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駿突然失蹤了,司馬繇暴跳如雷,一把抓住了密探,咬牙切齒:“你不是說楊駿自晚上回府就一直沒出來過嗎?為什么蹤跡全無?”
探子結(jié)結(jié)巴巴:“王爺,楊駿確實回府了,小的親眼所見,我們監(jiān)視了四門,連只鳥都沒有飛出來過啊,小的、小的確實探得清楚明白啊。。。。。。?!?p> 司馬繇將探子狠狠的推開,對四周兵丁大聲命令:“搜,給我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老兒給我找出來?!北娙宿Z然應(yīng)諾。
此刻的臨晉侯府,已經(jīng)被司馬繇的親兵圍得鐵桶一般,火把通明,亮如白晝,府門口一地狼藉,尸體東倒西歪,血流成河,楊駿的那一百甲士竟是沒留一個活口,被司馬繇屠了個干凈。司馬繇踩著一路的血跡,進(jìn)了大門。
楚王府此刻同樣是燈火通明,司馬瑋居中而坐,歧盛在下首相陪。
司馬瑋吩咐傳令兵:“東安王怎么還沒有消息傳來,速去打探回報?!?p> “是?!眰髁畋I(lǐng)命而去。
正在此時,一行兵丁行色匆匆進(jìn)了大廳:“稟王爺,楊柯不在莊園中,只拿到張蕊和一干仆從。末將已經(jīng)分頭審問過了,口供一致,都說楊柯昨日未回莊園,不知去向?!睅ш牭臓I官向司馬瑋報告。
“將張蕊帶上來?!彼抉R瑋命令道。
不一刻,張蕊被押上了大堂,顯然被逼供過了,花容慘淡,釵橫鬢亂,嘴角還帶著血絲,不過卻全無懼意,上得堂來,看也不看司馬瑋。
歧盛很狗腿的搶先開口:“大膽,見了楚王還不行禮?!?p> 張蕊哼了一聲:“奴家只知道一幫盜匪夜入民宅,殺人放火,欺凌一干無辜弱女子。楚王乃天潢貴胄,宗室親王,豈會如此對待治下之民?”
歧盛不怒反笑:“只聞你素有才名,沒想到還伶牙俐齒,王爺奉旨捉拿楊氏犯官,包庇人等與其同罪,那楊柯去了何處,你還不從實招來?!?p> “奴家只是公子的奴婢,公子去了何處,奴家如何能得知?”
“你與那楊柯詩詞應(yīng)和,終日飲宴歌舞,只怕不止是主仆的關(guān)系吧?”歧盛喝道:“來人,大刑伺候,看你招還是不招。”廳下的武士應(yīng)聲而入,便要拿人。
司馬瑋突然說話了:“慢著。”揮手示意武士退下,然后站起身來,細(xì)細(xì)打量著張蕊:“久聞小姐出身名門,家逢變故才不幸淪落風(fēng)塵,實話告訴你,抓不抓得到楊柯都無關(guān)大局了,楊家父子意圖謀反,已是朝廷重犯,滿門都難逃一死,你又何苦受此牽連?!?p> “奴家只是個婦道人家,不明白這些軍國大事,楊公子有恩于我,奴家雖是女流,自小也讀的是圣賢書,當(dāng)知恩圖報,別說不知道楊公子去向,就算知道了奴家也不可能說?!?p> 司馬瑋不怒反笑:“本王與你父親曾同殿為臣,素來仰慕他的風(fēng)骨,沒想到生了個女兒,脾氣秉性也何其相似?!?p> 張蕊爭鋒相對:“家父耿介,豈懂人心險惡,張家有此境遇,都要多謝王爺所賜。”
司馬瑋突然換了話題:“久聞你才名動天下,猶擅急就詩,今日你就作詩一首,猜一猜本王要如何處置你,猜對了,本王就恕了你的罪,還放你回家。”
張蕊看到院中有一株海棠,滿樹的花瓣,姹紫嫣紅開得正盛,緩緩吟誦:“不是愛風(fēng)塵,似被前緣誤?;浠ㄩ_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司馬瑋沉吟半晌,揮了揮手吩咐歧盛:“放她回家,令下人不要為難她?!?p> 歧盛示意下人帶張蕊出了大堂,用探詢的語氣問道:“王爺,何故放了這女子?”
司馬瑋嘆了口氣:“此等色藝雙絕之佳人,殺之是暴殄天物了?!?p> “那王爺何不收于府中?”
“張蕊雖為女流,心志堅毅,難奪其志,何苦自尋煩惱,何況。。。。。。?!?p> “莫非王爺還有什么擔(dān)憂?”
司馬瑋搖搖頭:“沒什么?!毙睦锵氲膮s是:“何況她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父親,也是因為自己免官獲罪,傳出去說自己再霸占別人的女兒,那自己的聲譽就徹底臭了?!?p> 正在此時,司馬繇滿頭大汗進(jìn)了大堂,司馬瑋迎了上去:“三哥,抓住了沒有?”
“真他娘的邪門?!彼抉R繇抓起桌上的茶壺,咕嘟咕嘟幾口喝了個精光,擦了一把嘴角,喘著粗氣:“派去捉拿文鴦的人撲了個空,有密報他伙同蒯欽及舊部要與去楊府與楊駿老兒匯合,為了不驚動楊駿,我推遲了動手的時間,只派人監(jiān)視楊府,在文鴦趕往楊府的路上終于截住了他們。文鴦那個老家伙真是能打,死傷了我?guī)资畟€手下,幸虧我們?nèi)硕鄤荼?,最后用絆馬索才捆住了他。再調(diào)兵先圍住了楊府,然后攻入了府中,殺光那些甲士,只抓到了一干家奴,他的家人也蹤跡全無,審問以后才得知,楊駿回府后進(jìn)了自己的小院,一直沒出來過,也沒讓人伺候,他們也不知道為何楊駿會不翼而飛?!?p> “三哥是中了他們丟卒保帥之計了,文鴦引開了你的注意力,就是為了讓楊駿能從容遠(yuǎn)遁,楊駿若不歸案,一應(yīng)黨羽自然也無法定罪,只能拘押。”司馬瑋搖頭嘆氣:“實在是可惜,那楊駿是馬首,應(yīng)該當(dāng)機立斷先抓楊駿?!?p> 司馬繇一拍大腿:“唉。。。。。。。果真應(yīng)該當(dāng)機立斷先抓楊駿的??僧?dāng)時一想到文鴦老兒這個世仇,我就犯了糊涂。”
歧盛在一旁寬慰司馬繇:“兩位王爺不必懊惱,現(xiàn)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辦,調(diào)兵虎符搜到?jīng)]有?”。
司馬繇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錦盒,打開之后,赫然就是黑黝黝的半塊虎符,遞給了司馬瑋,司馬瑋接過虎符,交給歧盛:“你持虎符帶兵進(jìn)宮,與禁軍將領(lǐng)勘合符印之后接管禁軍?!鞭D(zhuǎn)頭又對司馬繇說道:“三哥,還要辛苦你一下,親自督辦,緊閉城門,全城戒嚴(yán),楊駿府邸繼續(xù)搜查,務(wù)必要抓到他。我在這里居中策應(yīng)?!?p> 司馬繇預(yù)埋伏筆:“楊駿如果萬一抓不住怎么辦?”
歧盛微微一笑:“東安王不必?fù)?dān)憂,只要掌握了兵符和禁軍,楊駿就算跑了也不足為慮,只是要多費些手腳和時間罷了?!?p> “對,還有速速傳令,二楊的府邸只需包圍,不許進(jìn)也不許出,將他們?nèi)饋怼F溆嘁呀?jīng)抓到的黨羽收監(jiān)看押,待抓到楊駿之后,一并處置?!彼抉R瑋接過了司馬繇手中的茶壺,目光興奮:“我們明日一早進(jìn)宮面圣,京都已盡在你我兄弟彀中矣。”
麒麟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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