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幻陰指震懾海南的謝氏一門的嫡次子謝江。
化骨綿掌和幻陰指都是武林中數(shù)百年來,七種最為陰毒狠辣的武功之一,在時間長河中,失傳了太多的武學瑰寶,還僅剩且揚名的,屈指可數(shù),洛陽龐家和海南謝家,就只靠著這一門武功,就在新人輩出的江湖武林中,占據(jù)了很大的一席之地。
少林派來了當今最杰出的三大弟子之一的第三代弟子普智大師。他們之所以來此,看得當然不是林業(yè)平的面子,而是青城派的面子。
還有武當豪杰,青松道長。
崆峒......
......
平安鏢局,滿堂喜氣。賓客如云。
大廳上,林業(yè)平和丁飛文分坐兩邊,新郎丁浩牽著紅綢,紅娘扶著新娘林曉月漸漸走入大廳。
只聽司儀大聲道:“一拜天地!”
丁浩已經拜了下去,而新娘林曉月卻還站的筆直,程幻霜見此,忙走上前,替過紅娘,手伸到林曉月的背上,將她按了下去。
“二拜高堂!”
盡管不情不愿,林曉月還是被彎了腰。
“夫妻交拜!”
聽到‘夫妻’這個字眼,林曉月的心仿佛忽然間被重錘捶了一下似得,身體再次站的筆直,再也彎不下去,她倏地揭開了紅蓋頭,視線在廳中一轉,最終停留在門口旁靜靜站著的身影上。
兩道視線交匯,他讀懂了她的意思,她知道他知道了她的意思。
一道淚痕無聲無息的劃過,林曉月扯掉手中的紅綢,沖了過去,到了薛懷義的身前,凝望著他。
她問:“我再問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你...愿意帶我走嗎?”
面對著她期待的目光,希咦的眼神,那是薛懷義從沒感受過得溫暖,即使是在他深愛的小師妹的身上,都不曾感受過的溫暖,這一刻,他的心,劇烈的顫動了一下。
他沒有去看周圍,盡管他知道,就在此刻,場中的無數(shù)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此時林業(yè)平夫婦和丁飛文夫婦的臉都黑了下來,但他們也沒有說話,也在好奇,薛懷義究竟會怎么選擇。
“好,我?guī)阕?!?p> 這話語是那么的堅定,是那么的執(zhí)著,從沒有一刻,語氣那么的肯定過,薛懷義笑了,發(fā)自內心的笑了,往日玉如意的身影仿佛在漸漸的變淡,取而代之的是林曉月那越來越清晰的樣貌,美麗而富含深情的眼眸,他陶醉了,陶醉在愛的海洋里。他寧愿就在這片海洋里飄蕩,即使是被淹死,也心甘情愿,毫無怨言。
薛懷義拉著林曉月溫暖的手掌,彼此相視一笑,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往外面走去。
“混賬!”林業(yè)平氣的拍了桌子,他幾乎在他們牽手的一瞬間就施展了青城派的絕頂輕功,在幾個起落間,就到了薛懷義兩人的前面。
薛懷義沒有施展輕功,因為沒有,并不是他自認輕功不如平安鏢局的老掌柜總鏢頭,而是這場婚禮上來的高手太多,比他強,比他快的人,是不會讓他輕易離去的。所以他只是運用著平時的速度在走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個不孝女,你真的要...”林業(yè)平已經氣急,這么多年來,他已經很少像今天這樣生氣了,即使是在幾個月前,他被蘇州知府逼著去給他押運,送給京城皇帝身邊的紅人王振的禮物時,也沒有這樣氣過,他的涵養(yǎng),本是極好的。
“爹爹,女兒是一個人,不是你用來報恩的貨物東西,女兒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意愿,有自己想嫁的人?!绷謺栽碌臏I已經干了,臉上卻帶著一種很奇怪的表情,那既是幸福,也是痛苦與糾結。
林業(yè)平老臉漲的通紅,他怒吼:“混賬!你個不孝女,若沒有你掌門師叔,你爹我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被人殺死了,那還來的你,他為我挨的那一刀的創(chuàng)傷,至今都還有殘余的隱痛,我出來自立門戶,又是誰為我們家補貼家用?這些你都忘了嗎?”
林曉月道:“所以我一出生,你就給我訂了親,如果我生下來是個男的,你是不是還要把我送去給丁師兄做侍衛(wèi)?做保鏢?”
林業(yè)平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全身都在顫抖,程幻霜體貼的握緊了他丈夫的手臂。
林曉月又道:“報恩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不一定非要賣女兒!”
“賣女兒”三個字一出,林業(yè)平的雙眼頓時充滿了血色,一巴掌扇了過去。
林曉月沒有躲,那一巴掌被薛懷義接住了。
林業(yè)平冷眼看著薛懷義,越看越來火,“都是你害的!”
話音剛落,林業(yè)平就從身邊一位賓客身上抽出一把劍,一記記陰狠毒辣的青城劍法盡往薛懷義的要害處刺去。
“當當當!”
薛懷義自從入了平安鏢局,就隨身佩戴著劍,只是這次他的劍,并未出鞘,僅以劍鞘相對,他知道今天若想和林曉月平安的走出去,林業(yè)平就是攔在前方的第一道障礙。但是他卻決不能傷了這道障礙。
“昔年鐵劍鐘平川的成名劍法,難不成這小子是鐵劍門的人?”
“看來是莫無言的徒弟了!”
“嘿嘿!今天的新郎官說不定早就戴了綠...嘿嘿!”
“你小聲點,小心被他聽到。”
“這鐵劍門的弟子可真不賴!聽說去年就有個姓薛的弟子搶了他師傅莫掌門新納的小妾,嘿嘿,這回又來了個搶人家的媳婦,還是還婚禮當天搶親!太打臉了?!?p> ......
袁大牛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拳頭也握得緊緊地,這時袁二牛輕聲說道:“大哥,別沖動,千萬別沖動,要多想想家,想想我們那年邁的老母親!”
袁大牛聞言回頭深深看了二弟一眼,深深嘆了口氣,緊握的拳頭又松了開來,然后頭也不回的往大門口走去,這場中的一切,他都決意不再去管,去看,去想了。
袁二牛望著大哥離去的背影,松了口氣。隨后他又看向從大廳打到院子里的薛懷義兩人,心中暗道:薛兄弟,你自求多福吧!不是兄弟不幫你,實在是沒有那個能力?。“?!
十招之后,薛懷義與林業(yè)平你來我往,成了僵持狀態(tài),這時的薛懷義也知道了僅靠鐵劍門的劍法,根本拿眼前的林業(yè)平毫無辦法,誰也奈何不了誰,只是心思一轉,便用出來他從不輕易外露的天空劍法。
只聽“當!”的一聲,林業(yè)平手中的劍落了下來,他的頸項前,正橫著一柄冰冷的劍鞘。
三招,僅僅三招,薛懷義就卸去了林業(yè)平的劍,場中眾人大為驚訝。最驚訝的莫過于青城派的掌門人丁飛文了,師兄的劍術如何,做師弟的他,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別有深意的看向薛懷義,他對江湖中各大門派的劍招都有過研究,他很清楚,剛才薛懷義所用的劍招,絕不是鐵劍門現(xiàn)有的劍法。他是從何處學來的如此詭異的劍招?竟能在三招之內,就打敗一個本與他相處同一境界實力的用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