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石堡么?徐哥你有沒有帶錯路啊?”帶領著逐漸擴大規(guī)模的獸人大軍旅游了四天四天之后,二十八騎抵達了石堡的三環(huán)防線,看著堅固的防御工事目瞪口呆。
“他喵的鬼知道垃圾明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這么大的工程,絕對的勞民傷財啊?!毙旒淫i驅馬前行,剛走到距離第一前哨站約莫一箭之地的地方,就聽到一聲號角聲響,就看到前哨站和哨塔的工事上出現(xiàn)了百十號士兵正莊重的對他們敬著軍禮。
“這是誰布置的這么腦殘的防御???這么多兵布置在這里,萬一這條防線失守了那石堡還有兵力防御么?”徐家鵬皺著眉頭說道??墒钱斔叩蕉h(huán)防線的時候,又是百十名士兵在工事上對著他們敬禮。等到了石堡之下的時候看著石堡城墻上人頭攢動,僅僅是北門的城墻上就不下一百人。要不是這些士兵都對他們敬禮和站在城門口的黃奕斐的話他們都要懷疑石堡已經(jīng)落入他人之手了。
“這是什么情況???飛翼你哪來這么多兵力和裝備?”張濤看著這么多的士兵有些好奇地問道。
“垃圾明大發(fā)善心,拿了五千金幣給我擴軍。你們走的這一星期,光是時間工會和他們的家屬中就有上千人報名參軍,但是垃圾明那個貨突然提高了征兵標準,現(xiàn)場考核精挑細選了四百五十三名,從湖畔鎮(zhèn)聽到風聲跑來的人當中又選了十六名。”黃奕斐似乎并不開心。
“這么說你現(xiàn)在手上應該有六百三十九名士兵了???那你愁眉苦臉的干啥呢?”楊華庚看著愁眉緊鎖的黃奕斐好奇地問道。
“先不說這么多士兵的軍費問題,但是垃圾明那五千金幣的不平等條約就夠讓我頭疼了?!秉S奕斐嘴角抽搐了一下,顯然十分肉疼,“他要我在兩年內把止水湖向東西兩邊延伸,西邊連接艾爾文森林和暮色森林中間那條河,往東延伸入?!?p> “他怎么不去死啊?”徐家鵬立即毛了,“往西還好說,只要從湖邊大道那挖過去,弄出一條運河還是挺簡單的,可是往東那他喵的可是懸崖,你怎么挖?區(qū)區(qū)五千金幣就想搞定這么大工程,這貨現(xiàn)在是連自己人也要剝削?哎?垃圾明人呢?”
“去買軍火了。說是布萊恩給他弄了一批侏儒的最新產(chǎn)品,他去接貨,估計很快就回來了。你看看我這石堡給他折騰的,光是火炮不下四十門,再加上弩車投石車,估計就算十二軍團全員來攻也攻不下?!秉S奕斐說道。
“那家伙把這里當成他的地盤了把?哦對了你趕緊準備下,獸人大軍離這里不遠了。我估計快的話一天慢則兩天必然兵臨城下?!睆垵B忙把軍情告訴黃奕斐。
“基沙恩,你帶著弟兄們回軍營抓緊時間休息,我在那給你們安排了豐盛的宴席。從現(xiàn)在到明天起你們沒有任何任務。”黃奕斐先把五人小組和二十騎兵打發(fā)走,帶著徐家鵬張濤楊華庚就進入了管理大廳。
“士兵都有豐盛宴席招待,我們有什么?”徐家鵬脫掉身上的鎧甲痛快地伸了一個懶腰問道。這一個星期他們所有人從來沒有卸下過這身鎧甲,都快捂出孜然味兒了。
“每人一大桶熱水?!秉S奕斐捏著鼻子笑罵道,“你們這一身味兒都快能曬醬了,去洗完了再吃吧,不然就這味道給你滿漢全席你吃得下???”
當三個家伙洗干凈出來的時候,黃奕斐早已備下了一桌子的菜,生的,桌子正中間放著一個翻滾著的濃湯。
“我靠飛翼你有病啊,吃火鍋還讓我們先洗澡?這吃完了還不是一身火鍋味?”楊華庚有些不滿,使勁地吸了兩下鼻子,“而且又是清湯,這怎么吃???”
“抱怨就別吃,這個世界朕上哪淘換重慶火鍋底料去?走私巨頭都弄不來。”朱亞非很適時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相當難看。
“誰又得罪你了?”黃奕斐問道。
“這個死矮子現(xiàn)在越來越不靠譜了,盡倒騰沒用的東西?!敝靵喎且黄ü勺诹苏械闹魑簧稀?p> “別這么說,好歹那也是一位親王,跟你做生意算是抬舉你。而且以前幾次生意不是合作挺愉快的么?”眾人也圍坐過來開吃,張濤涮著肉說道。
朱亞非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懂個屁,這次朕被他坑慘了。那個死矮子跟朕說有一批坦克要處理……”
楊華庚“我靠”了一句說道:“坦克?95啊?”
“滾犢子!”朱亞非怒氣沖沖,“朕原本也以為是95……去你大爺?shù)?5,朕以為怎么著也得是奧杜爾里面的那種家伙吧,就全部打包買了。等貨到湖畔鎮(zhèn)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侏儒工程坦克,就是諾莫瑞根的那種?!?p> “那就退貨唄。有什么大不了的?”張濤漠不關心。
“退個屁?!敝靵喎呛莺莸赝塘艘淮髩K肉,“物超所值,只不過是朕猜錯了貨物類別而已,把侏儒工程坦克裝上遙控器當無人機一樣使喚。飛翼你趕緊選三十個聰明的家伙過來訓練一下遙控坦克?!?p> “……幸虧是你買錯了東西,不然我上哪給你配置三十輛坦克的機組成員去?”黃奕斐有些無語。
吃完了飯,朱亞非叫住徐家鵬張濤楊華庚三人說道:“有個事情我問你們一下,在四天之前有個黑皮居然在三環(huán)外鬼叫,還說是你們叫他來跟誰接頭找人治病的,這事是牙兒你做的吧?”看著朱亞非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張濤還沒來得及狡辯徐家鵬楊華庚瞬間出賣了他:“就是他,他一個人干得。”然后一陣陣讓人心驚肉跳的慘叫響徹石堡的云霄……
第二天一天,也不知道獸人們出了什么狀況,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才出現(xiàn)在三環(huán)防線的視野之內。警報的鐘聲響起,石堡里的士兵迅速開始進入防御工事。作為一線防御的三環(huán)工事由三個部分組成:處于二環(huán)三環(huán)交界處的哨塔及其所屬的防御工事,第一前哨站的防御工事,和連接哨塔和第一前哨站的關隘。第一前哨站配備步兵八十,其中三十名是黃奕斐從暴風城帶過來的正規(guī)軍(雖然也是新兵蛋子)剩下的五十名是最近才征召的新兵,長弓手五十名,其中原第十二軍團所屬長弓手二十名,老兵,新招募新兵三十名,武器配置除了這些士兵的隨身武器外防御工事陣地配置火炮兩門及其相應人員共十人,新制弩車兩臺及其相應人員共六人。由張濤范克里夫坐鎮(zhèn)。
哨塔及其所屬防御工事一共配置火炮十門,其中塔上四門分守四方,塔下六門,原本三門守東三門守西,現(xiàn)在全部對著東面,防守此地士兵配備如下,新招募火槍手五十名,長弓手六十名,其中新招募四十,原十二軍團所屬長弓手老兵二十名,步兵四十人,全部新兵,配置長矛短劍盾牌。由徐家鵬楊華庚坐鎮(zhèn)。
關隘上沒有配置重武器,一共配屬步兵二十人,火槍手十人,清一色生瓜蛋子,另外還有二十名長弓手,其中包括原十二軍團所屬老兵十名。
這一道防線,共配置人員四百,其中士兵三百九十六人,指揮官四人。幾乎搭上了黃奕斐兵力的三分之二。剩下的所有兵力駐守石堡作為預備隊,黃奕斐坐鎮(zhèn)中軍。
“怎么著啊陛下?您就這么看著?”黃奕斐揶揄朱亞非道。
“哪能呢?朕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么?你把基沙恩小隊交給朕,朕去替你斬了黑皮的首腦看他們還怎么打?!敝靵喎禽p松地說道。
“前面的人給我聽著,這里是暴風王國勛爵黃奕斐的私人領地,你們已經(jīng)對勛爵的合法權益構成了嚴重傷害,我代表勛爵正式警告你們如果再往前一步將視你們?yōu)榍致赃M行反擊!”張濤不知從哪里弄了個鐵皮圈成的喇叭沖著獸人喊道??吹门赃叺姆犊死锓蚰康煽诖?,萬沒想到這家伙是多么的不靠譜。
獸人的指揮官,也就是上次被徐家鵬活活氣吐血的加塞爾佐格走上前來看著面前的防御工事有些無語,這才離開幾天啊,原本屬于他的地方居然變得固若金湯??催@架勢,看著人員數(shù)量,自己的全部兵力就算能打下石堡要塞恐怕也會所剩無幾。
“我要求和你們決一死戰(zhàn)!”憋了半天加塞爾佐格就擠出了這么一句話。
“那你來?。泶蛭野?!”張濤聲嘶力竭地喊道,“火炮瞄準那個混蛋,給我把他炸成灰!”
“慢著!”加塞爾佐格略帶慌亂的吼著,“我們一對一,像個戰(zhàn)士一樣戰(zhàn)斗!為了榮耀!為了要塞!”
“你是傻逼么?”張濤的這句話在峽谷里回響,“我就不是戰(zhàn)士啊,為什么要跟你像傻大粗的戰(zhàn)士一樣摔跤?你讓我一個孱弱的法師和你肉搏你要臉么?還為了榮耀?你的榮耀多少錢一斤啊?”
加塞兒佐格;“……”
石堡守軍:“……”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啊。你不是要打架么?好啊,我陪你打!你敢過來么?”張濤話鋒一轉,差點閃了所有人的腰。守軍們擔心他一個法師怎么去對抗這個強大的獸人,普通的獸人單兵作戰(zhàn)能力可以和三名人類士兵旗鼓相當,這個獸人將領很明顯要比一般的獸人要強大很多。
加塞爾佐格看著對準他的十幾門火炮腿有點發(fā)軟,但是身后還有近七百的獸人大軍,自己作為首領如果害怕了那這仗就不用打了。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張濤不知道對身邊的范克里夫說了些什么之后突然從工事里跳了出來,左手執(zhí)盾右手握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我出來了,你敢來一戰(zhàn)么?”張濤此刻霸氣側漏。
被如此將軍,加塞爾佐格就算再害怕也不得不上前了。而且對面這個人類都出來了自己如果再不上去那就真的太丟人了。
看著加塞爾佐格也是一劍一盾走了過來,張濤突然舉起了自己的劍。這一舉動嚇得加塞爾佐格一激靈。以為他這是什么暗號。連忙舉盾防御。石堡守軍陣地上傳來陣陣起哄的聲音。加塞爾佐格老臉一紫(原本黑皮,害臊發(fā)紅變成了紫色)連忙放下盾牌繼續(xù)往前走。張濤看著越來越近的加塞爾佐格突然陰險地一笑同時高舉的劍脫手墜落。
一陣連綿的炮響,加塞爾佐格就看到石堡陣地上的火炮突然發(fā)出一股股白煙,同時炮聲連天,這一下他再也沒法子淡定了,嚇得掉頭就跑。獸人大軍也被這連天炮火嚇得連連后退。
跑了幾步之后加塞爾佐格就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了,因為身后傳來震耳欲聾的嘲笑聲。他又跑了幾步之后停下來往后看去,只見張濤依然風輕云淡地站在那里。再看戰(zhàn)場上,絲毫無損,沒有彈坑,也沒有彈丸。
居然連放空炮。這個面子栽大了。加塞爾佐格愣在當場,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獸人士氣大跌。狡猾如狐的張濤既不嘲諷他也不打擊他,就那么壞笑著看著他。加塞爾佐格心中萬分的羞愧,繼而是羞愧到極致的憤怒,就在他眼中殺氣盈動準備動的時候張濤突然轉身往回走,邊走還很大氣地說道:“看在你們長途行軍而來,今天揍你我贏了也不光彩,你回去修整一天,咱們明天再戰(zhàn)!”
加塞爾佐格:“……”
石堡守軍不知道在誰的帶領下開始為張濤吶喊,不停呼喝著他的名字!
“這個賤貨真是賤出了新境界了。這么損的點子朕都沒想到。但是這家伙的膽子怎么會這么大了?”剛出石堡的朱亞非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由衷地感慨。
加塞爾佐格再也站不下去了,灰頭土臉地往回走,獸人軍隊分開一條通道讓他走進后方,然后開始掉頭往回走。這里很可能在石堡炮火的射程之內,就算是扎營也要找個安全點的地方。
“閣下真是好手段,智勇雙全,在下佩服?!狈犊死锓蚩粗呋仃嚨氐膹垵孕牡卣f道。
“智慧我不否認,勇氣就算了吧?!睆垵拥粑淦饕黄ü勺诘厣希皣樀梦彝榷伎斐榻盍?,你解開我身上的鎧甲看看,估計衣服全濕透了。你妹的太嚇人了?!?p> 范克里夫:“……”
原來,張濤在跳出陣地之前讓范克里夫傳信給哨塔,讓他們看到自己的信號之后齊發(fā)空炮。守在哨塔的徐家鵬雖然不知道張濤想干嘛,但是出于對自己朋友的信任仍然絲毫不打折扣地配合著。卻沒想到這一出看似無厘頭的鬧劇居然直接讓獸人士氣大打折扣無心索戰(zhàn)。
看著獸人遠遠地退開,并開始修建營地。張濤安排斥候和警戒,并讓守軍輪班守衛(wèi)。安排好一切正準備休息的時候,朱亞非帶著黃奕斐徐家鵬楊華庚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的陣地……
“喲,你們來干什么?難道你們想犯壞?”張濤笑著問道。
黃奕斐壞笑著回應道:“你白天玩了那么一手惡心他們我要是晚上不給他們安排點節(jié)目那多對不起你啊。”
楊華庚說道:“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我們搶石堡就是用的夜襲,你認為這群獸人會這么蠢再吃一次虧?”
“最好不是那么蠢?!敝靵喎且蝗缂韧剽嵉卣f道,“安排人今晚準備偷營劫寨!兵分兩路,輪流上陣?!?p> “不是,老大,你傻了?偷襲還分輪流的?那還有用么?而且挺你的意思你也猜到獸人會有防備,那還怎么偷???”楊華庚不解道。
“你真是笨啊,你再仔細看看垃圾明那猥瑣的臉,還不明白么?”徐家鵬給了楊華庚一腦殼。
楊華庚仔細地盯著朱亞非看了一會兒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想……”
獸人營地,加塞爾佐格分派了八隊共八十人的巡邏隊分兩班輪流值守,并在營寨入口多設路障防守??磥沓砸粔q長一智這句話不僅僅適用于人類。
“根據(jù)我對敵人的了解,石堡的這群人類今晚很可能會來偷襲我們,所以每個人今晚都不許卸掉鎧甲放下武器。今晚我們要給這些卑鄙的家伙一個教訓?。ǐF人語路過)”加塞爾佐格對所有百夫長下令,并要求他們把這個命令傳達下去。
深夜,獸人營地燈火通明,加塞爾佐格以身作則,一身護甲端坐大帳,身邊放著他的武器。突然,營地外想起一陣廝殺吶喊之聲!
“敵襲!(獸人語打醬油)”加塞爾佐格長身而起,“所有人準備應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