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種族的修者,除了符合自己屬性的法術(shù),多少會學(xué)一些其他行的法術(shù)傍身,所謂技多不壓身,就是這個道理。
若是運氣夠好,一旦領(lǐng)悟了其他行的天道,那就是大賺特賺了。
眼前的兇獸顯然沒有充足的資源,除了火行法術(shù)外,其他行的法術(shù)它居然一概不會,眼見自己的攻擊起不到作用,它就拼命的施展,一盞茶的功夫后,法力消耗殆盡,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瞪著匕壟。
匕壟無趣的一揮手。
天地之力顫動,某種法術(shù)激發(fā)。
兇獸的身子猛的一抖,僵在了原地,隨后七竅冒出白色的火焰,然后白光從全身透出,風(fēng)吹過,兇獸驟然崩塌,化成了一蓬飛灰消散。
一眨眼的功夫,世上再無這頭兇獸的痕跡。
汪何屁顛屁顛的飛向匕壟,笑容燦爛:“師兄威武,師兄好深的道行,以您對火行天道的理解,怕是離金丹不遠(yuǎn)了吧?!?p> 匕壟笑道:“早呢!火行天道深不可測,我才參悟了‘熾熱’而已,周身法力才有一成化成真法力,不過對付這個兇獸是綽綽有余!”
“師兄大才啊,居然已經(jīng)有一成法力化為真法力了,嘖嘖……真法力勒令天道,法出道隨,什么時候我才能像您這樣,站著不動就能泯滅法術(shù)!”
“哈哈哈……你好好修煉,遲早有我這么一天!”
匕壟大笑,不經(jīng)意的掃了一眼王定州。
王定州陡然打了個顫。
“真法力?什么意思?難道我修煉出來的法力還有假的不成?勒令天道,法出道隨,站著不動就能泯滅法術(shù)?難怪兇獸的法術(shù)會莫名的消失,這就是煉氣破境的真正威能嗎?”
王定州突然想起金文說過的話。
“若是其他界的修者也像匕壟一樣,那試煉還有什么打頭?”
王定州自躇剛才換做自己,即便能殺了兇獸,一定不會像匕壟這樣輕松,自己對上這等高手,實在是沒有勝算。
三人繼續(xù)上路。
又過了半天,三人深入九州很遠(yuǎn)了,毒蟲遍地,茂密的植被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視野內(nèi)盡是蠻荒。
王定州情不自禁的停住了腳步,他本能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因為匕壟、汪何的神識收斂,沒有絲毫“搜尋”的樣子,反而是全力趕路,只想往深處趕路。
汪何似笑非笑:“定州兄弟,你怎么停下來了?”
王定州越發(fā)的覺得不對勁,卻是笑嘻嘻的道:“汪何兄弟,還有匕壟師兄,這里人跡罕至,想必沒有怎么開發(fā)過,咱們不如在這里好好找一下,或許會有收獲。”
汪何搖頭道:“非也,定州兄弟有所不知,此處離仙門駐點雖遠(yuǎn),但對金丹境上仙而言卻是抬腳即到,即便有什么寶貝也被他們收走啦,咱們還需再深入一些才是?!?p> 王定州道:“有沒有找一下才知道,咱們外出了這么久,一直坐的無用功,實在是太可惜了?!?p> 汪何還要說些什么,匕壟冷笑道:“行了汪何,這里夠深入了,絕對沒有人過來,也難為你這兩天對我這么畢恭畢敬,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嘿嘿……”
一直以來,汪何對匕壟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眼下卻語氣隨意道:“成!既然老哥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還請老哥拿下他,讓我好好炮制炮制!”
匕壟笑道:“咱們多久的交情了,好說,日后還請幫我在師兄們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汪何道:“包在我身上,我回去就和我爸講一下……定州兄弟,念在咱們相識一場,你可有什么最后的話要交代嗎?”
后半句,汪何冷笑著看著王定州。
王定州的一顆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
汪何欣賞著王定州失魂落魄的樣子,大笑道:“既然定州兄弟無話可說,匕壟老哥,那就麻煩你了!”
“恩!”
匕壟跨前一步,對王定州冷聲道:“行了,你也知道我的道行,不要浪費我的精力,你自裁吧,我們也好早點回去。”
王定州四下看了一圈,垂死掙扎道:“早點回去?根本沒有什么‘萬年黒氺藤’?”
“廢話,不找個借口,不顯得我們沒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你會乖乖和我們出來嗎?不要想著拖延時間,這里不會有人來的,就算有人來,別人也犯不著救你!”
王定州暗道:“原來這是他們演的一場戲,早知他們相熟,我就不跟著出來了!莫非我真要死在這里了不成……我真的太嫩了,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匕壟搖了搖頭,一揮手,一道人頭大小的火團憑空凝聚,無聲無息的飄向王定州。
王定州本能的運轉(zhuǎn)“卷風(fēng)式”,眨眼奔出了數(shù)十丈,右手一動,寶劍嗡鳴出鞘,十丈長的白色弧光呼嘯著劈向火光。
手腕再抖,數(shù)道弧光交叉而出,封鎖了匕壟可能的進攻路線。
火光的軌跡飄忽,微微一閃就避開了弧光,再一閃,已經(jīng)貼到王定州的后心,微微晃動了一下,變成燈芯般大小,鉆入王定州后心經(jīng)脈。
“不好!”
火光剛貼到后心皮膚,一股極大的危機感就籠罩了王定州心頭,“起手式”呼嘯著,兩成法力對上了火光。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一團數(shù)十丈大小的刺目光芒,就在王定州的后心爆炸開。
王定州扎手扎腳的飛了出去,三棵大樹被他撞碎,熾熱的力量在經(jīng)脈中肆意破壞,后背半數(shù)的經(jīng)脈都被燒熟了。
“噗……”
王定州被嵌在第四顆大樹里,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落在樹干上,樹干轟然燃燒。
匕壟飛到王定州頭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汪何懸浮在匕壟身邊:“嘖嘖,定州兄弟,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實在是可憐至極,匕壟老哥,勞煩你除去他的四肢!”
“好!”
匕壟伸出手,一縷火紅的光芒從掌心溢出,其中熒光閃動,分外的美麗。
汪何笑道:“定州兄弟,不要怪我不照顧你,你看看,這可是真法力啊,煉化了法則熒光才具備的力量,真正的力量!嘖嘖,你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對不對?哈哈哈……”
匕壟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高高在上,生殺奪予。
真法力一出,無形的力量壓制,王定州居然絲毫動彈不得,連金破法力都停止了轉(zhuǎn)動,仿佛整個天地都在壓迫他。
王定州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