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眾位先生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他們的學(xué)生,他們心中有數(shù),若是讓他們的學(xué)生琢磨半日,寫出這樣詩句的人,不在少數(shù),可是若是讓他們短短時間內(nèi)寫出來,貌似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diǎn),哪怕就是他們這些老秀才,恐怕也達(dá)不到!
魏海鑫看著白鷺書院的這個書生,露出一絲笑容“這位同學(xué),果然好才華,接出的詩句上下通透,詞句典雅,不錯,不錯!”
那書生一臉不屑的拱手說道“先生請了,我等本來是來牧陽書院見識一番的,可是后邊的詩詞若是盡是這般的,我們也不用在等著了,我們這就告辭了”
莫清河卻是急忙拉住了這書生“子書兄,莫要對魏先生這般無禮,”
那書生掃了魏海鑫一眼“莫兄,我對他無禮又如何?論功名,我已經(jīng)是秀才,他魏海鑫不過也就是一個秀才講師而已,我還用怕他不成?”
本來還想著讓這幾個白鷺書生安撫下去的魏海鑫,聽著這書生這話,猛地一巴掌拍在了這書案上!如此無禮,端的不是人子!
可是,他好歹也是牧陽書院的老師,又是這次文會的發(fā)起者,自是不能和這書生較真,當(dāng)下深吸一口氣,硬生生的壓下了心頭的火氣,對于莫清河這個書生,也是越發(fā)的厭惡起來。
而莫清河心中更是暗暗叫苦,他今日本來是想帶著眾多同窗過來,讓魏海鑫看看自己的文采,好讓這位未來老丈人不在那么抗拒,可是,如今看來請來子書幫忙,是弄巧成拙了。
倒是一旁的中年文士,拿起下邊一張文稿,念了起來,不過這被喚作子書的書生,被莫清河拉住,好歹沒有和上次那般在吵嚷起來,
不過當(dāng)這文士念道白蘇清的名字時,這些錦衣少年齊齊的笑了起來“看來牧陽書院沒有人了,選些外人也就罷了,這么多的男人,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女子,當(dāng)真可笑可笑啊”
此時莫清河看著臺上魏海鑫的鍋底也似的臉色,心中暗叫不好,可是跟他來的這些人,才華是有的,可是平素也是鼻孔朝天的主,他作為朋友,也不能管住他們啊。
“女人?白蘇清,他們說你是女人,你可承認(rèn)?”魏海鑫聲音平靜的沖著小青問道,場中瞬間安靜了下來,當(dāng)下更是有人暗叫壞了,這是魏先生發(fā)怒的前兆。
小青冷冷一笑,這幾個人當(dāng)真幼稚,真把他小青當(dāng)成那種好奇文會,偷偷跑出來的普通女子了,當(dāng)下站出來,當(dāng)朗朗的拔出腰間的長劍,冷喝一聲“此是污蔑!我白蘇清大好男兒,怎就變成女人了?哼,這幾人心術(shù)不正,圣賢書盡數(shù)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喂,那幾個書生,可敢出來和本公子比斗一番!”
前邊說過,有宋一朝,書生喜歡練武兵書的大有人在,同理武士當(dāng)中喜歡讀書,詩詞歌賦的,也不在少數(shù),眾人或多或少的都懂一些武術(shù),見小青的架勢,曉得小青是一個練家子,當(dāng)下紛紛凜然。
錦衣少年眾人更是噤若寒蟬!他們也看的清楚,小青手中拿的不是他們用來裝點(diǎn)門面的長劍,而是真正開刃的兵器。若是真的惹惱了他,當(dāng)真來上幾劍,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于是紛紛開口說道,野蠻,有辱斯文等語,不過卻是轉(zhuǎn)頭不敢在看小青。
到是白素貞見小青要鬧得不像話,連忙拉住小青,“青弟,當(dāng)著先生的面不得無禮!”
說罷,沖著魏海鑫拱手“舍弟自幼隨著父親軍中行走,脾氣暴烈,無禮之處,還望先生見諒?!?p> 魏海鑫看著這些白鷺書院的書生老實(shí)了下來,心中大好,擺了擺手“無妨,不過既然令弟讀書,就應(yīng)該知道亞圣曾經(jīng)說過‘居移氣,養(yǎng)移體。大哉居乎!夫非盡人之子與?’希望令弟牢記,”
“謝謝先生教誨!”白素貞和小青急忙拱手說道。
當(dāng)白素貞拉著小青來到許宣身邊的時候,正好小青看見了許宣,確實(shí)沒來由的心頭一顫,扭過頭卻是不敢在看他一眼。這到時讓許宣納悶,小青不是潑辣天不怕地不怕的么?怎的如今見到自己老實(shí)了這么多?難道對于她來說,還知道內(nèi)疚?
“下邊,是第二名,許宣的詩詞,是一首夢江南的小詞,簾不卷,細(xì)雨熟櫻桃。數(shù)點(diǎn)霽霞山又晚,一痕涼月酒初消。風(fēng)緊絮花高。閑處少,磨盡少年豪。昨夢醉來騎白鹿,滿湖春水段家橋。濯發(fā)聽吹簫。”
中年文士念完,只聽白鷺書院中那喚作子書的士子,猛然抬頭“咦,這首詞不錯!清河,這人可否就是那個和你搶清兒小姐的書生?”
莫清河皺了皺眉“好像是吧?我記得當(dāng)初聽人說過,好像是叫做什么許仙來著的”
子書拍手說道“恩,沒準(zhǔn)這名字有了錯誤,你看這許宣許仙,音色極近,當(dāng)是他無誤了,眼下他正得意,不如咱們阻他一阻如何?”
莫清河知道子書是要出手了。當(dāng)下興奮的一拍手“妙極!子書,就看你的了!”
魏海鑫有意無意的看著這些白鷺書院的學(xué)生,心中雖然惱怒,卻是無法趕人,畢竟人家白鷺書院本身就是大書院,自己這牧陽書院是得罪不起的,而且,自己無憑無據(jù),平白趕走人家這些來“交流”的學(xué)生,傳出去,恐怕牧陽書院的名聲就要臭掉了。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那個背后的勢力,都不是牧陽書院還有魏海鑫可以抗衡的。
此時他見到這些書生低頭嘀嘀咕咕的說話,已然曉得對方要針對許宣出手了。
“哈哈,此詞甚妙??!在下任子書,想和這位許宣許同學(xué)比上一比如何?”只見那喚作子書的書生,重新站起來,看著眾多牧陽書院的學(xué)子說道。
此時的許宣正夾在白素貞和許仙當(dāng)中,氣氛相當(dāng)?shù)膶擂?,一旁的白素貞正有意無意的和許仙說話,而許宣那個三弟,不知道是因?yàn)榫o張還是其他原因,對著白素貞的話,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整的白素貞幽怨無比,而一旁的小青,則是對許宣的目光躲躲閃閃,倒是引起許宣的好奇心,總是盯著小青看著,一會終于把小青看的心里發(fā)毛起來,猛地站了起來“許相公,你老是盯著我作甚?”
看著著急的小青,許宣微微一笑“我看著你,是因?yàn)槟愫臀乙粋€朋友很像啊,”
一旁被許仙無視的白素貞,正心情頹喪,聽見許宣這話,不由的警惕了起來,疑惑的問道“哦,許公子,你說我們和你曾經(jīng)的朋友很像?”
杏林庸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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