溫劍韓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而是走到座位旁干凈利索的收拾著。其實他的位置很空,只有幾本會計書,和空白的作業(yè)紙,剩下的就是幾根零碎的煙頭還有一個紅色的打火機。他頓了頓,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臨時抽出了一本基礎(chǔ)會計,隨手翻了幾頁,從里頭翻出一張好看的書簽,把書收拾好后,就直直的向我走來,把書簽扔給了我,便帥氣的離開了,我反過書簽的背面,上面清晰的寫著三個好看的行楷字‘我等你’。
我抬頭看著他離去,沒有一絲的不舍,甚至沒有回過頭,楊樂沒有看他,也沒有掉眼淚,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等你?’他的意思是在等我和丁磊分手嗎?‘我等你?’是不想放棄我嗎?‘我等你?’是讓我有所感動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