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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武俠傳

第二十一章 學(xué)藝有成

南北武俠傳 橋東大河 6984 2017-05-14 06:28:00

  且說大會上,蒼九宮見陶醉離去,心里挺不痛快。不過,顧念他年紀(jì)尚幼,而且今天又是自己登上盟主的大喜之日,再加上陶世謙不住地為他求情,就沒有對純陽宮記仇,只好憤憤作罷,宣布大會結(jié)束。

  但說純陽宮。順著虎躍城中的中心大街走出二十里,再向西南走出三十里左右,就是純陽宮。宮中一共有九座大殿,其中八座修建在八個方向,分別按八卦的方位布置。宮中建筑的有假山花園,水池魚塘,涼亭走廊,而正中央是一座主殿,高大雄偉,華麗闊氣,遠(yuǎn)遠(yuǎn)望去金輝交錯,富麗堂皇!這一天,陶世謙的大兒子陶欽陪著母親洪氏在花園里聊天,由于小兒子陶醉離家出走,不知所蹤,洪氏因思念兒子哭瞎了雙目。大兒子陶欽是個孝子,今天看天氣不錯陪母親在花園里聊天散心。這時,管家陶安興沖沖地向他們跑過來。陶欽見他面帶喜色,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問道:“安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你這么慌張”?陶安道:“”哎呀大公子,您猜誰回來了”?洪氏在一旁聽見了,忙道:“可是我的醉兒”?陶安樂道:“老夫人您猜對啦!是小公子回來了,他就在門口呢!我一看是他就急忙跑過來給您報喜信”。洪氏聽罷突然失聲痛哭,陶欽一邊安慰母親,一邊對陶安道:“安伯,快去把我兄弟接到這兒來”。陶安剛要轉(zhuǎn)身,就見陶醉走了過來。兄弟相見親如手足,母子相見骨肉連心。陶醉見母親雙目失明,內(nèi)心愧疚痛楚!上前撲到母親的懷里放聲痛哭。陶安也感動的不住地擦拭眼淚,見他們母子團(tuán)聚,自己便退了下去。洪氏不住地用手撫摸著自己兒子的臉龐,心里的高興與激動不能言表!母子三人回到內(nèi)堂,訴說離苦。這時,陶世謙也回到了純陽宮。

  只見他一臉的怒氣,來到內(nèi)堂。陶欽見父親不高興就寬慰道:“父親,您還在生弟弟的氣呢!不管怎么樣,我兄弟也算是為咱們純陽宮揚(yáng)了威風(fēng),從今以后咱們純陽宮在江湖地位上那就更加赫赫有名啦”!陶世謙氣氛地道:“揚(yáng)什么威風(fēng)?我的臉面被他丟盡了!他那樣做只會害了純陽宮!幸好盟主沒有怪罪,要不然不僅他活不成就連你爹我也得死在哪兒”!陶醉不服不忿地道:“爹,那蒼九宮還有那萬無醉有什么可怕的?哼!別人怕他我可不怕他!如果他敢對咱們純陽宮不敬,我就殺了他”!陶世謙訓(xùn)斥道:“你這個畜生!偷偷地跑出純陽宮,害的你母親都哭瞎了眼睛,真是大逆不道!你以為你闖的禍還小嗎?那蒼九宮是何等人物?如今他又成了盟主,武林各派哪個不聽命于他!你竟敢得罪于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洪氏勸道:“夫君,醉兒還小,你又何必這么動怒呢!他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別再怪罪他啦”!陶欽也勸道:“是啊爹,弟弟還小,您就原諒他這一次吧”!陶世謙看妻子都在勸慰自己,心中的火氣稍平緩了些,然后道:“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暫且不責(zé)罰你,不過,你母親的眼睛是被你這個畜生所害,你以后留在你母親身邊,寸步也不能不離。省得你出去闖禍”!說罷,佛袖而去。洪氏道:“醉兒,你父親就這樣,由他去吧!來,快給娘講一講,你離開家都去了哪里,有沒有被人家欺負(fù)”?陶欽興致地道:“是啊弟弟!快跟母親講一講你的武功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有空了我也學(xué)兩手”。

  陶醉看著母親哭瞎的眼睛,心里十分慚愧,于是便對母親講述了他離開純陽宮后的所見所聞。當(dāng)他講到被那山洞的怪蟒吸到肚子里的時候,母親和哥哥都被嚇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洪氏平定了一下緊張的情緒,然后道:“我的兒啊,沒想到你遭遇了這么兇險的磨難。看你現(xiàn)在沒事,咱們陶家真是祖上積德?。∽韮貉剑悄愫髞碛秩チ四睦铩??陶醉就把他離開那個山洞后的事,又講述了一遍。

  原來,他離開那個山洞后,不知不覺便來到一座道觀門前。這道院座北朝南,莊肅賢雅,小而敞亮,道院大門匾額上刻著太乙宮三個醒目大字。院內(nèi)有棵巨大的參天柏樹,樹下有兩個老道正在興致勃勃的下棋。但見這兩個老道一個留著亮黑色長須,另一個留著銀白色長須,大概是歲數(shù)的相差吧!二人中等身形,各穿八卦藍(lán)布袍,頭戴道冠,金簪別頂,相貌端肅,時不時的捋一捋胡須,顯得瀟灑如意。而陶醉卻突然間被一種音波震昏了過去。當(dāng)他醒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床上,而這一切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這時,那兩個道長來到陶醉面前,陶醉并不認(rèn)識他們,仔細(xì)地看了看他們倆,發(fā)覺他們二人身上透射著無窮盡的道家罡氣。原來,那白胡須的是玄蔭道長諸葛樂,劍眉虎目,五岳朝貢,鳳閣插天,一副長壽之容。而黑胡須的是玄虛道長司馬聲,面如秋月,鼻若懸膽,目似朗星,一副無疆之貌。他們的師傅就是圭峰山紫閣大殿的天普真人。

  陶醉知道是他們救的自己,于是急忙下床跪拜道:“多謝二位老仙長救命之恩,晚輩陶醉在此跪謝二位恩公”。司馬聲問道:“你為何要來此地啊”?陶醉道:“這說來話長,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里”!諸葛樂驚訝地道:“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急,你慢慢講”。于是陶醉就把那晚被兩個老者帶走的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諸葛樂聽罷顯得很吃驚,道:“你說的那兩個老者,難道是紅門黑燕”?陶醉道:“紅門黑燕是誰”?司馬聲道:“紅門黑燕就是南溟二老,他們兄弟倆武功蓋世,很少出現(xiàn)在江湖,所以知道他們的人不是很多!不過他們找你干什么”?陶醉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在道觀門口被一種音波震昏了過去,卻不知道那種音波是哪派的武功,還望二位恩公賜教”!只見兩個老道相互看了看對方,彼此露出會意的笑。司馬聲捋了捋烏黑的胡須道:“那種音波叫天龍八音,又叫八音咒。是我們下棋時發(fā)出的,可沒想到把你的心脈給震斷了。但是,我發(fā)現(xiàn)你體內(nèi)的血液和經(jīng)脈里有很強(qiáng)的魔性,于是我和師兄就把你送到了觀里,幫你先治好了傷勢,這就是以往的經(jīng)過。不過,你大可放心,這里是終南山,這一位是我的師兄諸葛樂,我是司馬聲。這座道觀就只有我們倆,你身上的魔性太強(qiáng),必須得消除,否則你會沒命的”。陶醉如夢方醒,心中十分感激,道:“原來是這樣!多些二位恩公。不知二位恩公有沒有見過我的結(jié)拜大哥仇易天”?諸葛樂道:“仇易天?我們并未見過此人!陶公子,你在這一帶是否遇見過什么怪物,或者是被什么神秘的野獸攻擊過”?陶醉突然間就想起了那個山洞的怪蛟,他道:“是有!我之前被那兩個老叟帶到一片樹林里,我看他們倆相互爭執(zhí),就趁機(jī)跑到了一個洞里,沒想到被一條像蛇一樣的怪物給拖進(jìn)了肚里,結(jié)果我喝了它的膽汁和血液,才得以自保。但不知那是什么怪物”?只見諸葛樂打了個稽首道:“無量天尊!看來這都是天意呀!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洞?洞里又是什么怪物嗎”?陶醉欠身道:“晚輩不知,請前輩賜教”!諸葛樂捋了捋胡須道:“那洞名曰風(fēng)洞,洞內(nèi)有一條千年惡蛟,此蛟乃西海之物。由于它經(jīng)常吞吃出海的魚民,所以被我?guī)煾柑炱照嫒瞬蹲交貋砝г陲L(fēng)洞里。那蛟生性魔惡,后來被我?guī)煾复驍嗔宋补牵挪桓页龆?。沒想到被你殺了,還喝了它的膽汁”。話音剛落就見陶醉忽然面目火紅,眼球里呈現(xiàn)出火苗狀的血絲,眉宇之間充滿了無限的殺氣。突然他怒猙猙地盯視著司馬聲,忽然伸出雙掌劈向司馬聲。諸葛樂急忙上前封住了陶醉的印堂和太陽三處穴道,陶醉當(dāng)即昏迷不醒。等他醒來后又看到兩個老道在他身邊,陶醉道:“二位前輩,我剛才是怎么了?我只記得我的五臟六腑像被火燒焦了一樣,就沒有知覺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司馬聲道:“你剛才是魔性發(fā)作,看來你必須得住在本觀一些時日,才能離開”。陶醉不解地道:“為什么?我還要去找我的結(jié)拜大哥呢”!司馬聲道:“陶醉,你現(xiàn)在體內(nèi)有很強(qiáng)的魔性,如果得不到控制,你不僅自身難保,而且還會害了其他人。你不要因一時之誤而害終生啊”!陶醉霎時間默然無語。諸葛樂道:“陶公子,既然來到此地就與我們有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體內(nèi)有危害你的魔性,我等見了又豈能不管呢!你還是安心留下來,等你體內(nèi)的魔性得到了控制你再回去也不為遲晚”!陶醉見兩位道長真誠地挽留自己,心中無限感慨,于是決定留下來消除體內(nèi)的魔性。只見諸葛樂道:“你體內(nèi)的魔性實屬那惡蛟體內(nèi)的魔性,發(fā)作起來五臟六腑像火烤一樣,痛苦難忍,而且殺人飲血的欲念很強(qiáng)烈。所以你要去仰天池,不僅要用天寒冰水浸泡身體,還要用心聽池中的水聲。當(dāng)做到了心如止水之時,你體內(nèi)的魔性自然會得到緩解”。陶醉道:“仰天池?為何要用天寒冰水浸泡”?諸葛樂解釋道:“仰天池在山頂處,池中之水為天寒冰水,乃是太上老君打鐵淬火用的水。所以這天寒冰水能驅(qū)除你體內(nèi)的魔火。而讓你聽池中水聲,是為了讓你殺人的欲念得到壓制,以至于化解掉。等你體內(nèi)的魔性不再發(fā)作之時,我和師弟將天龍八音再傳授于你。只有這樣,你體內(nèi)的魔性才能夠徹底驅(qū)除掉。記著,千萬不可心浮氣躁”!陶醉似乎明白了,心中感激無限。急忙跪地拜謝,而后出了道觀,由司馬聲帶著他上了山頂。

  終南山西起秦隴,東至藍(lán)田,長達(dá)八百多里。地理險阻,道路崎嶇。大峽谷有五條,而小峽谷有上百條,被人們稱作九州之險。山峰峭麗挺拔,叢林蓊郁青翠!清泉祠廟,奇峰異洞,真是鐘靈毓秀,宏麗瑰奇!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左右,他們就來到山門口。只見山門兩側(cè)各有兩座高大的鐘鼓樓閣,山門前方有一條蜿蜒的石階盤道,二人就順著石階盤道,穿過九株蓊郁青翠,蒼勁挺拔的古柏,經(jīng)過了宗圣宮,最后又到了樓觀臺。陶醉問道:“前輩,仰天池就是這里嗎”?司馬聲笑了笑道:“這是樓觀臺,你隨我來”。司馬聲又帶著陶醉來到了一個名叫棲真亭的地方,道:“來,你看那就是仰天池”。只見離著棲真亭不遠(yuǎn)處,有一個橢形的大水池,長寬約六七丈,水池的四周邊緣都是天然的巖石形成,碧綠無瑕,水清見底。陶醉站在水池旁,看了看池中清澈的水,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由于仰天池位于山頂,高可觸天,所以俯視山下的景物,都是朗朗在目。他看到這一景象,就像是脫離了世俗,登上了蔚藍(lán)的凈空,一片寧靜。猶如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鷹,俯視大地,心中頓時豁然明朗,無限感慨!

  司馬聲道:“這里的水雖說看上去平常無異,也沒有冷氣逼人的感覺,但是水質(zhì)里卻帶有無窮無量的寒氣,你可以用手觸摸一下這里的水,感受一下它的寒性”。陶醉來到池邊,確實沒有感到寒冷之氣,于是將手伸進(jìn)了水池里,頓時就感到整個手臂冰冷僵硬,慌忙地離開池水。司馬聲笑道:“怎么樣?這水夠寒夠冷吧!不僅如此,而且這里的水百毒不侵。不管你是得了什么怪病或是什么奇毒絕蠱,只要喝了這里的水,立馬煙消云散”!陶醉聽罷又驚又奇,心想:難道這水比那藍(lán)蓮花還要神圣?真不愧是仙山?。∧茉诮K南山修道真是無悔人生?。∷抉R聲接著道:“陶公子,事不宜遲,你還是趕快進(jìn)入水中把”!陶醉疑問道:“前輩,這水這么寒冷,會不會把我凍死在里面”?司馬聲哈哈大笑道:“你怕死了?你大可放心,下去就是,管保你安然無恙”。陶醉被他說的有些抹不開臉面,急忙道:“我不怕死!我只是好奇罷了!我馬上下去”。說罷縱身跳下水池。只見他站在水中央盤膝而坐,水不深剛好到他脖頸下面。不過陶醉卻沒有感覺到寒冷,相反覺得水有些溫度。陶醉問道:“前輩,為什么這水不僅沒有一絲寒冷,相反卻帶有溫度呢”?司馬聲道:“這是因為你的身體遇到這天寒冰水而滲出的體內(nèi)魔火,你不必?fù)?dān)心”。陶醉道:“您剛才說了,這水能治百病,那我這樣做豈不是壞了這水”?司馬聲微笑道:“不,你不必?fù)?dān)心!這水乃是自然之水,吸取日月精華萬物靈氣,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個春秋,依然沒有耗淺,也從未增漲過。所以這水里包羅萬象,積聚著陰陽精氣,無論是誰都無法將之奈何”。陶醉又問道:“不知這聽水聲該怎么個聽法”?司馬聲道:“心亂、神恍,有聲似無聲;心專、神明、無聲勝有聲。只有心靜神明,推卻一切思緒雜念,靜心聆聽大自然的天籟之聲,你自然會找到答案的。我就不打擾你了,以免你心神不寧,徒勞而無功”。說罷,離開仰天池。

  時間轉(zhuǎn)眼即逝。就這樣,陶醉在仰天池里泡了足足三個多月,同時也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魔性與人性之間的斗量。在這三個月內(nèi),他不僅戰(zhàn)勝了魔難,而且還提高了自身的功力。這一天,司馬聲將他叫到諸葛樂面前,諸葛樂道:“陶醉,這三個月你的魔性已在你的控制范圍,也就是說你自己可以隨時控制你體內(nèi)的魔性”。話沒說完,就見陶醉道:“前輩難道我體內(nèi)的魔性還沒有根除嗎”?諸葛樂笑道:“你與獸有緣,這或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只水蛟已存活了上千年,你喝了它的膽汁,它的魔性是無法根除的。這就是天意,既是天意你又怎能違背呢?現(xiàn)在你可以控制體內(nèi)的魔性,只要魔性發(fā)作不起來就不會有傷害。但是如果沒有天龍八音護(hù)體,過不了多久你體內(nèi)的魔性還會被激發(fā)起來。所以準(zhǔn)備我?guī)闳プ祥w大殿,去拜望我的師尊天普真人,得到他的允許之后,我們倆在傳授你天龍八音”。想到自己體內(nèi)的魔性會傷及無辜,陶醉只好跟著諸葛樂和司馬聲上了圭峰山。

  紫閣大殿位于圭峰山,因為終南山是一條大山脈,包括很多山峰比如:圭峰山、翠華山、南五臺和樓觀臺等等。其中以圭峰山為山尖,這座峰形如圭玉,鐘靈毓秀。只見他們?nèi)齻€人出了太乙宮,轉(zhuǎn)路從側(cè)峰走向圭峰山,一路上山光水影,翠華靈妙。

  從太乙宮到紫閣有很長一段路程,平常人要走五六個時辰才能到,不過這對于陶醉他們來說,卻是十分容易。只見這三個人飛柳枝走絕壁,踏樹梢越泉溪,翻躍了高冠瀑布,穿過了長生橋最后來到了白龍溝。諸葛樂和司馬聲跪拜于地,司馬聲對陶醉使了個眼色,陶醉心領(lǐng)神會,也跟著跪在了地上。諸葛樂道:“弟子上山有要事求見師尊,求師尊通容”。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回答的聲音,道:“那惡蛟果然是他殺的,我正想見見這個熱血的少年,你們進(jìn)來吧”!紫閣殿修建在圭峰山的最高處,高大闊氣,金碧輝煌。殿內(nèi)供奉著神像牌位,正堂的最上方是太上老君,太上老君的左下側(cè)是尹喜,右下側(cè)是文之。三個神位下面分別坐著三個道長,兩旁各有童子站立。中間的那位是天普真人,頭戴金蓮道冠,面如古月,長眉如霜,一副銀髯飄灑前心,手持拂塵雙目微閉,已入靜界。左側(cè)是華陽真人,頭戴九梁道巾,面如重棗,烏黑長髯,神情安泰;右側(cè)是玉普真人,頭戴銀蓮道冠,面如冠玉,雙目如電,兩耳垂肩,銀髯飄散前心,神態(tài)安祥。

  陶醉偷眼看了看他們?nèi)齻€,頓時就感覺如入仙界,見到了神仙一般,肅然起敬!三個人施禮罷,天普真人睜開雙眼,見陶醉長的英俊瀟灑,傲骨英風(fēng),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無窮的英雄氣魄,對他挺有好感。于是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陶醉答道:“晚輩姓陶名醉,秣陵純陽宮人”。話音落罷,就見華陽真人有意的看了他一眼。

  天普真人道:“那只蛟本是西海之物,名叫魔麟蛟。因它吞食各類海底魔獸,日積月累,故而魔性強(qiáng)烈。傳說這種魔麟蛟只有龍的九個兒子才能制服于它,所以天龍八音正是它的克星。你的瞳孔暗紅,顯然魔性未除。能殺死那魔麟蛟,說明你的武功不錯,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很欣賞你的膽量與氣魄,所以本座打算傳授與你天龍八音,以除你體內(nèi)的魔性,雖然你不是出家人,但是只要你框扶正義,懲惡揚(yáng)善,那也算行善積德,功德一件”。諸葛樂道:“師尊,弟子這次就是為此事而來,既然師尊有意傳授陶醉天龍八音,不如就由弟子代勞吧”!天普真人道:“嗯,好吧”!

  這時,華陽真人一邊打量陶醉,一邊道:“你剛才說你是秣陵人,不知你祖上是何人”?陶醉道:“回前輩的話,我父親叫陶世謙。但是說到我的祖先,那可了不起!我的祖先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陶侃”。華陽真人微笑道:“真巧,我也姓陶,看來我們很有緣份。涉事江湖中,難免會有危險。我潛心修道,不愿赴俗世而仇惡殺生,故而想把這柄梁神劍贈予你,希望你能懲奸除惡,懲惡揚(yáng)善。陶醉道:“多謝前輩厚愛,晚輩不能接受。晚輩有那支笛子就夠了,只因來的匆忙,落在了太乙宮。我那笛子可是精鋼打造的,無堅不摧”。華陽真人笑了笑道:“哦,是嗎?那是一支什么笛子啊”?陶醉就把他當(dāng)初在洞里撿到笛子的經(jīng)過簡單地講了一遍,華陽真人道:“既然你不清楚那是什么笛子,不如這樣吧,我給你的笛子取個響亮的名字,你覺得怎么樣”?陶醉欣然同意。只見華陽真人捋了捋胡須道:“你殺了魔麟蛟,體內(nèi)又有魔性,就叫它乾坤魔笛,你看如何”?陶醉道:“…嗯,好是好,就是這個魔字讓人覺得太邪惡了”!玉普真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道:“陶公子,我覺得魔笛也沒有什么不可!你既非修道之人,又有何妨!只要你心存善意,即使有魔也是善意之魔”。華陽真人道:“是啊,等你學(xué)會了天龍八音之后,就把天龍八音改叫魔笛八音,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你的天龍八音是在哪里學(xué)的,同時也為我們修道之人免去不少瑣碎之事”。陶醉心里清楚他們修道的人一向是清凈無為,不問世俗,也就沒有多言。華陽真人接著道:“我之所以將天龍八音改為魔笛八音,是因為我們修道之人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你下山之后,更不要提起我們”。陶醉一邊稱謝一邊起誓,證明自己不會泄露來終南山的經(jīng)過。這時,玉普真人道:“我?guī)熜謱⒁獋魇谀闾忑埌艘簦瑤煹苡纸o你的笛子取了名,干脆我也送你一份禮物吧!飛云”!言罷就見從紫閣殿外飛進(jìn)來一只白鶴。但見這只鶴矯健雄壯,敏捷靈通。陶醉驚訝地道:“前輩這是您的座騎”?玉普真人沒有回答他的話,卻道:“這只鶴名叫飛云,天生賦有靈性。就讓它跟你去吧”!陶醉有些意外,又感到莫名其妙。玉普真人又道:“你可別小瞧了它,它可是你身邊的守護(hù)神,不管你身在何處,只要它聽到天龍八音就會聞聲而向,你可以乘著它脫離危險”。

  陶醉聽罷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同時也為得到此物而心花怒放。他道:“前輩,我怎么會小瞧它!只是這么寶貴的禮物,晚輩實在是受之有愧”!玉普真人道:“哈哈哈哈!無功受祿寢食難安,你能明知這個道理就好!趕快跟他們修煉武功去吧”!天普真人道:“無意勝有意,你可真是不虛此行?。】磥磉@就是天意。希望不要自視技高,而目中無人。記著不要傷及無辜,你們?nèi)グ伞?!陶醉叩首辭別,諸葛樂和司馬聲帶著他承著鶴回了太乙宮。

  諸葛樂道:“天龍八音是根據(jù)諸葛亮的八陣圖所創(chuàng)。由休、傷、杜、景、驚、開、生、死組成,可以用兵器、手指口舌發(fā)出不同作用的音律”。一開始陶醉怎么也練不好,后來他試著用笛子吹,果然湊效。笛子上的八個孔,正好符合天龍八音的八個音符。又經(jīng)過了七七四十九日的勤加苦練,陶醉終于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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