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就當(dāng)個小透明
顏以寒前腳剛剛踏進(jìn)大殿里不久,后腳那慕容韞小公主便跟在一個男人身后進(jìn)了殿。
彼時門口的太監(jiān)尖聲高喊:“南燕帝王、南燕清源公主到!”
入了座的顏以寒懶懶地為自己添上一杯酒的同時,那二人就已經(jīng)和長澤帝后行好了禮,也入了座。
長澤皇后慕容嫣兒一雙水眸清澈水潤,面容溫婉可人,在她的臉上一點兒也瞧不出歲月的痕跡,她溫柔地勾唇,含笑著看著慕容韞:
“韞兒可還玩得盡興?”
清源公主點點頭,小眼神從一進(jìn)來就時不時地掃向顏以寒,幾分嫌棄幾分小矛盾。
長澤女眷里有女子瞧見了,掩唇笑道:“莫非是長公主干了什么事情?清源公主如此瞧她……”
顏以寒的名聲狼藉是眾所周知的,但這女子竟明目張膽露骨的諷刺。
慕容韞順聲音看去,那是一名藍(lán)裙少女,容貌生得雖好,但難免有幾分刻薄,她登時認(rèn)出這人是誰了。
可不是與表姐交談慎好的漣漪郡主?
雖說她現(xiàn)在也不大喜歡這個壞女人,但這漣漪郡主說得話也實屬難聽,可又沖著對顏惟嫣的面子上,慕容韞也不大好擰眉罵她。
想著,又抬頭看了一眼顏以寒,見她神情始終是淡漠的,不咸不淡地?fù)u晃著手里的琉璃杯盞,舉止冰涼懶散。
又聽見她那表姐,顏惟嫣輕柔的嗓音微帶不滿地對著漣漪郡主警告:“漣漪!”
漣漪郡主撇撇嘴,諷刺地瞧了一眼事不關(guān)己的顏以寒,不再說話了。
這會兒慕容韞微微有些納悶了,換做是別人這樣毫不留情地諷刺自己,她早就一鞭子揮過去了,這壞女人是怎么了?為什么還無動于衷?
她如是想著,也盯著顏以寒看,卻見那人悠悠然地抬起眼簾,慕容韞冷不防地撞進(jìn)了她那雙極美極涼的鳳目里,驟然間耳尖一紅,飛快地移開腦袋。
顏以寒輕輕地飲了口酒,淡淡地看著慕容韞慌張的神情,唇角扯了扯。
慕容韞身側(cè)的慕容孤城神色異樣地看了一眼她,擰眉又看了一眼顏以寒,僅覺得這女人的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微有些熟悉,想著,猛地心里生出幾分惱火。
昨夜……這么多暗衛(wèi)居然找不到寒衣公子的蹤跡!他的褻褲……
他皺了皺眉,想著自己的貼身衣物在一個男人手里,多少有點惡心。
顏以寒倒是慢悠悠地看了一眼身側(cè)緊盯著慕容孤城看的顏惟嫣,以及臉色微微黑沉的他,鳳目生出幾分意味不明。
高位上的長澤帝王這個時候開口:“時辰到了。長澤的歌舞雖說比不上西域地帶,但也是一等一的,也能為各位助興。”
話出,就有人開始附和了,高位下站著的貼身公公欲要尖著嗓子喊奏樂,殿門外太監(jiān)的嗓音就已經(jīng)傳了出來:“東臨太子到!”
頃刻間,惹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滿目的意想不到!
畢竟,這東臨太子深居于東臨太子府,幾乎是從未踏出府邸半步。
眾人抬頭往大殿門口瞧去。
入目的是一片墨紫色衣角,接著,那人緩緩地信步而來,似清風(fēng)明月,吹得是溫暖微風(fēng)。
待他們看到那人的容顏時,嘶……倒吸了一口涼氣,滿眼的驚艷!
那人玉冠束發(fā),紫衣銀靴子,容顏生得極美。
他那張清絕冠麗的臉上,眉如劍,鼻似瓊,眸色溫潤之中流轉(zhuǎn)著光華瀲滟,緋色薄唇勾勒著淺淡的弧度,恍若沐浴春風(fēng)。
這人,明明淡雅脫俗,絕美如畫,如竹清雅,更像是九重宮闕上清貴的神祇,然而,他右眼角下的那滴淚痣,慵懶邪肆,魅佞如妖,仿佛能引魂,勾魂,攝魂。
似仙非仙,似妖非妖的氣質(zhì),驚艷絕倫,令人見了怕是連呼吸都要一滯。
他,便是冠絕無雙、驚才絕艷的東臨太子!
“本太子奉東臨帝而來,祝長澤帝王萬壽無疆?!蹦腥藴貪櫱逶降穆暰€輕輕地?fù)P起,這才使得殿內(nèi)的眾人渾身一震,驚醒過來。
心下忍不住驚艷同時,也忍不住嘆息。
各國皇室子弟皆知東臨太子君未闕,足智多謀,天賦異稟,在軍事政治經(jīng)濟(jì)上有極高的造詣,可這樣一個人,卻是東臨皇室的一個傀儡。
沒錯的,僅是一個傀儡。
前東臨帝后,即東臨太子的生父母,在他兒時遇刺,當(dāng)時東臨太子年紀(jì)幼小,皇位便由他的皇叔,也就是現(xiàn)在的東臨帝王接手,當(dāng)時并對外聲稱等到東臨太子有能力之后再將皇位交還于他。
可,如今,東臨太子能力如此出眾,那東臨帝王卻一點想要歸還的心思也沒有,并且,這東臨太子,東臨的儲君,不要說擁有兵權(quán)了,壓根兒就是有名無實,卻還受著東臨帝王的擺布。
故而,可不就是傀儡嗎?
眾人憐惜之色溢滿眉目,但也暗自慶幸,倘若君未闕稱帝,早晚有一天,東臨將會是五國之中最不可拔出的大國!
“東臨太子請坐?!遍L澤帝王顏徹早已知道那人來赴宴之事,也就沒有露出驚訝之情,僅是點點頭。
眾賓客們都沉浸于他的美色之中,大抵也沒有注意到這人是踩著點到的。
顏以寒的鳳目微微一愣,長眉輕擰,登時就聽出來這道聲音了。
昨夜黑燈瞎火,她看得不真切,但男人的嗓音太過于出眾,說忘記,是無法忘記的,而這道聲音,不就是昨夜她入的那所寢宮里遇到的那個男人嗎?
彼時,這個時間,太監(jiān)高喊聲響起:“起舞,奏樂!”
不一會兒,絲竹之聲緩緩響起,舞女們也從大殿魚貫而入,翩翩起舞。
長澤的歌舞雖說比不上西域,但的確是十分地出色,可還是覺得差了一點什么,就當(dāng)這時,坐在顏以寒身側(cè)的顏惟嫣突然間站起,面帶微笑地對著長澤帝王開口:
“今日父王生辰,嫣兒早已準(zhǔn)備了舞蹈來為父王祝壽?!?p> 長澤帝王身側(cè)慕容媚兒笑著開口:“徹哥哥,你看,嫣兒真是有心了?!?p> 長澤皇帝也點點頭,顏惟嫣便說道:“那嫣兒就先下退準(zhǔn)備?!?p> 到顏惟嫣退下之后,阿諛奉承的聲音再次響起。
“玉錦公主可是長澤第一才女,聽聞一舞傾城啊?!?p> “長澤帝王可生了個好女兒,玉錦公主可真孝順?!?p> 諸如此類。
自然,奉承的聲音里還夾雜著尖酸刻薄的嗓音:“皇上壽辰,也不知長公主是否能像玉錦公主那樣?”
說話的人,儼然是漣漪郡主。
愛吃泥的土豆
土豆泥:為什么不出風(fēng)頭? 顏以寒:…… 土豆泥:你倒是念臺詞啊?不念我咋求票求收藏求撫摸? 顏以寒:……恩,懶得出風(fēng)頭,也懶得念臺詞。 土豆泥(仰頭流淚):……大伙兒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求撫摸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