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不知道吧?不過你馬上就知道了!哈哈哈……”
古怪的笑聲經(jīng)久不衰,王老板嘴角上揚一揮手,身后幾個黑衣人除去看守張飛的其余沖著邵華沖了過來。
“唔……”
首當(dāng)其沖的黑衣人被邵華血紅色的第三條尾巴抽中,黑衣瞬間破損,能看到青紫色的皮膚,此人似乎沒有痛覺,爬起來再次沖了上去。
“啊~”女鬼尖叫著伸出厲爪在身前揮舞。
幾人本領(lǐng)確實不低,沒幾下邵華和女鬼就被擒住了。
“邵華啊邵華,平坦大道你不選為何要選羊腸小道呢?”說著王老板走過來將我單身抓起,我根本不是個瘦弱的人,卻被他皮包骨頭般的手臂舉了起來。
“開始吧……”
剩余三黑衣人將我和王老板圍在中間,盤膝而坐。
三人的動作像復(fù)制黏貼,均用匕首將手掌劃破,暗紅色的鮮血立刻飆出來。
三人也感覺不到疼,用力將帶血的手掌按在地面上。
“崔火,現(xiàn)在我就讓你體驗一下當(dāng)初我的感覺?!?p> 王老板將我扔在地上,同樣劃破了自己的手掌,而他卻將帶血的手掌按在了我的腦門上。
首先是冷,感覺能冰凍住我的靈魂,還沒等我適應(yīng)這種感覺又變成了滾燙的感覺。
王老板的血在我腦門流淌,像澆上去的熱水,疼得我直冒汗卻叫不出來。
他的手突然發(fā)力,頭骨好像都被他抓破了,只感覺我大腦里有些東西被他抓住使勁向外拉。
麻木感先從腳底板傳來,速度很快不一會我就已經(jīng)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
“怎么樣崔火?這感覺很奇妙吧?”
說這話王老板也沒停下手里的動作,麻木感持續(xù)向上蔓延,貌似王老板離我也越來越遠。
“求你了快住手!他會死的!”邵華帶著哭腔喊叫著,我不由得心頭一暖。
“死?哈哈哈,邵華,你的小情人不會死的,我只是抽了他的死魂罷了,不僅僅不會死,還能活的更長久呢,這樣你們不就可以長相廝守了嗎?你不用謝我。”
麻木感已經(jīng)到了頭頂,余光瞥見圍在我們身邊的三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
“崔火,我可得多謝謝你貢獻的死魂嘍?!?p> …………
我又丟了一魂?三魂七魄我還剩下什么玩意?
輕輕的啜泣聲傳來,好像擊打著我的心,麻木感似乎迎著啜泣聲在慢慢消退。
“崔火,希望我們下次見面還是一樣的和諧?!?p> “等等!”
一直在旁觀的小馬臉終于發(fā)話了,他先是給王老板作了個揖,這讓我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
“不知先生是否曉我地府十島的存在?”
“略有耳聞?!?p> “那能否勞駕先生與我主人一敘?”
“哈哈哈……”
王老板背手大笑,一黑衣人抓住女鬼向小馬臉扔去。
“啪!”女鬼嬌嫩的脖子緊緊被小馬臉抓住。
“這算我對你們十島的見面禮,改日定當(dāng)面一敘。”
一切來的快去的也快,最后只剩下我們?nèi)齻€,如戲劇般我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能動了。
“張飛你沒事吧?”
張飛貌似比我傷得更嚴重,全身上下破衣嘍搜,就沒有一塊好肉,如細絲般的傷口早已結(jié)痂。
“咳咳……火哥你沒什么事吧?”張飛被我扶起來第一句就是急切的問我,果然是一起干過仗的好兄弟。
“我沒啥事,只不過沒護好你的女鬼……”
“這沒什么,她只是我的一個客戶,本來今天是要跟她完成交易的?!?p> “沒辦法,技不如人。”
邵華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和張飛身上的塵土,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失落的表情。
隨后由我背著張飛上了路,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被王老板抽了一魂全身上下無比的通透,甚至背著張飛走了一路都感覺不到疲憊。
““嘟嘟嘟……””
“我到了……”邵華掛了電話一臉寞落,臉上的傷痕平添了幾分女人味。
面前是一個標準的寫字樓,由于時間關(guān)系附近沒有人影出沒。
不一會從玻璃大門后閃去一個魁梧的人影――羅成。
羅成快步跑了過來,我以為會給邵華一個熊抱,然后說一些你愛我我愛你的愛情毒雞湯呢。
沒想到這小子從邵華身旁閃過,本來帥氣的臉立刻變得憤怒,嘴里迸出三個罵人常用語以后,一拳就砸在了我的臉上。
“尼――瑪~啊……”
這一拳夠份量,我背著張飛兩人就從寫字樓的臺階上飛了下去。
估計張飛的后腦勺撞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啊的一聲就昏死過去了。
“尼他瑪是不是有病啊?這有個傷員你瞎啊!你這是想搞死我嗎?”
羅成咬著牙拳頭捏得啪啪響,“搞死你?那太他媽便宜你了!我告訴你姓崔的,冷霜的事我饒不了你?!?p> “尼瑪有病是不是?冷霜死了怪在我頭上?你他媽怎么不怪自己沒保護好她呢!”
“臥槽!”
羅成大罵一聲捏著拳頭又要沖上來,卻被邵華攔腰抱住。
“成,我累了?!?p>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羅成寵溺的轉(zhuǎn)過身捏了捏邵華的臉蛋,順便將邵華臉上的點點血污擦干凈。
“走,我?guī)闳グ捉淌谀抢镄菹ⅰ!表槑е鴲汉莺莸氐闪宋乙谎邸?p> 他媽的我招誰惹誰了?
“尼瑪死張飛你怎么這么重?”
我拖死狗般將張飛拖到羅成給我們安排的房間里,布置的還不錯,沒有因為剛剛的沖突對我有什么特殊待遇。
“喂!喂!張飛醒醒?!迸牧伺膹堬w的臉,又試了試鼻息,我確定這小子剛才沒有撞死多少心里安穩(wěn)了很多。
媽的!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印象中的陰商交易所無所不能,怎么就一夜之間被覆滅了呢?
今天王老板的所作所為僅僅是對我個人而不是交易所,應(yīng)該不是他們。
小馬臉?張飛說過是他們,可小馬臉最后也并沒有怎么樣張飛,難道另有其人?
我絞盡腦汁把所有的可能性統(tǒng)統(tǒng)想了個遍,再次統(tǒng)統(tǒng)推翻,最后的最后只有一個我不愿意接受的可能性――紙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