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這一路上,不要在發(fā)生什么意外才好。甘濘心中如此希望著。
但甘濘打從穿越之后,這輩子貌似就沒有好運過,有的時候往往是越不希望什么,就越是來什么。
一只四處逃竄的后天妖獸忽然迎面一個狗啃泥倒在了甘濘的腳下。
那是一只后天八重接近九重的灰狼,如果放在平時,可能還不夠甘濘一劍斬的,但現在不同于往日,這樣一只后天妖獸都可能會要了甘濘和唐柔的命!
“小心!”甘濘高聲提醒了唐柔一句,同時一步一步迅速后退拔出了物干竿準備隨時應對。
從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我大概還能再出三四劍左右,對付它的話一劍足夠了,但我現在的速度比之普通人都不如,如果它依靠自身速度的話,我必死。
甘濘迅速將敵我之間的數據整理出來,并從中截取有用信息。
如果使用霸氣震懾住它,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用那一劍應該是可以殺了它的。甘濘暗自想到。
同一時間,那只灰狼也已經站了起來,兩只獸瞳幽幽的頂著甘濘和唐柔。
哪怕是灰狼現在也可以感受的到甘濘的虛弱,而不復之前那種大殺四方的神威的甘濘自然也就不再被其他妖獸所懼怕。
只不過,妖獸的腦筋比起人類還是要死板的多,就比如這種妖獸好了,明明它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速度將唐柔叼走,但卻固執(zhí)的認為如果不殺了甘濘就無法獵殺唐柔。
或許這也是因為剛剛甘濘那如同戰(zhàn)神般的舉動給這只灰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了吧。
只不過,灰狼還沒有來得及跳起來,就被另一道暗金色的身影一拳打碎了腦袋。
“哦?原來是狂閣下啊,真是太巧了。”蕭啟偉露出錯愕的神情,隨即笑道:“我們的隊伍因為獸潮而失散了,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里遇到?!?p> 聽到這個有點熟悉的聲音,甘濘先是想了一下,隨后想起來這是流云城城主的聲音。
只不過,他的話……
甘濘握著物干竿的手又緊了幾分。
“多謝蕭城主救命之恩,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報答的?!备蕽羝届o的道,但卻并沒有放松對蕭啟偉的警惕。
“哪里哪里,你和唐小姐都是流云城的人,而我又身為流云城的城主,怎么能不出手相助呢?”蕭啟偉一臉假笑的道。
“旁邊這位是?”甘濘越過這個話題,將無神的眼睛轉向了孫傲天。
雖然他用圈境感知到了兩個人的氣息,但孫傲天沒有出過聲,而甘濘對孫傲天的氣息也并不熟悉,因此問道。
“你……”孫傲天被甘濘氣的頭腦發(fā)熱。
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甘濘看不見了,只是想著甘濘這是在有意的羞辱自己!
“原來是孫……公子,抱歉,剛剛失禮。”從孫傲天露出的一點聲音當中,甘濘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抱拳道歉道。
“哼!”孫傲天冷冷一哼。
“狂閣下,你的眼睛這是……”雖然孫傲天沒有注意到甘濘的眼睛,但蕭啟偉注意到了。
“之前受了點傷,暫時看不見了,不要緊的?!备蕽羝降牡馈?p> “哦,既然如此,我這里有一些藥,不如狂閣下你……”
蕭啟偉表現出一副很關心甘濘的樣子,裝模作樣的將手伸進了自己的懷里。
“不用了,無非是暫時失明而已,就不勞煩蕭城主你破費了。”甘濘直接拒絕了蕭啟偉的“好意”。
“是嗎?那就算了?!甭牭礁蕽舻脑?,蕭啟偉立馬收手,他只是客套客套,可沒真的想給甘濘治療,這對他有什么好處嗎?
“既然狂閣下現在眼睛受傷了,不如在這里休息片刻如何,請放心,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的?!笔拞睾偷牡?,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語氣中總有種居高臨下的脅迫。
“這……”唐柔已經發(fā)現了蕭啟偉有些不對勁了,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甘濘。
“恩,既然有蕭城主保護,那我們也就不必這么匆匆忙的離開這個峽谷了,多謝了?!比藶榈顿?,我為魚肉,甘濘現在能做的也順從蕭啟偉的意思,先將他安撫下來再說了。
對于蕭啟偉的目的,甘濘心中其實是有點猜測的,無非就是玄幻小說里的套路而已。
你的奇遇是我的。
你的功夫是我的。
你的武技是我的。
你什么都是我的。
不過奇遇,甘濘沒有,武技功法這些的東西他也沒打算給。
一是就算是給了,蕭啟偉也未必會放過他,二是,對于混沌之書的武技功法,甘濘不想給也不能給。
混沌之書對于這些是有規(guī)定的,不能隨意將混沌之書中的武技以及能力轉贈他人。
雖然甘濘至今不知道那個不能隨意轉贈這種曖昧的說法究竟該怎么解讀才好,混沌之書也沒有給出一個回復,但至少在甘濘的理解范圍之內,蕭啟偉,并不在可以隨意轉贈的范圍之內。
另一方面,甘濘不想給他,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只是不想給而已。
甘濘就地坐下,唐柔看到甘濘是這樣,也就跟著和甘濘一樣坐在了地上,只不過是靠在甘濘身邊的。
因為不久前的事情,現在的唐柔很依賴甘濘。
見到此情形,蕭啟偉不禁笑了起來:“看起來狂閣下和唐小姐發(fā)生了不少事情啊,現在唐小姐很依賴你呢?!?p> 聞言,甘濘并沒有什么反應,而唐柔臉上卻不禁一紅,反駁道:“沒有!沒有的事……”
話到一半,唐柔的聲音就弱了下來。
此情此景,孫傲天暗自握緊了拳頭,心中的嫉妒幾乎要爆發(fā)了出來。
“呵呵呵……”對于唐柔的嬌羞,蕭啟偉幾聲笑意就一筆帶過了,現在他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于是不再客套道“狂閣下,唐小姐,我剛剛不小心看到你們竟然處于獸潮的中央,不知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呢?”
唐柔心中一驚,雖然蕭啟偉好像是隨口一說,但她知道,蕭啟偉絕對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