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他承著那只鶴來到一條山澗上空,吹起了笛子,剎那間就見整個山澗之中真氣亂竄,像被雷劈了似的,頓時崩塌,碎石混亂。陶醉心里十分高興,這時,就聽有人道:“無量天尊,你已經(jīng)練成了魔笛八音,你下山去吧”!陶醉尋聲望去,見一個老道站在側(cè)面的山頭上看著他,陶醉縱然躍起,飄落在那老道的面前。但見那老道頭戴道冠,身著八卦袍,背負(fù)一把燦然生輝的寶劍,面如古月,手持拂塵。陶醉趕忙施禮道:“老神仙,請問您是…”?那老道看了看陶醉,道:“貧道無名無姓,與時不爭。我?guī)煾競魇谀闾忑埌艘?,實乃天意!你非三清,以后不要向他人說出這里的一切。下了山不要枉殺無辜,否則天龍八音的功力就會自動廢除。年輕人,咱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陶醉聽著他的話頓感奇怪,道:“你沒有名字?與時不爭?難道你叫與時不爭?哎,咱們?yōu)槭裁催€會有見面的機會”?那老道捋了捋胡須,道:“我說了我無名無姓,至于咱們?yōu)槭裁催€會見面,這是天意,天機不可泄露!你正值青春年少,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做呢,切記,凡事不要強求他人,也不要強求自己。順其自然,做到無為而無不為,才是生存的唯一理念和法則。你下山去吧”。聽完這些話,陶醉心里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對于面前的老道他也沒加多問什么,施禮告別后,離開了終南山。
這一天,從懷朔鎮(zhèn)向東的一條山路上,一匹駿馬急馳如飛,馬上的人手持一桿長槊,用槊的首端狠狠地拍打著馬背,顯然恨那馬兒跑得不夠快。忽然,在這個人的身后很快又追上來幾十匹快馬。而且每匹馬上都坐著健壯兇悍的兵將,個個手持利刃,剎那間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住。
這時,持槊之人勒馬駐足。但見其身材瑰偉,長得一副美須髯,氣勻色潤,天蒼飽滿,三才和正,四瀆深闊,五岳豐隆。觀其人有吞日月之氣,撼天地之威!雖然神情有些慌亂,卻也難掩他那風(fēng)華正茂的威風(fēng)凜凜!這時,只見為首的兵將勒馬向前,對他上下大量了一番道:“你是楊禎什么人?為何要刺殺我們將軍”?持槊之人道:“哼!鮮于修禮這個叛賊殺了我爹,此仇天地不容!可恨今日我楊忠失手,真是遺憾萬千”!那首將道:“你果然是楊禎的兒子!我早就聽說楊禎有個兒子名叫楊忠,十分驍勇善戰(zhàn)!原來就是你呀”!不錯,持槊之人就是楊忠,是建遠(yuǎn)將軍楊禎的兒子。
楊忠冷然道:“既然知道了,那就少廢話,動手吧!我楊忠何懼爾等鼠輩”!那首將道:“我看你是個英雄,想給你留條退路,順便也想交你這個朋友,你看如何”?楊忠冷了他一個眼神,然后道:“要我跟你這種人做朋友,豈不是辱我名聲”!那首將道:“真不愧是名門之后??!連說話都這么慷慨高亢。楊忠,你別不識時務(wù),否則我要你死在我的刀下”!楊忠憤然橫槊道:“今天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有何懼哉”!那首將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臉的陰冷與猙獰,然后對身后的部下道:“聽著,取楊忠首級者加官進(jìn)爵,封千戶侯”。果然,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些兵卒得到命令后,一個個像瘋狗似的殺向楊忠。
但見楊忠揮槊劈刺,呼呼掛風(fēng)!他手中之槊,乃祖父楊烈在一次戰(zhàn)役中得到的,而此槊便是三國大將李典所用的馬槊。至此楊烈苦練槊技,創(chuàng)下楊家槊,剛猛無敵,冠絕將門!楊禎戰(zhàn)死,楊忠得此槊為父報仇,不料失手被鮮于修禮的部下追殺至此。只見他前劈后蓋左云右?guī)?,那桿槊在他手中真好似一條青龍,入江海隨心所欲,出云霄為所欲為!頃刻之間死尸無數(shù)。
這時,那首將喝退了部下,從士卒手中接過偃月刀,來到楊忠近前道:“將門出虎子,不錯!我潘龍也算是將門之后!我太祖爺潘鳳可是三國大將,可是你不識時務(wù),今天你死在我的刀下,也不算辱沒你將門之后的名聲”。言罷掄刀斜劈楊忠,楊忠早有準(zhǔn)備,挺槊截刺。潘龍擋槊抽刀,抹向楊忠脖頸,楊忠低頭閃避,順勢撩槊,將潘龍的護(hù)心鏡戳掉在地。這時,一旁的幾名副將見戰(zhàn)況不好,急忙率兵卒紛紛殺向楊忠。剎那間,整個山野荒郊,刀光槊影,血腥彌漫!就這樣楊忠和他們不知打了多少個回合,也不知突了多少次圍,挺著他疲憊不堪的身軀,仍然沒能成功逃離。正在這時,空中飄來了一陣旋律,霎時間漫山的花草枝葉婆娑搖曳不停。但見潘龍與那些兵卒個個身搖腿晃,棄器抱頭,就連那些馬匹也無端地驚叫。楊忠也頓感眼暈頭痛,忽然旋律停下,一切恢復(fù)。這時從空中飛來一只大白鶴,一個英俊少年站在鶴背上,飛向楊忠,此人正是陶醉。楊忠看著鶴背上英姿勃發(fā)的陶醉顯得十分地驚奇,卻不知來者是敵是友。
只見陶醉來到那些兵將近前道:“你們這么多人打一個,真是欺人太甚,勝之不武”!這時潘龍已緩過神來,清醒了許多。他見陶醉長的氣宇軒昂,傲骨英風(fēng),又有神藝在身,頓時萬分的畏懼,怯怯懦懦地道:“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陶醉瞅了那首將一眼,見其奇貌不揚,歪眉斜眼,不覺好笑道:“我是陶醉。你們以多欺少,我最看不慣這種事情了。今天爺爺開心,不想殺生,想活命的話,就把那位公子留下,否則你們誰也回不去!還不快滾”!潘龍自知武功不敵,不敢得罪,急忙命令部下撤回,臨走時還對楊忠嚇道:“姓楊的,你給我等著,我潘某人繞不了你”!說罷賊溜溜的慌忙逃竄。楊忠見追兵走遠(yuǎn),來到陶醉面前致謝。陶醉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和他們打起來”?楊忠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在下楊忠。家父乃北魏國寧遠(yuǎn)將軍,只因懷朔鎮(zhèn)鮮于修禮率眾在左人城起義造反,我爹結(jié)義兵討伐,結(jié)果中了鮮于修禮的埋伏…。我得知家父遇難,便前去復(fù)仇,結(jié)果復(fù)仇不成,反被追殺至此,幸得陶公子相救,才茍全性命”!陶醉驚訝地問道:“你既是北魏人,為何會在南梁境域呢”?楊忠道:“兩年前,我游歷泰山,恰逢梁帝的軍隊攻下那里,我被俘于江南,得知家父遇害這才趕去復(fù)仇,沒曾想...”。陶醉道:“哦,原來是這樣。那楊兄有何打算呢”?楊忠道:“我堂弟楊林在江陵有些地位,我去往他那里,整頓兵馬,來日定報此仇!陶兄弟,事不宜遲,咱們就此別過!搭救之恩容當(dāng)后報”。說罷飛身上馬,陶醉發(fā)覺此人言語坦蕩,對人坦誠相待,舉動更是雷厲風(fēng)行,自覺欽佩不已,只是見他報仇心切,也未加阻擋。
楊忠走后,陶醉發(fā)現(xiàn)那只白鶴不見了,喊了幾遍,依然不見它飛回,于是只好吹出天龍八音。旋律過后,果然神奇,那白鶴從樹上展翅飛來,盤旋在陶醉身旁,只是不曾落地,陶醉只好飛身飄落在它身上,飛向回家的路。原來這只鶴只棲息在山峰和樹梢頭,從不落地沾塵,只有天龍八音才能喚回。當(dāng)初玉普真人也只是用口舌發(fā)出的天龍八音的音波,才喚回的飛云,而這種神奇的功力,很顯然陶醉還未達(dá)到。只見那白鶴展翅勁飛,陶醉心里十分的暢爽。他想道:看起來這只鶴遠(yuǎn)比那迅雷馬快!只是離開客棧這么久了,不知道迅雷還在不在客棧?先去看看再說吧。
中午,他來到那家客棧,店家一眼就看出了是陶醉。店家急忙招呼道:“陶公子,您去哪兒啦?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那位仇公子說等你回來了,要你去金蛟島找他,可是這么長時間了,您一直沒有回來,怎么轉(zhuǎn)告您啊”!陶醉道:“不好意思,我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辦點事情,那他又來過嗎”?店家也沒敢多問,只是道:“那位公子一共來了五次,就是沒見到你”。陶醉摸了摸衣兜,身無分文,慚愧地道:“哦,我知道了,謝謝!店家,不知道那匹馬還在不在,我想把它賣了換些銀兩吃飯,您看成嗎”?只見店家急忙賠罪道:“陶公子,真是對不住,我知道那是匹千里馬,可自從您走后,那匹馬也不知怎么的,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沒有過幾天就…就死了!不過您放心,我們可以賠償給您銀兩”。陶醉擺了擺手道:“不必了,能讓我吃頓飽飯就行了”!店家興然地道:“哎呀這好辦!沒想到您這么大度!您稍等,我馬上吩咐廚子給您做頓本店最好的招牌菜。就當(dāng)是向您賠罪”!
店家回到后廚吩咐飯菜,陶醉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這時店家端了幾盤小點心。陶醉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想著心事。不大會香噴噴的飯菜端了上來,陶醉一路勞累,腹中饑餓難忍,看到這么豐盛的菜肴,頓時食欲狂發(fā)。但見他張開嘴巴狼吞虎咽,剎那之間就吃了個風(fēng)卷殘云,酒足飯飽!那店家看他吃完了飯菜,就端上來一壺蒙頂茶,透過壺蓋飄溢出濃濃的茶香。陶醉慢慢品嘗了一口,頓覺精神頭十足,渾身上下有著無窮盡的力量,道:“店家,這是什么茶水?為何如此香醇”?店家笑臉道:“陶公子,這是上等的蒙頂茶,都是宮里的貢茶。嘿嘿,不怕您生氣,就您今天吃的這頓飯,都是按照宮里的御膳房做的,不過您享用是免費的”。陶醉聽著店家的話心里半信半疑,但不管怎樣吃飽了喝足了心里還是挺痛快!不知何時,從店外走進(jìn)來一幫人,個個手持利刃,雖然穿著打扮一般,但個個腳下都穿有軍靴,顯然是一支小股軍隊。
這些人一進(jìn)門就圍坐在了客店中央的一張大桌子旁。從他們的座序能看出他們的品級,中央的那個年紀(jì)約有五十開外,黃皮臉孔,濃眉闊目,惡風(fēng)煞煞。緊挨著他的是個個頭不高與他年齡相仿的人,這人生的賊眉鼠眼,面如黑泥,兩鬢絡(luò)腮胡須,一臉的獰惡。在他們的左右兩旁都是年輕的壯年,都圍繞著他們倆而坐,顯然這兩個年長之人是他們的頭領(lǐng)。這些人各各神情肅然,閉口不言,活像是秦墓里的兵馬俑。陶醉看了看這幫人,并不認(rèn)識,但是陶醉能看的出他們并非善類。這時,店家走過來招呼他們,那黃臉的領(lǐng)首手捻須髯道:“隨便上一些吃食便可,但是要快”。說罷對那黑臉之人道:“咱們這次放走了田八能,沒想到這件事被葛榮那小子知道了!得罪了魯王,咱們以后的路可不好走啊”!那黑臉的道:“我說元兄,咱們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fēng)啊,他鮮于修禮有什么能耐,還不是仗著葛榮部下的獨孤信!就因為這個害得你這個做首領(lǐng)的經(jīng)常被罰!元兄,我早說過,只要咱們倆殺了鮮于修禮,然后再統(tǒng)領(lǐng)他的軍隊,到時候咱們也是王,再也不用到處聽人指揮了”。說話的這二人,都是定州左人城魯王鮮于修禮的部下,那黃臉的是元洪業(yè),黑臉的是元洪業(yè)的副將程殺鬼,那元洪業(yè)與葛榮同等都是義軍首領(lǐng)。前些日子,元洪業(yè)與程殺鬼因為私自放走弘農(nóng)郡守田八能,惹怒了魯王鮮于修禮,二人成為逃犯,逃落到此處。
這時,忽然又從店外走進(jìn)來一些人,這些人都是穿著軍衣,下了馬匹走向酒店。走在頭前的是個年輕人,此人天生俊美,五岳穹隆,四瀆深闊,五星明朗六曜潤瑩,三才勻稱三停中正。劍眉虎目,鼻若懸膽,唇紅齒白,而且穿著與眾不同。只見他上下火炭紅,就連腳上也是紅色軍靴。頭戴雁翅朝天盔,腰系八寶玲瓏獅鸞帶,外罩吞天麒麟護(hù)肩鎧,本來就很白皙的臉孔,在紅色衣服和鎧甲的映襯下顯得更是紅潤,晶瑩剔透。手持一桿寒光閉月槍,乍一看好似上天金甲神,仔細(xì)瞧堪比東海龍?zhí)?!這人走進(jìn)店內(nèi)迎來了不少眼光,就連陶醉也覺得此人器宇不凡,俊美無限。那店家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位俊美的年輕人,只見他喜笑相迎,道:“哎呦,孤獨將軍,您怎么有空來到小店啊,小店真是虎威八方啊”!只見這位獨孤將軍淡然一笑道:“你怎么會認(rèn)認(rèn)識我”?店家道:“這天下第一郎,誰人不知??!都說您穿著與眾不同,手持一桿寒光閉月槍,我一看就知道是您”!
原來這位將軍便是獨孤如愿,因為此人穿著與眾不同,人都稱其獨孤郎,又因為此人忠義誠信遍及四海,又叫獨孤信,他是葛榮部下的一名將軍。那葛榮原是懷朔鎮(zhèn)鎮(zhèn)將,因六鎮(zhèn)起義,他便投靠了鮮于修禮,成了起義軍首領(lǐng)。他們一進(jìn)門,元洪業(yè)還有程殺鬼就看見了獨孤信,二人嚇得魂不附體,準(zhǔn)備悄悄潛逃,不料被獨孤信看見,獨孤信看見他們二人正要逃竄,頓時火冒三丈。怒喝道:“元洪業(yè)!沒想到我在這里碰到了你,還有你程殺鬼!你們好大的膽,竟敢放走田八能,還敢欺瞞魯王”!只見元洪業(yè)戰(zhàn)戰(zhàn)栗栗地道:“我沒有,都是葛榮那個小人使的離間計,早晚有一天我非殺了他以報答我對魯王的知遇之恩”。獨孤信道:“隨便你怎么解釋,我先抓你們回去再說”。說著三人便大打出手。陶醉在一旁看熱鬧,心想道:元洪業(yè)?程殺鬼?獨孤信?都是軍隊的人,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能耐。這時三個人各持兵器,已打出了店外。
但見那獨孤信,手上的寒光閉月槍舞動的風(fēng)雨不透,好似一團(tuán)云霧將他們二人籠罩其間!十幾個回合過去,便殺的元洪業(yè)和程殺鬼步步緊退,此時兩方的部下也打在了一起。又過了三十幾個回合,元洪業(yè)前心后背逐漸冒出了冷汗,手中的大刀只有招架之力并無反手之能。程殺鬼手中的鑌鐵板斧也顯得沉悶無力,步步后退,很明顯他們二人根本不是獨孤信的對手。眼看著元洪業(yè)他們就要招架不住,忽然從他們后方又來了幾個人,這幾個人分別是王繼先和歐陽風(fēng)云以及他的徒弟火玉貴。不知為何,那王繼先見元洪業(yè)他們招架不住,就掏出一桶毒針,準(zhǔn)備加害獨孤信。一旁的陶醉并不認(rèn)識王繼先他們,但是他覺著王繼先這樣做太卑鄙,就有心想救獨孤信。忽然王繼先的毒針嘭的一下就發(fā)射了出去,直奔獨孤信的紫宮穴,而此時的獨孤信并無察覺。說時遲那時快,陶醉使出內(nèi)力,忽然間一雙筷子被吸到他手中,只見他揮出筷子打向那毒針,就聽叮鈴鈴幾聲響,毒針與筷子落在了地面上。王繼先先是一愣,而后才明白了怎么回事,那元洪業(yè)和程殺鬼都嚇了一大跳,他們二人不清楚怎么回事。就連獨孤信也吃了一驚,收招定眼觀瞧方知有人暗害自己又被他人相救??删驮讵毠滦派约臃稚竦囊凰查g,元洪業(yè)和程殺鬼拔腿便不知去向!獨孤信又氣又惱,更鑒于使命所在,他也顧不上那毒針的事情了,就急忙帶人四處追趕。
這時王繼先瞅了瞅陶醉,心里道:“小兔崽子,壞我大事,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未等他出手,此時陶醉已逼近了他的面前,道:“你這老小子真夠陰險,竟然背后下手暗算他人,真是無恥之至”!王繼先咧著大嘴暴叫如雷,道:“好小子,老子今天宰了你”。說罷抽出利劍斬向陶醉的脖頸,陶醉縮梗藏頭那一劍走空。憑陶醉現(xiàn)在的武功對付王繼先還是游刃有余的,只見他穿蹦跳繞并未出招。
一旁的歐陽鳳云和火玉貴看出了破綻,火玉貴對師傅道:“師傅您看,那小伙子并未出手只是一味的閃躲,那王繼先的劍卻并未碰到他一絲一毫,可見這小伙子的武功只在王繼先之上不在其之下啊”。歐陽風(fēng)云捋了捋胡須點頭認(rèn)同,道:“哎呀,這王繼先為何要暗害那位獨孤將軍呢?真不是大丈夫所為”!火玉貴道:“師傅,咱們要不要幫他”?歐陽風(fēng)云道:“見朋友有難不幫失義,幫不義之人卻是大不義!這…”!正當(dāng)他躊躇不定之時,陶醉出了手。但見那王繼先手中的劍上下翻飛,左右揮斬,招數(shù)亂掄無序。陶醉之所以一直沒有出招,是因為他想試探一下王繼先有什么能耐,結(jié)果讓陶醉大失所望。本以為王繼先攜帶毒針,背負(fù)利劍會是個武功超絕之人,不料卻是個平庸之輩!只見王繼先劍走中央,使了一招力挽狂瀾,陶醉順勢騰空躍起,悄然飄落在他的背后,一掌便打在了王繼先的后背上。這一掌使出的是純陽宮的反陽三元掌。頓時就見王繼先大口鮮血噴在地上,歐陽風(fēng)云和火玉貴見其受傷趕忙上前攙扶。陶醉道:“老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以后再用毒針背后傷人,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剛才只用了三成內(nèi)力,回去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可無礙。若有下次,定殺不饒”!王繼先躺在地上手捂著前心,面目痛苦,五官挪移,無力答話。歐陽鳳云看了看他背后的傷勢大吃一驚,心道:這是純陽宮的掌法,難道他是純陽宮的人?歐陽鳳云看了看陶醉,見其俊秀倜儻,眉宇之間風(fēng)雅別致,大有俠客之風(fēng),心中頓生英雄相惜之感。由于自己與陶世謙是好友,怕王繼先日后去純陽宮找麻煩,就沒敢追問陶醉的名姓。只見他對王繼先道:“王兄,這小娃娃武功非凡,咱們還有要事,還是快走為好”。于是攙扶著王繼先匆匆離開了客店。
他們走后,陶醉心里糊里糊涂的,他不明白王繼先為何要救那元洪業(yè)?一個江湖門派中的人怎么會和軍隊的人有瓜葛…?他帶著諸多疑問回到店里,向那店家詢問。那店家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讓陶醉坐下,然后道:“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课腋f啊,前陣子魏國的北方六鎮(zhèn)鬧翻了!先是懷荒鎮(zhèn)的大將于景不發(fā)放糧食,從而激憤了百姓,殺了于景不久,沃野鎮(zhèn)的破六韓拔陵就聚眾造反,占領(lǐng)了沃野鎮(zhèn),號稱真王。這件事之后武川、懷朔、柔玄、撫縣、赤城都相繼造反了!我還聽說,最近魯王暗地里召納江湖上的人,要闊充軍隊”。話未說完,陶醉打斷他的話道:“魯王?誰是魯王”?店家道:“六鎮(zhèn)起義造反后,有很多王,比如真王、天子等等,這魯王便是定州的鮮于修禮,他的年號是魯興,所以很多人都叫他魯王”。陶醉聽罷心里略有所思,暗道:鮮于修禮?難道和楊兄所說的是同一個人?算啦,都是他國造反殺頭的事情,與我何干!還是先回家要緊。對!先去趟武林大會看個熱鬧再回家也不遲。想到這他便辭別店家,去往虎躍城石門鎮(zhèn)的武林大會現(xiàn)場看熱鬧。這一天正趕上武林大會開始,他見萬無醉猖狂無限,便與其交手,不料將其打傷,惹怒了武林盟主蒼九宮。幸好陶世謙在場為兒子求情,不然,純陽宮就要面臨大難。陶醉氣不過,就獨自一人回了純陽宮,與母親團(tuán)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