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面就是普羅鎮(zhèn)了,也是連接牛柏國三大主城的重鎮(zhèn)之一,我們就在這里等紅公子吧?!?p> 王虛在中,金池在左,特藍在右,三人騎馬并驅(qū)來到了一個依山環(huán)水的鎮(zhèn)子前,金池開口說道。
“也好。”王虛說完,三人便默契的一起驅(qū)馬向鎮(zhèn)子走去。
鎮(zhèn)子的街道十分的寬闊,雖然人流很大,但是三人騎馬行于其間卻并不顯擁擠。
鎮(zhèn)子上除了有些練虛境界的修者,其他的都是普通人,只是大量的被普通人駕馭著的靈獸還是讓人有點耳目一新。
妖族一般是不會對普通人下手的,因為普通人和化境以下的武者或修者,對他們的以形補形的邪術來說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而且還會使他們的力量更加的駁雜。
所以普通人和低境界的修者的生活基本不受什么影響,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妖族的存在,只有化境以上的人族才會成為不良妖族的目標。
以形補形的方法在妖族之中也不算是正統(tǒng)的修煉方法,雖然這種方法可以讓妖直接吃掉修者的身體,而后吸收他們的魂魄。
這樣做雖然能迅速提升妖的實力,但是到了修煉后期也會遭到妖的本體的異反和排斥,后果就是神形俱滅,除了無知的妖和狂妄的妖,妖族也是很反感以形補形的。
武者和修者其實也是同一個意思,外武內(nèi)修,只不過是低境界的一般以練形為主,所以也常被說成是武者,而高境界的一般都會以修行斂息持法悟道為主,于是在普通人的眼中,他們就成了修者,而這些對于修行的人來說其實并無差別,武亦是修,修亦是武。
是夜,王虛三人在一家客棧里住了下來,奇怪的是,王虛又做了和以前一樣的夢,而且還叫了一個名字。
這讓王虛覺得很不可思議,修行這么久以來,他已經(jīng)完全知道了做夢的機制,按理說自己是不可能做夢的,可是偏偏又做了夢。
難道自己的身上還藏有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過去嗎,他驚異的起身打坐,卻是再也睡不著了。
氣機不通易夢,神思不順易夢,可這兩種情況都不是,王虛覺得這一次,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宿緣要應驗了。
極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于兩極之間,開萬法之源,周而復始,陰陽交變,道雖莫測,中庸有端……
王虛的心緒平靜之后,默默的誦起了中庸劍法的末篇,這一篇是整部中庸劍法的總篇,是把前三種劍法合一的大篇,從而凝煉出一套全新的劍法,是中庸劍法的最高境界,從而達到劍由心生,落處無形。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王虛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你看到公子了嗎?”
王虛的房門外,金池剛好和特藍走了個照面,金池的兩只手里各拿了一柄長劍,一柄為金黃色還微微的泛著毫光,而另一柄為冰藍色,同樣的帶著光韻,在看到特藍后,金池說道。
“沒看到!……”特藍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說道。
“怎么一早上都沒見到人,不會是去哪里練劍了吧?”金池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向特藍詢問的說道。
“他呀,他已經(jīng)好久不練劍了?!碧厮{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目光卻被金池手中的劍給吸引去了。
“看什么看,它是你的了,拿著!”金池說著便把那柄冰藍色的長劍拋給了特藍。
“嘖嘖嘖,真是好東西,也就是金池姐姐你,換了別人肯定拿不出這么好的東西,還是靈劍哪!”特藍一邊愛不釋手來回欣賞著藍色寶劍,一邊說道。
“這是藍焰雀王的羽骨制成的,也是你小子的運氣好,我碰巧就給你淘來了?!苯鸪叵袷窃谡f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說道。
“藍焰雀!”特藍咕咚一聲吞咽了一下口水,頓時有點不敢置信。
“對啊,和你的顏色很相配嘛?!苯鸪仞堄信d致的看著特藍說道。
“金池姐姐你是不知道,這家伙天生異能,可以無視比它自身靈力強大數(shù)倍的結界,經(jīng)常穿梭于各界域之間,那次我只是多看了它一眼,就差點被它做成燒烤了,太可怕了?!碧厮{心有余悸的說道,下意識的把手中的寶劍握得更緊了。
“我知道啊,而且我還烤過一只呢!”金池壞笑的看著特藍說道。
“你們,簡直太殘忍了!”特藍一想到那個體長數(shù)十丈的藍焰雀被金池燒烤的場面,有些語塞的說道。
“剛才問你,公子呢?”金池問道。
“估計還在睡覺吧!”特藍看了一眼王虛的房門說道。
“真的嗎?”金池狡黠的看著特藍說道。
“別,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保證句句屬實,絕無虛言,我認識他這么久,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睡覺,而且不好色哦!”特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金池曼妙的身段,若有所指的說道。
“你是皮癢了不是!”金池見到特藍的色樣就要發(fā)火。
“金池姐姐手下留人,不癢,不癢,我自己撓撓就好了,不勞金池姐姐動手!”特藍說著裝模作樣的在身上撓來撓去,好像真的有騷癢之處一般。
“公子是習劍的,既然跟了公子,就要和公子一樣習劍,只有這樣才能有所長進,以后你再胡言亂語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金池有些微慍的說道。
“謹遵金池姐姐教誨!”特藍假裝正經(jīng)的向金池行了一禮說道。
“既然是靈劍就要有個名字,不然以后的劍靈會和你生分,取一個吧!”金池說道。
“如見玉面,如寶如來,就叫寶來吧!”特藍看著金池我見猶憐的說道。
“隨你!”金池撇了一眼特藍說道。
“金池姐姐,你的寶劍叫什么名字?”特藍突然好奇的問道。
“金,芒!”金池一字一頓的說道。
“果然是名如其人,殺氣畢露??!”特藍縮了一下脖子說道。
“你去看看公子在不在房間?”金池說道。
“遵命!”特藍調(diào)皮的向金池作了個揖,小跑著來到王虛的房門前,金池也跟著走了過來。
“大哥在屋嗎?……”特藍連著喚了好幾聲,屋里才傳出一點動靜。
“何事?”王虛迷迷糊糊的聽著像是特藍在叫他,徹底清醒后便回了一聲。
“公子,我們想向你請教一些劍術的問題,不知公子現(xiàn)在可方便?”金池向著王虛的房門恭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