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找?這樣拖延可不是她的風(fēng)格,陸綿綿邁著小步,從來沒有的淑女一樣的步伐,往石一粟書房里走。
一路上口中不自覺的唱著,“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就這樣摩擦著,陸綿綿到了石一粟的書房。
一個多月了,她沒有再踏進(jìn)這里,他也沒有再去看過她,兩人十分默契的回避著對方,而此時,石一粟看著眼前的陸綿綿,滿是高興。他這個表情叫陸綿綿情不自己的想到石一粟的遠(yuǎn)房表妹,那個詩書文采,溫柔漂亮的林花影,自己其實(shí)是像她的,而不是工部尚書林立的獨(dú)生女。
陸綿綿眨了眨眼,咽了口口水,心中那個強(qiáng)硬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確定你像的是那個詩書文采,溫柔漂亮的林花影???”
這一問,叫她十分清醒的回到現(xiàn)實(shí),不再瞎想。
“你,我想問,墨陽劍找得怎么樣了?”
石一粟明顯有些失望,他看著站在門口的陸綿綿,尷尬的用手摸了摸鼻子,他本是十分期待她來的,現(xiàn)在她來了問的卻是別的事情,他有些氣自己,可是轉(zhuǎn)而又不氣了,畢竟當(dāng)初他叫她來府上,就是答應(yīng)幫她好好做這些事情,她才來的,現(xiàn)在她人就在眼前,主動來找他,可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甚至有些痛恨一開始叫她進(jìn)府的理由。
陸綿綿看著石一粟的臉一會兒陰一會兒晴,不知道他又怎么了,“你可有消息?”
石一粟低頭暗嘆一聲,慢慢坐回到自己書桌前,拿起筆寫起了字,慢悠悠的說道:“還不知道結(jié)果,墨陽劍真的很難找到……”
陸綿綿看石一粟磨磨蹭蹭的樣子,真想上去給他幾巴掌,讓他麻溜溜快說,可是耐心的等他說完,還是那個沒有結(jié)果的結(jié)果,陸綿綿不知道自己還站在這里干什么,轉(zhuǎn)身要走,一只腳剛夸出門去,轉(zhuǎn)頭過來,十分突兀的問道,“聽說你還納過兩房小妾?”
石一粟明顯楞了一下,好半天才點(diǎn)點(diǎn)頭,嗯了一聲,看著陸綿綿,眼中亮晶晶一片。
“現(xiàn)在她們呢?”
“影兒走后,交給陳達(dá)發(fā)落了……”
沒想到這人還不是一般的無情,好歹是他的姨娘,就這么說賣就賣了,這男人冷血至此,無人能比!
石一粟看著陸綿綿,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自嘲一笑,“那么,你當(dāng)時從那條船上,是怎么逃出去的?”
這一問,陸綿綿開始思索自己曾經(jīng)是否坐過船,思索之間,她忽然明白,怒火上頭,倒立著兩條眉毛,“我不是林花影?。。 ?p> 老夫人李湘云自從兒子當(dāng)上丞相以后,再也沒有受過如此的屈辱,這個像極了林花影的狐貍精叫她恨的頭疼,尤其是在自己兄弟家住的那一個月,雖然無人不用心侍奉,但是她就是氣,因?yàn)槟莻€來路不正的狐媚子,她悉心教導(dǎo)的無比孝順的兒子將自己送回了老家。
林花影當(dāng)年她都調(diào)教的溫順無比,何況現(xiàn)在這樣一個長得像她的替身?若不是長的像,估計也進(jìn)不了寶貝兒子的眼中。
現(xiàn)在這個替身晃晃悠悠一走三擺的踱著步子在池塘邊走著,老夫人一眼便看見了,若是目光能把她推下池塘,給她點(diǎn)教訓(xùn),這丫頭估計已經(jīng)待在池塘里游了好幾圈了。
跟在老夫人身邊的丫鬟云兒知曉她的心思,可是她聽下面的人說,她們安排在陸綿綿身邊的眼線年兒,已經(jīng)被賣到妓院去了。看著老夫人在微弱月光下遞給她的凌厲眼神,她有些猶豫,畢竟這事兒就算大公子查到是老夫人指示的,也會埋怨她伺候不力,不把老夫人勸著點(diǎn),最后還是自己倒霉。
想通這個關(guān)節(jié),云兒為難的搖了搖頭,指著那越晃越遠(yuǎn)的陸綿綿示意這個不可以。老夫人狠狠剜了一眼云兒,將她扶在她胳膊上的手推開,郁郁一個人朝著陸綿綿走過的方向走了,云兒不知道如何是好,趕緊使喚后面兩個丫頭跟上,她自己跑去找大公子。
兩個小丫頭聽了云兒的指揮,緊緊跟上去,卻被前面的老夫人發(fā)覺,老夫人氣呼呼的瞪了過來,兩個小丫頭嚇的不敢再走,只敢遠(yuǎn)遠(yuǎn)跟著。
老夫人這邊恨恨的跟著前面的陸綿綿,趕了一段路就氣喘吁吁,所以她來這里跟著她是要做什么,追又追不到,眼看就從從池塘這里走過去了,想推也沒什么機(jī)會了。
陸綿綿大概也是聽著后面有人,往后一轉(zhuǎn),月光不是特別亮只看了個影子,正瞇了眼想看清楚這認(rèn)識誰時,那人卻腳一崴摔倒了。她吃了一驚,急急走了上去湊近一瞧,原來是多日不見的老夫人。
“哎喲……快扶我一把……”老夫人坐在地上,不住叫喚,顯然跌的不輕。
陸綿綿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本能的想找人給她做見證,然后她再扶她,只是又一想,古代人風(fēng)淳樸,哪會有碰瓷這檔子事?
呵呵,禁不住笑出聲,自己真是活得太小心了,上前將老夫人扶了起來,剛剛要問問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里做什么時,老夫人不知怎的身體往她這邊壓了過來,陸綿綿一個不注意,便被一起帶著跌坐在了地上,屁股和胳膊著地,疼的陸綿綿忍不住呲牙。
“你這個……賤蹄子,不好好扶我……想,摔死我嗎?”老夫人呻吟著罵道,“你是想要我這把老骨頭跌折了才滿意?”
陸綿綿身上正疼,又聽老夫人這樣埋怨她,自己扶她,她還事兒這么多,早知道是這樣,也不扶了。正思想間,后面跟著的兩個小丫鬟跑了過來,見老夫人直挺挺躺在地上,跟死了差不多,頓時慌亂的哭喊起來,老夫人一聽這哭聲就想斥責(zé)這兩個小丫頭,哪知自己還沒出聲,石一粟便到了。
兒子到了,戲,也該開場了,就自由發(fā)揮即興表演,不睜眼,也不說話,任誰喊都這般直挺挺的躺著,活生生就是傷勢嚴(yán)重的樣子。
石一粟看到自己老娘這樣躺在地上,也慌了神,畢竟他從小到大都沒見過李氏這樣肆無忌憚的躺在這樣的地方,喊了兩聲不見回應(yīng)以后,直接叫小丫頭去找大夫,也不管旁邊正往起掙扎的陸綿綿,背起自己老娘,就往老夫人的院子走。
青梅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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