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養(yǎng)著吧!”見到陸綿綿妥協(xié),錦淵說完這句,利落的起身,走出了門。
陸綿綿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怎么了?
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她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恍若做夢,半夢半醒之間竟然就決定了自己要結(jié)婚,還要嫁給這個表里不一的壞家伙。。。
有點虧啊,剛才為什么要答應(yīng)啊!
哦,墨陽劍。
陸綿綿心底絕望的吼出一聲,懊惱的要死。
不過若是他找到了墨陽劍給我,然后花容帶著我離開,一點也不矛盾?。?p> 想到這里,陸綿綿終于從牛角尖里出來,頓時感覺豁然開朗,她有點想找花容。。。
不,除非他來找她,不然她不會去找他的。
想到這里,陸綿綿決定養(yǎng)好身體,其他順其自然吧,能做的就是等著錦淵是不是真的能找來那把劍。
自從錦淵跟她提親以后,身邊伺候的小柔更加小心謹(jǐn)慎了,而且伺候她的人從一個變?yōu)榱巳齻€,一水兒的漂亮小妹子,個個利落能干,說話還溫柔恭謹(jǐn),叫陸綿綿著實感覺很舒坦,這一點上來講,石一粟就真的比不了人家錦淵,一個就像是小家小戶出來的,一個才是真正的大家風(fēng)范。
天天在屋里悶的久了,陸綿綿也會叫小柔等兩個丫頭帶著她去附近的花園逛逛,逛的次數(shù)多了,也覺得無趣。
還有幾次錦淵也會陪著陸綿綿逛一逛,陸綿綿總是在花園子里,情不自禁的尋找看看有沒有什么熟悉的菜,雖然交談不多,可是錦淵明顯跟從前不同了,他偶爾會很暴躁,顯得一切都不耐煩,有時候又會即興吹一曲,雖然只有一根笛子,但是陸綿綿發(fā)覺在自己的那個世界里,沒人能像錦淵一樣將笛子吹到如此登峰造極的地步。
她在他的笛聲之中,聽見了蒼黃之漠,聽見了鳥語花香,聽見了平靜湖泊,更聽見了洶涌大海,有那么幾次陸綿綿想聽一聽他能不能吹出卡農(nóng)來,這曲子大概是她聽過最好聽的輕音樂了,她輕聲哼著這只曲子,不想錦淵竟然將它稍作改變,吹了出來,陸綿綿沉醉在這曲子之中,一時間仿佛天地之間孤獨如她,幸福如她,激動如她,平靜如她,一曲吹罷,陸綿綿看著錦淵,竟有一種說不出情緒。
“啪,啪,啪……”,有人在鼓掌,從花園的小道之后,走出來兩個人。
“這曲子是皇叔新作的?”
陸綿綿同錦淵轉(zhuǎn)過身,見到了兩個最不想見到的人——肖永陵,石一粟。
錦淵俯身一揖,十分隨意說道:“怎的今天,皇上與丞相有空來我這里?”
“聽聞太后說你要娶妻,我與丞相都想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入得了皇叔的眼的女子,想必不是一般人……”肖永凌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看著錦淵身邊已經(jīng)愣掉的陸綿綿,說道:“果然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你要娶的是添香樓的二當(dāng)家,陸綿綿?”
錦淵微微哼笑一聲:“回皇上,正是陸綿綿!“緊接著,拉起陸綿綿的手,對著陸綿綿十分溫柔的向她介紹:”這是當(dāng)今圣上,你來拜見!”
陸綿綿看著如此的錦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低著頭也學(xué)著錦淵的樣子,向肖永凌淺淺一拜,起身后依舊低著頭,不敢看他們中的任何人。
“果然是什么規(guī)矩都不懂,皇叔你確定要娶她?恐怕太后不會同意!”
“我娶我的妻,要他們其他人同意做什么?”錦淵淡淡說道:“況且我與母親遠(yuǎn)離皇家多年,今次回來也只是因為有些事情要辦……順便……”一伸手將陸綿綿摟在懷里,微笑說道:“跟她成親!”
陸綿綿此時的臉已經(jīng)紅暴了,自始至終都不敢抬頭,她不知道肖永凌怎么看她,石一粟怎么看她,可是心底卻莫名多了一些硬氣,肖永凌從前假裝不知道他的身份,現(xiàn)在就假裝才知道,那么石一粟呢,這個卑鄙的渣男,她是要找他為林花影報仇的!
陸綿綿的勇氣值正在慢慢上升,卻聽肖永凌忽然說道:“他一個青樓女子,即便是尋常人家娶她也只會是個侍妾之類的身份,怎能做當(dāng)家主母呢?況且還來路不明……”
陸綿綿聽見這話,猛地抬頭,看著肖永凌說道:“從前真不知那個經(jīng)常去青樓的公子就是當(dāng)今圣上,還請皇上恕草民失禮之罪……”陸綿綿說著學(xué)著幾個伺候她的小姑娘,向肖永凌福了一福,又接向石一粟福了一福,說道:“多謝添香樓燒毀以后,丞相大人收留陸綿綿,叫陸綿綿有容身之地,在小女子受傷之后還送到西王山找到當(dāng)世神醫(yī)救治,這種情誼,真叫陸綿綿不知如何回報!”
陸綿綿說完抬起頭,看見石一粟儒雅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惶恐,但更多的是難言的憤怒,可是在錦淵和肖永凌面前卻半點也發(fā)作不得:“這個……陸姑娘……這個……”
站在陸綿綿身旁的錦淵打斷石一粟的局促尷尬的狀態(tài),向他拱手一揖,道:“丞相莫怪,她來的時候傷了腦袋,有段時間還神志不清,一直以為是丞相你救了他!”
石一粟的臉一紅一白,卻依舊故作輕松,道:“不知陸姑娘現(xiàn)在恢復(fù)的怎么樣了?”,此時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石一粟,看著陸綿綿問道:“既然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那么,恭喜你們了……”
“恭喜說的還太早了……”肖永凌打斷石一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記得陸姑娘曾經(jīng)托我們找一把劍,說是要回故鄉(xiāng),如今這把劍正好在我宮里,不知陸姑娘還想不想拿到劍,還想不想回家了?還是你說的回家只是一個借口,那把劍才是你想拿的?”
陸綿綿聽見這話,心臟猛猛跳了幾下,面色有些蒼白,問道:“皇上真的找到那把劍了?”
肖永凌看著陸綿綿,點了點頭。
“那可否……”
“那可否賞賜給草民,好當(dāng)做聘禮?”陸綿綿本打算說可否借她一用,沒想到錦淵卻搶她的話,說道:“我與陸姑娘能成與否,關(guān)鍵還在這把劍,不知皇上能否將這劍賜予草民,讓草民與陸姑娘成親?”
“哦?怎的?為何非要這把劍才能成親?”肖永凌十分有興趣,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挑著眉看站在對面的錦淵和陸綿綿,說道:“說一個靠譜一些的理由來!”
“草民答應(yīng)陸姑娘,以墨陽劍為聘!”
“原來,你的目的還是那把劍?”聽見錦淵說這理由,肖永凌看向陸綿綿,十分玩味的說道:“你到底是看上我皇叔的人了,還是利用他得到那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