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根據(jù)夢境當(dāng)中信息的內(nèi)容,在江南無錫轉(zhuǎn)了個遍,他造訪了傳說中的安鎮(zhèn)、蕩口、鵝湖,甚至于跑到蘇州的地界上尋訪,只為心中的疑問。但是所打聽到的信息都是斷斷續(xù)續(xù),也理不出頭緒。也就不再深究這一切了。想來這江南小城的婉約秀麗,自要觀賞一番再說。
他在住的旅行社打聽到了無錫最為出名的一些旅游景點(diǎn),譬如那黿頭渚,三國水滸,靈山,錫惠,梅園,還有那最近比較火熱的路線拈花灣。
江南的天就像女人的臉,似乎老是陰晴不定。上午還艷陽高照,中午就綿綿細(xì)雨而來。
小馬坐上一輛公交車,一路顛簸來到了久負(fù)盛名的江南太湖佳絕處的“太湖黿頭諸”。
小馬撐著傘觀賞這滿目的美景,總比他這兩日苦苦尋訪來的開心許多,雖然尋訪沒有結(jié)果,面對這些個美景,無所謂了。
在聽當(dāng)?shù)貙?dǎo)游的介紹,說這黿頭諸的精華所在地,就是太湖中間那座小島,那座小島由三座小的島嶼相連,也被當(dāng)?shù)厝藛咀魅綅u,當(dāng)然這島上更為著名的是有幾座出了名的廟宇,據(jù)說這廟宇之中也出了得道成仙的道士,又因為遠(yuǎn)離陸地,常年被云霧籠罩,當(dāng)?shù)厝艘卜Q這座島嶼為“太湖仙島”。
小馬滿懷著興趣購票上船,船上的游人如織,內(nèi)地沒有見過太湖的朋友稀奇的很,站在船舷旁拍照攝像個不停,小馬也不例外。不過有一個穿著披肩的女子倒不熱心,靜靜的坐在甲板上的座位上,戴著大花邊沿的遮陽帽,安靜的坐著。
小馬也明顯看見了她,但畢竟不熟悉,但是從帽沿往下看到了那張標(biāo)志的臉,小馬倒是十分的喜歡。
小馬不敢貿(mào)然的上前,但是注意力明顯在女子這邊。也無心拍照留念了,倒是有意無意的在自拍的時候把這大帽檐的女子攝入其中。
船很快就到岸了,游客紛紛下船,那靜坐在座位上的女子也拿起身邊的白色小包,徑直的走下了渡船。小馬不自覺的一路尾隨而行。上了島空氣清新自然,這里被大片的綠植覆蓋,倒有些深山老林的感覺,似乎得道的術(shù)士都喜歡這樣安靜的場所。仙島并不大,整體都?xì)w整的不錯,有通往山上的羊腸小道,綠植深處,隱約能夠看到一幢幢寺廟隱于其中。
那女子進(jìn)入了廟觀之間,小馬從門口向里觀察,見她在一尊像前叩拜,而后與住院中的人耳語交談了幾句,便又一道士摸樣的人帶到了里屋。
約莫一柱香的時辰,那女子出了院落來,走到離山門不遠(yuǎn)的一處山頭。那里是一個風(fēng)化非常嚴(yán)重,墓碑上的字跡都已經(jīng)看不清楚,女子把從廟門中帶出來的香燭紙錢,點(diǎn)好,焚化。待女子離開,小馬忙湊前一看,那墓碑上寫的名字分明是他尋找的那人——馬文駿。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他會葬在仙島之上,為什么會有一個漂亮的女子前來給他上香,這女子的樣貌又和她夢中十分相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他被搞的云里霧里,忙回過神來,追下山去,想從那女子哪里一探究竟。
可是往那來時的路一路看過去,哪有那女子?那女子到哪里去了?他能想到的是剛剛那女子也是從山門里知道知道馬文駿的墓地的,那么他們肯定知道這其中到底是什么回事情,也肯定知道這女子又是為何而來。
小馬趕緊回到了山門,卻也發(fā)現(xiàn)剛剛那女子已經(jīng)在山門門口,她見他過來,質(zhì)問他為什么一路要跟蹤她,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小馬支支吾吾似乎做錯事情的孩子,事實(shí)上他也確實(shí)做錯了,他沒有任何理由去跟蹤一個根本不相識的女子。在那女子咄咄逼問之下,他才把他從網(wǎng)上打印下來的信息給那女子看。
女子看畢,你就是為了這個而來,你叫什么名字?小馬連說:我也叫馬文駿,不過我不是本地人。但是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也夢到了馬文駿和一個夏雨薇的情緣。
那女子一怔:“夏雨薇,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我就是叫夏雨薇,我和你,我怎么和你有關(guān)系?!?p> 小馬反問:“那么你為什么剛剛給一個叫馬文竣的上香呢?”這下輪到夏雨薇支支吾吾了,久久不能回答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那夏雨薇打定主意,對著小馬說道:“這里面跟一位仙人有關(guān),你真的要弄清楚原因,不妨與我進(jìn)去,請里面的道長與你細(xì)說。
小馬又一次尾隨這個叫夏雨薇的姑娘走進(jìn)了道觀。
漁民的工作就是打漁,這金魚練就了一身打漁的好本事,在這太湖仙島上也算是能人,整個島嶼都知道金魚的為人。這金魚對這癱瘓在床的雨薇也關(guān)照有加,細(xì)心照料,漸漸的這雨薇的雙腿也有了知覺。金魚和金十三還常常利用空閑的時候,陪著金魚背著雨薇四處逛,雖然這雨薇腳沒著地,但是對這仙島倒是熟悉的很了,這一草一木,她漸漸都愛上了,而對于天天照顧他的男子金魚,她也頓生好感,雖然這金魚不算什么富家大戶,但是對雨薇確是一片真心。
那一口一口的喂飯,那幫她換洗打理,還有那金魚背著她的體溫,無一不讓這么一位姑娘暗生情素,這雨薇剛開始對金魚還有抵觸的心理,都不大愿意和他說話,但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每次金魚出湖打魚,她總在金十三面前絮絮叨叨,這金魚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這金十三也總說,快了,快了。有時候金十三還會取笑雨薇,說怎么惦念我哥,要不就做我嫂子吧。直把雨薇說的不好意思,把臉埋到了被窩當(dāng)中,還假摸假樣的說,不跟金十三好了。
于是一來二去,雨薇離不開了金魚,這金魚也自然不是榆木疙瘩,金十三在他旁邊老說道雨薇在你出湖的時候老惦記你什么時候回來,就已經(jīng)知道這小女人已經(jīng)離不開自己了。也就更加用心照顧著這病床上的女子,只是有一點(diǎn),這雨薇這么多天了,還是不能想起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怎么回到了這里。
當(dāng)然雨薇受到這家人這么好的照顧,她倒也落的心安理得,也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而發(fā)脾氣。
但是更好的一點(diǎn)就是,雨薇的腿有感覺了,有時候她也想下來走走,這金魚就像教小孩走路一樣扶著她,不過這扶不大確切,應(yīng)該是基本上雨薇的大部分重心都依靠在了金魚的身上,多少天之后,這雨薇走路越來越順溜,最后都基本上不用人攙扶,就能走了,就是走路的速度稍微慢一些。
雨薇相信自己就能好了,也許不久的將來就能健步如飛了,她憧憬著未來,她希望等她好了,她就要嫁給眼前的這位好男人。