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也就是強行殺出一條血路而已。”甘濘淡淡的承認道。
他知道狡辯是沒有意義的,一旦一個人認定了某件事之后,就算你絞盡腦汁也很難改變他的想法。
現(xiàn)在,蕭啟偉強硬的認為,他們得到了仙靈藥(雖然確實是這樣),那么接下來,他越是狡辯,就越是讓人懷疑,蕭啟偉也就越是懷疑。
倒不如趁現(xiàn)在盡量穩(wěn)住蕭啟偉,然后趁機回復靈力。
雖然并不期待能夠回復多少,但在最后撕破臉皮的時候總能夠有點作用的。
“是這樣嗎?那么狂閣下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啊。”蕭啟偉吃驚的道,雖然早就猜到了,但聽到本人承認還是會免不了吃驚。
“沒什么,碰巧罷了?!备蕽魮u搖頭道。
“那……仙靈藥呢?”蕭啟偉忽然幽幽的道。
剛聽到這句話,甘濘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但唐柔和孫傲天卻同時變了顏色。
唐柔變色只是因為單純的害怕,蕭啟偉已經(jīng)猜出了他們得到了仙靈藥,那么誰知道他會不會做一些十分瘋狂的事情呢?
而孫傲天變色則是有著多重意味的,第一,肯定是驚訝,畢竟傳說之中的仙靈藥對于大多數(shù)而已僅僅是聽說過,真正有機會見到的人始終是寥寥無幾。
第二則是貪婪,那可是仙靈藥啊,不想要才奇怪吧。
第三則是慌恐,沒錯就是慌恐,孫傲天雖然為人狂妄自大,整個一紈绔子弟,但他也并不是真的傻的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
事實證明,在某些該需要腦子的時候,孫傲天的智商還是在線的。
如果真的有仙靈藥的話,為了不讓秘密傳出去,蕭啟偉會做些什么呢?
殺人滅口!
孫傲天能夠想到的可能性,只有這一種。
想到這種可能性,“唰”的一下,孫傲天的冷汗就從背后冒了出來,他僵硬的扭動著脖子強笑道:“蕭城主,你在說什么啊,什么仙靈藥啊,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像我們這種小地方,怎么可能會有那種珍貴東西啊。”
“孫公子,請你閉嘴好嗎?”蕭啟偉臉上掛著笑容,但聲音卻有些冰冷。
“……”孫傲天立刻噤聲,他害怕,害怕蕭啟偉一個不高興殺了他。
“仙靈藥啊……”甘濘沉默了一下道“我們確實有得到過……”
“那么……”蕭啟偉一臉興奮的道。
“但是,您認為,在持有那種東西的情況下,我和唐小姐可能脫身嗎?”甘濘淡淡道。
甘濘這句話雖然是假的,但卻是從常理的角度出發(fā)的,按照常人的邏輯來說,在拋棄仙靈藥的情況下他和唐柔才會有一線生機,而不拋棄,他們根本沒可能活下來的。
顯然,蕭啟偉也是正常人中的一個,對于甘濘的說法,他覺得沒毛病,同時也算是意料之中。
甘濘看上去不是那種傻子,他大概也不會把自己的命和仙靈藥畫上等號吧。
“我知道了,真是可惜啊,原以為可以一睹傳說中的仙靈藥的樣子了呢?!笔拞ミz憾的道,但心中卻也做出了另一個選擇。
唐柔和孫傲天亦是暗中松了口氣。
“但即便如此,狂閣下你依舊可以以一己之力從獸潮中逃出生天,足以看出你的不凡啊……”蕭啟偉笑瞇瞇的夸贊道。
“哪里,運氣好罷了?!备蕽舻牡馈?p> “這怎么能說是運氣好呢?要知道狂閣下還帶著無法戰(zhàn)斗的唐小姐,如果這也算是運氣的話,那么狂閣下你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一點?!笔拞バΦ馈?p> “那蕭城主你怎么看呢?”甘濘問道。
“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什么僥幸,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實力的必然?!笔拞ポp笑道。
“真的只是,巧合罷了,連我們自己都在慶幸,能從獸潮中活下來?!备蕽粢廊粓猿炙难赞o。
“但這一路上狂閣下你所殺死的妖獸可做不了假,這一路上成百上千頭的妖獸尸體,你別告訴我這和你無關。”蕭啟偉咄咄逼人道。
“就算是,那有如何呢?”甘濘很干脆的承認了,同時手中的劍也隨時蓄勢待發(fā)。
孫傲天驚訝的看著甘濘,他沒想到這一路上看到的妖獸竟然是甘濘一個人殺死的。
“狂閣下,你身為后天境界,但卻能夠殺死如此眾多的妖獸,甚至其中還有不少先天妖獸,難道不奇怪嗎?”蕭啟偉一步一步的朝甘濘走了過來。
以蕭啟偉的實力,自然不難看出現(xiàn)在的甘濘的手中的那點小動作,但他并不在意,以甘濘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他又能干的了什么呢?
或許甘濘全盛時期他會怕甘濘,但現(xiàn)在的甘濘,哪怕是給他一個機會,他都未必能傷到自己。
“我想,狂閣下,你一定是身懷曠世武技吧,否則的話,我實在想不通,為何狂閣下的戰(zhàn)力如此逆天?!笔拞バΣ[瞇的道。
“蕭城主想說什么,就請直說吧?!备蕽舻牡?。
“我是一個武癡,對于強力的功法和武技十分癡迷,不知可否借狂閣下的功法和武技一觀究竟呢?”這一刻,蕭啟偉終于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將他真正的目的擺在了臺面上。
唐柔微微變色,蕭啟偉其心可誅,對于大陸上的修行者而言,修煉功法以及武技是一個人最隱秘的秘密,這其中不僅僅關系到門派傳承的問題,還有其本人的種種弱點以及缺點漏洞等等,這些對于修行者來說是禁忌,哪怕是對最親密的人都不可以輕易暴露,蕭啟偉算什么,他憑什么讓甘濘給他看自己的修煉功法和武技?
倒不如說他就是想要強奪甘濘的功法武技占為己有!
“抱歉,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备蕽魮u了搖頭道。
一方面是規(guī)則,另一方面是,他就是不想給。
很難說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里,對于甘濘來說這不算是一個成熟的決定,畢竟這對他沒有好處。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想,這可能也沒錯。
畢竟,主角怎么能把自己最根本的東西給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