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昨夜待祁子湛走后倒是睡得安穩(wěn),一夜無夢。今早先是去了淼春軒向陸氏請安,一日三省的樣子總是要裝裝的。從陸氏那兒回到吟梔齋,琴畫便拿來了一封信。
“小姐,這是周小姐的回信?!鼻佼嫃男淇诔槌鲆环庑殴{遞給君安后,退到一旁道,“小姐放心,門房的人奴婢已經(jīng)打點好了。”小姐讓她從外面找人送信,定是不想讓府里的人知道。
“你有心了?!本补粵]看錯,琴畫是個機(jī)敏的,對著琴畫笑吟吟道,“我也沒什么好賞你的,母親近來給我添了不少首飾頭面,你去挑個一兩件歡喜的吧~”
琴畫跪在地上:“琴畫謝過小姐?!本驳故窍矚g琴畫這點,對與賞賜不會假客套,拿自己該拿的,有了甜頭下次才會更用心辦事。
君安見周清信里信外都透露著不愿接受君安私奔的提議,只不過君安約她見面她還是會來的,倒也不再逼迫她什么了。來見面就還有說服的機(jī)會。
眼瞅著快晌午了,祁子湛也快來了。君安坐在床沿邊上佯裝這疲憊喚著素霜。
“素霜,你告訴院里的人,我今天身體不大舒服睡下了,午飯就免了?!本矊λ厮愿赖溃叭缡莵砹耸裁慈?,你幫我婉拒掉就好,務(wù)必別讓人鉆了空子。”
“是,小姐?!彼厮顺雠P房順帶上了房門
君安依靠著小休了一會兒,一股熟悉的雪松香味鉆鼻而入,她便知道是祁子湛來了。
君安摸了摸鼻子,撇撇嘴道:“七皇子來丞相府很是輕車熟路,也是,畢竟花燈節(jié)時七皇子可以為了自己的武功舍棄一條普通老百姓的人命,那自然是很高的修為了?!本矐煌昶钭诱克查g感覺清爽很多,“走吧!別耽誤了正事。”
倒是個記仇的小丫頭,逮了機(jī)會便損他兩句,一點都不肯吃虧,祁子湛心念道。
君安也不是第一次被祁子湛帶著飛了。原先她還是有些害怕的,不過現(xiàn)在她對輕功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君安狡黠一笑,“七皇子武功這么高,不介意教小女子一兩招吧?小女子也不多求,就這輕功吧~”
“練輕功首先要學(xué)會跳懸崖?!逼钭诱康脑捿p飄飄落到君安耳朵里,“不要以為膽子大點,就什么都敢學(xué)。”膽子太大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君安原是以為練輕功頂多就是扎個馬步訓(xùn)練時辛苦一點,好家伙沒想到卻是個送命的事兒,就不再提此事。
一瞬來到袖香樓,由于君安是偷摸著出來,避免碰到熟人,所以他們并不是從大門進(jìn)的,而是直接從頂樓的天窗進(jìn)到了閣樓。
君安抬頭望著自己剛鉆進(jìn)來的天窗,這么隱蔽的事情,祁子湛是如何得知的?絕不會是他哪天閑著無聊用著輕功滿城亂飛發(fā)現(xiàn)的。
祁子湛看出了君安的疑惑,薄唇微張解答道:“我開的?!?p> 君安看向祁子湛,原來的疑惑更是加上了震驚。什么?你開的是天窗?還是袖香樓?倒是把話說完整?。?p> “袖香樓,我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