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兵顧忌道觀里有炸藥,所以都在道觀四周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三五成堆休息著,這樣也方便三個人悄悄摸進(jìn)了玄都觀。
本來就是連個神像都沒有道觀,除了幾張桌子再無他物,地下也是土地,平實(shí)的也不像藏什么東西,李興澤神經(jīng)的以為墻有什么有什么機(jī)關(guān),黑咕隆咚的摸了半天,除了一手土之外,毫無收獲。
“吱呀”
正當(dāng)三人有些茫然時,崔鶯鶯好像踩了下木板,發(fā)出不大不小的聲響,這下,可把李興澤嚇的趕緊拉著崔鶯鶯過來,生怕驚動了遠(yuǎn)處的元兵,張君寶趁著門口照射進(jìn)來的月光,看到地上被崔鶯鶯踩裂開的木板時,咦了一聲。
張君寶蹲在地上仔細(xì)端詳著手中的木板,李興澤才發(fā)現(xiàn),師兄手中拿的不就是玄都觀的匾額嘛。
“師兄?”
李興澤悄悄地問道,張君寶已經(jīng)盯著匾額上的三個字看了半天沒動靜了,所以他趕緊問了聲。
張君寶伸過來破裂的匾額,指著上面的字也悄悄說道:“師弟,你看看這三個字有什么不一樣嗎?”
“不就是玄都...”
李興澤瞥了一眼,隨口說了出來,接著似乎感覺不對,搶在手里,仔細(xì)地又看了半天,然后趕緊問道:“這個都字為什么要比別的兩個字大?”
“大都?”
在一旁光聽兩人說的崔鶯鶯反而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聽崔鶯鶯這么說,李興澤和張君寶才頓時醒覺過來,搞不好還真是大都的意思。
看來是要讓他們走趟大都,等這邊事情一了,張君寶便想去,總覺得里面有什么秘密,不解開他心里不舒服,李興澤也答應(yīng)了,等他把這邊的事情完結(jié)之后一塊去。
既然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可查的了,三人也就悄悄的離開了。
ZC縣畢竟太小,這十來個人常住在這里,容易被別人發(fā)現(xiàn),待李興澤回來后,馬大小姐一改平時說話的態(tài)度,非常的硬氣問道:“李軍師,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李興澤有點(diǎn)不習(xí)慣馬大小姐的口氣,雖然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生氣,但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仍然坐到一邊,仔細(xì)地考慮了半天,終于好似下了決心,臉色凝重道:“既然元兵臨時駐扎的軍營里有他們守護(hù)的東西,那我們就玩把大的?”
“大的?”
眾人紛紛重復(fù),接著面面相窺,都有些不明白李軍師這話的意思。
李興澤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我們也該讓元兵嘗嘗咱們的厲害!”接著問道:“大小姐,黃州和南陽府,能調(diào)集多少人手?”
馬大小姐心里大概盤算了下,然后開口道:“差不多有五百人左右!”
“好”
李興澤也沒想到明教會有這么多人,拍案而起,然后又轉(zhuǎn)頭吩咐道:“師叔,你快馬回一趟黃州,跟徐元帥說兵器的事,讓陳友諒將能調(diào)動的人手全部集合過來,要快!”
“遵命”
雖然還不清楚李興澤的目的,但這是軍事上的調(diào)動,趙普勝無權(quán)多作干涉,執(zhí)行就對了。李興澤似乎剛才忘了個事,趕緊追著提醒道:“別忘記跟老田把手里所有的炸藥包都拿出來!”
看來李軍師真要玩大的了,連前日里炸的元兵哭爹喊媽的武器都拿出來了,眾人這下心里不由得巨震,這次的事情看來搞得陣勢要很大,頓時都提起了精神。
李興澤才不關(guān)別人怎么想,繼續(xù)命令道:“馮飛,你快馬去趟龍王山,讓馮強(qiáng)帶所有人過來!”
“遵命!”
連口氣都不喘,李興澤接著說道:“二公子和馬大小姐這邊,盡快調(diào)集人手過來!”
郭天爵自然明白,這是要動真格的,當(dāng)下也不馬虎,還盤算著附近還能調(diào)動哪些人手,趕緊和廖永安商量去了。
因?yàn)檫@次調(diào)動這么多人手,不止是紅巾軍這邊,連元兵都知道了消息,但是還不知道紅巾軍的目標(biāo)是哪里,所以暫時仍然還不敢輕舉妄動。
三天左右的時間,明教和白蓮教的人手慢慢都到齊了,大概近兩千名將士,說起來,黃州紅巾軍最近還真招了不少人,這次的主力是以白蓮教為主。
李興澤動作可不慢,待人到齊后,便命令每個將軍帶了五百名左右的紅巾軍士兵,分散開來圍剿在ZC縣周圍四散駐守的元兵,待到駐守的元兵已經(jīng)所剩無幾時,別帖木兒才得到消息。
“那可是幾百名士兵,就這么沒了?”別帖木兒有點(diǎn)不敢相信地吼道,在他面前,幾名身上殘破不堪逃回來的元兵跪在地上向他報(bào)告。
直到此刻,別帖木兒是真有些急了,這次一共就從南陽府調(diào)集過來兩千名元兵,此刻,將近一半的人手都折損了,這代表著,ZC縣那邊能不能守住還兩說,自己這邊都沒有能力去攻打?qū)Ψ健?p> 原本以為棗陽縣是丟定了,哪知道紅巾軍并沒有攻打棗陽縣而是從下午開始就從東,西,南三面圍了隨州。
“圍三闕一!”
別帖木兒已經(jīng)明白了紅巾軍的意圖,看來是要攻打隨州了,只不過,他們沒有十倍于己的兵力,就想攻打城堅(jiān)墻高的隨州,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
眼見天就要黑了,別帖木兒不斷地冷笑,這么點(diǎn)人,才能圍幾天,而且南陽府那邊得到消息肯定就會往隨州這邊派兵,就這幾天,完全能守住隨州。
隨州城外的野地上,眾人涇渭分明,白蓮教一邊,明教一邊,此刻都在等李軍師的命令。
這種感覺不要來的太早,此刻李興澤才覺得有多激動,手底下這么多精兵強(qiáng)將,而且全部都聽他一個毛頭小子的。
李興澤忍住心里的激動,抬起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打了個響指,命令道:“馮飛,待午夜時分,拿上炸藥包,交給幾名好手,除了北門,剩下的每個門的墻底下,都放幾包,等我命令再點(diǎn)!”
“遵命!”
馮飛出列高聲喊道。
眾人將正等著李興澤下一步的安排,誰知李軍師往地上一坐。眾人都愣了,這就完了?
馬大小姐忍不住了,你說你都叫來這么多人,光炸幾下,難道不是為了打仗嗎,出口疑問道:“李軍師,難道
我們不去攻城嗎?”
“攻城?”
李興澤頓時一愣,待看到眾人的反應(yīng)時,這才想起來,趕緊解釋道:“我們何必去拼人命呢,就這么點(diǎn)人,一會兒元兵逃出來后,我們從北門直接進(jìn)去!”
“啊”
這下無論是白蓮教還是明教,人人都搞不清楚李軍師到底要干什么了,元軍會乖乖地出來讓你進(jìn)城嗎?
李興澤才不管別人怎么想,做好安排后,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三個門幾乎同時響起了幾聲爆炸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特別的響。然后在各門的紅巾軍瘋狂喊著攻城。
本來就黑燈瞎火的,雖然城頭上有火把,但墻底下有多少紅巾軍根本不知道啊,有些元兵已經(jīng)悄悄的準(zhǔn)備撤了。
別帖木兒也沒想到紅巾軍會在晚上攻城,要知道晚上攻城那可是兵家大忌,正準(zhǔn)備下命令時,有個元兵跌跌撞撞地跑到軍帳里報(bào)告,答帖木兒帶了不少人從北門逃了。
“你說什么?”
乍聞這個事,氣的別帖木兒一把揪住來報(bào)信士兵的衣領(lǐng),氣沖沖地吼道。
本來正常防守即可,被紅巾軍這么一嚇,本來人手不足的元兵又被答帖木兒這個草包帶走不少,這下,肯定是守不住了。別帖木兒無奈之下,只能下令撤退,跟著也帶人從北門跑了。
就這樣,紅巾軍不費(fèi)一兵一卒得到隨州城,進(jìn)了城門后,眾人仿佛就和做夢一般,元軍什么時候這么怕死,就這么嚇唬幾下,全跑光了。
“李軍師,我有些不明白!”
馬大小姐雖然對李興澤還是一肚子的氣,不過心里確實(shí)暗暗佩服不已,他難道有什么把握知道元軍一定會逃跑嗎。
“嘿嘿!”
李興澤也沒想到會這么順利,本來他的設(shè)想是答帖木兒那個草包既然在,那么在玄都觀的爆炸就不能讓他白挨,最起碼讓他聽到這個聲音就害怕,想不到,他還真是杯弓蛇影,跑的這么干脆,直接在元兵中間帶來連鎖反應(yīng)。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李興澤操心了,既然進(jìn)了城,那么白蓮教和明教的人都忙著四處宣傳,趕緊招人,而且新打下一座城,還得抓點(diǎn)貪官污吏什么的。
幸虧趙普勝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帶著李興澤和張君寶趕緊去元兵的軍營找他們猜測的東西。
原來是元兵集合了不少打鐵的,趕制一批槍頭和長矛,差不多有千余把,這下可把李興澤高興壞了,兵器的問題看來終于能解決了。
誰知道,這個事被后腳跟來的郭天爵和馬大小姐知道了。
“我說李軍師,軍營里有好東西,那可是我派廖永安攻打軍營才知道的,這些兵器可不能你們白蓮教單獨(dú)吞了!”郭天爵這次是真紅眼了,眼見都是新兵器,這要是弄回去的話,那可是大功一件,忍不住先開口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